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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灼眼的夏娜-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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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走一会儿?”
“咦?”
贯太郎察觉到儿子的困惑,打趣道:
“怕冷吗?”
“倒也不是啦……不过你不想早点见妈妈吗?”
“等下我会好好盯着她看的,走吧。”
“嗯。”
虽然是很肉麻的台词,可是爸爸说起来却没有让人觉得讨厌的味道。
悠二一边对刚才爸爸说的那句话感到嫉妒,一边跟着迈开大步的父亲向前走。
当他还小的时候,总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爸爸的速度,跟不上的时候就只好停下来哭,吓得父亲连忙道歉,母亲则忙着安慰他。现在的话只要走快点就能跟上了。
贯太郎用那跟以前一样瘦削而宽阔的脊背对着他,问道:
“悠二,你好像沉稳多了哦?虽然我觉得你没长高多少。”
“咦,是吗?”
父亲给予的称赞和别人的不同,总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可是,我……)
悠二的心中升起一缕和自豪感同等的失落。
现在身在这里的他,其实并不是人类,而是用曾经生存过,却被“红世魔王”啃食掉了的“真正的坂井悠二”的残渣创造出来的替代品“火炬”。是个本来会随着残留的“存在之力”不断减弱,存在感和容身之所也会自然消失,然后就会不被任何人发觉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变成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人。
不过,他因为体内寄宿着一个到了每夜零时就会恢复当天消耗的“存在之力”的永久机关“零时迷子”,才能避免被忘却和消失的命运。不过因此却背负了有如汹涌的波涛般源源不断的、对自身的存在所产生的烦恼和质疑。现在这一刻,也不例外。
(现在爸爸所感觉到的所谓沉稳,也不是作为一个人成长的证明……而是我能够控制内在“存在之力”表现出来的表象吧。)
虽然这的确是一种成长的形式,但和父亲感觉到并为之高兴的东西,可以说是两种在意义上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一点,作为他真正的儿子的其中一部分,悠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沉重的心情让开口说话也自然而然变得困难,只能默默地跟在父亲后面走。
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儿子烦恼的话,贯太郎总是会说此不着边际或者格外敏锐的话题,可今天却不知为什么,什么也没说。
“……”
“……”
悠二感觉到这样子的父亲有种微妙的凝重感觉,因此也无法随便搭话,只能一味跟着他的背影走。
两个人漫无目标的走着,终于到了横在大街前面的河堤旁。
贯太郎环视四周后,说了一句:
“真南川吗……庙会已经结束了吧?”
“什么结束不结束啊,那都已经是夏天时候的事了啊,爸爸。”
“唔?是这样吗?”
“对呀,我们不是还曾经一起穿着浴衣去过的嘛。”
(还真是有点不着边际的对话呢。)
悠二露出类似安心的笑容,回答道。
贯太郎想了一下,然后终于想起来了。
“说起来,千草那时还穿着的淡蓝色风车图案的浴衣呢,嗯,非常好看。”
“你只记得妈妈的事啊。”
“我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的事啊,每次看到苹果糖都想要。”
“是、是这样吗?”
“当然是了。”
贯太郎露出以牙还牙的笑容后,轻快地两级一跳地跑上了河堤的石阶。悠二紧跟在后面也一步两级地上了石阶。由于这半年来每天早晚都不厌其烦地坚持锻炼,一般的日常运动对他来说,已经几乎不会造成疲劳了。
上到河堤上面的时候,贯太郎正背对着等他来。
“冬天的河岸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就算过着和候鸟一样的生活,可是和儿子这样子站着的话,真的会让人感觉到这里是‘自己的城市’呢。”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看惯了的风景了。和爸爸一起来这里倒是很少有。”
站在旁边的悠二发觉正在深呼吸的父亲那瘦削的脸竟然离自己意外地接近。(以前明明只能看见手臂或者肩膀的……还是说,是因为长大以后就没有再这样子并肩站着了呢?)
悠二一边想,一边开口问道:
“爸爸——”
“唔?”
“这次会留在家里久一点吗?”
“啊——这个嘛……”
贯太郎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样一来的话,对悠二来说,根本不用听他说出答案就已经明白了。
不出所料——
“这次也是因为有急事才回来的,所以马上就要离开了,对不起。”
看着苦笑的父亲,悠二跟以前一样采取了宽容的态度。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妈妈一定会觉得寂寞吧。”
“你这样说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悠二突然从父亲那苦涩的表情之中察觉到了某种东西。
(……急事?)
父亲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看来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了。
我的父亲——坂井贯太郎,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
竟然能够察觉到这一点,自己还算蛮敏锐的嘛……悠二在心中不禁暗暗自满起来,然后有点笨拙地把脸转向水边。
“急事,是跟妈妈有关的吗?”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的话,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击中了接近核心的部分。
“嗯。”
贯太郎点点头,双手叉腰,然后再一次深深地作了一次深呼吸,就像叹息一般,似乎要为即将接下来的话作准备。他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对岸,尽量不跟悠二目光相接,然后说道:
“听有烦恼的人倾诉,是我的做人宗旨嘛。”
“烦恼……?是妈妈吗?”
悠二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妈妈千草竟然会烦恼,这种状况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包括身为儿子的自己在内,母亲向来给人的印象无一例外都是难于抗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够按照自己的步调去处理的人。这样的母亲竟然会有烦恼?
不过,贯太郎轻而易举地就把儿子的幻想推翻了。
“虽然千草说过不用我操心,不过她从以前开始就对自己的事情有点不善于处理……哦,这种古老的铁桥,我都忘了有多少年没有看到了呢~”
扔下一脸呆相的儿子,父亲沿着河堤走去。
“等、等等啦,爸爸!”
