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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节度-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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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大惊,往越州城方向看去,只见越州城北门紧闭,哪里来的浙东军,莫不是那亲兵看错了。正犹疑间,顾全武喝到:“糟糕,定然是那董真事先挖好了突门,偷偷将精锐派出来,这下可着了他的道儿了。”
众将这下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越州城墙和护城濠之间有许多羊马墙,大约有一人高,挡住了镇海军的视线。董真事先预料到镇海军会从这边进攻,便在城墙上挖掘了十余个突门,平日里用土砖遮掩起来,到了紧要时候便打开用精锐突出,镇海军都在注意城门是否开放,所以直到浙东军从突门出了不少人来,方才发现。
从突门冲出的浙东军选锋从羊马墙后涌了出来,那些填护城濠的百姓们看到大队兵卒挺着白晃晃的刀刃杀过来,纷纷丢下手中的草袋,柴捆,向后逃去。浙东军立刻沿着填平了的护城濠赶了上来,督战队的武勇都士卒想要上前厮杀,却被那些逃窜的百姓冲的队形大乱,那些出来突袭的浙东军都事先穿了镇海军的衣甲,之间只用右肩上裹着的一块白布区分,镇海军一方又被冲乱了阵型,和百姓和敌军混作了一团,顿时分不开敌我,被杀了个搓手不及,有的甚至自相残杀起来。这时,越州城北门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一彪人马杀了出来,正是董真的亲兵精锐——“解烦都”。这解烦都本是三国时吴主孙权的精锐部队之名,取其为主上解烦之意,董真在浙东军中选拔精锐敢战之士,平日里厚其飨给,倍于常军,兵甲也尤为犀利,对敌则用其先登,端的是十分厉害。
赵引弓看到局势突变,心底也有些惴惴不安,暗想:“莫非今日镇海军便要败在这里了?”他清楚钱缪分兵两处,一处在杭州抵御淮南兵南下,一处在顾全武手中围攻越州,互为犄角,精锐泰半在越州城下,若是这里一败涂地,留在杭州的钱缪一军必然必然独木南撑。一时间数十个念头在自己脑海中划过,是倒戈杀死顾全武投向董昌,还是趁局势尚未大败,自己领兵退回明州,发动兵变夺取刺史之位。正犹疑间,猛然听到顾全武吼道:“武勇都士卒听令,如有冲撞阵型,不遵军令者,不分敌我,一律射杀。”
旗下牙兵赶紧大声将顾全武的军令传递下去,方才彷徨无主的士卒们听到行营都统的命令,镇定了下来。前排的士卒将手中长矛直指前方,后排的士卒将长矛放在前排士卒的肩上,整个武勇都的阵前就立刻升起了一面长矛组成的密林。方阵的空隙间一队队弓弩手张满弓弩,箭矢直指前方,全军气势为之一振。赵引弓看到顾全武此兵势,心下立刻做出了决定,他转身走到顾全武面前:“顾都统,董昌篡号谋逆,还敢抗拒王师,末将手下有八百却月军,还尚称精悍,请让我领兵出击,挫其锐气。”
顾全武看到赵引弓出来请战,心底也十分高兴,毕竟现在镇海军分不清敌我,战场形势混沌不清,各军都只敢收束士卒,抽不出军队来反攻。那董真骁勇异常,若是让他领军出了城,局势便不妙了,毕竟这些日子打制的攻城器械已经全部拖到阵前,那群被冲击的支离破碎的督战线之后便是那些攻城器械。若是浙东军受挫,最多退回城下再战便是;可若是镇海军被击败,虽然有营寨可守,想来不会全军覆没,可那些攻城器械肯定会被他们全部烧掉,那便要去更远的地方砍伐木料,再花上许多时间打制,只怕迟则生变。这下那赵引弓毛遂自荐,顾全武赶紧大声激励了几句,让他引本部兵出击,升官许愿的话说了不少,顾全武也对赵引弓的野心有些耳闻,这些话反正说来惠而不费,自然是多多益善。
赵引弓精神抖擞的回到本部兵马前,他素来心高气傲,没打算将明州的三千兵全部派出,一来是他看浙东军的出城兵也不过六七百人,觉得自己那八百却月军便足够了,二来他出击也不过是为了挫一下敌军的威风,只要熬过了一会儿功夫,镇海大军将中间那些民夫收拾清楚,自己的任务便完成了,三是其余军队在明州是并非自己的本部,指挥起来不太得心应手,此时局势混乱,只怕反而误了事。
