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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5-OFFICE怪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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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媚颖张大了嘴,却已无力尖叫。她亲眼看着眼前的机器怪物,瞬间幻化成乔君娅的形像。
难怪他们永远打不了照面,原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没有给秦媚颖多余的时间惊讶,一阵刺骨的冷风忽然灌入室内。高层强劲的风,大到令人睁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被乔君娅拽了起来,架到了窗边,她要将她抛出窗外!秦媚颖疯狂挣扎着。但所有的反抗在没有疼痛知觉的机器面前均是徒劳的。
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秦媚颖勉强睁开眼。一瞬间,她的瞳孔疾速缩小,长发飞散而开,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秦媚颖已从高楼之上直坠而下!
第2部分
二 瓣水仙花 隐私
从早晨起,《申报》编辑部就已忙得热火朝天。机动部的黄金搭档一回到报社,立刻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
“师弟,你把我刚才在现场赶完的手稿,输入电脑。”
雷厉风行,素来是陶子的工作作风。胡子接过师姐飞来的手稿,迅速坐到电脑前,飞快打字。
想起先前的采访,陶子仍心有余悸。她替自己和胡子冲泡了两杯咖啡,拿起勺匙时,却因为手的抖动而掉落在地。
紧张,是源于那起古怪的坠楼事故吧?
陶子自问。
昨天晚间,市内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坠楼事件。坠楼的女子名叫秦媚颖,晚上七点,她从自家的窗户飞摔而出。幸运的是,在秦媚颖下坠的过程中,一连撞到多户居民的雨棚、空调架,大大缓冲了她下坠的速度,才避免丧命当场。
当街上的人们发现昏迷不醒的秦媚颖后,立即将她送入医院。过高的距离还是令她受了重伤,至今没有脱离危险。而这些并不是令陶子紧张的部分。她轻啜了一口咖啡,苦涩立刻侵袭了她的味觉。
今天一早,接到采访任务的陶子,就与师弟胡子一同赶到了事发现场。得到了警方的许可后,他们进入了秦媚颖的家。
高层住户大多门户紧闭,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一连询问了同层的几户邻居,却没有一人说得清秦媚颖家中究竟还有什么人。
从伤者家中两间卧房内所吊挂的衣服来看,应该还有一名年轻女性与秦媚颖同住。但事发以后,警方在秦媚颖的家中守候了一夜,也未见与她同住的女性归来。
警方检查了秦媚颖卧室的窗台。那个窗台很高,如果要从这扇窗户跳下去,必定需要借助垫脚物体,方能走上窗台。但在秦媚颖坠落的的窗台下方,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如果想要自行从这里跳下去,起码有二十米的助跑,前提必须还是跳楼者是一个跳高运动员。
陶子询问了办案的刑警,他们并没有在秦媚颖的家里发现遗书,基本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据大楼的保安介绍,昨夜与秦媚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名相貌不凡的男青年。但在监控录像中,只有这名男子的入楼画面,却不见他出楼。
就理论上而言,那名与秦媚颖动作亲密的男青年,应该还身处大楼中。但警方在将整幢大楼搜查一番后,仍没不能寻得那名他的身影。
一时间,关系到秦媚颖坠楼真相的两名证人,男友与房客都神秘失踪。
陶子坐在电脑前,反复思考着,如果没有垫脚物,秦媚颖根本无法站上窗台,从空中跃下。那么,她是不是遭人谋杀?
这个惊人的念头在脑海中形成后,愈加使陶子紧张。多年追访奇闻怪事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一起不寻常的谋杀。
谁会拥有如此大的力量,将一个成年人,抬到这样的高度,再扔向窗外?
莫非是多人作案,或者受害人当时已经昏厥?
那名与秦媚颖一同进入大楼的男子,如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又该怎么解释?
多个问题涌进陶子的大脑,她无意间一瞥显示屏上的网页。一条新闻,立即吸引了她的眼球,大幅的标题上,触目惊心地写了一行字:科学怪才扬言制造智能机器人,意在重塑人类!
