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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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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翊云稍稍一愣,然后走过去,让自己也站在阳光下,温润如阳光地笑着:“羽儿,在看什么呢?”
“这家伙果真无趣,这桌上许多书籍,只有兵书罢了。”秋羽乱翻了几下,纸张刷刷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然后他想要站起来,因为袍子太长,结果绊了脚,歪歪斜斜地向前面摔去。
安翊云很及时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轻轻一拉助他稳住了身形。
秋羽咧着嘴笑,眼睛笑得弯弯:“翊云的身手就是好……哎,冷将军的衣服未免太大了!买这么大衣服他不怕绊着!”孩子气地埋怨着,顺手在那里甩着袖子,就像是戏院唱戏的。
“羽儿,那是你太小了。”翊云笑得很温和。
秋羽抬头看他,站站直,可是一看对方头顶,立刻泄了气。念叨着什么,又坐回去了。

第十五章 再聚

秋羽闷闷地坐在窗前,总觉得这气氛不对:“翊云,你又坏笑了。”
“哪里,我一直笑得很温和。”翊云笑笑,还无辜地耸耸肩,“倒是羽儿,总是坏笑。”
“哪里,我一直笑得很天真。”秋羽也反驳,然后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安翊云。
安翊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慢慢走到他的后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羽儿,在看什么?”
“那片枫林,和子羽宫的好像……翊云,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回不去了?”秋羽回头,眨眨眼睛,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他,或许他真的以为他这般无害,但毕竟他已有所了解,他不仅是一个孩子,他的每句话都有言外之意。安翊云便顺着话问:“为何这般说?若是回不去了,羽儿可会伤心?毕竟你是想成为淮南王的。”
“为什么要伤心?子羽宫……不过是一个落脚的地方罢了。”他说的话不带一点悲伤,就是一个孩子的语气,却让听者心猛地一疼,就像是当年宣妃猝死时一般。
蓝袍少年站在后面轻轻抱住他,希望能够给他一点温暖。
秋羽没有反抗,他似乎从来不会反抗,就跟他在人前的懦弱一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笑道:“翊云,我来给你上药罢,我知道你膝盖一定还疼。”
这么一回头,两人原本很近的距离现在更近。安翊云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个跪在椅子上,凑近他的脸,澄澈的眼神就和当年初次见到他时一样,纯净无暇,仿佛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之后,他不由得一偏头,避开了他的眼神,不觉应了一声。
秋羽高兴地叫了一声,然后就从椅子上蹿了下来,拖拉着冷倾尘的那件长长大大的灰色衣衫,把安翊云扯到床前,然后自己蹲在床边,把他的下摆撩起,白色的里裤上面带着干了的暗色血迹。
他麻利地将裤脚卷起,然后露出了伤痕。两个膝盖上一片青紫,渗出了血。平时秋羽总会调侃两句,不过这次他似乎尤为认真,话也不说,在自己怀中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来,抹了里面的药膏。
“羽儿,你这是哪里来的,拈轻就熟啊。”安翊云问的不经意。
“以前母妃留给我的,被打伤了总是要擦药的,不然怎么能好。”秋羽也不经意地回答,然后轻轻地将药膏涂在膝盖处。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真的很老到,轻重正好,不觉得有多疼,细细腻腻的感觉倒是让人很享受。
安翊云愣愣地看着这个一脸认真地蹲着为他上药的少年,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
“羽儿,以后有我保护你,这药膏你也不会再用到。”他的声音很柔和,很温暖,带着点沙哑,秋羽闻言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这么仔细一看,翊云其实长得很标致啊,有醉烟楼花魁的风采。”
那温和的笑容也不免僵了僵,但毕竟是在这语出惊人的四殿下面前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成问题:“醉烟楼新进了一个,相貌姣好,似乎也叫羽儿。”
秋羽没有抓住重点,只是惊呼:“啊,翊云,原来你也去那个地方!我还以为……还以为……”待见到那惊诧的脸,安翊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得拿出招牌笑容:“以为什么……”
“以为翊云不好女色……”秋羽忽然折扇一打,方才的惊诧全无,安翊云忽然意识到被摆了一道,但为时已晚。这时秋羽接着说:“既然如此,到时候做了淮南王,一定给翊云弄一大把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丑女美女任你挑,绝对比你那个羽儿强!”说罢,还把扇子一合,往安翊云背上一拍,“怎么样,兄弟我待你不薄吧?谁较咱们是兄弟呢!”
