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 仙剑奇侠传三的耽美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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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儿，别说了！”
　　“……饭给我留着，我去去就回。”
　　“啊？景天哥等一下，景天哥……”
　　把小迟的叫声丢在身后，景天冲出房间御剑直飞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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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雷州——
　　“调任了？”瞪大眼睛蹬着眼前的人，景天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是，云刺史九年前就调任了。”
　　“那，去了哪里？”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三年前刺史的年龄就够告老还乡了。”
　　“……有劳，告辞。”
　　“不好意思让您破费，”嘴上这样说，手却伸得飞快，然后满脸笑得更灿烂：“我就不送了。”
　　无言地往对方手里塞了块银子，景天怅然走出刺史府，站在街上发了一会呆，忽然想起什么，看看左右无人便再次念动咒语御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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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片刻，蜀山——
　　“什么人？竟敢擅闯蜀山！”
　　“哇！等一下等一下！我不是可疑人物，我是来找人……”
　　“等一下！他好象有点眼熟。”
　　“……守清，你是守清吧？是我，我是景天。”
　　“景公子！”
　　守清急忙命令弟子们放开景天，景天傻笑着拱拱手：“还好有你在，不然就……嘿嘿。”
　　“他们都是新弟子，您多担待。景公子好久不见，今天来有何贵干？”
　　“那个，我想找徐大哥和紫萱姐……”
　　“长卿师叔他们已经离开蜀山五年了，现在的掌门是常浩师叔。”
　　“我知道他们不在这，我只是想问一下在哪里能找到他们。”
　　“这……你都不知道吗？”
　　“我……”
　　“五年里我从没见长卿师叔他们回过蜀山，也未见过他们有过书信，恐怕……”
　　“我明白了……”竭力保持神情镇定，景天不死心地又问：“那，有没有关于雪见或小葵的消息……算了，当我没问。”
　　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没戏，景天强忍失望地拱拱手，说了声：“打扰了。”
　　“景公子这就离开？不住一晚吗？”
　　“不了……”景天笑着摇摇头：已经人物全非，住又有何益？
　　干脆地告辞，他再次踏上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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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跑了半天的景天怏怏回到新安当，进门时被不认识他的小伙计拦住：“喂！你这人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往人家内堂跑？懂不懂规矩啊？”
　　“……”
　　更加郁闷的景天真的很想骂两句出出气，可是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努力张嘴想说话却引起了一阵恶心，几乎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景天便吐出了一大口血，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前迷糊中感觉身边有很多杂乱的声音，可是景天却听不清楚，心中最后所想的只是：
　　梦，我一定只是在做梦，等醒过来就会发现，一切都没有变，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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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空间魔法阵中跨出重楼便感到来自于自己刻印的悸动，心一松几乎就要在脸上浮现一个微笑了——以景天的能力还以为他会掉得更近，没想到在这么远的年代，早知道从更远点开始找就好了。
　　但是怒气却更快地涌上来抹掉了笑意，神魔之井中水碧的话始终挥之不去，原来没找到景天时担心他，现在知道景天下落了自然脾气又来了，暗暗咬咬牙，重楼心道：“我倒看看你怎么对我说！”
　　熟练地向新安当的方向走去，重楼意外地发现一路上竟没有行人，来到新安当门前，更意外地发现竟然大门紧闭。不解地看看天色，重楼想也不想抬脚就踹，景天宝贝的大门再次壮烈地倒下。可是却没有引来任何抗议。
　　新安当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大厅里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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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悄悄的神魔之井某处——
　　站在柱子上，水碧一直看着某个地方。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在水碧身后出现，在她发觉之前一双结实的手臂已将她揽进怀中紧紧抱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声抱怨：“为什么事情都办完了还不回来？”
　　“溪风。”
　　放松整个身体靠进对方怀中，水碧享受着自己最喜欢的位置：“你来了。”
　　“来接你啊——重楼都回去了却不见你的踪影，我担心。为什么还不回去？事情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
　　微微闭着眼睛水碧呢喃着，眉头看着就微微皱了起来，张开眼睛她看着刚才看的地方，忽然紧紧抱住溪风的手臂低叫：
　　“不是的，没有完，溪风，我有种感觉，没有完！我好怕……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水碧？”恋人几乎可说是从没见过的软弱让溪风既心痛又惊讶，更紧地抱着她连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
　　“……”
　　顺着水碧的目光看去，溪风却什么也看不到，但不知为何，明明刚刚还什么也没感觉到的，可现在溪风的感觉却变了：
　　好像真的有什么潜伏在那里，静静地，却是不容忽视的危险。
　　“……水碧，我们走！”
　　不明的危险预感已经蔓延到全身，溪风果断地决定。一边说一边就念动咒语想打开空间法阵，没料想忽然发现咒语竟然失效了，重试几遍依旧如此，溪风的脸白了，拉着水碧就跑向出口方向。
　　可是不管怎么跑也跑不到入口，发觉到这一点的溪风同时清楚的感觉有什么过来了——
　　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正在成形，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正在渐渐充斥整个空间，可是却不知“它”是什么——