食指按着鼠标左键,拉动滚动条,陶子迅速浏览了那条新闻。
秦川,一个早年毕业于知名学府的高材生。由于理念与常人不同,他所发表的论文、言论,无不体现出对当今世界污浊现状的厌恶。
渴望和平、美好的人共有两种:一是维护自身真善美的原则,努力地去改变他人;二是企图覆灭一切,无论好坏,皆要重新开始。
秦川曾公开声称,将打造一种植入人格的智能机器人。他酷爱《圣经》中那场灭天灭地的大洪水,并已把自己当作那可以操纵万物的上帝。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忽在陶子脑海中闪烁,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如果将那场坠楼事件中的隐形凶手,定位成一个可以飞岩走壁、力量强大的机器人,那么它在案发现场的神秘失踪,将变得不难解释。
此时的陶子还不敢妄下断论,因为她没有证据。
突兀的电话铃,让陶子一惊,她迅速接起听筒喂了一声。对面即刻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你就是陶子吗?”
说话的女子声音动听,语气却极其不好。陶子耐着性子,道:“您好,我是《申报》机动部的记者,陶子。请问您是哪位?”
“久仰了,陶记者。”虽是恭维,却是充满讽刺,女子又说:“听说《申报》的机动部最爱揭露一些诡异事件,你们应该对昨晚的坠楼事件很感兴趣……”
等不及听她继续说下去,陶子打断道:“你到底是谁?”
听了她的问话,对方依旧不卑不亢,继续道:“我给你一个忠告,不,是警告。不要去插手那件事!”
“对不起!”紧握听筒,陶子终于沉下脸来:“追踪这些事,是记者的职责所在。”
像是断了线一般,这句话一出口,对方竟久久没有答话。随后,一阵阴森森的惨笑忽从电话内传了出来。
那笑声似是带了无尽的咒怨,陶子浑身一震,立刻挂断了电话。心神尚未平静,忽又听有人扣响了办公室的门。
陶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口的方向喊道:“请进。”
进入办公间的,是报社前台的接待小姐。她将一个大信封送到陶子的办公桌上,说道:“陶记者,有你的挂号信。”
谢过了接待员,等她离开后,陶子才仔细端详起那个大信封。工作的原因,每周需要她接收的挂号信不在少数,但这封却极为奇怪,寄信人一栏里竟然空空如也,只有右下角的邮编处,写了三个字数——153!
陶子没有犹豫,立刻打开了信封。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叠打印书稿,像是一部短篇小说,故事有一个很诱人的名字,叫作《隐私》。
第一行入目,陶子便吃了一惊,只因文中的《申报》编辑部竟与她的工作单位同名!
谁在恶作剧?
为寻答案,陶子决定将故事看完。再一次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陶子低头看向了书稿……

快速的键盘敲击声,充斥着整个《申报》的编辑部。高节奏的工作,令每一个员工都高度紧张着,仿佛喝口水都会被呛到。
为保证那巨大的发行量,《申报》的记者与编辑必须超负荷运转。他们不能像别的OFFICE一族那样,吹着空调,玩着“连连看”呆到下班。工作的八小时,必定是饱和的八小时。
整个编辑部布局简单。除了总编辑与各部的组长有单独办公室外,其他员工均坐在大厅的隔栏中。一间隔栏必备一台电脑,秦宁曾开玩笑说,老坐在这圈里迟早变成一头困兽。
大厅里的大型编辑室,几乎全被隔栏覆盖,若悬在天花板上向下俯瞰,整个OFFICE则如同被切割得成一个巨大的蜂巢,令人作呕。
我所在的机动部,一共只有三名成员。除了我与秦宁外,还有组长耿易,一个沉默寡言,架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
机动部。
顾名思义,即是没有具体工作明细,随时待命处理任何工作的部门。
早上来到报社时,我就没有见着耿易。对桌时政部的编辑说,耿易代替他们部请假的记者,前往会议中心,采访一个政要会议。
校对完一篇稿件后,我抬头,发现临座秦宁的位置仍旧空着。我望了一眼显示屏右下方的时间,估摸着她脱岗也有半个钟头了。平日里,秦宁素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今天怎么也磨蹭起来了?
扭了扭微微酸痛的脖子,我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记者行走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上一些,向我迎面而来的,都是些风风火火的同事。我穿梭其中,疾步而行,可就当我走过那间密封的储藏室时,脚步忽然本能地停驻了一下——
就在前一瞬,我仿佛看见储藏室的木门裂出了一道缝,扭曲、变形着,像要将门挤开!
