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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cp主卡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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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法。',鼬冻得发紫的双唇中吐出这两个字。
  浴缸里的水几乎灌满了。卡卡西什么也没说,依旧把他从小凳子上抱进浴缸里。自己转身离开卫生间。紧接着,屋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估计不外乎什么物品掉到地上,圆形的物件在地板上滚动。
  卡卡西再次感叹,邋遢真是坏毛病!找出以前用过的旧的电热毯,整个人趴进床铺底下掏出已被灰尘覆盖快辨不出原本面貌的电热炉。这东西……或许没有火炉那么暖和,不过比没有强啊,插上电源,里面成螺旋形的电热丝变红发热,在上面烧个水什么的也可以,发热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得小心离被子床单远些,不然很容易引发火灾。记忆里这东西自己只用过一次,应该没坏。
  差不多准备齐全了,卡卡西重新返回浴室,鼬的脸颊已带着红润,左边更红一些。卡卡西仍然没说话,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裹在浴衣里尽量细致地替他擦拭干净身上的水。
  鼬趴在铺着电热毯的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伤口被药膏刺激的疼痛造成身体本能地轻颤。
  卡卡西一手端着药膏,一手机械地在他背上涂抹,一味机械重复这一动作,手指蘸上药膏之后抹在他背上……涂了一阵,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走出卧室,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进来,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
  '把这个敷在脸上。',将一个冰袋递到鼬手里。
  鼬接过来照做了。
  红通通的电炉丝好象眼镜蛇那样微微发出“咝咝“的声音。卡卡西在那附近搭着地铺,刚才散落在地上的物品由于没有收拾起来,自己又几次险些被绊到。总之……邋遢的弊病!
  鼬看着他,笑了,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一样。嘴角明显上扬,但由于左脸的伤笑容明显不自然,不过那笑容中却透着一股轻松的释然。'你今天能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我想你不会有其他目的了吧,来我家?'
  '说实话,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倒觉得很沉重。',卡卡西蹲在地板上铺平褥子。
  '你这样的感觉,我多少可以理解些。'
  '你干吗不……',想说你干吗不编个瞎话说自己住在集体宿舍呢?挨打的原因卡卡西也是猜得到,鼬住在自己家所以要受到家法处治,合情合理,是,是,合情合理……'知道了我和你的事?'
  '瞒不住的吧?我确实没有住在宿舍里早晚会露馅,所以父亲问到的时候我坦白了。'
  '然后就被打成这样了?'
  鼬没说话,歪过脑袋看着哈气氤氲的窗子。
  '真的不懂回避伤害啊?这样的时候起码应该妥一妥,别的孩子犯了错也会说点小谎话,没什么的……'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常说谎?'
  '偶尔,不是经常。'
  '我不觉得这是错事,我指和你在一起。'
  卡卡西楞了楞,这孩子有的时候直白得傻气,忠于自己的想法,的确,这又何错之有?'但是……你父亲不会这么想啊,一直没和你说过你父亲曾经警告我不要和你接触,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蛮反感我的。'
  '即使父母的想法和做法不对,我也要无条件支持么?你觉得呢,我和你在一起是错事?'
  有些被鼬问得哑口无言,'我是想说……恩,没必要一定要和父母对着干嘛。',表达不好,换个话题吧,纠结下去会扩大矛盾,'其实我觉得你妈妈人蛮不错的。'
  鼬噘起嘴,似乎表示同意吧,略略思索下,'就是太听父亲的话了,没什么主见。父亲让她不要再接任务她就真的安分呆在家里。女人结了婚都那样。家里的所有决定无论大小对错都要听从父亲的,任何人都不能反对。'
  '不过,你妈妈那样没什么不好啊。村里的大部分女人都如此嘛。',咳,似乎这不是个该和12岁孩子讨论的话题,'你也别用一副大人的口气说话了!这些事等过几年你自己有体会了再评论吧。'
  '那你呢?要怎么办?随便娶个女人,然后过一辈子?'