　　不是神！不是魔！不是仙！不是妖！不是人！不是鬼！
　　可“它”是绝对的存在，“它”在否认一切，“它”要同化一切，“它”将吞噬一切——
　　“！”
　　溪风抱紧不断发抖的水碧，莫名的脑中全是这种奇怪的念头，四周的压力越来越重了：
　　“它”来了！“它”来了！
　　已经……
　　无处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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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进门槛的那一刹那重楼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停下脚步四下打量一番，仍是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回头看看门外，一个恍惚重楼竟忽然觉得门槛外的世界变得很遥远而且扭曲起来——
　　“！”
　　吓了一跳的重搂猛一个大转身死盯着门外，但怪怪的感觉却消失了，门外的世界看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
　　呆了半晌并没有什么新发现，重楼带着不解地朝后面走去。
　　进去了才发现不止是大厅里没人，整座房子里都没有人，重楼一直走到最里面的花园里才见到景天，就在那一瞬间，他呆住了：
　　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景天，可却不是记忆中或想象中的景天，而是瘦得可怕的景天，是脸色白得发青的景天，是明明站在院子里却让重楼在用眼睛看到他之前丝毫没感觉到那里有人气的景天。
　　为什么？不是明明已经跟飞蓬分开了吗？不是已经不用制造“源之气”了吗？为什么景天的身上的违和感反而更重了？
　　过大的震撼让重楼呆在原地，一时竟忘了出去。
　　重楼没有动，从另一边的方向却走出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见到景天在院子里他惊叫起来：“景天哥！你怎么在这？”
　　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年青人，景天似乎也非常意外：“小迟？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我把仓库清点了最后一遍，这就回去。你不是说要去蜀山的吗？”
　　“呵，太早去不好意思，你快回去吧！除夕还不早点回家，小心洛儿生气。”
　　“诶！”走了几步，小迟忽然停下脚步，回身怀疑地看着景天：“景天哥，你、你是真的要去蜀山吧？”
　　“你说什么啊？”
　　“你不是又要去什么地方降妖吧？”
　　“呵呵，”景天笑得有点尴尬，“怎么会？你想得太多啦。”
　　“大夫说过，你现在一定要静养，绝不能劳累……”
　　“我知道我知道！你越来越罗嗦了！快走快走！否则明天我不发红包！”
　　景天几乎是轰做的把小迟赶走，自己又在院子里开始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重楼几度想现身，却又因为景天的样子而犹豫了：自始至终景天只维持着一个动作——他在看着两间并排的厢房发呆，如果重楼没有记错，那里应该是夕瑶所制造的半神和小鬼的房间。
　　就这样默默站到天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景天终于有了动静，从怀里摸出什么他伸出右手面向上张开掌心，感觉到他竟是在运气那一瞬重楼只想过去把他暴打一顿——难道溪风没交代过他只能养“气”不能用“气”吗？他在这里到底呆了多久？不管呆了多久看他的样子一定没有听溪风的话，把自己搞得象个死人一样，他就不能更小心一点吗？
　　脚已跨出一步却见景天手上的东西发出了漂亮的淡蓝色光芒，接着有柔柔的女声响起：
　　“哥哥，虽然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但小葵还是把这个留在小葵的房间里，因为小葵希望跟哥哥说一声‘再见’。今天是雪见姐姐出阁的日子，告诉你，雪见姐姐真的好漂亮哦。徐大哥和紫萱姐都来了，他们跟小葵一起把雪见姐姐送去雷洲，但小葵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小葵已经决定去投胎。
　　不知道还有没有跟哥哥再见面的机会，而且就算再见面的的时候小葵也一定已经不记得哥哥了，可是，哥哥一定还要对小葵笑一下，从以前开始，小葵最喜欢的就是看哥哥笑，以后一定也是这样，就算小葵不记得哥哥了也不会变，所以，哥哥，我们说好了……”
　　毫无预警的，景天忽然跪倒在地猛烈地咳嗽起来，血从他紧紧捂住嘴的左手指缝中渗出，一点点、一滴滴地落到地上，可是就是这样景天依旧先急着将从手中掉落的一颗透明的小珠子又抓回手中这才安心似的在地上绻成一团。
　　“！”
　　被接连的变故弄愣了的重楼终于回过神，迈开了曾经几度收回的脚步向景天跑去。
　　一步步离景天越来越近了，可是景天却直到重楼站在背后了也没有发觉。重楼伸手想扶他起来，手指刚刚触碰到景天的肩膀，景天就受惊一般地全身一抖，打开他的手一跃而起瞪大眼睛怒喝：“谁？”
　　“……”
　　在看清重楼的脸的那一瞬间景天呆了，失去了所有反应一般地呆呆看着对方，什么也做不来，只是呆呆看着他走近，呆呆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来，呆呆看着他凝视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你来了吗？
　　看着重楼眼中自己的倒影，景天想问，却发觉自己出不了声——便将眼睛睁得更大一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眉头深深的拧着，薄薄的双唇抿得紧紧的，红色的眸子也微微眯着——你在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生气？
　　明明说过你长得很俊，不要总是人家欠你几百吊的表情——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在生气？
　　依旧处于震惊的混沌中的景天忍不住无声地抬起右手想抚摸重楼的脸，可是重楼却比他更快地抓住他的左手，感觉那只手竟然比看起来的还瘦，温度低得即使自己也几乎感觉不到暖意。
　　扳开景天的手指看着手心里的血污，重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带着薄薄的怒气发问：“为什么不听溪风的话？”
　　“！”
　　一句话打破了景天的恍惚，意识到对方是真实的刹那景天就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重楼因而怒色更浓：“你！”
　　“你，告诉我为什么！”打断他的话，景天把刚才半途收回因而一直握着的右手张开伸到重楼的面前，死死盯着他，问：“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第十五章
　　“……”
　　“你说啊！”
　　看着激动的景天，重楼冷冷地回答：“本座只叫她想清楚不要做无谓的事。”
　　“混蛋！”景天抬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重楼脸上，红着眼睛嘶声叫着：“你怎么敢这样说？你凭什么——小葵是我的妹妹！”
　　说着说着景天又挥拳向重楼打去，这一回重楼握住了他的拳，反问：“本座哪里说错了？”
　　“你！”
　　一只手被抓住，景天就换另一只手打人，却同样被重楼抓住。
　　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