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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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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警官放下酒瓶子,打开了纸包,然后,他就愣住了:“这……这是……烤羊肉……”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什么?”我说完这句,一步跨了过去,在宁警官的身旁蹲下了。
那个纸包就托在他的手里,里面确实是放着不少烤羊肉,我想伸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缩回来了:“这里面有多少片啊?”
宁警官大致看了看:“估计二三十片总是有的。”
夏斯宇问:“咱们发现的那些烤羊肉应该也全是从这个包里拿出来的吧。”
宁警官点点头:“应该是,这个纸包包得挺松,原来应该装了不少。”
夏斯宇把钥匙拿了起来:“这个东西……”
那是把老式的铜钥匙,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有很特殊的用处,然而,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这一路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用到钥匙。
夏斯宇把钥匙往口袋里一装:“嗯,这样一来,事情就明白多了。”
什……什么明白,我还糊涂着呢。
夏斯宇又从坑里抓出一个袋子——看来这些东西原本都装在这个袋子里——说:“把这些东西装好,咱们还是先回到第十殿去吧。”
这怎么又跑回第十殿去了,我觉得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夏斯宇这个家伙,装神弄鬼的,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们稀里哗啦地又回到第十殿的院子里,夏斯宇首先站定,回过头来笑了笑。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架子下面有古怪的?”
夏斯宇摸了摸脑袋:“嗯,怎么说呢……”
我觉得他在卖无谓的关子,这让我很恼火:“快说!”
夏斯宇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发飙,他立刻面了:“嗯,其实,我是翻看了之前的照片,才发现那个架子有古怪的。”
“是什么?”我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应该也瞪了起来。
夏斯宇咽了口唾沫:“嗯,这个……是这样。我一直在想,凶手变换了那么多手法,他不可能带着这些道具到处跑,所以,我觉得凶手应该是有个专门的地方来存放这些东西的。一开始,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藏在这里,也就是第十殿,但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时我才开始怀疑我们这一路上是不是漏了什么。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那个木头架子上,我只是觉得那个东西摆在那儿有点儿不明不白的,让我感到很别扭。而真正让我觉得迷惑的是第一殿中杨联保的死法。
“杨联保是被人用钝器击打致死的,但他却被铁链莫名其妙地套住了脖子,而铁链子的另一头则在一个木雕士兵的手里,旁边还有一个士兵拎着条大黑棍子,这条棍子就是打死他的凶器。
“老实说,这个场景让我莫名其妙,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把尸体布置成这样。既无法隐藏尸体,又不能掩盖手法,更起不到吓唬人的作用。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都觉得有点儿太无谓了。后来,我再一次看之前拍的照片,又看到了杨联保的尸体,我这才重新开始研究凶手这么做的目的。这次,我才发现我忽视了最重要的一个元素。
“这两个雕像的形象是两个木头士兵,一个拿着一条棍子,一个牵着一根铁链子,铁链子上拴着杨联保。杨联保的脖子显然是被凶手套进铁链子里的,那么,这根铁链子原本拴的应该是什么呢?”
