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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游记 作者:海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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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见仙子容光焕发,美如蝉娟,目眩神迷,结结巴巴道:“神仙姐姐从何处来?”仙子笑道:“我乃月宫嫦娥,元帅原来不认得了?”朱贵摇头。
嫦娥含疚道:“你前世为琼宫天蓬元帅,因王母圣诞,你我均吃了酒,私自幽会,被人撞见。小仙为保全名节,将过愆一古脑俱推到元帅身上,害得元帅贬滴尘世。屈指算来,不过二十几日,不料元帅已又是堂堂须眉汉子了!”
朱贵听了,如梦方醒,叹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个人神路殊,姐姐又下界来做甚呢!”嫦娥泣道:“元帅遭贬后,妾时时责疚,不能释怀。
今日觑个空儿来会元帅,一来偿还风月之债,二来将向时遗在寒舍兵器归还元帅。”遂把铁耙递给未贵。朱贵接过,涨红了脸拿不住,丢地下,喘个不停。苦笑道:“凡夫俗子,要这仙物做甚!”嫦娥道:“无妨,待小仙授与你些道法,不但能使得这耙儿,还能役神驱鬼,霞举飞升哩!”朱贵道:“只不晓得要修行儿年才能得道?”嫦娥笑道:“只在今夕矣!——你且闭目。”
朱贵不知其意,只得阖上眼皮。只听窸窸窣窣之声,嗅着妙香沁人肺腑。
忍不住瞄一眼,原来嫦娥正褪五彩裙裳,展啊娜玉体。朱贵吓得忙闭上眼,心跳得像揣了兔子。忽听嫦娥娇声:“元帅请启目。”朱贵心说:“俺早看见了!”便道:“小人不敢!”嫦娥嗔道:“别假装正经了,刚才是谁贼目如炬偷看?”朱贵满脸惭愧,睁开眼见媳娥偃卧溪畔落红上,长发半遮玉颜,乳峰上两点如熟透的樱桃,娇羞道:“天蓬哥哥,还不来索债!”朱贵早就浑身火炭儿似的,闻声如泼了油一般,腾地扑过去,将嫦娥裹在“烈火”里,口口声声道:“还俺债儿,还俺债儿!”
缠绵毕,嫦娥道:“你去舞舞那铁耙,看舞得动否?”朱贵起身去摸那耙儿,端的轻巧!舞一回,十分称手,嚷道:“这耙儿轻了也!”嫦娥笑道:
“耙儿怎会轻,是你力气长了!”朱贵涎脸道:“明明是亏了,还长力气?”
嫦娥红了脸道:“不害臊!我乃太乙天仙,与之配合??”朱贵大喜,搂住嫦娥欲二度春风。嫦娥正色道:“不可沉溺逸乐,不然一事无成!”推开朱贵,却又口授秘诀,嘱其潜心修炼,好重返天庭。朱贵切切记了。嫦娥装束停当,与朱贵挥泪作别。
朱贵眼见嫦娥飘然而去,没入云空,不胜惆怅,又将那耙儿端详一番,原是纯钢所锻,柄上镶着金玉宝石,祥光瑞气门动,堪为至宝。上书:琼宫银河八万水军统领天蓬元帅专持。朱贵睹物生情,勾起许多前生事。感叹一回,扛起耙儿归家。
却说杏花自那日大夫扛只大铁耙子回家,便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对她冷冷淡淡的,常半夜三更爬起来去家后山林里修炼习武。白天睡大觉,地里庄稼都荒了。杏花数说朱贵,说轻了不理,说重了拔腿就走,三两日不归,有人瞅见朱贵与村里的小寡妇桃花在林子里行无状乏事,一传便传到杏花耳中。杏花寻到朱贵,却在酒肆中吃醉了。杏花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便去骂桃花。桃花恼了,寻死觅活要上吊;幸被邻人救了。杏花回家路上,跌了个筋斗,小产了,又患了血崩之症,卧床不起。杏花爹将朱贵骂个狗血喷头,要赶出去,多亏杏花言语相劝,老叟才作罢。朱贵亦觉得对不起杏花,守在家中为妻子熬药递汤,极尽殷勤。
这一日清晨,发觉家里的大肥猪又跑了,老爷子腿脚不便,便差朱贵去寻。因近日坡里有野狼出没,伤害家畜,朱贵出门时掂上了铁耙。他出了村子,见四下无人,便腾起云头。手搭凉棚转匝一瞅,瞅见走失的大猪在村南坡里,一个和尚手持宝剑,正气喘吁吁撵它。
朱贵恼怒,驾云过去,坠下云脚,挡住那和尚道:“秃驴,为何追俺家大肥猪,莫非想偷了吃肉!”和尚大怒:“叵耐这厮,恶言谤僧,不打杀你,如何晓得老僧法力!”挥剑劈去。朱贵不慌不忙,使铁耙架住。两个乒乒乓乓战了十几个回合,那和尚暗暗称奇,现法身起在空中。
朱贵抬头看,见云端上一个菩萨骑在青狮上,不禁惶悚:“你是何方菩萨,为何变作和尚与俺过不去?”那菩萨笑道:“我乃文殊菩萨,奉佛旨寻一个老实巴交的猪精穹那东土僧人做个护法徒弟,一同去西方取经拜佛。焉知下界寻了多时,见了无数狼精虎怪水妖山魔,独不见猪精。适间见一大猪,以为是野彘,可点化,谁知是你家走失的家豕,不堪造就也!”朱贵闻言道:
“家豕不堪造就,小人如何?”菩萨道:“倒也是,只可惜这副清秀模样!”
