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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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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咨询台,我提醒自己如果听到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一定要做出很吃惊的样子,如果我表现得非常平静,他们也许会认为我被吓傻了,或者认为我们母子的感情并不好。
护士询问了我母亲的名字,却告诉我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在医院明亮的灯光下,我感到头晕目眩,努力让自己站稳之后才断断续续地问她:“那么,她……有没有事?”
咨询台的护士好心地打电话到病房去:“我这里有一个年轻人,他叫阿兰·帕克,他想知道487号房的珍妮·帕克是不是还好?”
护士停下来,听着话筒那边的人说话。我想电话那端的护士一定会告诉她:珍妮·帕克已经死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将电话放下对我说:“护士要去病房看一下,待会儿她就会告诉你情况。”
“哦,这件事,永远不会结束。”我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护士皱着眉头问我。
“没什么。”我急忙掩饰着回答,“我是说这样漫长的夜晚,真是让人很难熬。”
“我知道你在担心你母亲,你是一个好儿子,放下所有的事情来看她。”
如果这个护士听到了我和乔治·斯托伯的对话,听到我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也许她永远都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好儿子。但她当然不会听到那些话,因为那是我和乔治之间的小秘密。
电话响了一声,护士立刻就接了起来。她对着话筒说了几句“知道了”,便对我说:“护士说你可以上去待五分钟,你母亲刚刚服药,正打算睡觉。”
我站在那里,傻傻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的脸上出现狐疑的神色,我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对她表示感谢。
打起精神,我刚要转身离开,护士忽然问我:“帕克先生,你不是从北边的缅因大学来的吗?怎么会带着惊悚园的徽章?惊悚园不是在新汉普斯尔吗?”
我低头一看,衬衣的前胸别着一个徽章,上面写着:我在惊悚园坐了过山车,雷克尼亚!
我猛然回想起自己掉下车的时候,乔治·斯托伯伸手在我的胸口一顿乱抓,我本以为他是要掏出我的心脏,原来他是给我打上一个标记,一个让我相信我们曾经相遇的标记。我的手背上留下了掐痕,那是我自己留下来的;我的衬衣上别着徽章,那是乔治留下来的。
他要我做出选择,而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我的母亲还活着。
我故作轻松地摸摸那个徽章,笑着对护士说:“这是我的幸运物,很久以前和妈妈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得到的礼物,她曾经带我去惊悚园坐过过山车。”
护士笑了,她可能觉得这个故事很温馨,她说:“快去看看她吧,抱一抱她比任何药都管用。”
在乘坐电梯前往病房所在的四楼时,我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在此时此刻,我的母亲就要死去了。她死了,而我活着,我要来看看她,这很合理。
在母亲的病房门口,我感到汗液就像是冰冷的糖浆一样,从毛孔里一股一股地渗出来。我的胃一直都在紧锁,好像有一只湿滑的手在不停地揪它。我无法踏进那间房,我像一个胆小鬼一样只想快点儿逃离。也许我可以搭便车回去,明天再打电话给麦克蒂夫人,告诉她我没有办法来医院。
一个护士从门口探出头,询问道:“是帕克先生吗?快点进来,她正在……”
哦,我预料到了,我已经想到护士会告诉我这个消息,但惊恐还是让我的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上。
护士跑过来扶住我,急忙解释说:“别着急,我说的是镇静剂……我刚才是要说她正要睡着了。上帝,我真是太蠢了,帕克先生你不要担心。”
我那肥胖的母亲躺在医院又小又窄的病床上,花白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放在床头的手就像婴儿一样白。虽然她的嘴角还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扭曲,但依然显得那么无助。她脸色蜡黄,双眼紧闭,那曾经是她身上最美丽、最有活力的地方。
当护士呼唤珍妮·帕克的时候,她缓缓睁开眼,然后看到我。她颤抖着举起手臂,刚抬起一点又很快落下去。她轻声地喊着我的名字:“阿兰!”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立刻跪在地板上张开双臂拥抱住她。她的身体那么温暖洁净,我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用手指轻轻地擦去我眼角的泪,一个劲儿地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不要哭,不要哭。我说过,我周末就会好的。”
她的眼睛慢慢闭起来,又慢慢睁开。我想她一定觉得眼皮非常沉重,镇静剂让她不得不入睡,可是她还想再看我一眼。她望着我的衣领说:“你是怎么来的?车修好了吗?你的衣领怎么有血?”
