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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系列:刘太医谈养生 作者:刘弘章刘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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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大量出血两次，每次量约300毫升，血色鲜红，还有烂肉样血块。家属迅速把病人送到北京一家医院急诊室。病人没有高血压、血液病、癌症、肝病等病史。查血：红血球250万/立方毫米，血红蛋白8克％，即转妇科急诊。妇科刮宫：萎缩型子宫内膜。诊断是功能性子宫出血。即留院观察，给予静脉输入6氨基已酸，肌注安络血，肌注三合激素。然而6小时之内，又一次大出血，量约400毫升，血色鲜红，还有烂肉样血块。48小时之后，病人又一次大出血，量约500毫升，血色鲜红，还有烂肉样血块。
这家医院有个医生是我同学，打电话找我。想让我用中药止血。
我说：“很好，中医有什么快速办法呢？你们西医的招数很多，为什么不用脑垂体后叶注射液呢？”
老同学说：“啊？老傢伙，脑垂体后叶注射液是用于咯血、呕血的；怎么能用于子宫出血？”
我说：“嗐，你读书不求甚解；脑垂体后叶是收缩血管的，还管什么肺的血管，子宫的血管。”
老同学说：“真的？老傢伙！”
我说：“那是当然！”
老同学说：“老傢伙，我告诉你呀，如果出了事，医院把我编外了，你得负责接收我。”
我说：“很好，可以！”
病人使用脑垂体后叶注射液静脉点滴，子宫出血止住了。这个老同学又来电话了。
老同学说：“嘿，老傢伙，真有你的！这个办法还真管用，真把血止住了。下一步，病人贫血得找你啦。”
我说：“哎，不行啊，你得给她输几次血，再交给我。”
老同学说：“嘿，老傢伙，你们中医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还得靠输血？”
我说：“嘿，出了这么多血，一时半时能补上来吗！”
于是1995年7月5日，病人输了400毫升鲜血之后，就找我来了。我让她每天喝加味开胃汤：生北山楂100克，广木香50克、党参20克，当归20克。每天一剂，水煎频饮。同时让她每天喝鲤鱼汤和瘦牛肉汤。要特别注意的是吃猪肝。每天还要吃安冲散。1995年11月3日，复查红血球450万/立方毫米，血红蛋白14克％，阴道也不出血了。
诊断、防疫、手术、抢救要靠西医，中医不要掺合进去。特别强调的是，使用现代的解剖生理学的理论去解释中医问题，不能叫中西医结合，因为解剖生理知识是独立的基础医学。但是在许多西医的抢救过程中，中医确实掺合进去了。
比如，心脏骤停。西医有三步复苏处理，要先给氧挤压心脏，然后除颤，最后克服脑水肿。这些动作是十分迅速的。你中医掺合什么？又扎人中穴位，又灌汤药，笨手笨脚地耽误事。把病人抢救活了，就大肆宣扬这叫现代中医。这是中医发展的方向吗？我不敢苟同。
又如，休克。西医要给予扩容、血管活性药、纠正酸中毒以及治疗并发症。这些程序是十分严谨的。你中医掺合什么？又扎内关穴位，又灌汤药，笨手笨脚地耽误事。把病人抢救活了，就大肆宣扬这叫现代中医。这是中医发展的方向吗？我不敢苟同。
再如，上消化道大出血。西医要下三腔管，要输血，要禁食水。这些操作是十分小心的。你中医掺合什么？灌什么汤药，笨手笨脚地耽误事。把病人抢救活了，就大肆宣扬这叫现代中医。这是中医发展的方向吗？我不敢苟同。
我记得小孩子打架，有打便宜架的。就是两个孩子打得难舍难分，旁观的孩子趁机打这个一拳，踢那个一脚，然后乐滋滋地看热闹。旁观孩子的行为是可笑的。然而旁观孩子的行为，就是许多现代中医扮演的角色。在许多医院里，西医抢救病人，中医也同时抢救这个病人。究竟是西医的疗效，还是中医的疗效，似乎谁也说不清楚。而实际上，这是西医的疗效，因为抢救的时候不管有没有中医，病人的疗效依然如此。
刘氏箴言：西医不能治慢病，宣传广告瞎起哄；
或说移植保性命，恰是人财又两空。
14水肿肾炎尿毒症，胡吃海塞得怪病
