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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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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天上挂着火辣辣的太阳,可爱的小猫躺在滚烫的马路边上,它的周围却凉飕飕的。我蹲在旁边静静的抽烟,感受着雷冲的气息。
过路的人见一只小猫套在小丁丁里,看我的眼神相当诡异,不过镇上的人大多认识我,也没有说什么。
女人内裤套头上能辟邪,但是雷冲被我封在了小黑猫体内,它想跑却跑不了,只能硬抗。其实灭鬼最有效的办法,是用太阳爆晒。因为雷冲是厉鬼,我才会加上路的人气。
眼看雷冲的阴气快要消散干净,我打算转移鬼魂丢到河里喂鲢鱼。哪知道小镇上来了几个背包客,一位十岁的女孩突然冲过来,抱起小黑猫跑到一边,我刚要制止,三个年轻小伙挡住我说:“虐待小动物是犯法你知道吗”
“你们这是在找死。”
我见女人脱掉小黑猫身上的内裤,她又把矿泉水倒在瓶盖上给小黑猫喝,猫鼻子刚碰到水,虚弱的影子离开猫体快速的消失不见。
两次都被人救了看来想弄死雷冲,得先解决养厉鬼的风水局了。
第六十四章红尘小事
雷冲扑上油灯,它立刻被吸进了中间那盏油灯的灯芯。
三盏油灯上的火苗。随着雷冲的挣扎,由大变小,由小变大。鬼气森森的屋里随着灯焰的变化忽明忽暗,由于光线的变化,随意一瞟墙面,好似有东西在墙上晃动。
龚文画离开王曼,飘在一边傻傻的看着。王曼收回身体的控制权,性感的小嘴张成小圆形,木讷的看着油灯。
“我只是把灯芯的索线换成了蜡树皮。烧了写着雷冲忌日的黄纸加在燃油里罢了。”我指着油灯继续解释:“死忌是鬼的生辰八字,油灯和蜡烛皮都能抽魂,它自己撞上去了就别想跑掉。”
以前人死了,在停尸的床前会放一张高一点的桌子,桌子上点一盏油灯,亡者回家会钻进油灯,借着油灯的火焰观看亲属。还有在人头上点天灯,也是一种吸魂入灯的法子,但必须是用蜡树皮搓成的灯芯。
最早人们做蜡烛不是用的石蜡,而是一种树会招来一种虫子啃食树叶,虫子吃了树叶分泌出一种白色放亮的胶状物质,有的地方叫月亮屎。把分泌物经过一些处理就成了蜡烛。
燃烧的蜡树具有吸鬼缠鬼的功效,而蜡虫分泌物有着封鬼的作用。
给王曼解释清楚这招,我拿着剪刀,剪下灯芯包裹在一张黄裱里。涂上蜡油把雷冲封在了纸里。
“王曼,你为什么要干这一行”弄完,我突然发问。
王曼呆了呆,思索一会,看了看我,又认真想了一会说:“干这行没有人管,无拘无束的,我感觉很自由。”
“自由啊”我重复一声,好似被她拨动了某根心弦,说:“谢谢。”
行事问心无愧,求的是心安能让自己自由自在的做人。或许。我一直追究的是身与心的自由。
王曼迷糊的接受了我的感谢,她问:“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她拿定主意干这一行,我才会做接下来的事。
“在上面滴一点血,转一点生气给雷冲。”我拿着封印雷冲的黄裱。王曼惊悚的退后一步说:“转生气给它”
“它具备了生气,在生气未消,也就是你血迹未干的时候。相当于一个人。等血快干的时候,把血擦在小黑猫牙齿上,等于小黑猫断了雷冲的生机,雷冲会成为小黑猫的伥鬼,为虎作伥。”我其实还有一点没说,如果用王曼的血,以后只有她与小黑猫配合才能放出雷冲这个鬼打手。
王曼按照我的要求做完,等她把血擦在小黑猫牙齿上。我立刻烧了涂了蜡油的黄纸,一股冷息不情不愿的被撕扯进了小黑猫嘴里,封印在了里面。
我收拾着堂屋里的东西,王曼呆呆的问:“接下来做什么”
“已经完事了,你还想干嘛难道想让我走阴出体,跟雷冲打一架如果那样,死的一定是我。”
“你不是说人坟造的厉鬼很猛吗这样就摆平了”
听到她的话,我冰冷异常的盯了她好一会,警告:“你最好不要抱着找刺激的心思斗鬼,真到那个时候,死的大多数是人,不会是鬼。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看到厉鬼转身就跑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王曼游疑在幻想与现实的差距之间,陷入了沉思。龚文画缩成了一团冷气,苦哈哈的看着我,生怕我打她似的。
小黑猫躺在桌上一动不动,鼻子很干燥,猫抓的温度已经趋于平和,但它还是没醒过来的趋势。我仔细检查完,叫醒发呆的王曼说:“你不是要找刺激吗交给你一个救阿飘的任务。”