虽然她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吃力,可是并不含糊。我感到有一点儿尴尬,却又觉得无比慰藉。虽然我害怕乔治·斯托伯的恶作剧会变成真的,但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此刻的我感到如此感伤,对于母亲如此不舍。
“我是搭便车来的,在路上蹭破了一点儿皮,不过没关系。”
“哦,天哪,要小心,别搭车了……危险。”
她握着我的手,手心依旧那么温暖:“我梦见我们去新汉普斯尔游乐园玩了,排队去坐能爬很高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是过山车,我记得,妈妈。”
“你害怕了,我还骂了你。”
“哦,不,妈妈,你没有……”
她的嘴角向酒窝的方向咧了一下:“我还打了你,天气很热,我很累,可是你仍然……我不该那么做,孩子,我只想说对不起。”
我感到自己的眼角又湿了,护士走进来开始催促我离开。我拉起母亲的手,亲吻着说:“没有关系,妈妈。我明天再来看你,我爱你,妈妈!”
五天之后,我的母亲就出院了。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无法走路,总是一瘸一拐,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一个月之后,她就可以上班了,而我又回到学校去读书,同时也在比萨店里找到一份临时工作。虽然赚钱不多,但足够修我的车,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搭便车了。
之后的七年里,我和母亲过着平静而又祥和的生活。我每天都会跑去看她,一起打牌、看录像带,日子是那么欢乐。我不知道这几年乔治·斯托伯怎么了,但我有一种欠他的感觉。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那枚惊悚园的徽章找不到了,而麦克蒂夫人也突然打来电话。听到电话那头她的哭泣声,我就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那正是我一直隐隐约约预料到的——玩就玩了,做就做了。
母亲的葬礼结束之后,我回去收拾她的遗物,在她的床铺下面居然找到了那枚惊悚园的徽章。我将它紧握在手中,让别针一直扎进我的手心,疼痛为我带来辛酸的快感。我泪眼模糊地看着那枚徽章,质问那静谧的房间:“你满意了吗?够了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我,每个人都在排队等待生活。我在月光里许愿,在过山车上花钱接受惊吓,但效果是一样的,轮到你的时候你也无须害怕。生活就应该丰富多彩,你所能做的就是:玩就玩了,做就做了。
而最后的时刻到来时,你只能带着你的徽章,离开……
第八个受害者
〔美国〕希区柯克
我的车速已经超过每小时130千米的速度了,可由于公路的平坦和漫长,我仍感觉不到快。我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他有一头火红的头发,正专心听着收音机。他在公路上拦顺风车,我是唯一一个肯让他上车的人,其他人看到他的古怪造型都不敢停车。说他古怪,其实除了头发是火红色以外,长相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眼睛明亮,透着不羁和疯狂。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比普通人要矮,而且面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可事实上他已经20多岁了。
新闻播报完了,他调低了收音机的音量,跟我说:“现在警方已经发现第七个受害者了。”
我点点头回答:“是的,我刚刚也在听。”我用一只手揉了揉脖子,长途行驶总会让我的脖子和后背感到疲累。
他看了我一眼,狡猾地笑了笑:“你很紧张吗?”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紧张?”
他把狡猾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警察在爱蒙顿城周围50千米的道路上都设置了路障。”
“我知道。”
他几乎笑出了声:“他们抓不住凶手,凶手可比所有人都聪明。”
我看了他一眼,瞥见了他的大布包:“你这是要去旅行吗?”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接着说,“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你想过吗?”