朱贵未听清,问菩萨说甚哩?菩萨却道:“你一介村夫,何能得这般兵器、这身神力?”朱贵笑道:“实不相瞒,俺非凡人,乃上界天蓬元帅转世,这耙儿便是当年掌管天河八万水军用物!”
文殊颔首:“我道呢!——元帅现居何处,怎么称呼?”朱贵道:“便住本庄,姓朱名贵。”菩萨道:“不好,不好;朱者,色也,焉能不褪!非长久之物;贵者,无非珠主官禄,亦是过眼空花。我与你取一法名如何?”
朱贵道:“甚好——只可惜小人不是猪精,不能出家,与那东土僧人为徒。”
菩萨笑道:“你果有此心,老僧便成全你,只是要抛了你的原来模样!”朱贵道:“舍不得孩儿打不得狼,便抛吧!只不晓得是何面孔?”菩萨道:“如来要我寻个猪精,自然是变成猪头猪身!”朱贵大吃一惊。沉吟道:“这般,人不是人,兽不是兽,倒不如再等些日子,另寻个师父修行哩。”便笑 嘻嘻道:“多谢菩萨一番美意,只是小人还要回家与婆娘商议商议??”便要溜走。菩萨冷冷一笑:“你这一回家,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却叫老衲再去找谁!”念动咒语,一朵莲花抛下来打在朱贵头上,登时跌倒。
朱贵一骨碌爬起来,瞥见自己一身黑毛,大腹便便,摸一把,鬃毛铮硬,急寻个水畦儿一瞅,见自家长嘴阔耳,黑胖粗大,全然一个猪精,哪还有昔日朱贵那副端正秀气形容!朱贵伤心,呜呜大哭起来。文殊劝道:“你虽少了一副好皮囊,却断了俗尘之念,自此可清心寡欲,入我佛门!”朱贵道:
“你这老东西,却也忒狠,如今却是没有退路了!”文殊抚慰道:”不妨不妨!——老僧与你取个法名,叫猪悟能,你在此专候那东土取经人唐三藏,护他西天取经,日后功成果正,自然还你相貌堂堂丈二金身!”
言讫腾云要走。叫朱贵一把扯住,“菩萨呀,你把俺弄成这副嘴脸,不能说走便走呀!呜呜,那和尚几时来?”菩萨道:“不好说,你只耐心等候便是。”朱贵恼道:“倘那和尚三年五载不来,可叫俺怎么过?好歹变俺回去!”死死攥住菩萨胳臂不丢。菩萨无奈,道:“却松些,疼,疼!”道:
“不变便不松!”菩萨道:“我教你十八般变化如何?”朱贵道:“不松!
忒少!”菩萨道:“三十六变!死也不能再多了!”朱贵道:“可能变俊些?”
忙道:“自然,自然!”
朱贵便松了文殊。文殊络起袖子,道:“你真是个愣种,你瞅,都青了!”
朱贵忙赔不是。文殊道:“罢了,便教你三十六变!”附在来贵耳畔,说了口诀。却又忌恨朱贵弄痛了他,第十二变留了一手,少了两句。那是变人物的。朱贵日后变人总是不俊,盖出于此。
朱贵得了密咒,默念几遍,记熟了,才放文殊菩萨走。临走时菩萨才道这秘决需虔心修持九九八十一日,方可入门。如要得道,还要多些日子。朱贵闻言恨道:“老不正经的,只会耍人!”
那菩萨扬长而去。
朱贵当时不敢回家,捱到天黑,方掩着脸回去,老岳父一开门,吓个趔趄,口中道:“猪精,猪精!”就要关门。朱贵用脊梁骨抵着门不叫关:“老泰山恕罪,俺非猪精,是你女婿朱贵!”杏花闻声也下床来看,听声音像,人却不是。好生奇怪,不敢叫他进屋,拥到柴房里去了。那朱贵一天粒米未进,嚷着饿,杏花爹便胡乱送些残汤剩饭。朱贵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嚷着不饱,又送了些,朱贵又吃个窑净,犹嫌不足。爷俩心惊道:“偌大肚肠,哪是朱贵,委实是猪精!”