  '肯嫁给我的一定是倒霉鬼!呵,话说回来,也真要有人肯嫁才行啊。',又忘记了对方的年龄,和小孩子说这些?'把睡衣穿上吧,尽量别碰伤口,这药很管用,虽然不会神奇到睡一觉转天变全部康复,不过转天基本应该不会肿了。'
  鼬又笑了,狡黠地笑了。
  “小鬼,你真觉得这样很好?“也罢,也罢,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莫名地放心,不管对与错,感情没有对错。真的很想喊一句:决裂吧!干脆和你的家庭你的什么家族断绝关系吧!但是,可是……不能啊。自己怎能教唆他这样的事……
  '明天的任务怎么样?'
  '当然照旧了。',外面的暴雪依旧在下,风在窗外凄冷地呜咽。'好在不是在山里啊,不然这样的雪……起码会下上几天不会停。',地铺已经搭好,在电炉旁边,卡卡西站起来拿上睡衣准备去洗个澡,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都穿着湿衣服。
  '睡上来吧。',鼬的声音较刚才显得疲惫了。
  '没事的。要照顾伤者。',卡卡西离开卧室前,揉了揉鼬的头发,'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再想了。对了,记得啊,明天请假,不方便的话我去找人捎口信给你的队长。'
  鼬略微点了下头,便阖上眼睛了。太累太倦了,发生的事太多了,琢磨不过来不想也罢,不想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已经发生过了想也没用不是么?
  ……
  雪势渐渐减小,没有刚开始的暴虐转而平缓地从空中飘落,但依然没有停住的趋势。黑暗的天空没有转亮的迹象,仿佛除了时间的推移能证明白昼在降临之外,其他任何都看不天快亮了。
  卡卡西走得很急,甚至没有功夫收起地上的被褥。当然,他一贯对家务无能。
  鼬没乖乖听话请假休息。起来之后带着伤穿上自己的制服去集合了,至于脸上的伤嘛……反正有面具的。
  事情总不会太理想,不出一礼拜,鼬便不得不躺在卡卡西的宿舍养病。伤口,虚弱,天寒,长时间外出活动,直接导致高烧不退。
  '那家伙人真坏。怎么厨房里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啊?',止水一脸不满地回到卧室。'这地方……依我看比集体宿舍好不到哪去,虽然那地方我也没去过。'
  '咳……你可以安静点么?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你如果饿了就出去吃吧,然后最好直接回家去。',鼬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是替你着想啊……真可怜,生病了还要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用不着你同情。还有……以后可不可以别再跳窗户?',不用说,止水又是从卧室的窗户进来的。
  '那好,那好。说点别的,比如……树林里的神秘人?面具人?'
  '咳……',鼬有些激动,从窗上坐起来,'你又跟踪我?'
  '偶然碰到,碰巧。',止水习惯性耸肩,'说来奇怪啊……我总能遇到稀奇的事,呵呵。'
  '别说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许讲!'
  '秘密?你和我之间的?那么,你要我保密的代价呢?'
  鼬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讨厌!',躺下,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止水。
  '好了,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这点你得相信我。',止水踱到床边。
  ……
  '喂……饭还是要吃的啊。',止水推了推床上的人,'唔!好烫!这是什么东西!?'
  '电炉啊。',鼬转过身,瞧见止水那副惊异的表情真想笑了,'没见过?'
  '啊……',止水低头看了看烫到自己的地板上的小电炉,'果然讨厌的家伙都喜欢用讨厌的东西。'
  '是你自己少见多怪。',鼬哼了一声。
  '你干吗老是偏袒那家伙啊……'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啊。我想睡一会儿了,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你母亲会担心的。'
  '妈妈她应该已经休息了,况且她不怎么担心我的。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一直再赶我走啊?'
  '没那意思,我就是想休息。'
  '好吧,帮你买点吃的我就走人。热的东西最好,粥?'