赵引弓看到形势混乱,并没有直接带领本部冲开那些民夫敌兵,直接迎击敌军,他明白敌军的目的便是那些攻城器械,便指挥部下绕了个圈子,沿着战场的边缘,直奔放置攻城器械的地段的侧面,这样他就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个是他可以避开大部分位于自己和敌军之间的民夫和溃军;另外一个是如果那些出城敌军要焚烧攻城器械,自己就可以到达敌军的侧面,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对方击溃。
虽然浙东军出城的突袭部队动作很快,但赵引弓并没有催促部队赶快行动,由于南方缺马,他手下的却月军都是步兵,由于军中军官士卒很多都是赵引弓的亲族故旧,都是自己人,赵引弓不愿轻易伤了一人。是以他将部下结成数个方阵,弓弩手夹在方阵之间,若有敢于冲乱军阵者,无论是民夫还是镇海军溃卒一律射杀,反正那些攻城器械一时也烧不干净。
董真亲领着解烦都一出城门,便直扑敌军的攻城器械放置的地方,他上午一看到敌军驱赶百姓填护城濠便明白了对手的打算,他一面命令城头逐渐减少弓弩手,给对方守城一方弓弩手不足,已经逐渐接受了护城濠被填平的假象;一面将两百多选锋偷偷从事先挖好的突门派遣出去,并让解烦都的精锐解甲进食休息,等待战机。待看到敌军已经列阵两个多时辰,士卒皆以疲惫,才开门突袭,他命令城门和吊桥都不要关上,给敌军还会有援军出来的假象。自己则命令手下多带火把、硫磺等纵火之物,想要一举烧掉敌军器械。他心中暗自祈祷:“若苍天有眼,庇护越州一城百姓,让我此次突袭成功,尽焚敌军器械,便可又拖延十余日的功夫。”
护卫攻城器械的镇海军已经被民夫冲击的溃不成军,更不要说还有夹杂在民夫中的身穿镇海军一样衣甲的敌军奇兵了。解烦都杀过来时,攻城器械前虽然还有少数镇海军士卒人自为战,但那里抵挡得住。董真军飞快的杀散了守军,将硫磺等纵火之物撒在器械上,点火焚烧了起来,那些器械本来就是木质的,这下一着火顿时烧了起来。董真正欣慰间,突然身边亲兵喊道:“有敌军,”董真往亲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支敌军从战场的侧面迂回了过来,显然是要从侧面攻击己方。手下大声问道:“少将军,要召集弟兄们给他们打一仗吗。”
下江南 第114章 逃回
第114章 逃回
董真仔细看了看正在燃烧的器械和那只敌军:道:“不必了,鸣金让弟兄们撤吧,这只敌军部伍整齐,急切之间难下,攻城器械至少也有三四成没法用了,以后的战事还长着呢,没必要多伤弟兄们。“
赵引弓看到前面的敌军鸣金撤退,本来想找机会斩杀几个落后的,也好向顾全武请功,但只见解烦都先退者不乱,断后者不怯,实在是无机可乘,又久闻董真勇名,只得分出士卒去扑救器械,坐看敌军回城了。
“好个赵引弓,他就这般迎击敌军吗?这分明是坐视敌退嘛,等他回来一定要给他好看“许再思脸上已经气得通红,他对赵引弓的举动十分不满,不但没有救回器械,连和敌军交兵都没有一次,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把那个赵引弓的脑袋看下来做饮器用。
“罢了。“说话的是顾全武:“再思你就别生气了,赵引弓他这般用兵也有他的道理,毕竟也抢回了大半的攻城器械,不过那董真果然是良将,董真不死,董昌不亡,看来我们要使骆团那招暗棋了。”
许再思点了点头,他也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想起董真的勇武谋略,心头就泛起一股无力感,点头道:“也只有用这招了。”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北门城楼上哨兵正蜷缩在城碟下,白天虽然镇海军并没直接攻击城墙,但守城士卒们还是疲惫不堪。围攻的镇海军在扑灭了工程器械的火以后便领军回营了,可能是因为董真将军那次反击得力,镇海军士气大挫的缘故吧。想到这里,哨兵把身上单薄的衣服裹紧了一点,虽然已经四月,可晚上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冷得很,羡慕的看了看躲在墙角避风处的队正,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自从围城以来,军中口粮便没有发足过了,只能吃个半饱,可城中那些仓库里据说满满的全是粮食和钱帛,真不知那董昌留得那些作甚,莫非镇海军攻进城,那些钱粮他还带的走不成。那哨兵越想越是不平,前几日少将军董真面见越王,方才给守城将士讨要到足额口粮,可发下来的米里面很多就是霉烂的陈米,还掺了很多沙子,据说是越王身边的佞臣小人从中间捞好处,这时值夜的队正走了过来,骂道:“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小心武勇都的人摸上来,砍了你的脑袋。”