“第一殿显然没有这种东西,第二殿、第三殿,直到第十殿都没有这种东西,这时我想起了大厅里的那个台子,那上面有一条木雕的狗。这条狗是这整个迷宫里唯一一个适合被拴在铁链子上的东西了,当我想明白了这一点,我随即便很自然地想到,也许,凶手为了把杨联保套在那根铁链子上,而把狗挪到了大厅里。但也许,情况是刚好相反的:这两个木雕的士兵和那条狗原本就是在台子上的,只不过凶手出于某种目的,只把两个士兵挪了过来,而把那条狗留在了台子上。
“我刚才说过,凶手把尸体布置成这个样子对于尸体本身来说毫无意义,他之所以这样做,肯定不会纯为了贴合那个什么歌,而是有他的实际意义,而这几个木雕的士兵唯一可能的意义,就是掩饰地面上的一些东西。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几乎立刻就联想到,没准第一殿的士兵脚下藏着凶器。
“但是,这时我想到了第二殿里的那个上面放着圆盘的木头架子。要说掩盖地面上的什么东西,那个架子显然比两个士兵更加合适。如果地上藏了东西,这些东西的上面肯定也盖上了方砖,由于方砖能够被移开过,所以肯定周围会有点儿缝隙。通过这些缝隙很容易发现这些方砖是活动的,所以遮掩住这些方砖的四周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两个木雕的士兵只有四只脚站在地上,这四只脚只能踩住四块谁也不爱着谁的方砖,根本也没法把砖块完全盖住,压根起不了遮掩的作用。
“这时,我仍然感到非常困惑,因为在我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凶器是被藏在了那个架子或者两个士兵的脚下,直到后来,我一直翻到前面,看了一些我们在大院里拍的照片之后,我这才确定那个架子下面有东西。
“这个院子一共有十进——请注意这个数目,而我们所在的这个阎王殿一共有十殿,这不能不让我产生一些联想。当时,我们在第一进院子里发现了一块断碑,上面写了一个‘月’字和一个‘镜’字。那个‘月’字明显只是某个字的右半边。能放在‘镜’字前面,右边又是个‘月’的,我想应该只能是一个‘明’了。
“我觉得,那块碑上原本应该有四个字的,但要说‘明镜’上面是哪两个字,我也不好说。不过,后来,我们又看到了第二进院子里也有一块碑,那块碑上面写的是‘楚天风月’。后面每一进院子虽然都没有看到石碑,但我觉得原本应
该也是有的,这十块石碑原本应该是这所宅院的主人为每道院子的景致命的名字,但是……”
他说到这儿,终于喘了口气:“第二进院子的石碑写着‘楚天风月’,第二殿阎王爷叫楚江王,大家以为这是巧合吗?不,我觉得不是。虽然,现在只有这一块石碑,但我还是觉得,上面的院子里,每一进原本都有一块石碑,每一块石碑上刻的字都借用了相对应阎王爷名号中的一个字。也就是说,‘明镜’前面的两个字里,应该有一个字是‘秦’字,这样,才能与‘一殿秦广王’这个名号对上。大家可以品味一下,‘秦’加‘明镜’,中间再加一个字,似乎能组成‘秦时明镜’这个词。而我们平时看电视看小说,以前的公堂上不也常常挂着‘秦镜高悬’的匾额吗?这是有典故的,据说,秦始皇有一面镜子,能……”
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我没见过这么推理的,越推越混乱,越推越神道,推得我都有点像发飙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说这话的是卞霖,我看了看他,他已经满脸的迷茫,再看看别人,也是一片云山雾罩,尤其是朱子杰,都快睡着了——他似乎对夏斯宇的推理完全不感兴趣。
夏斯宇伸出一只手摆了摆,似乎在为刚才那让人抓狂的推理道歉:“其实,是这样,大家还记得第二殿里那个架子吧……”
我在心里狂骂,废话,你刚才一直在说,我们怎么会忘掉。
夏斯宇接着说:“那个架子上有一个圆盘,已经完全变绿了。什么东西放久了会是绿的呢?那当然是铜了,铜做的东西,又好好的摆在一个架子上,这让我想到了一种古代的器物——铜镜。这样一来,事情便完全对上了。上面第一进院子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应该写着‘秦时明镜’,而下面又有一个秦广王殿。只是,镜子不在秦广王殿,而在楚江王殿。我觉得,这表明,这个架子原本应该在第一殿,后来被人出于某种目的挪到了第二殿,而第一殿因此空了出来。我想,有人在把架子挪走之后,一定嫌第一殿空落落的,心理上有点儿难以接受——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平时在家里把某个大件家具从一个位置挪走之后,心理上也会产生不适应的感觉。而这个人因为做贼心虚,这种不适感就愈发强烈,所以,他挪了两个木雕的士兵到了第一殿,一方面是为了凑合那首歌,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自欺欺人。再加上,他又画蛇添足地把木头架子固定在了第二殿的地上,更让我觉得这里面有鬼。所以,我试着找了一下,还真找了点儿东西出来。”
什么嘛,听他吧啦吧啦了这么一通,我还以为他有多不得了的发现,原来尽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真是……
而其他人显然也不能满意,朱子杰问道:“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夏斯宇扬了扬脖子,咳嗽了一声:“我不知道。”
唉,没有比这更泄气的事儿了。
我这么想着,其他人也开始喘粗气,随即噼里啪啦一片,坐下了好几个。凌然喘着气:“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结果……”
夏斯宇似乎也有点挂不住了,他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开始在院子里转磨磨。我这个恼火,一步冲了过去:“喂……”
夏斯宇回头看了我一眼:“琪琪,你跟我来一下。”
☆、另一条秘道
“各位!”我兴致勃勃地大声宣布,“我搞清楚了。”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好像兴致并不是很高,一个个有点儿没精打采的。
只有舒笑问了一句:“琪琪,你搞清楚什么了?”
