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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嗣子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银推vip2014.05.24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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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喝的头都有些发懵,林崖才隐约琢磨出林如海如此反常失态的缘故。
林如海一生,早年命运极为坎坷,十岁上丧父就扶灵返乡,与寡母相依为命,既无近支兄弟,也无可靠长辈,侯府子弟一朝失了依靠也是受尽磋磨,尝遍世间炎凉。
男子二十行冠礼,视为成人,可林家又岂能再等六年。当年林如海一出父孝,便在十四岁生日时候与那群名为贺寿实为强占的族中大户大闹一场,扛起了江河日下的家业。
而今林崖也十四岁了,虽说不是亲子,在林如海心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想通了这一节,林崖也就不再推辞,父子两个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双双有些醺然,趁着林崇黛玉两个叽叽咕咕引经据典的争执之时,干脆执壶去了花园,寻一方清静之地。
林崖自来到这异世后还是第一次喝酒,因此他心里不免还当自己还如前世一般千杯不醉,醇厚的状元红一杯接一杯喝的无比爽快,结果没一会儿就醉的近乎不醒人事,看得真正酒量惊人的林如海哭笑不得,还要让自己的小厮送林崖回屋,又要去安抚正为父亲长兄不辞而别闹性子的林崇、黛玉。
等林崖再一睁眼,已经到了第二日正午,因为昨夜大醉而头痛欲裂不说,更有林如海命他速去书房的吩咐等着。
重重按了按仿佛有重鼓在其内擂捶的额头,林崖就着大丫头鹤音的手喝了口水,哑着嗓子问道:“你可知道老爷寻我何事?”
总不会是专门骂他酒量太差吧?这谁能早知道呢?还是林如海一早醒来,觉得昨儿个实在是有损严父威严,要骂他一顿找回颜面?也不像是林如海为人。
鹤音老子娘都是林家极有体面的管事,一个管着林如海的书房用度,一个总领布匹采买。当时林崖初到林府,贾夫人赏了身边的一等大丫头莲音、芝音,林如海就赏了鹤音,也是方便林崖知晓家内家外大事小情的意思。
鹤音也不负期望,行事一直很妥帖。
这会儿林崖一问,鹤音就笑了,一边将碗递给打下手的竹音,一边回话:“是京里来信了。舅老爷家的管事周瑞,还有个据说是统制县伯后人王家在京的二老爷身边的得意人,老爷看完了就寻大爷。不过老爷也心疼大爷的紧,都不让我们叫大爷起呢。”
前些日子林崖在外骑马踩断了一个不长眼的登徒子的腿一事早在林崖回府当天就传开了。撇开因为临阵畏缩而受人嘲讽的福生不说,寿生这个胆大心活的家生子可是没少在相熟的下人里大赞林崖的胆色本事,对林崖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鹤音这样娇养的一等大丫头心里不是没有嘀咕过大爷的辣手,心里隐隐生出一分畏惧,更多的还是敬仰。毕竟林崖是男子,日后要在外建功立业,庇护家小,怎能像闺阁女儿一样心慈手软。
等得着消息,说那不长眼的宵小是金陵皇商薛家的大爷,鹤音她们也浑不当回事儿。薛家什么人家,林家是什么人家,还以为是什么硬仗腰子的,也敢来要林家的强。
就是现在,贾家王家来人口口声声都是要给薛家撑腰,林崖身边的下人也没一个怕的。各家自管各家事儿,从来没听说外姓人还能跑到别人家指手画脚的,林家如何,跟他们何干?鹤音话里话外,也带了几分不以为意。
——别看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为奴做婢、低人一等的,这些人心中对于家族姓氏看得不比主子们轻,更极为排外。
即便没有鹤音柔声宽慰,林崖也不觉得林如海是要罚他。
想罚当日一听到消息就该动手了,而不是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神情笑林崖长的不够阳刚,招来这么一桩祸事,又急忙派了人去寻事发时周围的商贩旅人,妥善安排人证。
如今贾王两家派人施压,他反而还更安全了。
要知道,自从金陵四大家尽出些不肖子孙,林如海对他们就很是看不上眼,又怎么会允许他们对林家的长子说三道四?
