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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联到俄罗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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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介绍给他,喜出望外,马上答应到尤苏波夫家做客,条件是尤苏波夫必须亲自去接他。12月16日深夜,尤苏波夫把他接到地下室。同伙躲在楼上。尤苏波夫请拉斯普京品尝下过毒的点心和甜酒,拉斯普京吃了三块点心,喝了几杯甜酒。尤苏波夫等待拉斯普京倒毙,但他毫无反应,只要求赶快请伊琳娜出来见他。尤苏波夫惊呆了,不是氰化钾是假的便是拉斯普京确实有神力,因为下的剧毒足够毒死几十个人。尤苏波夫借口上楼招呼伊琳娜,对同谋者说毒药对拉斯普京不起作用。他们决定如果毒不死他便用手枪把他打死,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尤苏波夫拿了一把手枪下楼,拉斯普京说喉咙发痒,要喝茶。拉斯普京转身看尤苏波夫橱柜上装饰的十字架,这时尤苏波夫朝他后背开了一枪,拉斯普京应声倒地,德米特里和普利什凯维奇等人冲下楼来。医生把拉斯普京的脉,已经没有脉搏了。医生宣布拉斯普京已经死亡,大家把他拖出地下室,放在雪地上。德米特里等人进屋取毯子,好把尸体裹起来,投入涅瓦河。尤苏波夫一人面对死尸,忽然发现拉斯普京睁开眼睛,接着一跃而起,向他扑过来。一场搏斗开始了。尤苏波夫好容易挣脱出来,拉斯普京向大门跑去。一边喊道:“尤苏波夫,尤苏波夫,我明天就告诉皇后。”普利什凯维奇听到外面喊声跑了出来,看见拉斯普京向门口跑去,朝他开了一枪,没打中,又开了一枪,仍未打中。这位神枪手紧张起来,莫非拉斯普京真有咒语保护,他拼命镇静下来,开了第三枪,这一枪打中脑袋,拉斯普京倒下了。尤苏波夫公爵邸宅里的枪声引起警察的注意,跑来询问为何开枪,普利什凯维奇激动地对警察说他们杀死了拉斯普京,叫他不要向上面报告。接着,德米特里亲王用汽车把拉斯普京尸体拉到涅瓦河边,扔进冰窟窿里。凶手都不是职业杀手,留下许多可疑之处,警察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很快便查到他们头上。几天后。拉斯普京的尸体被发现。尽管他们面对铁证仍矢口否认谋杀拉斯普京,但沙皇对他们严惩不贷:德米特里亲王押往波斯,听凭波斯特遣部队司令官巴拉托夫将军处置。尤苏波夫公爵流放到库尔斯克省拉基季诺村。沙皇的命令倒救了这两个人。尤苏波夫十月革命后也流亡国外。不然尤苏波夫肯定活不到1967年,德米特里也未必活到1942年。
这三位君主主义者所做的即中国时常发生的“清君侧”。尤苏波夫在《拉斯普京之死》一书中明确说:“我们认为拉斯普京仅是一个赘瘤,必须割除,以便俄国的君主政体恢复蓬勃的生机…人们相信皇上如今定会斥退包围着他的拉斯普京集团,亲近忠于皇上的正人君子。”这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尼古拉二世是专制君主,凡事一人说了算,很少采纳大臣们的建议,杜马形同虚设,除皇后外只信任拉斯普京一人。这一点,他远不如他远祖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养面首,但并不只听面首的话,时常征询大臣们的意见,能做到公“私”分开。尼古拉二世在皇后的巨大影响下把国事变成家事,把拉斯普京当成家庭成员,反对拉斯普京便是反对他本人。尼古拉二世为俄国的昌盛发达做了什么呢?什么也没做,放弃了几次改革的机遇。但他对未来的革命却作出巨大的贡献。他屈从皇后的意志,听信拉斯普京的妖言,把国家机器搞得如此腐烂,激起全国各阶层对皇室的极端仇恨,以致军队不肯镇压群众,将军拒绝下命令,士兵拒绝向群众开枪,自己不得不逊位,否则,也许罗曼诺夫王朝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期。这对革命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列宁抓住了这个机遇。克伦斯基说没有拉斯普京便没有列宁。如果拉斯普京不把政权搞垮,便不会爆发二月革命,列宁也就无法夺取政权了。从这个意义上想想克伦斯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原载《邪恶势力》,群众出版社2000年版)