所有的话都给他一个人说完了,安翊云的脸也黑了,他其实哪里晓得什么醉烟楼的羽儿,不过是耍他的把戏罢了,他这么一说倒真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他也知道,羽儿这深宫中的鸟雀,翅膀已被折断,只能用这药膏涂抹,又怎可能飞到那种地方。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羽儿,无可比较。
脸色渐渐放的温和,却因为这个想法忽然白了脸,起身就出去了,颇有逃跑的意味。
身后秋羽还叫道:“诶……伤还没好别乱跑……”
翊云走后这个屋子里又安静了半晌,直到冷倾尘进来。他进来时,看见秋羽大字型躺在他的床上,身上是他的那件偌大的灰色外袍。此刻看来,他才觉得他的娇小。
走到床边,注视着他清秀安详的脸庞,均匀的呼吸,确认他已经睡着了,玩性忽起,想要报复他一下。可刚想下手,又不忍心了,就改成去帮他脱鞋子脱衣服盖被子。这动作还没做出来,两手刚轻轻放在少年衣襟上,那个少年忽然“诈尸”,睁开了明亮的眸子,眨了两下,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冷倾尘没料到这般变数,动作一滞,接着秋羽的调侃就来了:“啊呀,冷将军真是尽职尽责啊,不仅吃穿服侍得很好,还要亲自服侍本皇子睡觉。来来来,这么一看,冷将军这紫色比起醉烟楼花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脸色顿时白里透红,尴尬不已,立马收了手,咳了两声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发现少年还是躺着笑着看自己,一撇头转身也要走,走之前还不忘辩解两句:“臣是怕殿下如此大意伤了风寒,既然殿下醒了,那臣也可以走了。”
一抬脚,却觉得异样地重,转头一看,秋羽正没有形象地抱着他的脚踝,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就差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刚刚被触动一下,听了那话脸马上又黑了。
“冷将军啊,你说本皇子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啊,本皇子一直以为翊云不好女色,可今日看来,翊云可是醉烟楼的常客……本皇子一直以为冷将军喜欢女子,莫不是今日冷将军也要让本皇子颠覆想法?”
冷倾尘腿一甩,此刻也管不了什么礼数了,一点不回头地走人了。
“嘛,开个玩笑,何必认真。”秋羽无奈地笑笑,又走回床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过几天的缓和,两方的火气不降反增,小的冲突不断,大的冲突即将上演。整个皇宫硝烟弥漫,一个月后对先皇的祭奠,极有可能是这个动乱的开始。但是手握重兵的杨丞相无动于衷,没有半点出兵的意思。而三皇子也漠不关心,继续在外面过着他风流倜傥的生活。
似乎,明日的祭奠大典就能够结束这场纷乱。冥冥之中又只是阴谋的开始。

第十六章 冷兄

枫叶更红了,在秋风中飘扬。
秋羽还是笑着,手轻轻拽着冷倾尘黑色袍子的后摆。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和冷倾尘身上的那件是一个风格,只是大了些,拖拖拉拉,反而符合他的性子。
冷倾尘被拽的无奈了,皱着眉头回过头,看那个不能甩开的小尾巴,他的身上带着自己的清冽,又掺杂着他自己的气息,此时一看,才觉得其实他身材小了些,或许是太小没长好。他弯着眼一笑,整个人都像个无害的没长大的孩子。
“四殿下,臣……臣还有公务,四殿下可先自己玩去。”冷倾尘想抽身。
“冷将军,本皇子难得来一次你府上,总得有点……恩,待客之道。本皇子的要求不多,就是要冷将军陪着,不然本皇子这颗幼小的心灵受不了。”秋羽拉紧了一些,不让他得逞。
冷倾尘暗自懊恼,四处搜寻,就是不见蓝袍少年的身影。不由咬牙切齿。向来冷毅的他不太会笑,只好尽其所能将脸色放缓和些,哄着秋羽:“那四殿下要臣做什么呢?”