只是……
林崖摆手命鹤音退下,一面起身穿衣一面深思:贾家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牵扯进来也就罢了,王子腾又为何管这摊闲事?兄妹之情?不尽然,书中薛蟠打死了人,还是王夫人拿荣国府的面子摆平的。
思来想去,多半还是为了林家的势,林如海的官位。
深深吸了口气,林崖吩咐丫头们给他打盆冷水来,手脚麻利的洗漱穿戴一番后就赶去了林如海的书房。
“儿子起的迟了,耽误了晨昏定省,还请老爷责罚。”即便心里担忧自己给林如海惹了麻烦,林崖进屋后还是先一板一眼的请安。
他今日挑了件家常翠色绸衫,额上勒着素色暗纹明珠抹额,腰悬美玉、足踏锦靴,愈发显得人如劲竹,风姿俊逸。
林如海正在品茗,听到林崖进来不过是抬了抬眼皮,很快就把那一份满意压到心底,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不过是小酌,就令你眼下青黑、没精打采,也不知道夸你雏凤清于老凤声的人都是做何感想。”
林崖闻言面皮差点一抽。
历来人们夸奖少年郎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句。林如海不过弱冠就高中探花,其仪容风度时隔二十年依然令人津津乐道,要夸探花郎的儿子,自然也不能吝惜佳句。结果也不知道是触动了林如海那根神经,得着机会就要压他两句,可要说林如海对林崖有甚不满,或者说不喜别人赞赏林崖,那也是绝对没有的事儿。
林崖也只能捏着鼻子听着,偶尔也刺林如海几句。
“儿子愚钝,不及老爷当日万一。”
重点不是不及万一,而是当日。探花郎再是人中俊杰、引多少闺秀日思夜想,也只能是当日。
林如海悠哉斟茶的手一顿,也不看林崖,半晌才又开口:“坐吧,还等谁请你不成?瞧你惹下的好事,你二舅舅并王家二老爷都巴巴打发人来问你呢。”
林家与王家论亲戚也不是论不上,但是林如海一向不愿与他们打交道,也就以王家二老爷呼之。
林崖听命捡着林如海左手边的椅子坐了,只管低头看自己的靴子尖儿,一点都没有接话的意思。说什么?说他已经跟那薛大傻子钱货两讫了?这个还真没有,他花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买了薛蟠一条腿,薛蟠还没赔他那股被男人觊觎的恶心劲儿呢,他可是到现在还一想起来就有些腻味。
林如海一瞧林崖的脸色就知道林崖心中所想,巧得很,林如海也觉得这事儿不算完。
“薛家确实是养子不教,竟出了这样不争气的子孙,”林如海冷笑一声,就为林家的应对定下了调子:“既然亲戚找上门来,我们也不好拿乔,该帮忙也得出手,帮他们教导教导。”
说着,林如海就把林崖叫到书桌前,拿出已经写好的回信递过去:“你也瞧瞧,省得过几日你那位琏二表哥到了,你说错了话。”
林崖连忙恭敬接过细读。这一读,连林崖这等自诩毒舌之人都不禁咂舌:自家老爷这文笔,果然不愧是一甲进士及第,一个脏字儿没有,优雅矜持的就把人里子面子都扒了个干净,如果他是贾家人,估计上吊的心思都有了。
林崖猜的也不全对。
至少贾家下人快马把信送回京里,贾家的主子们倒还撑得住,只不过二太太王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而已。?
☆、第10章 君子
后事如何暂且不提,只说林崖将林如海所书信笺在心里过了几遍后,便恭恭敬敬双手奉还给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林如海。
以前林崖总觉得家里这位老爷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言语上更是时时别有深意,对他大加嘲讽,今儿个林崖才明白,林如海之前待他着实客气的紧也爱护的很,连堂堂几十年苦读功底的十分之一都没使出来。
套用前世的一句话,这就是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的区别了。
林崖片刻之间气焰大减,林如海当然感觉得出,不由捻须颔首,语气也和煦许多:“这封信是回你二舅舅一家的,王二老爷与咱们非亲非故,我便命管家另外备了表礼给他。至于他们的来信,你不看也罢。”
林如海做了慈父,林崖自然要做孝子。他连忙躬身行礼:“儿子惹出来的祸,还要劳累老爷转圜应酬,是儿子不孝。”
态度恭谨、举止乖顺,林如海心中也颇觉满意,这才主动说起正事:“本来薛家子不过商户纨绔,区区小事根本不值得你我父子郑重相谈,奈何王家竟然异想天开,想用些微鸡毛蒜皮来试探我的度量,才又横生枝节。”
林如海只字不提贾家,林崖心里便明白了。贾家人如何看待这件事,又站在哪一边,根本无关紧要,林如海所虑者,唯王二老爷一人,那位在书中身居高位的王家顶梁柱。
王家到底在这异世里有多大的能耐,林崖确实一无所知。他再自负,也晓得官场里面的事情不是现在的他能应对的,甚至他连林如海的忙也未必帮得上,只能附耳倾听。
林如海凝神瞧了林崖半晌,见他果然掂得清楚自个儿的分量,没有莽撞开口的意思,又接着说道:“倒也没有什么要紧。”
也不管林崖被他这大喘气噎成了什么样子,林如海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半含讥讽:“他们想参便参,纵使我儿骄纵、我治家不言,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微瑕罢了,当今耐不耐烦管都是两说。况且为父历年考核皆是上上等,盐课收入丰盈,若是再没点私德亏欠,难道要做圣人?”
