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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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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听了,抿起嘴轻轻的笑。
“她还真不是盖的!连自己公司的短也揭!”星期一的晚上,裕树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飞鸟一脸严肃的在电视里报导TBC公司被爆利用美国纽约空壳公司进行资金转移,借机贿赂民生党参政议员时,他就用那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张大嘴夸张地感叹。
夏树盯着电视里的女人发了一小会儿呆。听到裕树语调稍显轻挑的评论,忍不住出言反驳他,“悠理小姐她……她……”
“她什么?”裕树转过脸来看她。
“她这样做是……对的。”夏树有意压低了点声音。她想起昨晚飞鸟字斟句酌的说:如果只报道别人的错,对自己的错却视而不见,那做新闻就成了贬低别人的工作。
那一霎那,她竟然觉得飞鸟有些……伟大。她用自己的爱情成全多数人早就舍弃的原则。那是很少有人能下这样的决心的。
她真的从心底佩服她。
“你觉得她是对的?”裕树斜她一眼,眼里隐隐藏了丝顽皮的笑, “那姐姐,如果换成是你,你是不是也把迹部哥哥家公司那些丑闻全都播出来?”
夏树拧眉想了半天,神情突然有些沮丧,“我不能。”
“真奇怪,你明明觉得她是对的,为什么又说不能?”裕树依在沙发背上,不解的看她。想想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对的。可是我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有什么东西比家人、爱人还来得更重要?”
夏树瞟一眼弟弟的小脑瓜。扬起眉毛盯了他好几秒,又暗自垂下眼睑。
真的,她也做不到,可她觉得自己应该那么做。就因为这样,她才有些沮丧。也因为这样,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佩服飞鸟。她敢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即使付出的代价是自己。她坚守那些原则从来没有半丝犹豫,就像十六世纪末为维护信仰不惜逃出国境的清教徒,头破血流都不曾有过退却。
果然,那次新闻以后,The Eight栏目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敢再和飞鸟有过多接触,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步局长的后尘。——他因为主动替飞鸟担责任,直接调到了分公司。
飞鸟知道后,非常生气,跑去社长办公室找神太郎理论。她没顾秘书的阻拦,横冲直撞连门都忘了敲。
神太郎见是她,也不含糊,站起身就朝秘书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你真行啊!拿无辜的人开刀!”飞鸟站到他对面,瞠大了眼睛表情不屑的看他。
神太郎眼光坚毅的盯了她一小会儿,接着很浅的一行笑缓缓爬上脸,“如果你说不再报导那件事,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他说话的时候语速放慢了些,字几乎一个一个地念出来。
“那如果我非要报导呢?”飞鸟不可置信的反问。
“我很遗憾,”神太郎看看她,唇边最后一抹笑淡去,“以后都不会再有The Eight 这个节目。”
“卑鄙!”飞鸟受不了,耳光就在那个时候扇过去。一个巴掌晃过他耳廓‘啪’一声贴上他左边脸。没有一丝犹豫。
神太郎觉得脸生生的痛,不由呆了会儿。半响后又回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飞鸟停在半空中的那只右手,隔了几秒,才认输似的问她,“为什么每次新闻都比我们结婚重要?”他很为难,又想起以前的事来。他知道这样劝她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要说,“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公司退一步?”
“就是因为是自己的公司,所以才要自己报导!自己犯的错自己来承认!”飞鸟直直盯着他,这些话几乎是从喉咙里震出来的。
“山田议员说可以帮忙把事情压下来,只要你不说……”他没说完,飞鸟已经瞠圆了眼,看怪物似的瞪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两只眼睛直视他,以此表明自己最后的决心,“要想我不说,除非我不知道。”
“事实真有这么重要?别的广播公司也没见报导!”神太郎拧起眉毛,几句吼回去,“你这样一说,TBC会陷入极大的困境!说不定会一蹶不振然后破产!”
“公司,破产……”飞鸟垂下头来,不想看他,“原来你想的就是这些。新闻对你来说,就是公司发财的工具?”