悠二慌忙追了上去。
虽说是个大白天,不过被十二月的冷风吹拂着的河堤上人迹罕见。除了有几个小孩子在河堤下面兴致勃勃地踢着足球以外,眼前看得见的就只有一个似乎是在慢跑的老人了。
等那个老人擦肩而过,离开自己有一段距离之后,悠二以稍带强调的语气问道:
“你说妈妈在烦恼,那是因为什么?”
坂井千草这位女性正在烦恼,这一事实对于一直共同生活的儿子来说,似乎产生了相当大的打击。
母亲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这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母亲不可能烦恼不可能痛苦不可能感到困扰——母亲在平时的生活中可以说是绝对性的人物——而这些想法全部都只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小孩子式的盲信。这一点,悠二终于察觉到了。
该不会是跟自己有关的吧——越这样想,往坏处一边倒的思绪越是像打着漩涡似的不断加速。
贯太郎回头看到儿子的这副表情,不禁有点困惑似的露出了微笑。
“其实,我说她的烦恼,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啦。”
“咦?”
“应该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在想而已吧。”
“是、是这样吗……”
悠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如果实际上我并没有注意到妈妈感到困扰或者烦恼的话……我还是会感到很愧疚啊。”
悠二再次吐露出了心中的不甘。
作为父亲,贯太郎察觉到儿子言语中透出的关心之情,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嗯,那也的确是。”
“那么,爸爸,你刚才说妈妈在烦恼,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悠二单刀直入地问道。
“悠二。”
贯太郎毫无预兆的说道。
“来赛跑吧!”
“咦?”
只见他话音未落,已经像离弦之箭似的跑了出去。只见他那细长的双腿不断飞奔,全然不把河堤上那些慢跑运动的人留下的足迹及自行车印子所形成的坑坑洼洼当回事。
“……啊!?”
悠二一时间愣住了,不过马上就慌忙追了上去。从以前开始,父亲就经常会有这种突发性行为。之所以到现在还习惯不来,是因为他的行为完全无章可循,前后的行为没什么脉络联系。不管怎样,现在只能追上去了。
“等、等等,爸爸!”
“哦~还蛮快的嘛。”
贯太郎笑着,再次提高了脚下的速度。
悠二突然想起小时候老是追着这个背影跑的日子。披在这个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的背影上的、随风扬起的大衣,看上去就像魔法师的披风。
一阵思绪涌上了悠二的胸口。
(现在,如果用我拥有的真正力量的话——)
说不定就能超越这个背影了。
(不,应该可以的。)
悠二虽然确信这一点,但还是继续用平常的速度“人类的力量”跑着。不管怎样,他直到最后也坚持用“人类的力量”,但结果还是输了。
“到终点了!”
贯太郎说道,然后在似乎一开始就已经定为终点的铁桥边上停下了脚步。他的呼吸没有半点紊乱的感觉,实在是个身心都那么年轻的父亲。
终点的铁桥(正式的名字是井之上原田铁桥)位于御崎大桥的南面,是座历史颇为悠久的桥。它的特征是在从对岸的御崎市车站的分叉线路通过的铁路桥旁边,有一条狭窄的人行桥道。
贯太郎站在人行桥道的入口,旁边每次有列车经过,他就会跟着那简单用铁板铺成的桥一起摇晃。
“悠二。”
他突然简短地说道。
悠二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轻声反问道:
“什、什么事?”
“我这次之所以回来,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
一边惊讶着这跟母亲的烦恼有何关系的悠二,一边鹦鹉学舌似的再次反问道:
“同意?”
“对,虽然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不过我想在那孩子的名字里加入一个“三”字,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我不介意啦——”
在回答父亲的问题时,思考突然“啪”的一声中断了。
经过数秒空白之后——
“——咦!?”
悠二惊讶得几乎跳起来。
“弟、弟弟、妹妹!?那也就是说……”
由于震惊过度,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贯太郎有点难为情地搔搔头。
“七月末的时候,我不是回来过一次吗?那个时候,嗯、好像、怀上了。”
“是、是这样啊……”
悠二好不容易把握了状况,整个心情松了下来。
“恭喜你,爸爸!啊,那个,这个该不该由我这样说呢……”
面对仍然处于混乱状态的儿子,父亲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还有,也恭喜你,悠二哥哥。”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悠二的肩膀。
“哥、哥哥……”
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称呼自己,悠二不禁感到莫名的兴奋和难为情,高兴的心情和自豪感不断涌上心头。
(是吗……原来如此,这个重大原因作为父亲回来的理由倒是足够有余了。)
这样一想,理解了状况之后,却还是有点不解。
“咦?那既然是这么值得庆贺的喜事,那妈妈为什么要烦恼呢?”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开始对这个“三”字所包含的意义感到怀疑了。
“难道、那个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是这样的——嘿哟——”
贯太郎在桥道的入口处用皮鞋的鞋跟在河堤的地面上画出清晰的线条。悠二以为又是父亲的什么新游戏,于是抬头看着他。
“爸爸?”
此时却发现父亲的表情十分严肃。然后,那表情迅速缓和下来了。
“不,也说不上是什么大秘密这么严重。”
贯太郎摇摇头,像是要甩掉刚才凝聚在脸上的凝重似的。
“至今为止,一直没有可以跟你说的机会,借着这次的喜事,应该就能跟你好好说清楚了吧。”
与他那轻柔的声音相反,话中所包含的感情似乎十分沉重。他继续说道: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的安排,事情变成了这样子。后来,我跟千草商量有关名字的时候……我觉得现在的话,应该可以跟你说了。可是千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显得很烦恼。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边说着,贯太郎一边走到了桥的中间。
“本来千草就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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