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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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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霆却不知从哪里拿来了绷带和擦伤的药膏,专注的眼神望向他。
“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便是。”秋羽站起身,将他手中的物什拿过,松松爽爽地脱去外衣、中衣,就要到里衣时,他顿了一下,“你先出门拦着,莫要叫人进来,擦完药我要歇会,不想人来打搅。”
实则当时杨霆已经要去开门,想必这些话即便不说他也清楚。
待门关上,他才背过身去,里衣拉下一半,露出里面的软甲和受伤的肩头。他看伤的不重,也没下毒,舒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药丸碾碎了敷在伤口上。之后用绷带细细密密绕上一圈,把衣服层层裹上。
虽然不是内伤,他还是躺了一会儿。未曾想,这一躺起来已是黄昏时分。愣了愣,杨霆就推门进来,看他醒了并不惊讶,只是平述道:“两方互有伤亡,胜负未定。冷亲王已然归城,现在门外候着。追风将军找到那箭,在此。”
说完递上一支羽箭。秋羽坐起来接过来看,看到那清晰的沐字,不明意味地笑了声:“我想也是如此。”他将那箭暂放枕下,让杨霆传冷倾尘进来。
冷倾尘换掉战衣,一身黑袍,一派肃然。他脚步略带焦急地进来,看到秋羽面色微白地坐在床上,忙过去,扶他躺下,道:“陛下,臣打搅了,还是再躺下歇会儿。”
秋羽轻笑,不着痕迹让开他的手:“无事,歇了大半天,朕不累。”
“陛下!”他差点又跪下,想起先前的圣谕,才算止住,“臣护驾不周,理应责罚,只是军情不可耽搁,能否推延到回国?”
“冷亲王执意要罚,也可。朕便罚你带兵攻陷了燕国国都,让其俯首称臣。”秋羽嘴角一勾,那是与往常截然不同的笑,三分自信,三分邪魅,三分霸气,一分天然。
冷倾尘一怔,继而也笑:“定不辱命!”
杨霆端了茶进来,将茶放到床前,看了他们一眼,便又出去带上了门。
两人又无话,冷倾尘思索了一下,生怕逾越,才说道:“能否给臣看一下伤口。臣也曾在军医那学过些皮毛,能处理箭伤刀伤这类小伤。”
秋羽看到冷倾尘低下了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怕是多年难遇啊。
他犹豫了片刻,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却又不得不考虑自身情况,才婉转回答:“朕已经上过药了,再看麻烦。不想冷亲王也有此绝活,若是下次再有,定先让冷亲王来过目。”
“差不多到了时辰,臣望能帮陛下换药,以减轻罪孽。”冷倾尘缓缓低头,言辞恳切地请求。
秋羽怔忡了,他坐在床上看着他的侧脸,依旧坚毅。似未变,又似变了。
推辞不过,他讷讷地应了。看着冷倾尘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外衣,他觉得温暖如初,身边的人,都不曾改变。
冷倾尘当看到他雪白的里衣时,手颤了颤,顿了一下才将那肩膀给露了出来。秋羽很注意地将里衣只是褪到锁骨以下,软甲都没有露出来。
白皙的皮肤展现在眼前,玲珑有致的锁骨和无意间碰到的细嫩触感让冷倾尘恍了神,喉结上下微动。他只知道秋羽一向瘦小,却不想如此细弱,弱不禁风的身板,而当时那巨大的力道难以想象出自此人之手。
“若是扯到伤口,陛下喊停。”他慢慢卸下包裹得紧紧的绷带。那绷带包得很有章法,不多会儿就已经卸下。他是听得冷烈说皇上不让军医来看,但这包扎手法已是熟练,却不知是何人。
秋羽眉眼淡淡地看着,连眉头也未皱一下,直到冷倾尘为他上好药缠上绷带。他方自己拉上了衣衫,理了理,执起冷倾尘的手来看:“朕难得受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冷亲王,浑身上下都是伤不知上次手上冻伤好些了没?”
“托陛下的福,已全好了。”他将手缩回袖子,款款站起来施了个礼。一抬头见到秋羽那一双含着秋水的目,忙又低头,告辞退出。
看着杨霆进来,秋羽已经起身,他摸摸下巴好笑地说:“朕会吃人吗?”
杨霆不明意味,看他。
“冷亲王看了朕一眼就连忙跑了。”他笑意不减。
第六十九章 暗渡
冷倾尘退出了房间,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似乎双手还像当时触碰时那样发烫,直直烫到了心里。
迎面来的正好是冷烈,他幼时与冷倾尘也熟识,这几年又常在他身边,察言观色之微,自然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见他低头走过,故意用肩蹭了一下,弯眉笑道:“堂兄想着什么心事?”
