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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私秘生活全记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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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速该酒酣起身告辞,上马回家,行至半途,渐觉腹中隐隐作痛,三天后刚一到家,药性愈烈,他已明白受塔塔儿人所害,但后悔莫及,遂找来察剌合老人之子蒙力克,对他说道:“我的儿子们幼小,我去为铁木真求亲,回来的路上被塔塔儿人毒害了。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留下孤儿寡母,请你多多关照。我那妻子诃额仑是你的寡嫂,将来有什么困难还求你帮忙。眼下,请你赶快到弘吉剌部去,将铁木真带回来。”也速该说完,就含恨死去了。    
    蒙力克按照也速该的临终遗嘱,立即动身前往德薛禅家去领铁木真。这位蒙力克年龄虽不大,却具有草原猎人所特有的谨慎与细心。他懂得办事要三思而后行,在途中他心里想道:“若是说出也速该被害之事来,他不放铁木真回来怎么办?凡事多长个心眼吧!”    
    于是蒙力克机灵地对德薛禅说道:“我家老爷想念铁木真心情太切,让他回家过一阵子再回来吧?”老人不好阻拦,只得放行,蒙力克遂领着铁木真日夜往家里赶路。快到家时,蒙力克才将其父遇害情形细说于铁木真听,并将也速该在临终前嘱咐儿子长大以后,要向塔塔儿人讨还血债,为父报仇的话转告他。    
    小小年纪的铁木真听后痛哭失声,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为了他的亲事,竟在年富力强的英壮之年遭人暗算。    
    从此以后,爱和恨的种子已在铁木真心中生根、发芽,使他认识到了解人、识别人的重要性,这对他以后的成长发生了重大影响。    
    铁木真与蒙力克回到家里时,母子二人拥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也速该的第二个妻子速赤与孩子们也都围着他们在哭泣。    
    也速该遇难之后,族内人反应很冷淡,孤儿寡母的哭声与眼泪,并没有唤起他们的同情,没有人来抚慰他们。    
    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的铁木真,跪在母亲的脚下,哭着立下誓言:“无论前途多艰险,我一定克服一切困难,披荆斩棘,矢志不渝,把自己锻炼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誓杀父祖辈的世代仇人——塔塔儿人和金人!”    
    听了铁木真的誓言,诃额仑走上前去,扶起儿子,紧紧地搂住铁木真,坚定地说道:“鹰的儿子不会变成山雀,光孕育出来的后代也不会成为氓贼,你是天狼星转世,一定要成为全蒙的首领,各部的汗王!”    
    听了母亲的话,铁木真及其弟弟们,一齐上前伸出手来,簇拥在诃额仑周围。他们知道面临的形势很严峻。    
    也速该生前凭着他的威望和自己的力量,把同族的许多氏族部落团结起来,集合在乞颜氏的旗帜下面。特别是泰赤乌氏中的诸头目,都拥立他为指挥征战和狩猎的首领,只是没有被推举为全蒙古人的汗王。    
    当时没有争夺到指挥权的蒙古贵族,对也速该便怀有忌恨之心,只是由于当时没有实力来反抗他,便在心头种下仇恨和报复的种子。如今机会来了,也速该一死,长子铁木真年纪弱小,该是报复这孤儿寡母的时候了。    
    泰赤乌部中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和脱朵延吉儿帖,经过多次密商,决定借机会夺取也速该生前乞颜部的部众、牛羊等牲畜,完全抛弃铁木真母子。    
    就在也速该死后的第二年春天,时间仅仅过了几个月,死者尸骨未寒,生者泪痕未干,本族内部就出现了众叛亲离的局面。    
    这一天,蒙古部举行祭祖典礼时,主持祭祀的是泰赤乌氏的两个长辈,俺巴孩汗的两个夫人斡儿伯和莎合台。    
    依照蒙古习惯,祭祀之后,那些供品要分给所有的同族人,即使没有参加仪式的人,也有权获得应有的一份。那些供品被称为“祚物、余祚、供酒”,包括牛羊马肉、马奶等。当时的蒙古人信神敬祖,祭祀祖先对他们来说,是件大事,谁分不到祭祀的供品,就等于不承认他是蒙古的同族人,等于被开除了族籍,可见分得供品相当重要。


第一部分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由于主持祭祀的两个夫人早与泰赤乌部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与脱朵延吉儿帖商议妥当,有意不通知诃额仑,故意不分给她们母子供品。诃额仑以为这是奇耻大辱,便向两位主持祭祀的夫人质问道:“你们好没道理!也速该死了,难道他的儿子们长不大了?先人的肉祚分了,为什么不分给我们一份?”    