朱正:“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读皮库利的历史小说《邪恶势力》
1896年5月26日,俄国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在莫斯科举行加冕典礼。这场盛典就是一场灾难。那些为一只面包和一块香肠吸引来到霍登广场上的有五十多万人。而组织工作做得很糟,竟挤死了许多人,广场周围布满了尸体。这次庆典是由皇叔谢尔盖·亚历山大罗维奇主持的。人们要求审判他,追究惨案的责任。沙皇的反应却是:这事永远不许说。波别多诺斯采夫迎合着说:谁也没有打死人,是老百姓自己挤死的。公开承认皇室成员犯了错误,就等于削弱君主制度。
尼古拉二世就这样戴上了沙皇的冠冕,开始了末代沙皇的统治。皮库利也就从这里开始了他的历史小说《邪恶势力》。小说写的是尼古拉二世一朝的故事,一直写到1917年二月革命他逊位为止。在这部小说里,他当然是个贯串始终的人物,却不能说是最重要的人物,比较起来,在小说中,皇后亚历山德拉就比他更重要些。而来自西伯利亚的农民拉斯普京,又比皇后更重要了。这三个人,就是邪恶势力的领袖。
尼古拉二世本是个庸才,做了沙皇就只能是个昏君,却又要厉行专制独裁,以致民怨沸腾。到了1905年1月9日(俄历),在首都圣彼得堡发生了开枪射击和平示威群众的事件,打死一百多人,打伤几百人。这个“流血星期日”引起了一系列的罢工,农村暴动,士兵哗变,标志着俄国第一次革命暴力阶段的开始。在这一次革命中,对霍登惨案负有责任的皇叔谢尔盖,被社会革命党人卡利亚耶夫刺杀了。这谢尔盖,他长期兼任莫斯科军区司令,暴行累累,他的所作所为,用列宁的话来说,“甚至比许多革命者更能使莫斯科革命化”。社会革命党人刺杀他,是这一场革命题中应有之义。小说在写了这一场刺杀之后,还提到了这样一个细节:谢尔盖的妻子向当皇后的妹妹为刺客求情,她说:“我将终生感谢卡利亚耶夫,我知道,他冒着生命危险,曾经三次跑到马车前面,但没有投炸弹,因为看见我和孩子们坐在马车里…这种高尚行为促使我请求你们宽恕这个年轻人。”可是皇后不能欣赏这种高尚行为。卡利亚耶夫被绞死了。
如果说,尼古拉二世的十年独裁专制已经足以激起这一场革命,那么,1905年拉斯普京被引进皇室,就使得情况更加速恶化了。他先是成了皇后的亲信,再通过皇后影响沙皇,直到可以干预国家的大政方针和大臣的任免,权倾一时。宫廷里昏天黑地的腐败,可以随便举几个小例,1915年秋天,这时已经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间,俄国正作为协约国之一同德国交战,皇后却要拉斯普京帮她悄悄把一大笔款子转入德国。一个小报记者勒热夫斯基,因为拉斯普京的关系当上了红十字协会的全权代表,享有在首都火车站倒卖急用车皮的权力,前方急需的榴弹炮也可以等一等,车皮要让给乔治·博尔曼公司运送巧克力!他这样做当然大有甜头。有人在他家的卫生间里发现,一个暗柜里藏了不少钱,还有一火柴盒没有加工的钻石。普罗托波波夫被拉斯普京安排出任内务大臣,做官可是要本钱的,他去向犹太商人借十五万卢布:“只要我当上大臣,就马上还,全部还清,甚至可以提高利率!”他当上了,觐见沙皇,沙皇问:“您已经参观过我夫人的医院啦?您觉着怎样?”新任大臣马上明白:即算自己没有裤子穿,也得把十万卢布奉献皇后。一个和拉斯普京关系很深的犹太冒险家犯了事,沙皇特地给司法大臣下了一道圣旨:“我命令您停办马努伊洛夫的案子,不要把他送交法庭。”司法大臣当然无力抗旨,他感慨说:“如果事情闹到要斩断我伸向暴露无遗的刑事犯的手的地步,这就意味着,帝国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他们也预感到来日无多了吧,他们也怀着对于日渐逼近的电闪雷鸣的恐惧。正像一句名言所说的那样:当他害怕的时候,他是可怕的。“俄国盛产名牌避雷器绞刑架。”对此,小说作了这样的描写:“整个冬季都在讨伐围剿,到处审判,法官们急不可待地对‘暴民’处以绞刑、枪决和焚烧。监狱人满为患。囚徒们甚至被杀死在牢房里。步枪从牢门的监视孔中伸进去,人紧贴墙站着,子弹就像钉子一样,把人钉在墙上。”