“什么”
“小黑猫魂体应该受到了创伤,你想办法把它给医好。”我说。王曼担心的看着猫,苦哈哈的说:“又不是病了,兽医也没办法啊。”
“猫吃老鼠,这是天择。你三爷爷应该被一只老鼠缠着,你带小黑猫去吃了老鼠,应该能好。”我讲完大概的操作办法,又说:“那只老鼠受过香火,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你用血在猫额头上写个王字,雷冲会被放出来帮忙。”
王曼一愣一愣的听着,心虚的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
“老大,你天生能看到灵体,带着龚文画和玄猫再加一只厉鬼,如果还干不过一只老鼠,你真不用混这一行了。”我有些嫉妒的说着。
玄猫的本能是勾魂,又有厉鬼配合,几乎等同于阴间的勾魂使者。如果不是怕诸葛家出手对付王曼,我绝对放自己的血借生气给雷冲,让雷冲为我所用。这丫头抱着宝贝,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曼被教训的差点又哭了,咬着下嘴唇说:“去就去。”她转头生了会闷气,又说:“我去抓老鼠,你去做什么”
“找关铃。”我答。王曼又说:“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知道她在哪”
“沿着阴兵过境的方向应该能找到。”我想到四家镇后面的葬魂湖,吓的缩了缩脖子。
葬魂湖不是湖,是一片高低不平的盆地。树叶盖着表面,走进去谁也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陷下去。那里没有山货,没法种庄稼,人根本懒得去,只要去的人全部淹死在了叶海里。由于盆地外形像个大水潭,本地人都叫它葬魂湖,四家镇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都会说:“信不信老子把你丢湖里淹死拉倒”指的就是葬魂湖。
想去葬魂湖,必须要翻过瘟疫山,山下有三个荒废的死村。村里人不是死于瘟疫,而是死于当年的蛊灾。
听说三个村子三百多户人家,家家挂灵,最后全死绝了。人死在村里哪个地方,尸体就倒在哪里,连收尸的人也没有。不是旁人狠心,而是只要碰尸体,人就会被蛊虫弄死。倒是有人想过放火烧村,但是远远连着一片老林子,长年飘着树叶,一个不好可能烧进老林子,结果就封了去那座山的路。住扑低号。
瘟疫比鬼草更能让常人接受,很多人都以为当年是场瘟疫,于是那座荒山被喊成了瘟疫山。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我穿过四家镇后一片人工种植的大树林。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从林间小路追上来喊:“你是陈三夜真他娘的让老子好找。”
我疑惑的停下脚步,一个高瘦的人,拿出证件说;“我们是县警察局的,上次是你发现那几个背包客在山坡上昏迷不醒的”
我点了点头。另一个断眉毛的汉子说:“警方怀疑是人为的,希望你能协助调查。”
碰到这事,我只能无奈的答应。
人工种植着大片水杉,一眼望去都是差不多的树,我们往回走了一个多小时,按道理已经早到了四家镇,但是依旧在林间小路上转悠。
“吴头,不会撞鬼了吧”断眉毛的家伙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敢说又不敢说的发问。被叫吴头的高个子,冷着脸说:“这林子咱们不熟,迷路很正常,别鬼啊神的。”他训完断眉毛,转而问我说:“陈三夜,你是四家镇的,对这林子应该比较熟”
“不熟。”我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走着,没感觉到脏东西,心里也挺疑惑的。
“你什么态度问你的话呢”断眉毛被训了,心情不好的呵斥。我压下火气,耐心解释说:“这片林子是瘟疫山的门户,你们也知道我是守灵的,特信那玩意。人们都说这里不能来,我自然不会没事找晦气。”
“那你来这干嘛”吴头疑心病似乎很重,本能以审问犯人似的口气问着。没等我说话,不远处一颗粗大的杉树折断,往旁边倒去,断眉毛的像中邪一样对着树倒的方向跑。
断树刮断旁边树木的枝桠,快速往下砸,吴头眼疾手快把断眉毛扑倒在旁边,断树正好砸在了他们旁边,快速抖动的树枝,把它们身上的衣服抽的噼里啪啦的乱响。
断眉毛汉子从树枝底下爬出来,坐到一边发傻,脸上被树枝抽出来的红印,像爬着一条条红色的虫子。吴头爬出来缓了一会,大骂:“你找死”