  鼬没反对,'你一会儿敲门进来。再跳窗户我不给你开的。'

  二十四

  窗外一片死寂。冬天呀……总比想象中漫长得多得多,特别是独自一个人度过的冬天,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吧?闭上眼睛,时间的流动渐渐变缓,空间一点点被拉伸得犹如灯光下拉长形变的影子,自己周围的时空从正常状态脱轨了,叫嚣着要独立似的进一步发生扭曲形变。眼前是那走不出的肃杀冬季,永远寸草不生的地面上只有自己踽踽前行,形如鬼魅的树杈纵横交错,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凛冽的寒风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嘲笑,辨不清昼夜的灰暗天空刹时像是裂了道口子,冰雨从中倾泻而下,砸在身上直冻至骨髓。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定睛端详那哪里是水啊,分明是血,红色的,血红血红的!擦不掉,怎么也擦不掉,更可怕的是,手上的血水怎么也抹不干净。血雨顺着脸颊流进嘴角,腥味顿时在嘴里弥散开来……
  '呼……',刷地睁开眼睛,一切恢复正常,时空并没有发生扭曲。自己处在卡卡西宿舍的卧室里,身下是铺着电热毯的床铺,温暖的触感着实不赖;木质的天花板在头上安然无恙;周围也没出现什么鬼怪树,止水正趴在床前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上。
  '做噩梦了?'
  '……大概吧。',鼬坐起来,想了想,赶紧摊开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是梦吗?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切?似乎还可以嗅到血的腥味……但是事实上外面根本没下雨,自己刚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那么,应该就是风寒扰乱了自己的思维,说起来,头一直昏沉沉的。'你怎么进来的?',下意识瞟了瞟窗子,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哦,忘了说,我有敲门。只是后来发现门根本没锁。要小心啊……',止水“好心”地提醒。
  鼬深深叹了口气,好象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似的。
  '你变了。',沉默一阵。止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若有所失的东西。
  若有所失。是啊……也许存在在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也包括各种感情在内……
  '就是从最近几个月起,你似乎……似乎不愿意和我,和过去常在一起的……伙伴们凑近了。总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是……疏离了,感觉上疏远了,反正我是这种感觉。',止水抓一抓脖子后面的头发,不中说明“你变了”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卡卡西似乎也喜欢这个小动作,在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也许卡卡西也有这样的感受吧。'没有的事。只是在暗部不如在警卫队大家碰面容易,而且我本身也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是为掩饰真实的感觉还是真实的自己?其实自己诚然与大家疏离了,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个存在疏离感的人?
  '喂……我说,和我在一起吧。反正依我看那家伙对你并不怎么样嘛……',止水转念换上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和你的事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现在也是还是一样,对你我只能……'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这样很无情啊……'
  无情……或许是吧。过去……只是一时意气,对于感情自己始终是无法勉强的,尽管伤人,但是对止水,自己也只能是抱歉了。抱歉……最没用却有是最无可奈何的话……
  '不耽误你休息了。我这就走了,粥给你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话说回来,那张桌子多久没擦过了?',止水转过身,依然是调笑的口气,但在鼬看来他的背影是感伤的。
  对了,该去把门锁好。不过其实锁不锁都无所谓,卡卡西的宿舍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可以偷吧?四下环顾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摆在床头柜上的照片了,有四代和带土的照片……还是提不起胃口,对香气四逸滑腻可口的热粥仍一点兴趣没有,倘若换成红豆汤说不定自己会接受吧?整一整被子重新在床上躺好,忽然想到了佐助,这一次回家太匆忙都没来及和他谈谈,毕竟有段时间没见了,他似乎长高了,恩,春天他也该到学校报道了……乱七八糟的事从四面八方挤进脑海困顿的睡也同时袭来,休息吧,希望转天可以好起来……
  客厅桌子上的热粥在漫漫寒冷的冬夜里一点点冷却。
  结果鼬只休息了隔天一天便匆匆到暗部集合,并立即随小队去做任务了。也就是从那次鼬便落下了咳喘的毛病。
  ……
  今年的元旦格外冷清啊。
  ……
  正如卡卡西所说,任务中出点小意外是再所难免,本该半个月归来结果拖延一下差不多又拖了半个月,不过结果还算顺利。
  “哗啦,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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