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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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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卜妮。”她回过神来,跪下口头行礼。
“朕记得‘卜’姓是苗族祖姓,姑娘在族里地位应当不低。”秋羽用手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卜妮继续低着头,回答道:“民女本是族长之幺女,因为前几年山贼频繁侵扰,阿吉(父亲)出面抵御,却抵挡不住山贼的蛮横,阿吉已经不在,村子也支离破碎,因此民女早已流落,谈不上什么地位。”
秋羽想了想,又问:“你又是如何与耶律将军相遇的?”
“民女听闻有军队过来清剿山贼,便主动去投军,因为力小体弱,就负责军中的炊事。将军对于民女所做的苗族小食感兴趣,就彼此认识。”
“哦?这么说这次耶律将军是要将你带过来推荐到朕的御膳房?”秋羽若有所思地答道,嘴角勾笑,似乎在期待那苗族风味。
耶律泽在一旁一听就有点急了,马上说“不是”。而对于他过激的反应,卜妮把头低得更低,头饰上垂下的流苏都已经贴到地面。
“臣,”耶律泽第一次这般郑重,没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称呼他“毛都没长齐”或是高傲地自称为“本王子”,虽然他依旧不愿低下自己的头颅,“臣请陛下准许臣与卜妮的婚事。”
秋羽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在两人身上打量又打量,见到耶律泽不卑不亢地站着,鹰一般的双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而那眼神又是那般坚定,不容动摇。
他不由得“扑哧”笑了,微漾的笑容带着无奈的摇头,“朕最近真是要主持不少婚事,过不久凌陌与南昭郡主也有喜事,这样双喜临门,真是快哉!”
耶律泽为他爽快的答应而惊讶,虽然与他妹妹商量时她也让他放心。“陛下为何如此爽快答应?她已没有曾经的地位。”
“既然你都不介意,朕何必介怀?”秋羽慢慢地抿了口茶,“更何况,你本不是我洛国人,想要回到北狄,随时都可以。”
“臣不会回去,”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意气风发,“直到我王攻陷洛都。”
那样的话语,秋羽感到熟悉。燕沐轩当时也这样说,而他们也有这相同的眼神,拥有着鹰一样的双眸。
第九十章 阿尘
因为燕二到了洛国去当人质,燕国一时间无人即位,太子位置落空。本应子嗣充裕的皇室,却因当今燕王与王后伉俪情深而只有两个嫡子。王后是在太子时期就当上太子妃,两人年纪相当,经过王位纷争,又举案齐眉,自然是不容第三人插足。
然而,此时两人均已半百,再生一子王后定是承受不住,可此时唯一的皇子燕二正在洛国,不知何时是归期。燕王因此而纳了新欢,去临幸年轻漂亮的妃子。
王后逐渐发现这一情况,她对于两人的情谊感到绝望,甚至于不听燕王的解释而大发其火。再加上老来丧子的悲恸,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形象不复存在。
燕王也无法再忍受王后的无理取闹,为了警戒,而将她关入僻远的宫门,软禁起来,而自己则夜夜流连新妃子的温床,享受着几十年来未有的刺激。
王后本以为他们可以相互扶持一直到白头,却为发现他的真面目而感到更加凄凉。此时国力衰退,百废待兴,燕王却喜新厌旧,国内一片混乱。
王后本身身体康健,但不食不寝,日渐消瘦。气大伤肝,每次听到心腹的禀报,都要发一通火,又一次竟呕出了血,自此卧床不起。
燕沐轩在洛国听到了消息,得知国内时局混乱,较之洛国一片欣欣向荣,更显悲哀。
“洛国的陛下,”他如是说道,“臣母后身体有恙,恐时日不久,可否批准臣归燕一趟,送母后最后一程?”说罢,他跪下行了个大礼。
秋羽漠然地看着俯首称臣的他,心中几番涌流,却都归于平静。
“起来吧,”他没心没肺地微笑着,“既然是翊云之母身体不佳,自然是要回去看望的。我肯定会批准,只是不知需要几日?”
