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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儿弯了by我听流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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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军头子一听大笑:“黄毛小子,你有资格跟我谈判吗?我今天要杀光你们,会是件难事吗?”
  “会!因为正义的力量是杀不完的!今天你杀光了工人,谁给你们这群吸血鬼卖力,没了给你们提供财富的人,你们照样得死。今天,现在我们最低要求不过是增加饭钱,这和没工人做工,导致工厂倒闭,孰轻孰重,你分得清吧?”伪军头子想了想回去交差的事,便道:“那暂且给你们加一些饭钱,至于加多少以后再说!先滚回去做工!”
  工人们今日白白死了众多同胞,又听说可以增加饭钱,竟暂时也没了斗争的意愿,也都悻悻地往工厂里走。但都在心里认为陆惊鸿是个怕死之人,假使以后再有这种运动,也决不会让这个只会说大话的人参与。
  尹涛等其他几个策划人见工人们都离去,也没了办法,只得愤然离去。惊鸿看着同志们唾弃的目光,低下了头:“是我错了吗?”
  人群里,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就像黑夜里唯一明亮的月亮盯着他。没有责备,更没有嫌弃,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他。
  惊鸿抬起头看见了那双眼睛,和她对视,在尸体的包围中。是内疚还是渴望被理解,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会就那样跑过去,抱着紫莺哭了。
  黑夜里,租界外,断桥上,月亮被雾笼地没了魅影,就那样孤孤单单地挂在天上。
  紫莺和惊鸿都趴在桥栏上,没有说话。他眺望着天边那波光粼粼的的江面,她眺望着他的眼,那里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突然,惊鸿开口了:“你知道这桥为什么断了吗?”紫莺摇摇:“不知道。那是怎么断的呢?”
  惊鸿闭上了眼:“你那时在国外吧?桥断的时候。”“是,我在英国。”
  “那是日本人和法国人争这块港时炸断的,有两个中国人,中国人。都死了,在这桥上。一个是给日本人当间谍,被法国人杀死了。一个不要命冲上去要杀日本人的小头目,被日本人杀死了。一旁的中国人,中国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知道当汉奸是可耻,但他们也怕死。蝼蚁且偷生。可怎样才能死得有价值呢?是像今日这样走上街头,被军阀和鬼子屠杀吗?”惊鸿仍没有睁开眼,他一睁开眼就会望见前方的日本租界。
  “惊鸿……”紫莺想说什么。
  “紫莺,我是不是很蠢啊?竟白白拿同胞的生命去做这赌注。我怎么就没有劝一下大家呢?尹涛加入了共产党,我们都坚信不疑他带给我们的决策。但就怎么不想一下我们的实际力量呢?”惊鸿睁开了眼,怒视着那租界里巡回的日本人。
  紫莺一听,很生气:“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干什么呢?你为什么不回去赶快告诉大家这个决策的错误之处呢?难道站在这里问题就解决了吗?现在到底是你内疚的时候,还是回去重新计划新的斗争方案的时候?陆惊鸿,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惊鸿吼道:“可现在有谁还相信我?我在群众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懦夫!我说的任何话都一文不值了!”
  紫莺指着前方的租界质问他:“那你就站在这里等同志们再次带回血淋林的战果吗?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让大家相信你啊!”
  半晌,一阵沉默,连风划过紫莺脸颊的声音都听的见。她握住他的手:“起码,现在我是相信你的,不是吗?”惊鸿抬起头,望着她,坚定的说出两个字:“我去!”
  晴朗的夜晚,月儿的倩影遗失在了江面上。那下面,紫莺握着惊鸿的手,笑得很灿烂。