话说1436年，宣德皇帝朱瞻基的儿子—7岁的朱祁镇当了正统皇帝。7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呢？于是他的奶奶——太皇太后张氏，为他选择了五个辅政大臣：这就是英国公张辅，礼部尚书胡源洁，大学士杨士奇，大学士杨荣，大学士杨溥。然而1442年，太皇太后张氏去世之后，秉笔太监王振就把这五个大臣逼得先后辞职了。
王振是河北蔚县的秀才，当了9年教官没有成绩，应当被发配辽东。恰巧永乐皇帝下令，说儒士可以净身入宫教授宫女。于是王振阉割后进宫，先教授宫女，后侍奉太子朱祁镇，再后来就被太皇太后张氏提拔当了秉笔太监。所谓秉笔太监就是记录皇帝的命令，然后让皇帝过目，无误后批示盖印发出圣旨。本来没有什么权力。可是正统皇帝朱祁镇从小就信任王振，当了皇帝后，就让他代理批答奏章，包括代理批示盖印发出圣旨。如此一来，大明朝就乱了套，一切都是王振说了算，皇帝如同傀儡。而且朱祁镇也不想知道什么天下大事，只是在宫中玩乐。
1449年，蒙古军队进攻山西大同，明朝军队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打到北京城，于是全国震惊。正统皇帝朱祁镇也慌了。在王振的主张下，朱祁镇带领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让同父异母的弟弟朱祁钰留守北京。由于朱祁镇听任王振瞎指挥，明军大败于河北省怀来县的土木堡。王振被部下杀死，朱祁镇被蒙古军队俘虏。大明朝不可一日为君。于是，兵部侍郎于谦带领大臣，要求朱祁镇的母亲——孙太后，让皇帝的异母弟弟朱祁钰为君。朱祁钰为君以后，于谦打败了蒙古军队。
可笑的是，1450年，正统皇帝朱祁镇当了一年俘虏之后，又被蒙古军队送回北京。但是异母弟弟朱祁钰已经当了景泰皇帝，不肯让出皇位，反而把哥哥尊称太上皇而关进了南宫。从此原来的正统皇帝朱祁镇被囚禁起来，过上了囚徒一样的生活；甚至原来的正统皇后钱氏不得不做些刺绣品售卖，赚点钱买点食品。更不幸的是，由于朱祁镇气闷睡不好觉，长期吃局方至宝丹之后，又添了水肿尿少的毛病。
1453年，远在南京的刘纯知道此事之后，就带着医官，来到北京求见正统皇帝朱祁镇的母亲——孙太后。孙太后只是被囚禁的朱祁镇的亲生母亲，而不是现任景泰皇帝朱祁钰的亲生母亲。因此朱祁钰不听异母的话。但是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治病，孙太后还是理直气壮的。而且朱祁钰，也蹙头这位先斩后奏的皇亲国戚刘纯。在朱祁钰安排的锦衣卫番子的严密监视下，孙太后陪着刘纯，给被囚禁的亲生儿子——原来的正统皇帝朱祁镇看病。
原来的正统皇帝朱祁镇面色苍白，全身浮肿，瓦罐里的尿液很少；而且不想吃东西。这是因为长期吃含有朱砂、雄黄等毒药的局方至宝丹，而引起的石水，也就是现代医学说的中毒性慢性肾炎。于是刘纯让医官留下来，按照新研究出来的办法给朱祁镇治疗。经过半年多的治疗，朱祁镇的石水病痊愈了。朱祁镇24岁得了石水病，从此接受刘纯的长期治疗，直至37岁死亡亦未复发。但是刘纯深恨景泰皇帝朱祁钰的卑鄙无情，秘密嘱咐孙女婿—大学士李贤见机行事。
古人早就知道长期吃慢性毒药，能够造成石水病。但是不知道怎样治疗石水病。几年前，这队医官就在研究治疗石水病的有效方法。制造石水病模型是容易的。这队医官曾经挑选200个男女犯人进行如下处理：
第一步：强迫口服石灰水，造成胃肠道的损伤，降低消化能力。
第二步：吃米饭和蔬菜，造成营养不良。
第三步：每天吃一钱朱砂（就是3125克的一硫化汞）
结果这些犯人陆续出现了面目浮肿。医官们请刘纯验看，刘纯认为石水病已经制造成功了，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试验治疗。医官们让全部犯人每天都喝开胃汤：生北山楂四两，广木香二两。于是把200个犯人分为甲乙丙丁戊五批，每批4组，分别给予如下处理：
甲批犯人：
第1组：每天喝鲤鱼汤。
第2组：每天喝瘦牛肉汤。
第3组：每天吃米饭和蔬菜。
第4组：每天吃米饭和鱼肉。
一个月之后，甲批第1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乙批犯人：
第1组：每天喝鲤鱼汤；喝两次党参汤，给予补气。
第2组：每天喝鲤鱼汤；喝两次肉桂汤，给予温阳。
第3组：每天喝鲤鱼汤；喝两次猪苓汤，给予利尿。
第4组：每天喝鲤鱼汤；喝两次当归汤，给予养血。
