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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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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好在当时跟布哈林一样脑残的人并不占多数,在列宁的努力下,布列斯特合约被通过,布哈林的《告全体党员书》也基本上没人鸟。最后以布哈林为首的左翼共产主义者只能再次以退出苏维埃政府作为抗议。
看着愤而离场的布哈林和他的同党们,李晓峰很有些不屑,尼玛,你们都已经退出过一次了好不好,炒现饭有意思吗?你们这帮货要是真有种,那就退出中央委员会,就跟之前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样,那哥么才高看你们一眼。好嘛,现在要退不退的,简直就是矫情。
其实李晓峰愤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新一届中央委员会中,他又没捞着位置,连候补中委都不是,反倒是反对列宁的布哈林继续保留住了中央委员的位置。这厮当然会觉得不忿。
当然,最让他不忿的还不是布哈林是中委,而是季诺维也夫这货竟然又混成了中央委员,这才是让他最恼火的。
季诺维也夫为什么会重新成为中央委员呢?那还要从这货转变态度说起,十月革命站错了队伍,被整得灰头土脸的他是痛定思痛,觉得不能跟加米涅夫一块厮混了,再跟石头混下去,那真是前途暗淡啊!
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这货很低调,一面积极的承认错误,争取导师大人的原谅,另一方面也在小心的观察着党内的形势,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
要不怎么说万事只怕有心人呢?对德谈判开启之后,季诺维也夫总算是等到了属于他的机会,当托洛茨基—布哈林集团跟列宁大打对台的时候,这货毅然决然的重新站在了导师大人这一边,竭力的奔走呼号,为导师大人的路线大唱赞歌。
虽然列宁对之前季诺维也夫的错误很是不满,打心眼里是不喜欢这个家伙,可是当时的形势决定了,他老人家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是季诺维也夫这个叛徒,只要他能为自己的路线说话,那就可以团结。
随着列宁在之后的斗争中大获全胜,在这一届中央委员会中,季诺维也夫也就混到了一把交椅,也算是有过必罚有功必赏吧!
当然,这年头中央委员已经不是那么金贵了,毕竟上面还有政治局,中央委员会在随后选举出了新的政治局,其实也不算新,无非是这一次站错了队的两个人从政治局里掉了下来,一个是乌利茨基,另一个是布勃洛夫。
乌利茨基还好一点,多少还保留有一个候补中委的头衔,布勃洛夫那真是从云端一下子掉到了井底,连候补中委都没有捞着。
大会结束了,虽然李晓峰觉得自己亏得慌,做了那么多贡献,最后屁都没捞着,但实际上账不是那么算的,这一届中央委员会的名单出来之后,某人其实还是赚了的。
比如说跟他关系不错的穆拉洛夫,历史上他可是因为十月革命和之后莫斯科州省委反对布列斯特合约事件,落选了中委,只混了一个候补。
现在穆拉洛夫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对于某人来说,他在莫斯科方向的势力得到了巩固。而且跟他在十月革命中关系不错的弗拉基米尔斯基也混成了中央委员,虽说弗拉基米尔斯基不完全向着斯维尔德洛夫,但怎么说双方都有交情,很多事情也方便沟通。
当然,某人是不会这么想的,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亏了,眼瞧着大会结束了,就准备往导师大人身边凑,看能不能引起导师大人的注意,准备多少也讨一点好处……(未完待续。)
186斯莫尔尼宫的枪声(上)
李晓峰厚着脸皮往导师大人身边凑,企图没羞没臊的混点好处,其实大可不必,因为去了也混不到好处。倒不是导师大人对这货有意见,故意怠慢他。
天地良心,列宁不是这种小气的人,而且他对某人也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对这货这几个月的作为是相当的满意。可能有同志要奇怪了,既然如此,为嘛不论功行赏呢?
