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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出版书)-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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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这婚你们不能结了,他是你的哥哥啊。”德吉痛苦地说。
央宗大脑一片空白,傻在那里。德吉拿起穿着藏装的洋娃娃,左看右看,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德吉和央宗都明白,近亲通婚是雪域高原最大的禁忌。一旦违禁,人们会视其为邪魔的化身,她不但会给大家带来天灾拉萨,就是她的影子碰上谁,谁都会生病折寿。冥冥之中,白玛怎么会遇上央宗,真是造化弄人!
碉楼的空场上一片喜气洋洋,迎接宾客,倒茶,斟酒,摆放炸果子……扎西和白玛忙得不亦乐乎。德吉出现在碉楼的门口,她一脸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转身走了。
她走进佛堂,扑通一下跪在佛前,声泪俱下:“佛菩萨,我次仁德吉有罪孽您就惩罚我,为什么要牵怒这两个孩子,您让我的女儿回来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儿,可您为什么又让她跟我的儿子在一起?佛菩萨啊,睁开您的法眼吧……”
央宗出现在碉楼的屋顶上,她看见院子里的白玛正和一群人跳着锅庄,她凝视着白玛,目光变得游离,空场上的其他人仿佛都消失了,只有白玛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跳着欢快的舞蹈。
塔巴悄悄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央宗无语,已是泪流满面。
“小姐,下面都在等你呢……你哭啦?”
“塔巴大哥……”央宗一下子扑到塔巴怀里,痛哭不止。
白玛和宾客们还在跳锅庄,扎西和阿爸、阿妈看得高兴,扎西喊道:“白玛……,你去看看央宗和阿妈啦干什么呢?怎么还没下楼。”
白玛答应着进了碉楼。他来到新房门前敲了两下,里面无人应,门竟然开了。白玛走进去,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觉得奇怪,正要离开,忽然看见刚才还穿在央宗身上的嫁衣整齐地摆放在藏桌上,他奔了过去。
次旺正和一群仆人玩骰子,两个年轻的喇嘛凑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包袱,若无其事地问:“这是什么啊?”
次旺突然想起帕甲的嘱咐,宝贝似的说:“你别碰。”他把赢的钱揣在怀里,起身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那只用缎子包裹的木盒子,捧着朝扎西走去。
两个年轻的喇嘛望着次旺的背影,相互对视了一下,悄悄地跟了上去。
次旺抱着礼盒走到扎西面前,恭敬地说:“德勒老爷,这是多吉林活佛捎给您的。”
“老活佛的贺礼?”扎西惊奇地问。
“说是异常贵重,让我亲手交给您。”
“你是康萨家派来送亲的?”
“我是侍候梅朵小姐的仆人,这一趟,小姐派我给新娘子牵马坠凳。”
扎西伸手打开缎子包皮,从中取出礼盒。礼盒上书:扎西顿珠亲启。他启开盒子上的封签,正准备打开,刚珠匆忙跑来,大叫:“老爷,老爷,出事儿了。”
扎西皱了皱眉头,生气地说:“不会说句吉祥话,扫了大伙的兴,什么事儿?”
“老爷,新娘子……少爷正急得没办法呢……”
扎西一惊,拿着礼盒和刚珠疾走而去。
他们进了新房,白玛递给扎西一张藏纸写的信,说道:“爸啦,你看。”
扎西随手把礼盒放在桌子上,接过藏纸,纸面上书:白玛少爷,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代我照顾好阿爸和阿妈。达娃央宗。
扎西不解,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去找,赶紧去找啊。”扎西把藏纸放在礼盒上,带着白玛和刚珠跑了出去。
德吉从佛堂里出来,正遇见扎西和白玛在远处的楼道口匆匆而去,她欲言又止。
此时,央宗穿着过去的便装,背着一个包袱,已经到了村后的半山腰上,塔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央宗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村庄里桑烟袅袅,还能传来跳锅庄的乐声,她狠了狠心,奔山道去了。
宾客们依旧载歌载舞,对刚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扎西、白玛和刚珠悄悄地绕到了楼侧的马棚,牵马出去,骑马便走。次旺见三人行色匆匆,感到奇怪,他抬头望了望碉楼,预感到什么,朝碉楼跑去。
德吉走进新房,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目光呆滞地坐在桌子前。她看到了央宗留下的藏纸信,伸手拿起来看了又看,心中了然。德吉把信放下,发现了那个礼盒,她误以为是央宗留下的,抱过来,泪眼涟涟。
次旺急匆匆地跑来,探头向屋子里张望,他只见到德吉,不见央宗,于是上前问道:“太太、小姐……”
德吉冲他摆了摆手,次旺见她泪流满面,吓得退到了门外。他琢磨着,自言自语:“怪不得老爷少爷急齁齁的,小姐去哪儿啦?”