    听了诃额仑的问话,两位夫人恼羞成怒:“你们母子遇饭就吃、遇水就喝,祭祀祖先却迟迟不到,难道还要我们去邀请你们?非给你们供品不可么?你们眼里既然没有祖先,何必还要分享祭祖的供呢?”诃额仑仍然据理力争,她又说道:“也速该尸骨未寒,你们就如此对待我们孤儿寡母,这不仅有违祖训,也是天理不容的!想想看,你们这样做,是何居心?”在场的族中人,听了诃额仑的话连连点头,都觉得她讲得有理,但是,怯于两位夫人的淫威,特别是泰赤乌部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和脱朵廷吉儿帖的事前警告,谁也不敢说一句向着铁木真母子的话语。    
    接着,诃额仑又说道:“今天,你们不分给我们供品,不给茶饭,他日转移营地时,是不是想抛弃我们呢?”诃额仑越说越气,她已预感到泰赤乌人的险恶用心,最终这一家人将被他们抛弃!    
    第二天一早,自恃力量强大的泰赤乌人,果然抛弃了他们母子,悄悄地迁移到斡难河的上游去了。    
    这时,蒙力克的父亲察剌合老人对泰赤乌氏的分裂行为十分不满,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劝解,他拉住脱朵延吉儿帖的战马,劝他回心转意,不要背叛铁木真母子。谁知惹恼了脱朵延吉儿帖,他竟丧心病狂地向老人刺了一枪,然后急急如丧家之犬般地跑了。    
    察剌合老人背上受伤,在家里卧床不起。    
    铁木真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急急忙忙前去探望,老人非常难过地说道:“想当年,令父辛辛苦苦收拢来的部民百姓,全被这些没有良心的泰赤乌人带走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铁木真听了,又气又恨,禁不住流下了眼泪,失声痛哭起来。    
    在泰赤乌人抛弃了自己及孩子之后,生性刚强的诃额仑没有沉湎于绝望和悲哀之中,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镇定。    
    原来由丈夫曾经挑过的那面系有牦牛毛和马尾的九尾大纛,被称为“秃黑”的大旗,本是这个氏族的权威的象征。诃额仑立即跨上骏马,手持那面大纛,拍马前去追赶那些拔营而去的部众。    
    泰赤乌人的两个首领塔儿忽台与脱朵延吉儿帖志得意满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是车辆,牛羊牲畜和牧民部众,乱糟糟地往前走着。    
    这时候,诃额仑飞马赶到队前,把手中的大纛一挥,义正辞严地斥责道:“我的丈夫、勇士也速该保护了你们好多年,如今,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忘恩负义,抛弃了他的孤儿寡妇,你们若是还有良知的话,就应该立即勒转马头,随着这面大纛,回到原地驻营!”    
    面对眼前突然发生的情况,尤其是听了诃额仑的一番话后,正在行进的迁徙队伍立刻乱成一堆,人们议论纷纷,有人大声喊道:    
    “我们忘不了也速该的好处,我们愿意回去,我们没有抛弃你们母子的想法!”    
    “我们是被骗,被逼着迁徙的。”    
    ……    
    在一片混乱之中,有半数的牧民已掉转车头,顺原路返回了。可是,这一下可把塔儿忽台和脱朵延吉儿帖急坏了,两人慌忙一边大喊,一边拍马拦住回去的部民,声嘶力竭地叫喊:    
    “你们别听这女人的谎话,她没有力量保护你们!”    
    “别忘记你们昨晚的保证,谁若是坚持跟她回去,谁就是我们的仇敌,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负责!”    
    在他们的恫吓之下,本来已掉转车头往回走的人们,不得不停了下来,又重新跟着塔儿忽台和脱朵延吉儿帖,顺着斡难河走了。    
    如今,空空荡荡的大草原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座蒙古帐篷,一座是诃额仑和铁木真兄妹所居住,另一座是也速该第二个妻子速赤和她的两个儿子住的。    
    这位二十七岁的年轻寡妇,领着七个年幼的孩子,处境是多么艰难!他们被原来忠于自己的人们所抛弃,转瞬之间由部民首领的妻子,一下子沦为四处流浪的难民。    
    可是,诃额仑牢记“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道理,她挺起腰杆,竭尽全力,发誓要把孩子们抚育成人。    
    当天晚上,等到孩子们熟睡之后,她找来了也速该的第二个妻子速赤,二人坐在月光下的草原上,通过一番交心的谈话之后,诃额仑首先提议道:“我二十七岁,你二十五岁,从今晚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了,在二十年之内,绝不改嫁,一心一意把七个孩子抚养成人!”速赤听后,一头扑进诃额仑的怀里,说道:“我速赤能有今天,全赖姐姐之力,纵然我没有姐姐的智慧和能力,但是,我一定把姐姐要求于我的话牢记心间,认真去做!”    