在这里,关键的人物是拉斯普京。在皇后眼里,他是神人,是上帝的代表,他的谵语和梦呓,都是必须遵行的神谕。这事是怎样发生的呢?小说的有这样的议论:“大地上永远存在造神工厂…在期待神灵显圣的地方。逻辑思路已经变得不可思议,一切健全的意识都成为有害的东西。皇后认为僧侣、香客和疯修士是俄国人民中的精华。教会的主教中(是的!)也有具有哲学头脑的卓越人才。然而皇后恰恰不需要他们。如果疯狂的号叫更像神的启示,那又何必倾听凡人的明明白白的话语呢?”于是,拉斯普京应运而生。“假如不是腐败细菌大量繁殖的环境帮助拉斯普京,他也形成不了拉斯普京现象。”
沙皇的堂叔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大公是个著作不少的历史学家,他以一个史学家的敏感和皇族的近距离观察这一切,他在日记里写下了自己的思考:“不可调和的社会主义的萌芽不断成长壮大,一想到发生在涅瓦河畔与皇村里的种种事情拉斯普京之流…形形色色的德国佬,以及与他们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俄国人内心里便感到一阵恐怖。”作为皇室的一个成员,向沙皇进了最后一次忠告。这一封可说是直言极谏的奏折中说:“你信赖皇后,这可以理解。然而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对事实的巧妙歪曲…不要再听信她的枕边风了…你正处于新的动荡时代的前夜。我要进一步说是崩溃时代的前夜。”他原来想,沙皇看完奏折就会把他逮捕起来,结果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只不过派特务盯梢而已。
盯梢发出危险警告的人,或者干脆把报警者抓起来,并不能阻止危局的出现。在前线,俄军在撤退;在后方,食品在涨价。对此,小说作了概括的描写:“不仅没有劈柴,也没有面粉、肥皂和黄油,煤油也很少运来。历史上俄国第一次知道何谓票证(糖有特制的券)。食品店从夜里便排起长龙。”看到这情况,大工厂主普梯洛夫无限忧心地说:“沙皇政权的日子已屈指可数,…现在革命一触即发,需要的仅仅是一根导火线。”
一些与沙皇政权有着共同利益的人还在想把死马当作活马医。于是问题又集中到拉斯普京身上了。沙皇的弟弟米哈伊尔大公当面对沙皇提出“以前拉斯普京只是个笑料,现在已经是巨大的祸根,必须把他除掉。”可是沙皇并不这样看。再说,他也知道,皇后也决不会答应这样干,米哈伊尔这话算是白说了。
既然不能说服沙皇来做这事,一些人就只好自己动手了。贵族尤苏波夫和杜马代表普利什凯维奇在1916年除夕设计把拉斯普京谋杀了。可是,正如舒利金对普利什凯维奇说的:“恶的根源难道仅仅在拉斯普京一人身上吗?杀死毒蛇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早已经被它咬伤的话?拉斯普京的毒汁已经渗入我们帝国的血液,君主制已经不可救药了。我们设想一下,您杀死拉斯普京,俄罗斯难道就能变得好一些吗?你们拿起斧头的时间太晚了…在1905年就该这么做!”
是太晚了。对于沙皇政权已经无法起死回生了。1917年3月8日彼得格勒爆发革命,15日尼古拉二世下诏逊位。距拉斯普京之死不过75天。这个妖孽可说是与尼古拉二世一朝相始终。
皮库利写的是小说,可不是“戏说”,书中人物和事件,大都在历史上实有其人实有其事。读它,可以大大增进我们对这一段历史的了解。在接受历史知识的同时,也接受了历史的教训。《中庸》里说的“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这一段历史提供了一个极明显的实例。
这部书是蓝英年、谷兴亚两位先生合译的。蓝先生又是研究俄罗斯和苏联的著名学者,著作甚丰,深受读书界的喜爱。这部译本可说是信、雅、达三美兼备的精品。他写过一篇《俄国末代皇后与二月革命》(收在他所著的《苦味酒》里,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简明扼要地概述了这一段历史,读者最好先找来看看,再读这部《邪恶势力》。
(原载《出版广角》月刊,2001年第6期)
蓝英年:俄国末代皇后与二月革命
俄国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被称为血腥的尼古拉。他登基后发生过霍登惨案、流血的星期日和1905年革命。这笔账算在他头上并不冤枉他,因为他是一国之君,理应对这几桩血债负责。但霍登惨案他事后才知道,“心情非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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