德吉心情沉重,她轻轻地打开礼盒盖,礼盒里突然发出吱吱的响声。德吉惊讶,一下子把礼盒拉开,发现礼盒内固定着一枚炸弹,冒出了白烟。她大叫:“炸弹!”
次旺在门外闻听吓得一惊,马上躲到一边,趴在地上。德吉把礼盒朝窗户抛去,礼盒撞在窗框上弹了回来,落在地上。
扎西骑马没跑出多远,就听到了身后的爆炸声,他回头张望。远处村庄里的碉楼上冒着黑烟,他大惊失色,调转马头,狂奔回去。
白玛和刚珠在另一条路上寻找央宗,他们也听到了爆炸声,刚珠回头张望,叫道:“少爷,不好,家里那边……是碉楼!”白玛此时也看到了村庄里冒起了黑烟,他拨马往回跑去。他们赶回碉楼的时候,碉楼里还在四处冒烟,巴桑带着众人将德吉抬了出来。德吉躺在门板上,已经断了气息。
扎西快速跑到德吉身边,他抱着德吉大喊:“德吉……,德吉……,你醒醒……德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白玛也冲了过来,他见状大呼:“阿妈啦……,阿妈啦……”
次旺灰头土脸地从碉楼的烟尘中钻了出来,他看到院子里正在哭天喊地地叫德吉,他害怕了,一瘸一拐地往外溜。次旺慌慌张张地跑到一片白塔下,见没人追来,才松了口气,扑通地跪在地上,哭哭叽叽地说:“……我作孽啊……佛菩萨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两个年轻喇嘛一左一右出现在他面前,其中一人说道:“你害死人还想跑?”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次旺惊慌失措地说。
“我亲眼所见。”
“是帕甲大人让我带的礼物……我怎么知道那里面是炸弹啊……”
“帕甲大人怎么会让你送炸弹?”
“不是帕甲大人,礼物是多吉林活佛送的。”
“多吉林活佛?不管是谁送的,你都是帮凶,噶厦逮到你,就是死罪。”
“那我怎么办啊?”
“跟我们走吧,躲到寺院里去。”次旺没了主意,起身跟喇嘛们走了。
次旺找不到了,但不用问,扎西也大概猜得出炸弹是谁送的。德吉是替自己死的,这让他五脏俱焚。他很清楚,自己已无力应对当前的局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满腔的愤怒化作深情的诵经声,陪伴走在中阴路上的爱人。
央宗和塔巴走在荒野上,他们已经风餐露宿多日,满脸的疲惫。央宗实在走不动了,她有气无力地坐在路边的大树下。
“小姐,你累了就歇会儿,我去附近找点儿东西给你吃吧。”塔巴关心地说。
“我什么都不想吃,喝点儿水吧。”
塔巴从怀里掏出水囊,水囊已经空了。“你在这儿歇着,我去找水。”塔巴说着,四处张望,他确定了方向,朝远处小跑而去。
央宗又累又乏,倚着大树睡着了。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身边的吵闹声惊醒,她抬眼望去,贡布带着五名马匪不怀好意地在她身边转悠,央宗心里害怕,起身撒腿就跑。
“天上掉下来一个小娘们,真漂亮。”贡布淫笑着,骑马追了上去。
央宗拼命地跑着,贡布追了上来,一伸手将她掳到马上。央宗挣扎着,贡布扬起鞭子狠狠向她砸去,央宗不动了,贡布一伙扬长而去。
塔巴拎着水囊回来,看央宗被马匪掳走,他大喊:“小姐……,小姐……”他沿着马匪踏起的烟尘穷追不舍。
贡布把央宗带到了山脚下的帐篷里,把她扔到藏被上,央宗已经没有了力气,绝望得像个死人一样。贡布撕开她的衣服,央宗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
帐篷外,三三两两的马匪聚到一起,有的东倒西歪,有的在玩骰子,狂呼乱叫。这时,贡布提着裤子从帐篷里出来,吹着口哨。
塔巴已经追到了帐篷前,见贡布从里面出来,他便钻了进去。看着衣冠不整的央宗,塔巴心疼得落泪,他上前帮央宗整理好了衣服。央宗面无表情地看着帐篷顶,没有泪痕,只是木然。
夜深了,三堆篝火在马匪的宿营地燃烧着,十几名马匪们吃饱喝足,东倒西歪地睡在各处。贡布躺在一块兽皮上也睡着了,篝火的影子不断在他的身上闪动。央宗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她死死地盯着贡布。
贡布惊醒,一翻身坐起来,惊讶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央宗突然一伸手把身边马匪的腰刀抽了出来,贡布正要抽自己的腰刀,被央宗的刀一下顶在脖子上。贡布狡诈,轻轻地把央宗的刀推开说:“要钱,我给,我……我放你走……”
央宗却狠狠地说:“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带我走!”
