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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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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我在挑灯镇的助手。”牧离强调。
“那怎么样才能做你挑灯镇以外的助手?”钟未昔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出来,顺着话往下问。
“很简单,签一份雇佣合同。”牧离的语气是正经,眼神里透着促狭的笑,“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一阵沉默,钟未昔突然苦笑两声,“不是我不敢,是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开多少年薪?”牧离以为是钱的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钟未昔抿唇轻声说,“我坐过两年牢,有案底。”
牧离嗤笑,“你干了什么坏事做牢?学人家明星偷税漏税?”
钟未昔轻飘飘又带着点自嘲的口吻说,“我的罪名是贩-毒。”
这下换牧离沉默,但也只有一分钟没说话,“我阅人无数,没有个上万,也有个七八千,我看人很准,不相信你会犯法,因为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你的眼睛里尽是柔和与善良,骗不了人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相信她,钟未昔的眼眶瞬间湿润,好象遇到了四年来可以真正谈心的人。
只是四年的自我封闭,她花了两年的时间让自己走出来,面上好象好的差不多了,或者比从前要开朗,只有她知道里子还烂着,牧离的话好象在密封的世界里投注进一道阳光,让她心底渐渐生出一丝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
“未昔,可能你是被冤枉的,可能你是有苦衷,不管怎么样,我只认识现在的你。做你自己!做你想做的!过得简单开心就好!”
这是牧离第一次笨拙地安慰人,以此之前稍有不顺心他只会发火骂人,脚步不由轻松愉快起来。
趴在他背上,钟未昔不自觉笑吟吟,“好!我要做个简单的,快乐的人,做我自己!”
“你用得着这么大声嘛,我耳朵都被震聋了。”牧离故意夸张,停下脚步掏耳朵。
“切!”钟未昔一扭头,嘴角咧开着,噙着小小的快乐。
“不相信啊,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牧离狡黠一笑,在巷子里弯弯曲曲的拐起弯,脚步在石板路上弹出深深浅浅的水声,绕过行人,穿过商铺,脚步带着风火轮似的一路欢快地跑着,跳着,蹦着。
钟未昔被颠得咯咯直笑,双手抓紧他的肩膀,在他背上东倒西歪,就是不下去,嘴里反倒叫着,“驾!”
“喂,我可不是马。”牧离抗议着,知道她是开玩笑,就是忍不住想要装作在意的样子。
钟未昔才不管,更加得意了,不时的叫着“驾”“驾”。
一路欢歌笑语,这是她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牧离重新带着她去吃饭,开车去的,挑了一家大酒店里的大包厢,点了一桌子菜,没人打扰,两个人吃得舒畅。
钟未昔大鱼大肉吃的少,大多是吃素菜。
吃完饭,开车去了镇西角另一处没去过的风景,拍了很多照片,钟未昔全程帮忙,做的无非都是简单的事,当模特试角度,等真正拍的时候她就从镜头中出去,到一边给他提东西。
晚上回去牧离停好车抱着宝贝相机先进屋,钟未昔留下来锁门,发现大门口摆了两只大袋子,打开一看有菜有肉,一应俱全,这么多的食材起码够吃上一个星期的。
等她提着袋子进去,牧离已经扎进房间摆弄下午的成果去了,钟未昔的脸色不太好看,身体虚的厉害,打起精神洗菜做饭。
“开饭啦!”四十分钟后,钟未昔盛好饭去敲牧离的门。
过了五分钟牧离才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采,嘴里自言自语,“下午采风没白做,总算有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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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1章 胆小如鼠