“不是……”神太郎表情有些痛苦。可除了眼神,他再不能表露其他。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比起公司破产,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他保护。可是现在,他不愿多讲半句。
“今天晚上,我会如实报道。”飞鸟转过身,尽量语气轻松的说话,“如果你想干什么,就对着我一个人来,不要为难The Eight其他的人。”
她走到门口,没听到他回答,想了想,又很轻的继续,“我为什么那么看重事实。是因为撒谎让我看不起你,也看不起我自己。”
离开社长办公室,飞鸟又回栏目组继续准备八点新闻的资料。没有人敢帮她。可是她不在意。心里只想着要好好做这一次的独家。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连最后一次都成不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夏树待在客厅看新闻。迹部也来了。坐在她身旁。听到电视里传来飞鸟好听的声音,分析几个月前议会上提出的融资计划与TBC为了自身利益向山田议员贿赂了高达一亿日圆金额。迹部看了几秒,转过头问夏树,“你没劝她?”
“我……”夏树怔了下,“我为什么要劝她?”难道说出事实是不对的?
“那不是说出实话那么简单,”迹部皱皱眉,“这次的融资案关系到TBC的存亡,那是上千个员工的饭碗!还有,”他稍稍压低了音量,这是他最为担心的,“因为金额巨大,行贿的那个人,极有可能会坐牢。”
上千个员工的饭碗,负刑事责任。
这些她真的从没考虑。她只是在想,无论何时都要说实话那是多么的困难。飞鸟能坚持这样的原则,又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几天来她想的就是这些。可刚才听迹部提到那些,她又觉得似乎是自己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要是当初自己真的提前把这消息透过迹部,大概TBC也不会面临现在的危机。
可是,要真那样做又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好像事情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她这样想,不由自主苦笑了下。
迹部刚才说的那个很有可能坐牢的人,夏树也大致猜到了。多半就是神太郎的父亲。——TBC的神会长。
可隔天她才知道有多么幼稚。
警察去广播公司带走了神太郎。原会长与继任秘书一口咬定,贿赂议员的是当时身为名誉懂事的神太郎。
这是他第一次被警察请去喝咖啡。而且一喝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太阳只剩小半个脸悬在天边时,迹部才开着车去警局门口接他。
神太郎神色疲惫的坐到前排,精神有些萎靡。他整整领带,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飞鸟穿米色套装的身影。
“快点进去!”飞鸟从后面使劲推了把神太郎,他不甘不愿的走进门内,不死心的回头问她,“为什么我要来你家?”
“这不是我家,”飞鸟立即纠正,“这是夏树家。”
“神监督,”夏树站在一旁,有些内疚的看他。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原因。
“这个家伙说他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飞鸟指指神太郎,又挽起袖子朝厨房走,“看来只有我免费为他做点吃的了。”
“我不要!”神太郎立刻摆手,“吃你煮的,我宁愿饿死。”
“你什么意思?”飞鸟跳过去想要打他,被夏树拉住,“你们都累了,还是我去煮。”她要去厨房,迹部拿着手机走过去,“还是订餐好了。”
夏树回过头看他几秒,然后点点头。
她找了家附近的餐厅订饭,速度还挺快。就等了二十几分钟。餐送到后,夏树、迹部颇为默契的坐到餐桌那儿。神太郎和飞鸟则是坐在偏厅的小桌子旁。
“你怎么不告诉我?”饭吃到一半时,飞鸟扁扁嘴,有些委屈的问他。
“告诉你什么?”神太郎抬头看她一下,又低头吃刚送来的牛肉饭。
“局长不是你调走的,”飞鸟抿抿嘴唇,不好意思的看他,“你还为了帮他和神会长大声理论。还有,”飞鸟放下汤勺,感激的望他,“你劝会长播出这次的新闻,和他起了争执。”
“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神太郎若无其事的瞟她一眼。
“怎么会没有区别?最起码那一巴掌……等等,”飞鸟舒了口气,摇头晃脑正想对自己昨天那一巴掌道歉,心里猛然想通了一件事,“今天在警局,难道你什么也没说?”
