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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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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入夜时分,我还是被吵闹声惊醒。

勉强抬起眼来,已见到安良一脸惊诧地望向我,满脸的迟疑,然后很不满地望向跟在他身后的曹芳菲。

曹芳菲望着我的神色,已不屑地叫起来:“安总管,你别被她狐媚子的模样给骗了!她就是在装病,下午骂起我来可凶狠了!”

哦?她向安亦辰告状说我装病了?下午她突然来到,我未及准备,的确没什么病容。但傍晚的那封信函,早让我心力交瘁,面色惨白了。

我强自慑定了心神,淡淡问道:“安总管,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安良说着,慌忙向曹芳菲说道:“王妃气色不太好,咱们先回去禀明了王爷再说吧!”

“不行!她就是在装病!”曹芳菲怒叫道:“王爷现在想到她就心烦,何必让她一直嚣张着找王爷麻烦?缴了她王妃的金册玉印,看她凭什么再对王爷和我们大呼小叫!”

到底是谁在嚣张?

我听她说着,心中一直强压着的火气已经开始升腾,猛然回头向安良道:“安亦辰让你来说什么了?讲给我听听!”

安良毕竟经历过我与安亦辰一年来的风风雨雨,垂着手支支唔唔的,只是不敢说。

而曹芳菲已搡了他一把,叫道:“你就这么怕她?也真没用!也不过就挺着个肚子么?有什么了不起!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夕姑姑怒道:“你,你说什么?”

曹芳菲冷笑道:“难道不是么?谁不知道王爷冷落她,就为这个小野种?你这老婆子最好给我安份些,不然看我再打肿你的脸,还有谁能护你!”

夕姑姑素来不会吵架,顿时气得双肩抖动,说不出话来。

安良忙道:“曹夫人,夕姑姑不仅是王妃的奶母,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您还是,还是……”

我眯起眼,冷眼看着安亦辰这个宠妾无礼鲁莽的举动,神情淡然得似乎她只是个表演拙劣的跳梁小丑。

曹芳菲见安良阻拦,不再冲着夕姑姑,转而冲到我床前来,似要将手指向我的鼻子,终究又不敢,只在床边叉腰道:“王爷说了:皇甫栖情她也太猖狂了!我可以让她当王妃,也可以让她当奴婢!去收了她的金印玉册,看她凭什么再猖狂!”

她漂亮的面容漾开得意的笑来,抱着手道:“这可是王爷的原话,不信,你可以问安总管。”

其实不必问,我也想得出安亦辰给曹芳菲一通添油加醋的告状后怒火朝天的情形。他自那晚被我冷漠相对后便憋了一肚气没处撒,此时听说,自然要发作出来了。

但我还是问道:“安总管,这是秦王的原话么?”

安良陪笑道:“王妃,王爷那是在气头上,您别计较。”

而一旁的曹芳菲已嗤笑出声,洋洋得意之色,言溢于表。

我侧过头来,安详地吩咐:“夕姑姑,去将金册玉印取来。”

夕姑姑擦了擦泪,不敢不应,随即将册、印取出。

我示意她递给了安良,恬静一笑,道:“回去告诉安亦辰,从收走金册玉印起,我不再是他的王妃,更加不是他的妻子。从今以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我生的孩子,不管是家种还是野种,都与他安亦辰没有一点关系,他会跟了我,姓皇甫,取名无恨。”

我坐于凉簟上,挺直了脊背,傲慢地冷笑:“安亦辰已没有资格让我去恨,更没有那个资格,让我成为他的奴婢!”

安良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凝结,滑下,屈着腰,不敢说一句话。

而那无知的曹芳菲,显然被我决绝冷静的言辞震住,迷惑道:“无恨?没资格让你恨?……你可真是疯子!疯子!”

谁疯还说不定呢!

这都不明白么?连恨都已多余,更别说爱了。安亦辰,已不值得我再在他身上浪费半点感情。

我扬脸,笑得胸口抽搐,看曹芳菲的眼神,宛如看一个傻瓜。

安亦辰费尽心机要得到我,若是由曹芳菲来告诉他我无恨决绝的誓言,以后,他还愿意天天再面对她浅薄无知的笑脸么?