钟未昔把饭盛好了,摆在牧离面前,牧离沉浸在最新发现当中,满脑子盘算着怎么样把那些灵感搜集出来,临摹勾勒画成图稿,到时候出来的又是怎么样的效果。
钟未昔也在想自己的心事,吃馄饨面的时候不得已透露出自己的信息,那些小混混可能不知道内情,他们当中的老大表情那么古怪,恐怕事情已经传到了佟冠楠的耳朵里。累
扒完饭,牧离自言自语离开桌子,钟未昔把碗和筷子解决掉,甩着手出来,腰快直不起来。
后背的肌肉僵得不行,边捶腰边爬楼回房间,她暗叹自己没用,白天跟在牧离后面也没做什么重活,就是递递东西的简单工作,还能捞到一顿免费大餐,与那些成天靠体力吃饭的人比起来这待遇简直好的不得了。只可惜她无福消受。
楼梯口的灯忘了开,幽幽暗暗的光线下她成了一个狭长的影子,一个人的时候那些消沉、惨淡的悲伤就从骨子里泼染出来,把走路的脚步变得拖沓、迟缓,那弯下的背看上去那么象一把弓,一把断了的弓。
牧离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他对钟未昔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从厌恶的保持距离到相处自如,不需要去掩饰性情,想说什么自然而然主流露出来,觉得接触起来舒服。或许还带了一点同情,她是他见过的最敢说实话的女孩,敢于自嘲,把最不堪的过去暴露出来,就跟把一个人内心最难以启齿的事公诸于众,这份勇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就连他都不敢保证。闷
可她做到了,这么柔弱单薄的身体里究竟蕴涵着怎样的力量,可以在黑恶势力面前丝毫不见慌张,临危不惧,三言两语把危机化解。
半夜钟未昔爬起来,豆大冷汗顺着额头掉进眼睛里,她趴在马桶边上狂吐,把中午在酒店里吃的那些好东西全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完人虚脱地坐在地上半天没力气起身。
她心里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吃不得好东西了,前三年的时间由于饮食不规律,长期营养不良,得不到改善,胃和身体受了极大的损害,近一年来吃了好东西拉肚子,吃多了更是如此,她自嘲地称这为富贵病。中午已经尽量挑蔬菜吃,实在禁不住那一盘盘美食的诱惑,往嘴里塞了些好东西,比如生猛海鲜。
一晚上跑了好几趟,第二日起晚,钟未昔使劲拍拍苍白的脸颊,有气无力地跑下楼已经九点多,牧离的门关着,不管刮风下雨,八点准时出现在餐桌上的人今天居然没吼着要吃饭,真是奇怪。
轻手轻脚做好饭,汤刚端上桌牧离的身影从外面闪进来,偏头看向钟未昔,“你昨晚几点睡?”
“十点。”她手里托两碗米饭,一只放到他面前,一只放在自己的位置上,拉下椅子坐下。
牧离摸着下巴,“你确定是十点?怎么半夜我都听到你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
她斜着眼睛看他,“少来,我走路一向很轻的,这房子又是装修过,怎么会听到我的脚步声。”
牧离双手环在胸前,挑眉,“怎么不能听到?装修过的房子就是隔音的吗?又没有特别做隔音措施。”
她声音很硬气,“你半夜不睡觉专门听人脚步,这是什么怪癖?”
牧离上下打量她,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拉肚子了吧?不能吃海鲜就直说。”
这句话触动了钟未昔的敏感神经,“谁不能吃海鲜,我身体好着呢。”
两个大小孩正在热火朝天的拌嘴,外面大门传来两声拍门声。
“你去开门。”牧离习惯性命令着。
拉一夜的肚子,还能爬起来做这顿饭就不错了,钟未昔端起碗,虚软的坐在椅子上,“这里我不认识人,一定是找你的,你去。”
看钟未昔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似的不动,牧离少爷脾气上来了,气冲冲推开椅子发出极大的刺耳声音,跑出去,“找谁?”
那外面的人也不说话,继续拍门,仍是规律的三声。
牧离多了个心眼,他跑这儿来就是图这儿地方小,不容易被找到,从这敲门声他估计到了可能是谁,一个箭步冲进屋,跑到钟未昔面前,把人一拎就躲进自己的屋,锁上门连大气也不敢出。
钟未昔的手里还抱着饭碗,被人当成小鸡似的往地板上一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牧离这小子发什么神经,一个敲门声至于吓得这样吗?
“嘘!”牧离听着外面的动静,朝她小声做噤声的手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别出声!是我一个叔叔,我不想见他……”
话音未落外面的拍门声不耐烦了,听到有人在外面吼,“有喘气的吗?家里有没有喘气的?”
