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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灼眼的夏娜-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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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少女端坐在舆上。
  娇小的少女戴着斗笠般大小的白色帽子,身披同一色的斗篷。清澈如水的眸子只张开了一丝细缝,垂在身前的双手无力地捧着一根锡杖。即使身处喊杀震天的战场,在她的身周却飘荡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舆周围有四名纸绘的骑士,似乎是少女的护卫,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纸所具有单薄,却令人感到满溢的力量从他们身上涌出,四名战士在风中矗立,没有一丝摇动。
  这时,站在舆的右前的女子开口了。
  “那个还是没有动静么,赫卡蒂。”
  发问的是穿灰色紧身裙,身带众多首饰的妙龄美女,隐约可以看见她右眼上的眼带上方——额头中央睁着第三只眼。
  被称作赫卡蒂的少女仍旧闭着眼睛,从她微微颤动的嘴唇传来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
  “没有,一笔都还没有动过。”
  “恩……如果在那之前战斗结束了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呀。修德奈,你认为”震威之结手“参战会给战局带来多大影响?”
  站在舆的左前方,身穿漆黑铠甲的巨汉——修德奈在面甲下嗤鼻笑道。
  “哈哈哈,我们的军师,“逆理的裁者”佩露培奥尔殿下对于战斗竟然会咨询他人。在下这样见识浅薄之人的妄言也配入耳么?”
  巨汉用肩上的长枪轻轻敲着头盔,站在一边冷笑。
  对于这孩子气的嘲讽,绑着眼带的女子佩露培奥尔嘴角掠过一丝轻笑。
  “呵……没什么,只是先参考一下我们的将军“千变”修德奈殿下的意见而已。”
  言下之意是最终的决定权仍然在自己手中。对于这位“逆理的裁者”的询问,修德奈不屑地哼了一声。
  “就算雷电大妈加进来,战局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动。”
  即使是没什么好感,巨汉还是明确地给予回答。从根本上来说,他对这位军师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恶感,只是性格怎么也合不来,仅此而已。
  “不如说双方都是有意维持着胶着状态而已,某一方稳住阵势重新组织攻势才是战斗的转机。”
  “恩。”佩露培奥尔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明确的否定或肯定。她并不会让别人轻易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次次的发问。
  “如果说还有一个,决定战局的转机的话,想必就是那两人的参战了。”
  像是在期待着必将到来的事物一样,修德奈这次表示出了同意。
  “呵。那样的话“两翼”也势必出击,两军也会以他们为中心发起总攻。‘悼之钟’只以中央军撑住战线不溃,同胞凶手们的左翼自从讨灭‘焚尘之关’后也止步不前,想必都是为了那个时刻而储备力量。”
  两人仿佛事不关己般的分析着战况。
  可以说这也是当然的。实际上“化装舞会”不仅没想过与“悼之钟”协力推进战斗,甚至可以说现在这种胶着状态才是他们期望的结果。索克尔死后,他们始终保持步调,正是为了不使决定性的局面出现而做的拖延工作。
  虽然名义上是接受“悼之钟”的请求而参战。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阿希兹的“壮举”。即使与“悼之钟”关系密切,但也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被称为世间少有的神算——“逆理的裁者”根本不会出于“徒”之间的友谊,道义,人情这些而派出援军。