冷倾尘缓缓抬头,面目如常,低沉着声音:“无甚。”
“方才见堂兄从陛下屋中出来,”他又故意顿了一顿,“不知堂兄可见到那支箭?是我之前送过去的。”
冷倾尘听后一皱眉,他并未听秋羽提起什么箭的事。
见他皱眉,冷烈了然,微微笑了笑,从他身边走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羽箭上刻有一个‘沐’字,若不信可找陛下问问。”
那眉锁得更紧,冷烈早已离去,他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沐”字却是如利刃般生生扎在他的心里。他转身想要回去,脚步却又停住,想了又想,终是叹了口气去找了众将商量对策。
秋羽并没休息几天,第二日又如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对此,众人又是好一番劝阻。
他收到了言知的信,心中讲了些宫中的事。
这段时间,三皇姐的身体好了许多,能够在御花园里活动了。凌陌凌尚书也给她把过脉,也的确对于这种先天性的弱疾没有办法。耶律雅常常与雷奴在新建的阁中琴箫合鸣,甚是和睦,羡煞旁人。他们想要秋羽为这阁赐名。
秋羽想了想,那阁子他是特意在一处改建的,假山流水,亭台轩榭,最好看莫过于几枝梅,几树梨,一池荷,半坛菊。又由于较为僻远,幽静之处堪称仙境。想那鸟语花香,他提笔便是“鸳鸯阁”。
再看下去,他们一行人还出了一趟宫,踏青去了一拨人,就连安平王也前去护卫。不过洛都的□□甚是喜人,雅后以及南昭郡主一路都很愉悦。
之后言知又说了一些路上所见的景色,秋羽就没再细看,只是对于安平王三个字皱了皱眉。
对于冷倾尘他们谈论军情,秋羽特地去了旁听。他就搬了张椅子往冷倾尘旁边一坐,面无表情地听他们唾沫横飞地讲着敌我优劣。
起初,那些将士很是僵硬,但过了几天,皇帝屁也没放一个,他们就又恢复到从前。虽说稍微收敛了点,活跃气氛已经可以预见。
秋羽只是觉得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这次难得的前线之旅,至少要学些什么回去。每次他们散了,他还是定定地走下来,看着那地势图,怔上好一会儿。
冷倾尘出了军帐之后过段时间回来,竟发现他尚在,也愣了一下。透进来的光照得他的脸很柔和,认真沉思的眼眸低垂着,静默舒缓。
他没有弄出声响,安静地走到秋羽身旁,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标注的那张地图。
良久,秋羽似是悟出了什么,抬起了头。一转,发现冷倾尘那张刀削似的脸只有两指的距离。他淡淡笑了,然后对着他指指地图道:“朕实是愚钝,思索这么些时候,也只想到一条可行的方法,怕是要在冷亲王面前班门弄斧了。”
“陛下英明,臣远远不及。”冷倾尘忙又退后一步,行了个礼。继而才又跟上前来,看他所指之处。
秋羽听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缓缓道来:“燕门关易守难攻,这是众人皆知的。而燕国的樊城,城池也是出名的深,如若强攻,即便能胜,也是元气大伤。”
“所言极是。”冷倾尘点头。
“敌我双方实力相当,只有走奇径方能取胜。而樊城西方数十里处,有一方山脉,名为樊山。此山海拔不算太高,但是蜿蜒而行,能够绕过樊城,直入燕国腹地。若是能够掌握此处,定是一大筹码。”
冷倾尘眼眸发亮,“臣也是如是想。”
“冷亲王以为如何?”秋羽停住,反问了他一句。
“不知是否与陛下之意相近。”冷倾尘躬了躬身,谢了圣恩,然后才和他平排,用手划了一下山脉的走向,“臣以为,山谷狭窄,贸然通过,定会有埋伏。因而,若要保险,翻山自是劳神费力却为上上之选。只是燕军狡诈,山上定也有所排布,臣想上下齐进,山谷中虚晃进攻,再派一波轻骑夜袭其营,转移了注意力,再在山上驻扎。站稳后,大军再进攻,方能步步为营。”
秋羽哈哈笑着一拍桌子:“冷亲王确为朕之良将,此计甚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与朕所想相去无多,却要好上百倍啊。”
冷倾尘也有了笑意,客气地说着谬赞,却也为所虑得以解决而畅怀。
秋羽豪爽地请冷倾尘晚上共饮,本见他推辞不去,就又特地叫上冷烈。而军中事务,暂时交由杨霆打理。
后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三人聚在了一起。
冷烈一如既往的笑容,冷倾尘一如既往的沉默。冷烈与秋羽谈笑,从军中之事到宫廷之险到朝廷之乱,闲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情。反之是冷倾尘,被冷落在一旁。
他低低一口一口喝着酒,而另外两人已经举杯共饮多次,心中难免不畅。
“想不到陛下年轻,酒量却尤其的好。”冷烈笑笑,眼睛余光瞄了一下身旁之人,“堂兄酒量也甚好,为何不较之一下?”