钟未昔差点没朝牧离翻白眼,这么粗鲁的言辞他肯定是他叔叔?看他又是豪车又是名牌衣服的,家境和谈吐应该不俗,他叔叔有可能是这样张嘴就骂人的吗?
“好象……不是。”牧离听出来了,耸耸肩,“那是谁?”
钟未昔没搭理他,把饭碗往他手里一塞,拉开门走出去,门口站着一个抽烟的八尺壮汉,手里拿一封信,鼻孔里喷着粗/气,吊着一双眼睛问,“你是钟未昔小姐吗?”
“是。”
“呐,这是你的。”
钟未昔被壮汉吐出来的烟呛得咳嗽,对方把信搁在她手里,人就走了。
“谁呀?”牧离从里面出来,伸头伸脑,全然没了刚才的胆小如鼠。
信已经被塞到口袋里,钟未昔耸肩,“几个女孩子,说是来找我让房间的,她们打算出十倍的钱让我转租,这么多的钱有心动就是傻瓜。”
“切!”牧离直撇嘴,转身进屋,他在屋里的时候明明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
等到回房间,钟未昔把揉皱的信拿出来,看到信封上面的美/少/女/战/士,她已经知道是谁。
她料到他会来找她,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才两天的功夫消息已经传到了小城。
躲也不是办法,索性拆开来看他想说什么,里面没有情书,只有一张纸掉出来,上面是简短的几行字,大意是约她下星期回去参加同学聚会。
没有署名,其实这信封就是最好的署名。曾经佟冠楠给她写的那些情书信封有很多都是用的她最喜欢的美/少/女/战/士,想不到他到现在仍记得。
牧离与昔昔的世外桃源生活一去不复返,从这封信开始过去的一切纠缠又重新进入昔昔的生命,不管她愿不愿意,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明天四更哦。月底啦,俺要大大的月票做鼓励撒。
正文 第202章 远门
午饭过后,牧离回房间该干什么干什么,钟未昔做完厨房里的卫生,把筐里的脏衣服分捡出来,上下身分别归一类,内衣另归一类,分先后顺序丢到洗衣机里,再去拖地,忙完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平常这时候属于她的午觉时间,爬上床习惯性翻翻书,发现这本书昨天看完了,没看书睡不着觉,书已经不知不觉成为睡眠前奏,跑到书房随手取来一本,捧着书侧躺下去,顿时觉得全身都舒畅,没看两页就进入梦乡。累
春夏交季的挑灯镇热浪已经开始四处肆虐侵袭,太阳跟个火球一样烘烤大地。
牧离午后的创作不理想,一会觉得屋子里闷,把房间所有的窗户统统打开,一会又觉得太热,外面的热气全进来了,把窗户全关上,在室内开空调,调到尽可能凉快的温度,一会又冷的慌,穿上外套也缓解不了。总之就是不自觉的烦躁,不能专心画稿。
丢了笔,他拉开门跑出去,打算去外面再找点灵感,这时候未昔应该在楼上,想也没想跑上去,敲门发现门没关牢,轻轻推进去发现屋子里闷的厉害,热气一/浪/一/浪扑过来。
“哇,你一个人关窗户在里面睡觉不热吗?”牧离嘀咕着打开窗户透气,往床上寻人,钟未昔背对着门口而睡,身上严严实实地裹了厚厚的被子不说,整个人蜷在大床的一角,身后留了很大一处空位,看上去那单薄的小身影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挂在床边摇摇欲坠,说不出来的可怜。闷
被吵醒,钟未昔睁开眼睛,缓慢地转过身,“哦”,应了一声,眼睫毛扇了扇又闭上,看上去没睡醒。
“喂,四点半了,别睡了,陪我出去走走!”牧离急着出动,见她整个人懒洋洋的,不禁跑过去拉人,发现钟未昔闷在房间身上一点不见汗,反而凉的厉害,胸口没来由地有种尖锐的痛感。
“你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钟未昔嘟嚷着把手抽回来,藏进被子里,翻身过去,蒙上头继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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