这世上除了故去千年的孔圣人,便只有那位九五至尊自视为圣了。当人臣子的,有点瑕疵把柄,还更对当今的脾气。
隐晦的点了一句当今的为人,林如海又笑着点了点林崖:“为父已经有了对策,你可明白自己身上的麻烦?”
兴师动众送信下江南,如果没有点后手,王子腾也配不上他如今的位子。王家,甚至其后的甄家能拿得出手的计谋不过那一些,可只要当今一天还没有拿定主意立甄妃所出的皇子,林如海的位子就一天稳如泰山。何况以林如海宦海沉浮多年的眼光,当今压根就没有这份心思,不然哪里需要甄妃一系上蹿下跳这么多年?
不过他们奈何不得林如海,却不代表对林崖也没有法子,恼羞成怒之下,未必不会折腾个小辈。
这点林崖早就想过了,闻言便挺直了脊背:“不过是编排儿子德行有亏,浪荡不堪罢了。儿子又不是女人,还能因为被人议论两句就寻死觅活不成?何况古人有云,浪子回头金不换。”
只要林如海还在一日,这件事说破天去,王家最多把过错都堆到林崖头上,污蔑他是个无德的纨绔,坏了他的名声,好给他的仕途添堵。
可这世道一向对男子宽容无比。就算林家不辩解,京中也无人知道薛蟠是个什么德行,只要林崖之后果然能够出人头地,自然会有人赞他浪子回头犹未晚,给他寻出诸如年少轻狂之类的借口。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
林崖边说边瞧林如海的神色,心中稍定后便把唯一的疑问问出了口:“只是,儿子担心,会不会有清流厌了儿子,觉得此非君子所为?”
这倒不是单为此事而问,林崖自觉自己行事与君子之道相去甚远,不禁想要从林如海这位有名的谦谦君子处讨教一二。
谁知林如海直接冷笑一声:“怎就不是君子所为?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孔圣人尚且叫我们以牙还牙,你又何须忍耐宵小之辈的冒犯?君子宁折不弯,岂能受辱?一味忍让退却,任虎狼横行,不过一懦夫耳!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我看你行事就很有古之君子风范!”
林崖这回是真的听得怔了。打从上辈子起,他就听惯了怒骂,无外乎说他心黑手狠、睚眦必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他是个君子。
林如海显然也瞧出了林崖心中所想,又是一叹:“世间评人论行,你心中爱做小人之思,以恶意度人,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你行事是非分明,人便说你是君子了。”
便是林如海自己,人人都说他是君子,可真正端方君子如何能斗得过两淮盐商?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里虽然不是京城首善之地,可卧虎藏龙,稍有不慎便会招来倾家之祸。
这府中确实有真君子,不过不是林如海、林崖二人。
林崖不免讪然,一时竟与林如海相顾无言,还是林如海的心腹小厮松儿在门外禀报,说是贾家来的管事媳妇惹恼了大姑娘,才让父子二人又有了话头。
“真个阴魂不散!”林崖听得这个消息,眼神毫不掩饰的冷了下来。贾家三番四次想要挑拨黛玉与他的兄妹情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家确实是黛玉的外祖家,但他们自姓贾,林家自姓林,哪里有挑唆黛玉与林家人生分的道理?况且若是贾家真心疼爱黛玉,又岂会不明白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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