 涅磐篇:第三十一章 莫道身名两辜负(一)

安良只怕曹芳菲再说出什么火上加油的话,忙拉了她,匆匆道:“王妃,您好生养着,我们……先告退了……”

冷着脸看他们离去,我忍不住又笑,笑得满面泪水。

夕姑姑抱着我,紧张道:“公主,你别生气,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懒

我依旧笑着,笑着问我的夕姑姑:“夕姑姑,你说,我这一年多来,过得可笑不可笑?可笑不可笑?我嫁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认识……”

明明在笑着,为什么还是落泪?

我应该坚强,坚强地告诉自己,安亦辰,甚至已经不值得我恨了。

可我为什么,还是,一边笑,一边泪如雨下?

泪如雨下!

夕姑姑已经煮好了白粥,凉了好一会儿,等我起床来吃。

我忍着那种大悲大笑的冲动,由着夕姑姑扶住,默然坐到桌边,大口大口吞咽着白粥,努力将喉间的堵得人发慌发疼的气团随着粥液一起咽下。

夕姑姑自己也吃着,又将几根泡菜夹到我碗里。我也吃不出泡菜是咸是淡,横竖吃饭只是一种必要的机械动作了。

总得吃饱了,我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在我未来日子借死遁身时也保持着足以维持生命的营养和活力啊!虫

当没有人怜惜我时,我必须自己顾惜自己,自己把命运拨转到最合适的轨道上来。

但事实证明,老天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相同的结果,却给了一个最惨烈的过程。

意外,应是来源于安亦辰过于强烈的爱,或者过于强烈的恨。

当日安亦辰曾评判我,认为我对宇文清的恨,只不过是爱的另一种方式;我有道理相信,他对我的爱有多深,如今,他对我的恨就有多深。即便他另娶娇娥,妻妾成群,也无法填去心灵深处的荒旷和空白。

我也曾有过那种可怕的感觉,但我有腹中娇儿占去了太多的思想,所谓的爱情,被另一种强烈的母爱冲击到了另一边,让我低估了安亦辰对我的感情,竟不曾料到,有那么一天,连安亦辰,那个对感情都能准确放入算计中的沉稳男子,居然也会那么冲动。

吃毕晚饭,因下午睡了挺长时间,我怕积了食,不敢再睡,遂到另一侧的小书房里暂憩。桌前有铺开的宣纸,我无心练字,却也在烛下研了墨,悄然落笔,作画。

画的是一树梨花。

当日在汪记绸缎庄,也曾画了不少梨花,当时便觉暗喻故人分离,十分不祥;但如今,分离竟成了心愿。

大团梨花如雪,俱是宣纸本色,遒劲枝干上,但要用淡色细笔轻轻勾勒,便是明媚含愁的一枝梨花春带雨,含**诉。

梨枝以下,落瓣如绸飞蝶舞,却是春意渐消,萧瑟渐起,离愁别绪,哀伤而决绝。

饱蘸浓墨,迟疑半晌,已悄然落笔题辞,却是前人的两句诗:

“古来多被虚名误,宁负虚名身莫负。

劝君频入醉乡来,此是无愁无恨处。”

[注:出自北宋晏几道《玉楼春》]

画既成,心底亦是决绝的宁和。我不会频入醉乡,但也不会为了虚名辜负自己。无愁无恨处,待我去寻觅。

或者,就在那天高地敞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黑赫。在故燕侍卫的守卫下,我可以带了我的孩子骑射读书,另创一片天地。

虽然我曾因为安亦辰的刻意周全和保护而变得庸懦,可我不是旁人,我是衔凤而生的栖情公主。离了秦王府,即便只凭了我自己,也未必走不出一条路来。纵然兴不了大燕或大晋的邦国,至少也该可以给我的孩子一个相对圆满的未来。

那片醉乡,是梦中的桃源。我将一手去缔造。

轻轻一笑,我抚了隆起的小腹,在题辞旁加了一句:“书赠我儿皇甫无恨。”

“皇甫无恨?宁负虚名不负身?”正心境渐渐恢复恬和时,身畔酒气传来,我听到了安亦辰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般地凛冽说话。

安亦辰怎么会到这里来?本就闹翻了,前儿又被我那等冷眼相待,总以为,以他的骄傲,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找我了。

我心中一惊,却迅速归于平静,缓缓将笔放回笔架,淡淡道:“哦?今日还真是贵客盈门!秦王殿下,有事么?”