次日,乡邻俱知朱贵成了精,相邀来看。起初惧他,只远远地瞅,见他不动,便大起胆子使树枝上前戳逗。悟能先不理,后被人惹得火起,咄的一声,推倒三个,放翻五个,提着耙子腾云而起。吓得众人面色如土,“这是个妖仙哩,得罪不起,得罪个起!”
悟能白口在山林里混,熬到晚间,溜回家,跳墙进了院子,想钻柴房吃些残汤剩饭。忽听杏花在上房里嘤嘤地哭。悟能上前敲敲窗子,道:“娘子哭甚?”杏花止了哭泣,开个窗缝道:“你果是俺夫朱贵?”悟能道:“不是俺是谁!”遂将昨日出门寻猪,遇到文殊菩萨,如何变形、易名、授诀诸事,语与杏花。杏花闻言,仍半信半疑,道:“咱家穹菩萨无冤无仇,为何单要与你过不去?”悟能着急道:“俺说甚你才能信?”杏花道:“说些别人不知晓的!”悟能道:“娘子,你小腹上有颗红痣,往日常叫俺使大舌头刮它。可是机密话儿?”
杏花闻说,又惊又喜,跳下床想与悟能开门。忽听爹爹喝道:“妮子你要是给这妖野子开了门。别怪当爹的不认你!——便是真的如何,光邻家百舍的唾沫星子也淹死人!”杏花复扑到窗前,哭道:“朱贵,你走吧,走吧!
爹他也是没办法!”悟能听了,一跺脚走了。
自此悟能躲在山林里参禅悟道。饥食野果,渴饮清泉,一晃三月过去。
一日向晚,悟能参道入迷,忘了时辰,忽然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恍悟到佛家“聚则成形,散则为气,诸般色身,皆由空生。所谓空即是色。色非实有,空非真空;万般虚幻,终归真如。所谓色即是空”。遂打通了虚实变幻之门,将二十六般变化一一修炼成功。只是变人不俊俏。方知菩萨耍他,却也无奈。
悟能通了变化之妙,便不安分。也是这些日清苦够了,抬腿便去了百里之遥,弄神通摄人家的猪羊牛马吃。一方百姓惊惶。悟能便显形传话令乡民起一座猪神庙,塑上金身,每日供奉。乡民敢不听从!日夜赶工,不消两月,筑了一座庙。庙虽小,却也前有神殿,后有禅房。悟能便终日玩耍,日食斋供,夜宿庙堂。好不自在!
俗活说:“饱暖思淫欲”,猪悟能口腹之福足了,便思女色。有心回家找杏花,又怕挨老丈人没脸①。便揣上庙里的香火钱,变化成个粗壮汉子,进城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那老鸨儿见掼在案几上白花花的银钱,乐得满脸绽菊花,一迭声唤姑娘们来“好生伺候大爷!”,不几日,悟能将银钱花光,囊内空空,那鸨儿脸一变,如冷风霜叶,把悟能撵了出来。悟能满脸羞愧,回到庙中,再不思冶游。
① 挨老丈人没脸——没,音谋。意为被人弄得难堪、没脸面。
这日夜晚,悟能乘月色出了庙门,腾云踏雾解闷儿。行不几里,是一处村落。庄中有幢宅子,高大宽敞。后庭楼阁上,有个佳人,独自倚槛。悟能心中一动,降低云步。见那女子体态窈窕,花容月貌,却忧戚悲苦;望月垂泪。口占道:
可怜玉鉴圆,照奴身影单。
良人坟草深,独处至何年!悟能心中道:“原是个寡妇,可怜见的!”
又思大户人家,礼道森严,这女子不能改嫁。禁在这深宅大院里,朱阁沉沉,枉度青春。不如去给她说说话儿,也是个慰藉。便尽力变化得好看一些,收了云步,轻轻落在槛栏内。
那女子听见动静,转身见是个男人,虽不甚挺拔清秀,倒也平头正脸。
惊讶道:“你是何人,如何攀得上这高楼?”悟能笑道:“老猪岂是逾墙之人,俺是腾云来的!”佳人遂惊喜:“腾云而来,莫非是神仙?”悟能道:
“不敢当!——小的是瑶台天蓬元帅转世,近日得神仙菩萨指点,颇有些神通。庄前小庙便是俺栖身之所!”佳人欢笑道:“原来是猪神爷爷驾到,快请屋里坐!”
悟能遂跟佳人进了室内。见绣阁中镜奁蒙尘,不免叹息。佳人亲奉香茗,道:“奴家久闻猪神爷爷神威,我公公亦天天说你呢,但无好话——嫌供奉爷爷破费了。奴家便想,这是位甚模样的神仙呢?想去庙里瞻仰风采,公公却骂奴家招摇,不许出门!”悟能问:“有多少日没有出门了?”女子道:
“奴家困在后庭,整整三载了!春雨梨花,秋风梧桐,惟孤灯寒衾伴着奴家!”
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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