燕沐轩站起,轻掸了衣袍上的灰尘,“可能需要半载,这之后臣就回来,直到臣死或燕王驾崩再回去。”
秋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悠悠说:“好,那便这样,即日起程,翊云一路保重。”
看着他的神情,听着他的声音,心中一阵刺痛,钻心的疼,似乎有什么从心底深处剥离开,又无可挽回地丢了。这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而心中永远空落。
燕沐轩说今日是最后一夜,秋羽只是看着他笑笑,允他今日不再守夜,睡个好觉。
半夜里,闭着眼,听着窗外的雨声,接连不断地敲打着窗台。
他隐隐觉得有人前来,依旧保持着这种睡姿不动。
“羽儿,我知道你醒着。”燕沐轩缓缓走到他床头,用手轻轻抚着他额前的碎发,“这次母后真的病了,而且国中混乱,我不得不回去。”
他顿了顿,在月光下细细地凝视着床上之人的睡脸,安静澄澈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他却已经深刻认识到那不过是在装睡。
手上的触感一如当年,他觉得渐近又渐远。“羽儿,以你的能力,大概我下次回来时秦国已经是瓮中捉鳖。那么请不要对燕手下留情,是兄弟就堂堂正正地来一仗,也不枉费这几年。”
燕沐轩是渴望能够与他有一次交锋的,只是他的有生之年未能盼到,这个愿望,直到他吞并洛国也未能实现。
秋羽在心中轻笑,但没有应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毫无顾忌,就像自己的手足一样,他不可能不手下留情。
那雨夜,燕沐轩回国,第二日放晴时,一切仿佛都又回到原点。
凌陌听说此事后很快赶来见圣上,发现他气色红润,谈笑风生,可谓并无影响。
“陛下为何要放他回国呢?”凌陌接过浮欢递来的茶,“现在燕国一蹶不振,正是将其打垮的好时机,而如果燕二回国,则可能力挽狂澜于即倒。”
秋羽不紧不慢地回答:“首先,天下已无燕国。燕国已经亡国,有的只是燕地,由燕王接受册封,进行统领。”
“正是,只是燕地依旧可能死灰复燃,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凌陌不无担忧。
“但是翊云说,他是回去送母亲最后一程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批准呢?我又何必猜疑自己的心腹?”他慨然地笑着,对于那份担忧无动于衷。
“陛下!不可意气用事!”凌陌干脆放下茶盏,站起来,作势要跪下以表忠心。秋羽却轻拉了他的袖口,从下至上直视他的双眼,让他看清自己深邃眸子中的波澜不惊。他淡笑着回答道:“翊云是个孝子,八岁那年他离开时也是因为母亲叫他回去,而我估计,两年前也一定是母亲有事,他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去了。”
看着他坚定执着的神情,凌陌松口了。他想起月前秋羽的那番话,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感受。
“既然这样,臣便不插手了。”他又坐下,重新拿起茶盏,慢慢地品起茶来,“只是御前侍卫空缺,陛下准备如何?”
秋羽的回答更加漫不经心:“我完全可以保护自己,御前侍卫就算没有也是一样。”
凌陌微笑,料到他会如此作答,便道:“冷亲王担心陛下,而这段时日一直呆在府中,确实过意不去,所以恳请陛下准许他暂且陪伴左右,有事也可先找他商议。”
“冷亲王吗,”秋羽对于这个有些突然的请求感到惊讶,但沉吟后还是答应,“他总是这样,一直闷在府中确实不行,那便让他来吧,正好不久我要选妃,他也好拿捏意见。”
凌陌一怔,“选妃?”
秋羽点头,“二皇婶说是到了选妃的年纪,我想也确实该着手了。”
洛国后宫无主已有几年,因为陈皇后被打入冷宫,此后先帝并未立后,而宠幸的妃子在争斗中又像宣妃那样死去。唯一剩下的宠妃梅妃,因为其子二皇子身亡而悲痛欲绝,在新帝即位后不久就已经过世。至于现在的皇后耶律雅,总是在鸳鸯阁中,又是夏原人,不同属一个民族,礼仪文化也不同,这后宫的管理一直没能定下。最终先帝同父同母的弟弟,也就是现在安顺王之妻,接下了这个重任。
她逐渐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并劝过秋羽纳妃多次。“他国皇上十四岁已有子嗣,而陛下后宫空虚,侍寝记录也仅有寥寥几次,这样下去定然不可。”
秋羽当时也觉得有理,毕竟自己在面上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更是一国之君。后宫三千粉黛,即便从简也总要有十个八个压阵。所以他当即就诺诺应下,又是赞颂二皇婶的操劳,又是自贬贪玩,不顾家国。
“冷亲王会近女色?”凌陌看着秋羽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是扑哧一笑。
“凌陌可不知,当年冷亲王可是醉烟楼的风流冷面郎君,烟花柳地过,又怎会片草不沾身?”他微微一笑,“我记得他大败北狄回来时我还送了他二十个佳丽,大概……现在还在他府里,只是不知金屋藏娇藏到了哪里。”
凌陌若有所思地偏头,“竟是这样吗,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此话从他口中说出,完全少了那尖酸口气,反而引人发笑。
“你若不信,过几日让冷亲王来与你说说,你也好取取经。”他懒懒地撑着头,半开玩笑道。
“臣,无福消受啊。”凌陌深感无奈。
这厢君臣唠嗑完后,凌陌便去了冷府。这几日他常去,因为意外发现武将的思维与他们文臣着实不同,而冷倾尘后来又饱读诗书,有冷冽,又带点儒雅,只是极少发表见解罢了。于是他被学问所吸引,常去与他下棋,谈及军中生活,却从未听他提起女人。
这一次循着老样子在杨柳下悠悠博弈,凌陌夹了一颗白子,若无其事地问道:“素来只知冷亲王与夫人是青梅竹马,却不知王爷是否常近女色,又偏向于哪种女子?”