安亦辰衣衫半解,半边胸膛裸露,连头上的紫金玉冠也松动了,头发凌乱垂下,而脸色更是白中泛青,眸子耀着极亮的辉芒,却闪烁不定,看来居然有几分暴戾。

他向来是个注重修饰自己的男子,任何时候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雍容温雅,即便当年被萧采绎囚困毒打成那样,眉宇之间,依旧不改骨子中的尊贵与傲气。但此刻,他居然醉成这副狼狈落拓的模样。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么?”安亦辰愤恨地笑着,似受不了屋中的闷热,用力将衣衫扯得更是散乱,而另一只手,已将一个明黄包袱扔到我桌前,喝道:“把它收起来!”

我怔了怔,打开看时,却是刚才被安良、曹芳菲带走的秦王妃金册玉印。

“金册玉印?”我忍不住怒笑:“你不是收缴回去了么?这个也能说收不收,说给就给么?”

“皇甫栖情!”那样的六月天,安亦辰的声音却已凝霜聚冰:“你别做梦!不管你生出谁的野种来,你也是安亦辰的王妃,是我安亦辰的妻子,这辈子都休想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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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更四千字,小虐,心软的亲们自备纸巾……

还有,有花的亲,希望将花优先丢给皎的另一篇《风暖碧落》(目前临时改名《公子正倾国》),这一篇可以先不要的,谢谢啊!

 涅磐篇:第三十一章 莫道身名两辜负(二)

曹芳菲应该是很个忠实的传话筒了,看来已把我决绝的话语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安亦辰耳中。而安亦辰,正如我所料,根本不想放手。收回金册玉印,不过是一时恼怒,想给我个教训而已。

如果没有踟躇花那件事,如果我不知道萧采绎之死与他有关,如果我不曾看清当年的舍身相救只是场可笑的苦肉计,我听了他的话,也许会感动,会流泪,会依到他怀中再次低声下气请求他容下孩子。懒

安亦辰凌厉的话语中,我已听出了一丝软弱和退却,或者我柔和下来,求一求他,即便万般不愿,他也准备接受那个“野种”了。

可惜,没有了如果。

我无法再克制自己对他种种算计的厌恶,随手将手中的玉印扔回桌上,如同扔一件又臭又脏的垃圾。

“安亦辰,你醉了,带上你的东西,回你的夫人们那里去醉生梦死吧!”

我冷淡的说着,立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你别走!”身子猛然被一团炽热包围住,除了酒气,还有熟悉的清醇气息,带了淡淡而温馨的龙涎香。

“别走,栖情。”安亦辰软语说着,结实的双臂,紧紧环着我的前胸,话语中已带了哽咽之声:“我不想要她们,我只要你。”



我闭一闭眼,迫回涌到眼底的温热和酸涩,用力挣开他,“啪”地一声掴了他一个耳光,平静道:“我已不想要你。”

我对他所有的爱情,都建立在他的欺骗和算计之上。连沧北行馆第一次将我占有,都是他掳获我身心游戏中的一环吧?让我再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从此只能是他安亦辰的人!

一切的美好,在如今看来都是如此的肮脏。

尽管心头酸楚,我已不想让他再碰我。那是对我的玷辱,对死去的绎哥哥的嘲弄,对代人受过的宇文清的伤害。

安亦辰意外地捂住面颊,冷沉而愤怒地盯着我,似想看清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毫不掩饰我的嫌恶,哼了一声,留给他一个比刀锋更冷锐的背影,径回自己卧房中,对手足无措站在门边的夕姑姑道:“关门,闩好。”

夕姑姑忙不迭应了,关了门,正要闩时,只听“砰”的一声,门已被踹开,夕姑姑猝不及防,被狠狠踹入门的脚踢翻,惨叫一声,捂住心窝弯下身去。

“夕姑姑!”我大怒,正要赶过去时,安亦辰已跌撞进来,扶住夕姑姑,晃着自己脑袋,似逼自己清醒,方才急问道:“夕姑姑,踹到哪了?”

夕姑姑挣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扶了我的手,戒备地望着他。

安亦辰本就发白的脸色转作惨白,又在惨白中渐泛起悲怒的红晕:“你们都怕我?恨我?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么?就因为我想除掉那个小畜生!”

我已懒得再告诉他,那个小畜生正是他这个畜生的亲骨肉,只是咪起眼,凌厉叫道:“安亦辰,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安亦辰一步一步走向前来,将那金册玉印扔到我床前桌上,森冷道:“不管你想不想见到我,当日你有过誓言,你这一生,都只属于我一人,不管我是皇帝,还是囚犯,所以,你最好别想着离开我!就是死了,你也只能属于我安亦辰!”

我也蓦地想起了当初的誓言。

五月榴花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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