不是不愿,实属不能!按照某仙人这几个月的功劳,列宁觉得给一个候补中委都算委屈了某人,给个中央委员会才算实至名归。问题是,这种念头导师大人也就只能心底里想想,真要付诸行动,还真不行。
六大之后的中央委员虽然有泛滥的趋势,正经的政治局委员才算得上党的核心领导层。但问题是就算有泛滥的趋势,这个位置还是僧多粥少,大把的老革命对着这个位置是望眼欲穿。论资历,加里宁够不够中央委员?邵勉武够不够中央委员?伏龙芝够不够中央委员?
不客气的说,不管是论资历还是伦功劳,上述三位都够资格,可是这三位还不是连个候补中委都没捞着!而且类似的人还不止三个两个,名单一大窜,哪个不是老革命老元勋,照顾得过来吗?
更别说虽然某人的功绩突出,可年纪和资历实在是拿不出手。列宁就不止一次的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斯维尔德洛夫说过:“安德烈的父母太不负责任了,这样的好同志应该首先生出来嘛!像他哥哥那么大,候补中委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可见,导师大人是相当欣赏某人的,可是客观上的年龄问题就是一刀拦路虎,列宁只能忍痛将某人刷下去。不过总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对某人的保护,因为某人这几个月的功劳虽然不小,但是拉的仇恨更大,得罪了一大票人。这个时候如果让他进入中央委员会,那不是褒奖他,而是害他。
而且,退一步说,某人也确实年轻,再涨几年资历也没有什么坏处,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再等五年这货都没到25岁,实话实说,25岁的中央委员已经很惹眼了。实话实说,导师大人自己也是33岁那年才混上候补中委。斯维尔德洛夫也是27岁才增补为候补中委。
列宁只能把某人晾一晾,所以这回见到某人死皮赖脸的往他身边凑,没由来的就觉得头疼。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还在彼得格勒?”导师大人没好气的问道。
某人似乎也听出了导师大人语气不善,心中也有点小忐忑,他不明白啊,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恶了导师大人,难道斯大林打老子的小报告了?
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这货的反应还是很快的,“这次大会关系着党今后的发展方向,具有非同一般的历史意义,我认为很有必要亲自聆听中央的精神,以便更好的开展工作……”
这话如果换个人来说,没准导师大人就相信了,可是他老人家太了解某人的性格和行事的方法了,这货的思想觉悟根本就只是那么回事,而且历来就对开大会没有任何兴趣,别人开会的时候都是老老实的做记录做笔记,只有这货从来就是找个本本装样子,更多的时候是人在会场心却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这样的人说什么领会中央的精神,还什么更好的开展工作,简直就是骗鬼!
导师大人虽然不信某人的鬼话,但是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年轻人跳脱一点是很正常的,谁没有年轻过,当年他也不耐烦这种开会打嘴炮。只要某人事后能坚持原则,始终跟中央站在一起,这也就够了。
说实话,导师大人最欣赏某人的就是这一点,开小差又怎么样,只要能把事办得漂亮,只要能领会中央的精神,那就是好同志。总比那些开会装模作样的做笔记,正经的就像专家教授,可是一到实干就拉稀,总是跟中央的精神南辕北辙的人强吧!
实话实说,列宁最烦的就是这种装腔作势的棒槌,如果人人都像某仙人一样,他恐怕反而觉得省心了。所以,当此时,某人装模作样的说假话时,列宁的兴趣就上来了,决定捉弄某人一把。
“是吗?”他笑了笑,忽然说道:“把你做的记录给我看看,我得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领会了中央的精神!”
李晓峰做了个蛋的记录,这几天的大会开下来,他尽在那里闭目养神或者上厕所了,当然,列宁也知道这一点,某人从来都是装样子的,之所以这么发问,就是要打趣一下某人。
李晓峰会被难住吗?那是肯定不会的,这小子穿越以来胆子是越来越肥,而且随着他跟导师大人越来越熟悉,那种敬畏的感觉也早就消失了。
实际上生活中的导师大人并不难打交道,本质上说,导师大人比捷尔任斯基好打交道得多,后者那真是铁面,无论何时都是一丝不苟。而列宁不一样,还是比较随和的,有时候还会开点小玩笑,而且他还比较会享受生活,当年流亡巴黎的时候,每当工作不顺利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老人家就会去听听歌剧看看戏,活得很是潇洒,后来他自己回忆这段生活的时候,都承认自己被养刁了。可以说,他的日常生活实在是比捷尔任斯基之流充实得多。
反正李晓峰也不是第一次被导师大人打趣了,所以当时他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回答道:“中央的精神记在纸头上有什么意义?我是把中央的精神都装进了脑子里,我直接向您汇报心得吧!”