“说什么?”神太郎又看她一次,神情很是轻松。
“说钱不是你送的!”飞鸟不由叫起来,“那是会长送的!跟你没关系!”
他盯着她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点点头,“我没说。”
“那神会长呢?他怎么说?”飞鸟着急的看他,心里有些慌。
“他说他没我这个儿子。”神太郎说完又垂下头继续吃牛肉饭。
“他想让你背黑锅?”飞鸟突然生起气来,“他到底是不是你父亲?”
“对背叛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那是人之常情。”神太郎无所谓的笑笑,然后从盒子里扯张纸巾抹嘴,“反正只要我不否认,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公司也好,The Eight也是。”还有你。你可以继续当主播,继续追独家。神太郎兀自点点头,却没有说出口。
“我吃饱了。”扔下碗里一大半的牛肉饭,神太郎站起来就朝门口走。
飞鸟愣了下,待他站到玄关换鞋时,连忙追了过去。
“你说什么事都解决了,那我呢?”飞鸟站到他对面,神色平静的看他,“我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八点档你继续当主播。”神太郎装不明白。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飞鸟睁圆了眼心痛的看他,“求完婚就什么都不管了。那天是谁把戒指硬塞到我手里的,啊?是谁?”
神太郎盯着她,没说话。
“你不是问我答案吗?”飞鸟走两步站到他眼前,从裤兜里摸出一枚戒指,飞快的戴到右手无名指上,然后举手背那面给神太郎看,“这就是答案。”
神太郎看着她,眼睛里透了点为难。他明白了。可是他没办法。爱人和父亲之间,他实在做不了选择。
“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飞鸟点点头,笃定的回望他,“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坐牢的。”
神太郎凝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没入了夜色。迹部连忙站起来追出去。
“你……要怎么帮他?”夏树站到飞鸟身侧。
“我会去劝会长自首。”飞鸟朝大门的方向点点头,“没有父亲会看着自己儿子背黑锅入狱的。”
“嗯。”夏树点点头,突然有些想哭,“你说得没错。”
第一场婚礼(四)
隔天中午,夏树在学校餐厅吃饭。电视里新闻又在直播:公司里神太郎第二次被警察带走。似乎是证据确凿。
“监督不可能行贿的!”向日瞪着眼,一只手指着电视屏幕不满的嚷起来。
“神监督好像和会长闹翻了,”忍足扶扶眼镜,转过头一双颇有神的眼睛隔着薄薄的镜片望迹部,“你应该,帮他请律师了吧?”
“没有。”迹部皱皱眉,神色看似有些苦恼,声调也刻意压低了点,“监督说谁都不准请律师。”
“为什么?”向日手指摸摸下巴,瘪瘪嘴又自顾自的摇起头来,“他们不是情侣吗?飞鸟老师为什么要揭发监督公司的丑事?”
“感觉有些不近人情。”这两天因为神监督被警察请去喝咖啡而导致睡眠质量飞速下滑的芥川慈郎,终于愣头愣脑说了句在场大部分人的心里话。
夏树听了,抬起头瞪慈郎一眼,“那叫有职业操守!”
“那万一监督坐牢了?”向日回过身,低着头不解的看她。
“不会的!悠理小姐说了,会想办法救他。”夏树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她觉得心里堵着慌。
“迹部不是说了?监督不让我们帮请律师。”向日好奇的看着她,心想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请律师本来就没用。”夏树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沉到喉咙里,“他不否认,请谁都没用。”
那就是不请律师了!到底是什么?向日还想问她,又觉得若再追问似乎不太合情理。
迹部想了想,站起来拉起夏树和队员道别后离开了餐厅。
这次他们又坐到了花坛里凉亭的凳子上。周遭景致似与以往相仿,惟一不同的是,亭子附近的那扇铁门已被迹部请人封了。而那次以后,他还吩咐桦地以后学校里随时都要跟着夏树。可惜她本人倒是一点没察觉。因为老是和迹部待一起,夏树一直以为桦地只是跟着迹部而已。其实人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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