    “好!人心齐,大山移!有了我们姐妹俩的同心同德,七个孩子的成长就有了保证!”说完,两个年轻寡妇,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两颗火热的心靠得更近了。


第一部分报答母亲的抚养之恩

    为了不让七个孩子饿死,诃额仑放下曾经是部族首领妻子的架子,束起腰带,紧裹衣裙,头上顶一块粗布头巾,穿一双麻织的布鞋,奔走在斡难河边,穿行于不儿罕山下,她采山梨、摘野草,甚至拔野菜、挖草根,来抚养孩子们。    
    一天,正当她在不儿罕山上采摘野果时,忽听身后草丛中传来吼声,她扭头一看,见是一头满身是血的野猪在地上翻滚着,不一会儿,四肢腿儿一蹬,竟然死了。    
    诃额仑走近一看,见那野猪脖子上有一个大洞,血从那里汩汩往外流,它可能是被山上的豹子、狼等野兽咬伤以后,跑到这里来的。她见野猪已死,就准备把它背回家,便解下带子,连背带拖地拉下山,直到夕阳西下,才把野猪运回去。    
    铁木真兄弟们高高兴兴地嚼着香喷喷的野猪肉,又开心,又满足,诃额仑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流着泪水,不由得想道:“这是长生天赏给孩子们的美味啊。”    
    泰赤乌人太险恶了,他们迁走时,把铁木真家的牛羊畜群也赶走了,连一粒谷物粮食都不给留下,只剩下了他们乘坐的九匹银合马。自从泰赤乌人走后,孩子们一直以母亲采摘来的野果、草根等充饥,这次能有野猪肉吃,怎能不欢喜?    
    这工夫,看着母亲劳累的样子,铁木真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能在家里蹲着吃闲饭,从明天开始,我们也要尽自己所能,为母亲分忧。”    
    次日,铁木真早早地起了床,把弟弟、妹妹喊起来,领着他们一起到山上去采摘杜梨等野果,直到傍晚才回来。    
    母亲看着孩子们,深情地对他们说:“生活重担不要你们承担,何况山上野兽众多,你们年龄太小,还是在家里罢!”    
    第二天,铁木真用针制成鱼钩,带着弟弟妹妹到斡难河边去钓鱼,有时也能钓到大鱼,但往往钓到一些类似鲑鱼的茴鱼,以及其他小鱼。他们把钓来的鱼奉献给自己的母亲,报答母亲的抚养之恩。    
    铁木真曾有一个小朋友,他是住在附近的札只剌惕部落的青年札木合。    
    当时,铁木真十一岁,札木合十二岁,他赠给铁木真一块公狍髀石,铁木真也回赠给他一块铜獾髀石,从此,两人结为“安答”——意思是同盟者、盟友。    
    平日,他们用自制的木弓箭练习骑射,用弹弓打鸟,在斡难河岸上使枪弄棒,习练武艺。    
    札木合自制一种响箭,称为鸣镝,用小牛角尖磨制而成,锋利无比,不仅能射杀飞鸟,人畜野兽若被射中,也要毙命。铁木真则用柏木或是用槐木削制一种木箭,也锋利异常,且制作简便易行,只要带着一把匕首,往树上一爬,削根树枝即可制成。二人互赠自制之箭,友谊日渐深厚,在骑射之外,常常仰卧于河滩之上,畅谈各人的理想抱负,相互许诺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一对生死不渝的好朋友。    
    为了提高射技,铁木真每天老早起床,把一块圆形的桦树皮吊在树下,然后远远地站住,瞄准桦树皮上的不同标记,逐一射击。或是仰卧于一棵大树下面,瞄准树上枝干,用自制的弹弓,一一射去。那弹丸虽是用泥巴捏成,晒干后,硬实得很。    
    有一次,铁木真与札木合在草原上练习骑马,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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