列宁摇了摇头笑道:“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会说漂亮话。汇报什么的就算了,我还是以后检查你的实际工作情况吧!”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列宁在笑,他周围的人自然也在笑,实话实说,这一天对于列宁派来说,心情普遍不错,在这个胜利的日子,放松一下也是正常。
于是乎,一大帮人跟在列宁的后面,边走边聊,笑眯眯的往外走。李晓峰也不客气,厚着脸皮钻进老革命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说话。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没办法,冬季的彼得格勒黑夜不是一般的长,下午五六点就很暗了,当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斯莫尔尼宫时。李晓峰又一次见到了下午那个曾经很眼熟的女人,此时,她站在大门的一侧,正眯着眼睛往这边看。
如果是平常,李晓峰说不定就忽略了这个瞬间的动作,但是在那个女人望过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地,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而且她的这个动作让李晓峰陡然生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李晓峰有些迷茫,因为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弱不禁风,跟危险都不沾边啊!某仙人觉得如果换做一个膀大腰圆抱着机关枪或者火箭筒的抠脚大汉,那说危险还过得去。一个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女人,哪里危险了?
当时,李晓峰告诉自己,你丫的这是神经衰弱了,属于开会过多的后遗症,竟然会怕一个娘么,不够被人嘲笑的。
李晓峰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随着人群往大门方向走,列宁的专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不出意外的话,导师大人这是准备立刻回家了。这一下,某人又有些着急了,之所以跑到导师大人身边来,这货是准备侧记旁敲的捞一点好处的,可这人多势众的,他根本没办法开口。导师大人如果就这么上车走了,他不是白开了几天的会?
李晓峰这时候真想把身边这些不开眼的货色全部撵走,可是周围哪个不是老革命,一票的中委和候补中委,谁撵谁还不一定呢!
在这个现场,暗自捉急的不止李晓峰一个,站在大门方向的卡普兰比某仙人要着急得多。作为一个刺客,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在十月革命攻陷冬宫,当社会革命党临时政府被推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心杀死列宁。
作为一个铁杆的社会革命党拥趸,16岁那一年,她就亲自组织策划并实施了对沙俄基辅行政长官的暗杀行动。虽然那一次行动她失败了,而且被当局判处了终身苦役。不过卡普兰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打击,甚至觉得这是一件极大的幸事,在狱中,她结识了印象她一身的重要人物——玛利亚。斯皮里多诺娃。
很眼熟是不?没错,就是那位著名的社会革命党左派的女革命家,这位斯皮里多诺娃其实也是够奇葩的,作为社会革命党左派,她带出了一个铁杆极端的右派——卡普兰。正是这个女人射向列宁的三发子弹,改变了俄国的历史,也改变了布尔什维克的历史。
一代人杰列宁身负重伤,正直壮年的他身体迅速的垮了下来,五年之后,仅仅54岁的他就撒手人寰,他的逝世,直接导致了布尔什维克内部后来激烈的斗争,导致了布尔什维克在一条极端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完蛋。当然卡普兰自己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年仅28岁的她,被枪决于克林姆林宫,而且被挫骨扬灰。
卡普兰眯了眯眼睛,尽可能的在人群里搜索列宁的身影,早年的苦役生涯给她造成的最大痛苦,就是摧毁了她的视力,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高度近视,这给她的刺杀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是的,卡普兰几乎无法从人群里将列宁分辨出来,看什么都一片模糊的她,可不敢赌运气,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她不能将子弹准确的射入列宁的胸膛,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卡普兰告诉自己必须冷静,她知道按照列宁的习惯,他将独自一人乘车离开,等到他上车的一刹那,那就是动手的最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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