“我我我看着树对着我们砸来,才往这边跑的”断眉毛浑身哆嗦,也不知道他是吓的,还是被树枝抽的。
我检查着树木断裂的根部,断口很不规则,木质的颜色也很新,也就是说这颗树没有被虫咬,也没人事先做手脚,它自己莫名其妙的断了。
解开腰上的酒壶,倒了点酒在断口处,用打火机烧着,火苗烧出滋滋声音,回荡在已经黑下来的林子里特别恐怖。
“没有火中寒,不是鬼。”我观察着打火机上的火焰,以及树烧的痕迹,再次陷入了疑惑。
烈酒带阳,如果有阴气用火烧出来的火焰一定会冒着寒气,那种寒气我能根据经验判断,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冷息,又不是冷。
“你在干什么”断眉毛站在我后面没好气的问。我专注着感受阴气,没发现他过来,被吓了一跳。我说:“就是看看。”
他看着火烧的痕迹,皱着眉头说:“你想毁灭证据”
“什么证据你办案办傻了吧”我指着小拇指大点的烧痕,皱着眉头说:“发泄恐惧的方式有很多种,想拿老子开涮,门都没有。”
吴头走过来,看了一眼断痕,说:“这树是自己断的,也是你自己往树底下跑的。”断眉毛激动的说:“就算树是断的,我往树底下跑,肯定是他做了手脚。听说四家镇的雷冲找他麻烦后死了,手下一批混混去找他也疯了,这小子邪门的狠,不定就是他在阴老子。老子越想越觉得,睡着醒不来的背包客,是被他暗算的。”
啪
吴头反手一巴掌抽过去,拧着断眉毛的领口大吼:“办案得讲证据,你几年学白上了臆想和推测能断案,还要你干嘛”
断眉毛甩开吴头的手,抖着满是红印的脸说:“命都快没了,老子还管他狗屁的纪律”他骂骂咧咧的抽出枪,对着我的脑袋,快速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了,他的手被后座力震得发抖,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子弹快速移动的痕迹,子弹钻进眉心炸开了好大一个窟窿,血肉模糊的额头分不清是血,是肉,还是脑汁,一股浓烈的血腥,能呛出任何人吃的隔夜饭。
第六十五章各自的态度
冷息围绕着水中自立的筷子,熟悉的感觉告诉我。是我妈。
我单手拿着香,激动的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对着硬币哈了口气说:“两面通阴阳,妈,我们聊聊好吗”
两个硬币丢在地上,一正一反,妈妈答应了。
我以问答的形式,丢硬币与她交流着,刚要说到喂奶的事情。新娘捂着嘴巴。眼睛瞪的越来越大,突然婴儿哭出了声,筷子倒下弄翻了水杯,给我一种她急着去哄小孩的感觉。
新娘冷的哆嗦,小孩却不哭了。
我拿着烧了一半的香在新娘上空一扫,沉声说:“妈,回吧。”说完,我急忙拉开被子,婴儿闭着眼睛虚弱的动着嘴角,好像没吃到奶的样子。
“啊”
新娘上身暴露,慌张的声音卡在喉咙硬憋住。她僵直的坐起身,眼中带着暖意,抬起胳膊向我伸来,又纠结的缩了回去。
鬼上身。
“三”新娘低头抱起婴儿要喂奶,温馨的念叨着不清晰的“三夜”。
不知道她为什么怕我。我赶紧退开,说:“您一直惦记着三夜才不肯投胎”
“新娘”猛的抬头,脸色在短暂的一会里变的煞白,旁人看到肯定吓死。她点头又摇头,抱着已经昏睡的婴儿准备喂奶。我心酸的捏着香说:“别喂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欠的账是要还的,多喂一个婴儿,妈妈损的阴德越多,越难投胎。
我没法下手赶她走,见奶嘴碰到婴儿嘴唇,我颤抖的冲到床边。她放下婴儿往后缩。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关铃发来的短信说:“陈三夜,时间差不多到了。新娘得罪过姐姐,姐姐如果上新娘的身,你去吃一口奶。她才会舍得下阴间。还有,她不舍得让你沾上阴气,所以你得强行吸一口。”
“新娘”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我,害怕我靠近。
“妈,我不怕阴气。”我心里萦绕着一股暖意,对她的感恩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我鼻子酸酸的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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