“没有。”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道路。
“也许是他周围的人对他太严格了,经常命令他做这做那,他被逼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就用杀人来释放不满和紧张的情绪。是啊,换做谁都得这么做,一个人哪能承受这么多压力,一定要释放才行。”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我慢慢减速,他很灵敏,马上问:“为什么减速?”
“要没油了,必须得加油。前面有个加油站,那是我开了40千米看到的唯一一家,如果不在这加满油的话,恐怕下一个加油站也得再开40千米,会不够用的。”我回答。
我将车慢慢驶入加油站,停在第三个加油机旁。一个年迈的老者打开车头盖,查看我的油箱。
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那老家伙手脚真慢,我可不喜欢等。真不明白他这么老了为什么还活着,怎么不快点去死?”
我说:“我可不同意你的观点。”
年轻人的视线在加油站周围扫了一圈,冲我笑着说:“那儿有电话,你要不要去给谁打个电话?”
“不需要。”
油加满了,老人颤颤巍巍接过我的钱,并找了些零钱给我。
年轻人对老人说:“先生,你有收音机吗?”
老人摇摇头说:“没有,那太吵了,我喜欢安静。”
年轻人笑着说:“你这样做是对的,只有在安静的环境里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我们又重新起程,车速又超过每小时130千米。
年轻人说:“要杀七个人可是需要胆量的,你用过枪吗?”
“我想很多人都用过枪。”
“那你有没有拿着枪对着人?”
我看了他一眼,他接着说:“那种感觉好极了,他们都怕你。只要手中有枪,就不会让人看不起。”
“是啊,手中有枪,你就是个巨人。”我附和道。
他的脸红了一阵,“是,有枪的人就是巨人。你知道杀人是需要胆量的,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个。”
“七个受害者里有一个5岁的孩子,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问。
“那可能是错杀。你想想看,他没必要杀一个孩子。”
我摇摇头:“这很难说,他杀人,一个接一个。或许不久后,他觉得杀的人没有区别,没有男人女人之分,也没有老人小孩之分,都一样。”
他点点头,说:“有可能他已经养成杀戮的习惯了。他们可抓不住他,他太聪明了。”
“你怎么这么说?现在警方已经公布了他的样子,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外貌特征。”
年轻人耸耸肩膀:“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是要做自己认为必须做的。现在他可是出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你在收音机里听过他的外貌描述吗?”
“听过,一直都在听。”
“那你还敢让我上车!”他惊奇地问,“你不怕我就是那个凶手?我可是有一头红发,跟收音机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是挺像的。”
年轻人突然笑起来:“这么多天来,我一直被认为是凶手,仅在这条路上就被警察盘问过很多次了,没人敢让我搭便车。看到我的人都怕我,这感觉真不错。”
“希望这够你高兴一阵子。”
“当然,我现在跟凶手一样出名。”他兴奋地说。
“我想你很快会更有名的。”我冷冷地说,“我早就知道会在这条路上找到你。”我松开油门,看着年轻人,“你觉得我的长相像那个凶手吗?”
他用嘲讽的口气说:“你?算了吧!凶手的头发是红色的,和我的头发颜色一样,而你的头发是褐色的。”
我冷笑道:“我可以染成红色啊!”
他终于醒悟过来,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眼睛不再明亮,充斥着恐惧的迷雾。他即将成为第八个受害者。
不速之客
〔美国〕希区柯克
卡罗尔一身休闲衣衫,坐在装潢精美的公寓里,从19层看下去,那里有旧金山最美的海景。她今天心情好极了,昨天她的丈夫哈利去了欧洲旅行。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们的工厂生意越来越红火。卡罗尔特地让哈利休息两星期,去欧洲旅行,工厂的事情则交给管理员。她自己就留在公寓里,安安静静度过这两个星期。
可好日子还没来得及享受,烦人的门铃就响起来了。卡罗尔眉头紧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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