“弹琴给本皇子听。”秋羽扑闪扑闪着眼睛。
“臣不才,不曾学过。”冷倾尘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回复。
“唱歌给本皇子听。”秋羽扯扯他的后摆。
“臣不才,不曾学过。”冷倾尘又吸了一口冷气,切齿回复。
“陪本皇子下棋。”秋羽想了想,又说。
“臣不才,不曾学过。”冷倾尘气快吸完了,整个人的脸都又黑又白,咬牙切齿回复。
“给不世之才的本皇子题一首诗。”秋羽有些失望了,甩开他的后摆,有些气恼。
“臣……四殿下之才,臣题无可题。”刚刚想条件反射地再答那句话,但又气不过,趁着反将了一军。
秋羽原本还在冥思苦想下一个提什么要求,没料到黑袍少年的这个回答,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本皇子以为冷将军又不才。”
“臣是一介武夫,这等儒雅之事若由臣来做,怕是太过庸俗,污了四殿下的耳。”冷倾尘一番话说的毕恭毕敬,一看就是在官场摸爬滚打有所经验的,虽然这丝毫不减他的冷厉。
秋羽似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向枫树,火红的叶子格外招摇。“也罢,冷将军自有难处,这些翊云都会,等他回来冷将军就不必为难了。”
这是一招激将法。冷倾尘心中默默念叨,但是还是中枪了。刀削般的脸庞不断地变着色,袖中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秋羽站在冷倾尘面前,笑眯眯地折扇一打,悠然自得地对这张脸评头论足。
那人气不打一处来,拳头抡了就要上去,但马上理智压了下来,气愤地哼着,袖子一甩,又要扬长而去。秋羽赶忙哀声叫道:“诶,冷兄啊,怎可丢下小弟不管呢?多年的情分啊。”
正要走的人明显一僵,却又是不明意味地笑笑。
他们本就如兄弟一般亲切,怎奈地位不同,君臣不可忘。
好不容易心情好了,回头时,却看到那个“亲切”地叫自己“冷兄”的家伙飞也似的扑到了十米之外,蓝袍的少年又一次出现,灰衣少年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想到之前秋羽的一番纠缠,他更是觉得胸闷得很。
那难得的笑意僵在了嘴角,“既然安侍卫回来了,四殿下便还是交给安侍卫了,臣还有事,先走一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可算是一个毅然决然。
身后,秋羽站在那里咯咯地笑着,就像小时候那种清脆的笑声。但每一次这笑声都是冷倾尘的噩梦。
秋羽穿上了安翊云刚刚从外面买来的淡绿色锦袍,明显感到舒服多了,转了一个圈,然后看向安翊云。
“羽儿也是一个翩翩少年啊。”他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温和地笑着,赞美着。
秋羽听了很多遍了,但还是很受用,然后学着他温和地笑着歪头问:“翊云,今天要去赴什么宴啊?”
“你父皇祭奠之日。”安翊云回答。
秋羽又撇了撇嘴,然后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房间的木门,看到不远处冷倾尘穿着一身官袍,看来也是要去赴宴。
嘴角扬起笑容,却无法让人感到温暖。
这所赴之宴,乃是死亡之宴。
“翊云,我们也走,我怕二皇兄到时候又会借此欺负我。”他显得有些可怜,有些单薄。安翊云一愣,走过去轻轻抓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出了冷府。
又一次回到这个大殿上,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更加肃穆。大皇子二皇子两人分成两侧坐着,很是沉默,看起来像是在寄托哀思。
秋羽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大殿上,刚到就打了一个寒颤,向着安翊云那里缩了缩,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另一侧的冷倾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本来他也想拍拍少年的肩来抚慰他一下,但如此看来,只是多此一举。
虽然地位不高,但毕竟他是四皇子,自然是与其他几位皇子坐在一起。这一次他看到了那个久违的三皇兄,一身夺目的红衣,嘴角抑制不住的邪魅之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流淌着风流韵味。若自己的懦弱还说得过去,那么这三皇子在父皇生前就常被怒喝,甚至逐出宫门,可谓真正的不学无术。
他举目望去,那个空给他的座位就在二皇子洛宣旁边,秋羽缩得更矮了,跟着安翊云的步伐,颤颤巍巍地在他的身侧坐下。安翊云自然地站在他身后,而冷倾尘则坐在他的另一侧。正对着的,是大皇子那一侧的红衣三皇子和稳重的杨丞相。
大殿虽然因为这个懦弱四皇子的出现有了小小的波澜,但是死气沉沉的寂静依旧。
“先皇乃旷世明君,一生为国奉献甚多……”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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