秋羽听了,一下想起以前的旧账来,少不得要逗弄他一下。他淡淡笑着,晃晃酒杯,冲着冷倾尘道:“朕听闻去年冷亲王可是在府中喝得酩酊大醉,倒不知是那位美人勾起了我洛国二美之一冷亲王的思绪?”
冷烈不由得放声而笑,眼看着闷头喝酒的人怔住,黑了一张脸。那样的表情,他是有多久未曾见过。
“多谢陛下念怀,臣不曾想过儿女情长。臣只为我洛国,为陛下而战。”他义正言辞地回答了这个本不正经的问题。
“那好,朕愿此计可祝我军大获全胜!”秋羽举杯,与他的酒杯清脆地碰了一下,一干而尽。
冷倾尘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眼前之人朦胧美好到不真切。他也一饮而尽,之后也不再沉默着,而是应着秋羽高涨的学习劲头,给他讲了不少军队的事以及阵法的要领。
那天回去时,冷烈与其出了门,夜里边塞的风一吹,脸上的微热也都消散殆尽。
“我知道堂兄为何执着于此了。”冷烈望着天上的月,悠悠笑,“皇上确实是个有趣的人,聪慧稳重,他若是武将,定能与你并肩作战。”
冷倾尘又不言语,静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烈并不理会,与他一边走,一边说:“以往你与那安侍卫是对头,现在,他已不在,你又为何不去争取?据我所知,陛下可未曾临幸妃子,没有侍寝记录。若如此说来,那民间所传的好男风,也不一定是子虚乌有。”
“够了!”他低声吼着,但马上语气又松懈下来,“你也并非没看到,燕国的燕二燕沐轩。”
只几日,冷倾尘已经将布兵安排妥帖,此方佯攻,那方暗渡,就连樊城东面的栈道也被动了心思,几路出兵,确实让燕国忙不过来。虚虚实实,难辨真假。
燕国那方胡玉也是精心排布,纵然不断夜袭侵扰,半月过后,掩藏再好,他也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太子殿下,臣恳请您与二皇子殿下能够暂且回燕都。”胡玉低头道,“一来与陛下报之战况,二来以逸待劳,近来敌军只是偷袭,意在寻找破绽,并不会有过多大举动。”
“既然没什么大举动,将军何必急着让本宫走?”燕括冷眼一睨。
燕二在一旁轻摇着纸扇,便当做未曾看到胡玉的目光。然而眼看着几句话不投机,皇兄要发怒,他只得劝了两句:“玉将军自然有道理,我等也不懂什么兵法,若是缺人手,倒是可以凑个人头。既然玉将军如此说了,不如先退回,养精蓄锐再来一举端了洛贼的老窝。”
被这么一说,燕括平心静气了不少。又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便应了下来。
胡玉总算放心,却未想当天夜里就有了变故。洛军偷袭,竟似是知道白日那一出般,故意射了数箭,上面有白纸黑字写的纸条,皆是一些辱骂燕太子的话。胡玉本不想让燕括知晓,不料那几个太子的贴身侍卫多事,先拿了去。
燕括这一下自是不肯走了,说什么也要报一箭之仇,而胡玉所想的战略也就被搁置下来。
拖沓是兵家之大忌,而冷倾尘自然知道这一点,他了解了燕太子的性子之后故意挑衅,拖延了时间,绊住了胡玉的脚,也是的大军能够成功翻山。
胡玉想要调动兵马到后方封住樊山之路,只是两位皇子在此,抽不开身。最终酿成大患,洛军成功翻山,直接绕到后方,捣了直通樊城的栈道。樊城粮草断绝,近十万的人马不得不后撤,这也与洛军有了一场大战,燕军几乎是惨败,燕太子燕二和胡玉等将士带领余下的五万兵力退居清风山,洛国战况一片明朗。
第七十章 劫寨
却说秋羽他们等到大胜,樊城守军退了之后轻而易举地夺了樊城。那胡玉也的确想得周到,樊城就如一座空城,就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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