  佩露培奥尔额上的那只眼睛,竦人地望向星月无光的天空,覆盖整个天幕的暗云正是“凶界卵”伽利的自在法,“烦恼之风”。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到底打算从哪里攻过来?即使是那两人,也不可能避开这“烦恼之风”的监视网潜入布罗肯要塞。”
  “坶……反正都会被蝇子们发现,之后就会与“两翼”接着华丽地开打,在这片战场想必应该也能看到。之后……就是我们的出场?不……”
  修德奈和佩露培奥尔眼神都向后方飘去。看着依然以同一姿势瞑目站立的少女。
  “是我们的巫女的出场时间……”
  巫女“顶之座”赫卡蒂,
  军师“逆理的裁者”佩露培奥尔,
  将军“千变”修德奈。
  虽然同是身为强大的“红世之王”,职责与行动原理都不相同的她们——“化装舞会”的干部“三柱臣”聚集在同一场所行动根本就是逆于常理的事态。
  但是,这场战斗并非寻常。三人赌上生命与存在所进行的这场战斗……有着与之相应的重大意义。
  战场的一角,“三柱臣”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哈尔兹山地是以布罗肯为主峰,由连绵起伏的群山所构成。
  与被称作为万刃的墙壁——阿尔普斯山岭不同,这一带的“群山”顶多也就像是几个刚发起的馒头。
  但是它们的面积如果只用山地形容似乎太大了。山上还长满了橡树,山毛榉,雪杉等,无论是色泽还是数量都异常惊人,简直可以说是大地的波涛。
  布罗肯山在其中仿佛巨浪一般,尤其显眼。
  作为“悼之钟”根据地的要塞,就建在山顶的平地上。
  常年云雾弥漫的此地,被当地人恐惧地称为魔山,妄图靠近者只会在山脚留下尸首。现在,这片土地作为“红世之徒”与FLAMEHAZE的争斗焦点,正在灼热地燃烧。
  受到山脚下爆炎的反照,在云雾深处矗立的高塔渐渐显出轮廓。在山风切开的雾气缝隙,露出了比暗夜更加冰冷的纯白花岗岩。
  要塞的形状并不同于当时的一般建筑,并没有显眼的护城墙,而是以与山峰一体的数座高塔为顶点,总体使人感到柔和而壮丽,细部却坚实气魄。全貌仿佛是扣在平缓山峰上的一顶王冠。
  王冠的中央有一座格外引人注目的巨塔,被称为“首塔”。这里是对FLAMEHAZE兵团——“悼之钟”的中枢机构。内部空旷的空间被鲜艳的青光所照亮。
  放出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青色火焰,在火焰的上方漂浮着一个鸟笼。
  以火焰为支点,分成九支的黄金天平占满了整个空间,伸展的臂端上载有房屋般大小的皿盘。九只皿盘上只有五人的身影。虽然说是五人,但并非人类。每一人都是以强大闻名于世的红世之王——“悼之钟”自豪的最高干部“九垓天平”。
  在熊熊的青色火焰的映照下,一人用严肃的口气发话。
  “还是,没有找到么。”
  银色长发,头戴金冠似的护额,上身隆起的外衣罩上胸甲和护腿,再加上带马刺的长靴和侧背着的长剑。可以说是一身骑士,或是剑士的打扮。
  “虹之翼”梅利希姆。两翼之右的“王”。
  对侧的皿盘,漂浮着人般大小的卵,卵上贴着魔物,老人,女人三张脸。三张脸依次发出滑稽的声音回答。
  “我从谁那里!”“什么也!”“没听说!”
  连口相声似的回答。咯塔咯塔震动的面具们发出竦人的笑声。
  这就是“凶界卵”伽利。司职敌情侦察的情报官。
  梅利希姆的旁侧,从皿盘表面扬起头的巨龙用沉着而苍老的声音发话。
  “那个‘胡乱天罚’和‘女丈夫’竟然在如此的大战中不作先锋,实在是甚为古怪。也不见‘寡言’与‘战技无双’的身影……如若然,定是在某处潜伏,策划奇袭之类。
  能见的头颅部分全部被厚重的鳞片和甲壳所覆盖。
  “甲铁龙”伊鲁扬卡,两翼之左的王。
  伽利身边的牛骨战战兢兢地发言。
  “继续与没有那两人的FLAMEHAZE军胶着,虽然基本上对我们是有利,但就这么一直拖延时间,在战场上孤军奋战的乌尔利库姆殿下想必也会有危险。虽说几乎把全兵力交给了他,但在索克尔殿下已死的现今……究竟还能不能撑下去实在是令人担心。”
  身穿华丽的礼服,直立的牛骨坐立不安地担心着同僚。
  “大拥炉”莫雷克。作为九垓天平的宰相主导全部事务。
  他的对面,黑色毛皮外套裹身的削瘦女性发出了尖锐的斥责。
  “闭嘴,瘦牛!现在还对既定的作战发牢骚有什么用。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实现主的‘壮举’,忘了九垓天平已经发过的誓言了么!”