一个月之后，乙批第3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丙批犯人：
第1组：每天喝鲤鱼、猪苓汤，再用党参补气。
第2组：每天喝鲤鱼、猪苓汤，再用枸杞补肾。
第3组：每天喝鲤鱼、猪苓汤，再用当归养血。
第4组：每天喝鲤鱼、猪苓汤，再用肉桂温阳。
一个月之后，丙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丁批犯人：
第1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汤，再加用枸杞补肾。
第2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汤，再加用当归养血。
第3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汤，再加用党参补气。
第4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汤，再加用川芎活血。
一个月之后，丁批第2组犯人的疗效较好。
戊批犯人：
第1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当归汤，再用枸杞补肾。
第2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当归汤，再用菊花清热。
第3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当归汤，再用川芎活血。
第4组：每天喝鲤鱼、猪苓、肉桂、当归汤，再用槐花止血。
一个月之后，戊批第2组犯人的疗效最好。
这些试验说明，石水病属于脾虚夹热证候群，治疗这个证候群应当使用温阳利水的济生肾气丸。济生肾气丸出自宋朝名医严用和，字子礼的著作《济生方》。该方由补肾摄精的熟地、山萸肉，健脾渗湿的山药、茯苓，泄肾利水的泽泻、车前子、牛膝，清肝胆相火的丹皮，温脾阳的肉桂、附子等十味药材组成，全部药材是研磨成细粉，再加入炼蜜为丸。这是治疗脾阳不足引起石水的名方，但是济生肾气丸温阳化水的作用很弱，因此虽然治疗石水有效，可是不能根治。
在济生肾气丸的基础上，刘纯和医官们反复加减处方，研究出一种新的药物，叫做奉水散。主要成分是：泽泻、白术、龙涎香、玳瑁、人指甲等。
★总而言之，刘纯认为石水病的病因＝主观原因＋客观原因＋诱发条件；其中，主观原因＝胃气下降＋营养不良；客观原因＝脾阳虚＋内热；诱发条件＝慢性中毒。痊愈＝三分治＋七分养；其中，七分养＝加入桂支、白芍的开胃汤＋鲤鱼汤、瘦牛肉汤；三分治＝奉水散。
现代医学怎样解释石水病问题呢？
石水病就是现代的慢性肾炎。动物试验发现：发生慢性肾炎的时候，肾脏出现了肾小球坏死或者肾小管被堵塞的病理现象。而肾小球坏死或者肾小管被堵塞以后，是不能复原的。西医治疗慢性肾炎，是千方百计恢复坏死的肾小球，或者疏通堵塞的肾小管，长期的临床实践证明，这种方法是不可能生效的。最终要采取肾透析，然后肾移植。可见，这种治疗是不对的。实际上，一个肾脏，平常只有1∕3的肾单位在工作，而2∕3的肾单位是处于休眠状态。奉水散不能使受到破坏的肾单位恢复正常工作，但是能够激活休眠状态的肾单位开始工作。因此，奉水散是明朝以来，治疗慢性肾炎比较有效的处方。
西医还要限制肾炎病人的蛋白质摄入，这是非常错误的，因为限制蛋白质摄入的后果是肾萎缩。为什么西医要限制病人的蛋白质摄入呢？因为尿里有蛋白。但是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推论，那么失血的人不能输血、失水的人不能喝水。然而西医对于失血的人要给予输血、对于失水的人要给予输液。为什么要偏偏限制肾炎病人的蛋白质摄入呢？因为西医认为肾炎病人的肾脏，已经不能保留蛋白。也就是说，病人吃了蛋白也无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肾炎病人喝了肉汤之后，反而减少了尿蛋白！也就是说，肾脏自身得以强壮，又开始工作了。
以后几百年的研究使用，发现刘纯的这种方法能够治疗现代病名：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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