冷倾尘执黑的手一顿,冷眸微抬,望向对方。那神情似乎与杨霆极像,不同的是杨霆是因为眼神的长时间专注而让人屈服,他却能在双眼交汇的一瞬就让对方败下阵来。
“王爷不必以这样的神情看着臣下,只是不经意听到点春日鸟鸣,便起意来问。”他露出和煦的微笑,来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丞相这样说,便是本王的不是了。”冷倾尘又不留痕迹地将冷气收住,缓缓落下一子,“告诉陛下,臣对长公主一片痴情,此生不愿再娶,也断不会再去那些烟花柳地。至于陛下曾送的二十个女子,皆已打发回乡,或是另许他人,还望陛下不必挂念。”
凌陌听他说得毅然决然,甚至愿意终身只对一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即一愣。同时自己的意思被揣度清楚,也知那两人常年的默契是他无可替代的。
“王爷多虑了,陛下只是同意王爷待在身边,而且——”他思忖了一下措辞,尽量委婉,“陛下年纪不小,选妃之事也须王爷多多担待。”
“他亲口所说?”冷倾尘立时站了起来,因为那股劲,桌子微动,黑子撒了一桌。
“是。”凌陌如是答道。但他未想,这一个字让冷倾尘大笑出声,声声震耳,击在心鼓上,阵痛不已。
冷倾尘的怒极反笑止住后,双眸似死水,狭长的桃花眼未眯,危险得令人窒息。“陛下还真是没忘了本王啊,本王却还有这么个用处。”
洛婉婌大概是听到这笑声而来,为他们斟上了茶水,又让杂役收拾了桌子,摆好棋盘。之后柔声抚慰冷倾尘,“王爷息怒,先坐下喝杯茶罢,陛下这也是信赖王爷。”
冷倾尘听后真顺从地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慢慢喝来。劝她回房休息,又心平气和地吩咐下人去准备衣着马车,马上去往皇宫面圣。
只是凌陌在看似一派和睦的两人中间隐隐发现端倪,他们的相敬如宾确实实至名归。冷倾尘至始至终都未曾抬眼看他夫人,只是低着头或是看向自己。
这种关系不似夫妻,更似从属;而刚刚那终生不再娶的表达,不像深情的誓言,更像逃避的借口。
与冷倾尘一同到门边,他告辞回府,他乘车上路。
第九十一章 阿尘
洛秋羽正在沐浴,浮欢给他擦洗身子,却不知寝室外冷倾尘已经前来。因为门外不再有人围堵,他就直接进了殿中。
“陛下可在?”他踏着大步走进,殿中空空无人,他的声音也回响在其上方。
幸而有个杂役宫女,见他前来面圣,忙告罪拦住,“冷亲王得罪了,陛下正在沐浴,不许人打扰。如若王爷有事,还请一刻钟后来……”
“臣有要事。”冷倾尘未等她说完,就绕过那宫女,径直向里面走去。宫女见状,急忙转身小跑两步拉住他的衣摆。当见到他一回头,被他的冷眼一瞪,又忙“扑通”一声跪下,“王爷不要难为奴婢了,陛下确实在沐浴,并且吩咐奴婢们务必要拦住来人,除非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他嘴角勾起冷冷的笑,一把甩开那抓住他的双手。“臣就是说的十万火急的军情。”
杂役的宫女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冷倾尘一步步去往御池。
秋羽此时刚从御池中出来,晶莹的水从那光洁的少女肌肤上滑落,湿淋淋的长发散落,长过腰至股。浮欢拿着汗巾帮他擦拭着,将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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