  黑衣黑发的美女,只有脸是近乎无色的苍白,再加上头上的一对兽耳中的毛发,漆黑的身体上只有这三点白色浮在表面。
  虽然是削瘦的身体,但只有右腕异常地大,不仅如此,袖子像漏斗一样一直垂到地板,袖口伸出仿佛无骨的深黑巨爪,一瞬间,厅内紧张的气氛再次升级。
  “阎之露”切尔诺博格。以暗杀和游击为任务的“九垓天平”隐秘头目。
  被她痛斥的莫雷克畏惧地缩了缩肩膀,但还是小声地表示同意。
  “确实……只要能成就‘壮举’,我们也就……”
  “九垓天平”的五人同时望向载有自己的天平中央,那团拥有恐怖的密度与质量的青色烈火。那就是他们的主——“棺柩的编织者”阿希兹,“悼之钟”的首领。
  “还,不行。”
  每一词句都要斟酌似的,沉着的壮年男子声音回响在“首塔”之中。
  “还,太早……安定九垓,我天平的秤锤们啊。再多一点时间,为了这世上生存所有的人,再给我多一点时间。”
  对于主的声音,九垓天平一齐以各自的方式庄严行礼。
  在他们当中,只有“凶界卵”伽利按耐不住。
  “哦哦,主啊”“您既然还生存着,就不要无意义地活着!”“我们可一直在等待您梦想的实现的那个时刻!”
  咯塔咯塔作响的面具高喊着,面对这已经听烦了的话,谁都没有理睬。
  但所有人(包括叫嚷的伽利)都对着主的青炎上方,像是被炙烤着的鸟笼望去。这是五日前,付出重大牺牲才夺取到的宝具。为了这一只鸟儿,阿希兹可以说贪婪地浪费掉了他们争取到的所有时间。
  那是,一名少女。
  她在硕大的鸟笼中,屈膝跪坐,脸颊朝下,身周看不到半点活气。露在轻衣外面的手足上浮着血管似的纹印,呈现出阿希兹火焰般毛骨悚然的青色。
  少女是年幼,存在也甚为渺小的“徒”。
  但是,只拥有一种奇迹般的力量。
  能够将自在法……恰如其名——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构筑。
  刚刚来到这边世界的时候,她仿佛是和“不可能”无缘,自由自在地穿梭于鸟儿们的天空中,随心所欲地干涉所有事物。不要说普通的“徒”,就是“王”也无法实现的事象,她却轻而易举地实现。简直是醉心于游玩这个世界。
  有时在亲切的“王”座下随意地生活,有时与放浪的“徒”一起玩耍。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与人接触,吞掉一两个开胃。令人恐惧的力量,她就这样天真而无自觉地使用,既不忌惮他人,又不知斟酌自身。只是随心所欲地飘荡在这个世界。
  无垢而又无知的少女并未发觉。
  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人yu望的目标。
  意欲夺取少女力量的人想要集合起来并不花费多少时间,厌恶与他人争执,连战斗都闻所未闻的少女立刻就被逮住。从此成为了只为编织自在法而存在,只为饲主歌唱的夜莺。
  “小夜啼鸟”。
  少女,和困住她并强迫其编织自在法的鸟笼——两者合二为一的宝具。这就是它作为宝具的名字。
  落入这种境遇后数十年,少女一直被当成只为实现主人愿望的宝具。当时的主人,或是想夺取作为宝具的她的人,两者之外的人。无论是“徒”,FLAMEHAZE,甚至人类,都属于这三者之内,从没有任何人认为少女是宝具之外的存在。
  少女只是无力地望着笼外的光景,消磨着自己的人生。
  正如那个耻辱的名字,少女现在也像笼中小鸟一样,一脸忧愁与达观,无力地垂着头,闭紧双目。
  “再多一点时间,便能完成我的愿望。”
  与阿希兹的话音同时,青色的火焰在鸟笼周围卷起。
  少女的眼睑微微颤抖,与手脚上同样的纹印像毛虫一样慢慢爬上她的锁骨。
  这个鸟笼并不只是囚禁少女的牢屋,通过对其注入存在之力,可以达到支配少女意识的效果。悚人的纹印则是支配力渗透的表现。纹印在少女全身浮起的时候,就可以令她发动主人所期望的自在法。
  本来,这个侵蚀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虽然很弱小,但少女毕竟是“徒”。想要随心所欲地操纵“徒”的意识并非容易之举。实际上真的要使夜莺鸣叫,需要平常的“徒”一生也无法得到的大量“存在之力”。因此……或许可以说是当然,得到她的人多半都为寻求这庞大的存在之力而采取自不量力的行动,最终落得自灭的下场。
  但是,“棺柩的编织者”阿希兹没有那个顾虑。
  十八年前,整个奥斯特罗德都市都被转换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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