“跟我走?……你愿意跟我这种人?”贡布意外地问。
“少啰唆,你说句痛快话!”央宗厉声喝道。
“我巴不得呢,我带你走!带你走!……我的先人哪,我哪辈子积的阴德啊,这么漂亮的娘们……她愿意跟我走……我看你这打扮也是大户人家的,逃婚吧?”
央宗点了点头。
“那我就封你为压寨夫人……对,压寨夫人。”贡布乐得找不着北,他冲着众马匪吆喝着:“起来,都起来!兄弟们都听着,从今以后,这娘们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啦!我的压寨夫人……”
第三十五章 白玛应征去了昌都前线
尼玛带着几名噶厦官员由德高望重的老喇嘛陪同,来到西郊大寺大殿前的石阶上。石阶下的广场上,众喇嘛绛红色的一片,大家交头接耳,窃窃议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已经是20世纪50年代。
老喇嘛高声地说:“请大家安静!噶厦政府有重要命令向大家宣布。”
顿时全场雅雀无声,广场上一颗颗光溜溜的脑袋,一齐注视着老喇嘛和官员们。尼玛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开始宣读:“噶厦政府命令:雪域佛国不幸,内地红汉人的军队正在向我金沙江边境逼进,威胁着拉萨佛爷和我雪域佛法大业的安宁。当此危难之际,达札摄政王和噶厦政府命令,拉萨所有僧尼寺院,从即日起诵诅咒经一个月,诅咒佛教万恶不赦的敌人,阻止他们向拉萨前进,使我佛国转危为安……”
噶厦政府的命令在拉萨各地传播着,曲水的宗本也来到阿妈碉楼,向白玛等宣布:“噶厦有令,征召十六岁到六十岁的男子,开赴金沙江和红汉人打仗,你们庄园要出二十名男丁支差,每人自带一匹马,一杆枪,一双靴子。即日起,到宗政府报到。”
白玛和刚珠认真地听着,他们身后还站着一群奴仆,老老少少,都弯着腰,洗耳恭听。
宗本念完了布告,他环视四周。突然,不知何处传来英语广播的声音:“……到目前为止,拉萨的军队已经解放了除拉萨和台湾之外的所有地区。蒋家王朝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大陆的解放军正在积极准备渡海战役,给蒋介石最后一击。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声明,宣布美国政府已经决定不惜以武力阻止大陆解放军对台湾的进攻……”
宗本听到这声音感到莫明其妙,向四下张望。白玛解释说:“宗本老爷,我爸啦在听收音机,是收音机的声音。”
宗本不快,把布告塞到白玛手上,带人走了。
扎西躺在高高的草垛上,显得很颓废,他聚精会神地听着手上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是bbc的广播:“……另据消息,美国第七舰队奉杜鲁门总统之命已向台湾沿海开进,新成立的中国政府外交部长周恩来也发表声明,指责美国政府对中国主权和领土的武装侵犯……”
白玛走到草垛下,沿着梯子爬了上来,他探头说道:“爸啦,他们都走了。”
“嗯。”扎西哼了一声。
白玛没走,也没动,依然站在梯子上。
扎西见白玛还站在那里,不耐烦地说:“不是走了吗,我知道了……你听得懂啊?”
“听不大懂,爸啦,又有什么新消息?”
扎西一伸手拿过收音机,挺直了腰板,顺着草垛的边缘滑了下去。白玛着急说:“爸啦,等等我,你等等我。”他沿着独木梯赶紧下来。
扎西抖落着身上的草屑,对跑来的白玛说:“我就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
“噶厦征兵了,你心里又痒痒啦?”
“我是军人出身,雪域有难,理应响应噶厦政府的号召……”
“响应个屁!我看你心头的刀子还没拔下来,就已经忘了疼。噶厦政府里是一群什么东西?无耻、腐朽、堕落的一群,早完早了,有什么好保卫的!”
“爸啦,你对拉萨的政教大业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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