身畔忙碌声依旧,电话接听声、传真声、电脑启动声不绝于耳,我却好像是一个被隔绝在外的人,尽管我明明身处在这热火朝天的编辑部!
周围的光线,像是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如同舞台剧内,脱离聚光灯的照射,突然陷入了黑暗。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刹那间笼罩我的大脑,我缓缓回过身……
眼前褐色的木门,除了颜色深得令人感到压抑外,没有任何异常。木门内,是一间储藏室,之所以直接设在编辑部内部,是因它的前身原是机动部前组长,宋佳琳的办公室。
在我入《申报》当记者前,宋佳琳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暴毙在那间办公室里。
很少有人愿意去提她的事,倒是娱乐部的组长尹清树,不经意间提到过,说是《申报》编辑部最初装修时,所用的墙面油漆,甲脘严重超标。宋佳琳的办公室又正好是封闭式,连个窗户也没有。
直到现在,走进那间屋子还能闻到刺鼻的异味。她病情的突发,可能与装修产品不合格有关。
这样一个没有惊险色彩,合情又合理的理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之后报社封了那间办公室,改作储藏室。但此刻,在这人声鼎沸的编辑部内,面对着这样一间封闭的空间。我竟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仿佛在那扇仄旧的木门上,随时会裂开一道口子,生出一只眼睛来!
忘了交待的是,死去的机动部组长宋佳琳,曾是耿易的妻子。有时我会猜想,这个中年上司沉默的个性,或许是因为妻子的去世而造成。
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我离开了大办公室。一进洗手间,门在身后“砰”的一声自行关上,惊了我一身冷汗。
《申报》的编辑部处在一幢高层写字楼里,硬件设备还不错。但今天,我却微微感到中央空调的温度,似乎调得偏低。
漱洗台前的镜子上,我望见了自己苍白的脸。先前那种感觉,只是那么一瞬的感觉,居然让我如此地不安。
背后五个厕格的门均虚掩着,我站在巨大的漱妆镜前,扫了一眼厕格门下的空隙,除我之外,洗手间里并无他人。
进入公共洗手间,要注意有没有人的习惯,是在我小时候就养成的。尽管这是一格格封闭的单间,但我仍然讨厌在人多的地方入厕。嘈杂的冲水声、脚步声、说话声,都令我感到难以适应。
本能地,我隐约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从厕格内传来。转过身,我微微弯下腰,再一次从所有厕格的门下方,确定了没有人蹲坐后,不禁浑身一颤。
“喀喀喀……”一阵无起伏的键盘敲击声,击毁了我所有理智的分析。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
随着声音来源,我走向洗手间角落的最后一间厕格。强烈的好奇驱使我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秦宁?你怎么耗在这里?”
门被推开的一刹,我看见了盘腿坐在便器上的秦宁。便器的翻盖已被放下,秦宁的整个身子陷在厕格里,显得颓废而无奈。她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剧烈地吸着烟。
我看见地上已经堆着好几个烟蒂,忙问:“怎么躲在这里抽烟?稿子写得不顺?”
秦宁是那种非常有个性的女记者,工作疯狂,接过最大的新闻是采访中东战势。我至今还记得,由于性别的原因,我与她入关时遭到工作人员的阻挠。秦宁便操着英语,与对方对骂。
她感性,有冲劲。在我的印象里,似乎还没见过她像现在这般萎靡不振。
厕格内,秦宁抬头只看了我一眼,将手里的薄荷烟拧灭后,低道:“陶子,我怀疑我要被人勒索了。”
“什么?”我一惊,又问:“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你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
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秦宁站起身,示意我们先回编辑部。
出了洗手间,回座位经过储藏室时,我还是忍不住一哆嗦。那扇木门似乎又在我的眼皮底下,扭曲了一下,迅速得狡猾。等我定睛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压抑的气氛,令我如芒在背。好像门内真有一双怨毒的眼,正透过那变形的缝隙,在死死地盯着我!
狡窄的甬道内,秦宁走在前方。她似乎也很焦急,回到座位后,立刻招呼我过去。我将身下的转椅滑去了她的工作隔栏。
这地方虽小,但却很有工作氛围,不像普通的办公桌那样一目了然。至少当你坐在里面时,旁人不易打扰,也看不到你在做些什么。
我坐到秦宁身边后,只见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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