“呸呸,你这么说也不怕晦气。”队正是那哨兵自小的玩伴,平日里关系就不错,现在又是深夜,左右无人。那哨兵抱怨道:“连饭都不给吃饱,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家里养牛不给吃饱,犁地都不卖力气。越王这般小气,连我们当兵的口粮都要克扣,我看这越州城要完。”
队正听了,吓了一跳,低声骂道:“你这杀才要作死吗?扰乱军心可是死罪。”
那哨兵却满不在乎:“怕个毛,这里左右无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去告密,有谁知道。”
队正左右看了看,的确城头上空空荡荡,走到另外一边看了看,守门的校尉在城门楼下的门洞里睡的正香,本队的同伴们也离得远,不虞担心被旁人听懂啊,转过身训斥道:“你这大嘴巴的臭脾气,迟早要惹来祸患,我们当兵吃粮,给哪位将爷当兵不是一样,偏生的你那么多废话,以我看,早一天镇海军打下越州,说不定还好些。”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半块饼递给那哨兵说:“快些塞住你的鸟嘴,省的等会被校尉听见了,拿你去穿箭游营。”
那哨兵本来晚饭就只吃了个半饱,这时候见到吃的,赶紧一把抢过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谢话,一不小心倒噎住了,这城楼之上一时间又找不到饮水,队正赶紧在他背上一阵猛拍,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队正禁不住又是一阵斥骂,那哨兵也不着恼,忝笑着:“也好,就算等会死在那武勇都手下,起码也是个饱死鬼。对了,这饼哪里来的?”
“董真将军昨日将家财尽买,换来些粮食,分给各营,我也就分到点,你别到处乱说,够我们俩活到城破了。”
哨兵听了大喜,赶紧连连点头,发誓诅咒绝不泄露出去,队正见对方吃完了,正想离开,背后哨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若是那董少将军在越王的位子上,那该多好呀。”
队正心中一动,本想回头教训他几句,突然耳边仿佛城楼下传来一阵人声,莫非那镇海军真的来偷城了?赶紧拔出腰刀,回头走过去,那哨兵也听见了声音,赶紧站起身想探出头去看个究竟,那队正一把将其扯了回来,口中骂道:“找死呀。”那哨兵立刻回过神来,若是城下有敌人偷城,自己伸出头去正好被对手候着的弩手射个正着,心底暗自感激。队正紧靠着城墙,从女墙垛口处往城外细细观察,只见黑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依稀有什么东西在挪动,他回头吩咐哨兵快去将城门上同队的弟兄们叫醒,不要喧哗,再派个手下到城下去叫醒守门校尉。那哨兵听完了,便弓着腰往城楼背风处跑过去了,那边有十七八个同队的士卒们,三步两步跑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拳打脚踢的把一个个弄醒,每弄醒一个人,便在那人耳边低声说:“武勇都偷城了。”好不容易才把叫醒了所有在城头守夜的同队士卒,自己便往城楼下休息的守门校尉那里跑去。
队正靠在墙头,侧耳仔细分辨着风声和城楼下的人声,他越听越觉得不像是偷城的镇海军。城楼下的声音不像是挖掘地道或者攀爬城墙的声音,倒依稀是压着嗓门的呼喊声,他当了十几年兵,还没听说过晚上爬城前还喊话的,莫非是来投诚的逃兵?队正为自己的揣测苦笑起来,天下岂有这么没眼色的逃兵,怎么看也是自己这边随时都要完蛋。队正正思量间,后面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城楼被叫醒的同队守兵过来了,为首的一个提着双尖矛,腰间还挎着横刀,喘着粗气低声询问道:“队正,下面的镇海军狗崽子有多少人,要不要让人把锅里的水烧开,等他们爬城便浇下去。”
队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仔细听了一会儿,问身旁那人:“你听是不是下面有人在喊话?”
身旁那人仔细听了会,神情古怪的答道:“我听下面有人在喊让我们放绳子下去,说是投诚的人,是不是我听错了。”
队正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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