我只好无奈地说道:“我已经搞清楚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
“真的?”卞霖、文一诺、舒笑、凌然、朱子杰,他们不约而同地问出了这句话,好像他们刚刚明白过来似的。
我“嗯”了一声作为发语词:“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啊?”又是这些人异口同声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笑了笑,说了个“跟我来”,便自顾自地走到了“阴”字门前:“我们到这座大门里去看看吧。”
这些人都愣了一下,我已经找到了门边那块刻着星星的方砖,我伸手按下方砖,然后推开门:“走。”
大门里是一条走廊,两边的墙壁上点着油灯。我们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段台阶通向上方,我们走上台阶。
台阶黑洞洞的,好在我们拿着几个灯笼,借着这点儿光亮,我们看到了另一段台阶,这段台阶通向更高一层。
我问道:“怎么样,这地方眼熟吗?”
朱子杰四下打量了半天:“这……这是我们进来的地方啊。”
我点点头:“当然啦,我们在往上走就是上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厅,大厅上面就是大雄宝殿了。”
文一诺摸了摸脑袋:“原来这里另有一条路啊……”
我看着他们犯迷糊的表情,心里暗暗得意:“嗯,还记得吗?当时,边书记和杨联太就是在这里和我们分开的,而……”
我还没说完,舒笑忽然大叫了一声:“呀!”
她这一声分贝太高了,我吓得一哆嗦:“怎……怎么了……”
舒笑又开始哆嗦,她把脑袋埋在凌然的怀里,伸出右手指着一个墙角:“那,那,那里,有……个人……”
我借着灯笼的光亮看了看,那里确实有个人影。我顿时也吃了一惊,同时,我的心也忽然砰砰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随着灯笼的光一点一点地逼近,那个人影也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直到最后,我们才看清,那是失踪了的郭同发。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半天,卞霖才说了一句:“他……”
我凑过去,看了看郭同发的模样,他和在第二殿里时没有什么区别。我想了想:“好了,我的最后一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咱们先回去吧,我会把我的推理告诉大家的。”
这帮人似信不信的,好像有点儿犹豫。我也懒得管他们,自顾自地往回走。
这帮人见我往回走,便也稀稀拉拉地跟我回到了第十殿外的院子里。
眼前恢复了光明,我的心这才安定了点儿。“诸位,”我大声说,“现在,我就把我推理出的,整个案件的脉络跟大家说一遍。”
“说吧……”朱子杰没精打采地冒出这么一句来,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我别别扭扭地看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我们就从刚才这条路,说起吧……”
我看了看这些人,他们似乎在听,但似乎又没好好听。
我很无奈,只得顺着我的思路继续说下去:“刚才那条路是从进口到这里的另一条路……”天,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但我还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们刚才看到的杨联太、边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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