  第 4 部分

  家族裂痕

  月莺穿着白底碎红花旗袍,轻盈漫步,走到湖心亭上。见亭中桌子上有一副没绣完的鸳鸯戏水图,正想拿起仔细端详,竟发现下面有一张《民报》。“早听姐姐说着上面写着不一样的世界,但也不知有何不一样?”
  月莺拿起来读道:“惟夫一群之中,有少数最良在心理能策其群而进之,使最宜之治法适应于吾群,吾群之进步。适应于世界,此先知先觉之天职,而吾《民报》所为作也。抑非常革新之学说,其理想输灌于人心而化为常识,则其去实行也近。吾于《民报》之出世觇之。”
  读了一段发刊词,月莺竟吓得差点没将报纸掉上:“难道姐姐参加革命了?”月莺心想这事可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忙把报纸藏起来,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发现。
  突然,她看见有个人从湖对岸的竹林里鬼鬼祟祟地跑过去,怀里像是还抱着什么东西。再一看那身打扮,那不是二姨娘吗?青天白日的,她做什么要那么神神秘秘的?
  月莺悄悄跟在了她后面。
  只见二姨娘抱着那包东西,东瞅西瞅,穿过条胡同,进了一个大院子。月莺轻轻跟在后面,藏到了那院子的门背后,不敢出一点声。从门缝里她看见二姨娘把那包东西交给了一个大胡子,那院里还有几个和那大胡子一样壮的人。他们都在往一些箱子里装东西,那会是什么呢?
  突然,只听那大胡子说道:“二姨娘你做事如此谨慎,怎么就没发现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一直跟在你后面呢?”
  月莺心里一惊:“遭了!被发现了!”二姨娘一回头:“谁?谁在那里?”月莺心想:“这女人如此偷偷摸摸,一定没干啥正事。今天要是被她抓上,我一定凶多吉少。不如快跑了吧。”于是,她忙想外跑去。二姨娘一见是月莺更慌了神,她想要是让着小丫头片子告诉老爷我将家里的东西悄悄拿出去换鸦片,那她还不要了我的命?她立刻叫嚷起来:“快!快把她给我抓起来!”几个汉子忙跟着她追出去。
  突然,月莺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眼见那些人就要追进,月莺想自己就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望了望那湍急的河流,月莺心一狠,竟就着那流水便跳了下去。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那道是“无材可去补苍天
  枉入红尘如许年”
  待二姨娘等人赶到河边时,便只看到芳魂顺水而下所留住的微澜了。江南的水从不急,只因此河位于高处,再过一段就是一个小瀑布,瀑布虽不高,但却足以把从小就体弱多病的月莺摔死。
  “这可怎么办?老爷最疼她这个女儿了,一心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如今,人还未出嫁就先跳河死了。我可怎么向他交代?”二姨娘本只想把月莺给关起来打一顿,让她别告诉王老爷。可如今月莺死了,她反而乱了手脚。
  那大胡子笑道:“二姨娘你在怕什么呢?人是你推下去的吗?她跳下去时你在她旁边吗?有谁知道她跟踪你吗?既然都不是,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的一个大麻烦自己消失了,不是吗?哈哈哈……”
  二姨娘一想:“对啊,她死了跟我有什么相干?”自己也冷笑起来。
  大胡子将那一盒鸦片递给她:“来,二姨娘你的东西。我说你家老爷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反感外国人的东西?你瞧,这外国人鸦片不就是个有用的东西么?”
  二姨娘道:“是啊,不光我自己抽了舒服了,我还能悄悄高价卖给他那几个姨太太。真是一举两得!”说完便兴冲冲地把鸦片装在胭脂盒里大摇大摆地走了。那一帮汉子也继续去装他们的鸦片了。
  河面上又只剩下那一直向瀑布赶的的河水了。
  夜深了,月亮爬上了树梢头。鹊儿回了巢。
  “翠儿,二小姐呢?怎么晚膳都完了,她还没出来?不舒服吗?”王老爷问道。
  翠儿也不知月莺去了哪儿,只得老实说:“回老爷,今天中午二小姐去了后山的湖心亭。下午我再去找她时,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来人啊,快去把二小姐找回来!”老祖宗急得快哭了。 紫莺忙安慰道:“老祖宗,您别急呀,月莺可能只是出去玩玩,哥哥已经带人去找了。” “玩玩?你妹妹可没你那么爱玩。”王老爷又指着翠儿道:“二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不打死你!”二姨娘在一旁不敢出声,只吓得握紧了手帕。
  突然,下人来报:“回老爷,少爷,少爷回来了。”紫莺忙跑去接哥哥。却只见未明像是没有了魂,全身都湿透了,分不清脸上是水还是泪,手里握着一只绣花鞋。紫莺认得,那是月莺的鞋。
  紫莺拼命地摇着未明:“哥哥,哥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啊?月莺呢?您不是去找她了吗?”未明一听到月莺的名字,竟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下人对紫莺说道:“回大小姐,刚才我们跟着少爷去找二小姐,听人说有个长得像二小姐的人中午不知为何从山上茶园里跑出来,而且,而且还跳进了河里。等我们到河边时,便只找到了这只鞋。我们都下水去找,可哪里还有二小姐的踪影。少爷也跳下去找,可那河不远处就是个不大不小的瀑布,我们怕少爷摔下去,就把他拽了回来。”
  紫莺听完,抱着未明,忍住泪道:“哥哥,不要太难过,既然都没找着尸体,那就谁都没有资格说妹妹死了!所以,不要太难过了。”王老爷听完,长长地叹气:“我那么贤淑的一个女儿,怎么就这样白白没了呢?她还没出嫁呀!”老祖宗早已泣不成声。 二姨娘也佯装很难过的样子,抽抽答答哭起来。
  静谧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清风吹动油菜,花香沁入湖底。
  怎么?难道我还活着吗?怎么会闻得到菜花香。还是我已经死了,已在另一个世界?有脚步声,对,是人的脚步声!我还活着,我还没死。我要叫住那个人吗?可是我好疼,怎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呢,连话都说不出口。我到底在哪儿呢?
  月莺无力恍惚地躺在东郊湖畔,听着蝉鸣蛙叫,和那渐近的脚步声。 黑子走在田中央,似乎发现湖边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便跑了过去。
  当月莺再醒来时,看见的那张面孔似乎已经寻找了一千年,是你吗?你会是我一千年前失散的爱人吗?“二小姐,你好点了吗?”黑子焦急地问道,并端来一碗热水。月莺正想回答他,可一张嘴却什么音都发不出来。她试着“啊”了几声,却仍然没有声音。月莺睁大了眼,盯着黑子。难道,我哑了?
  “二小姐,你的声音怎么了?”黑子觉得月莺的嗓子很不对劲。
  “不!我不能哑,我哑了谁去告诉爹,二姨娘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还有你黑子,我不知为什么特别想和你说话,我又怎么能哑呢? 还有姐姐、哥哥、老祖宗,我现在多想看见你们,你们一定在为我担心。我该怎么办呢?”
  月莺急得头上聚起了豆大的汗珠,拿过黑子的热水便喝起来,喝完了试着发声,可仍没有任何声音。月莺抱着双膝,坐在简陋的板床上哭起来。
  可是,连哭都沉默了。
  黑子不知怎么办,他想宽慰这个被自己救起来,可自己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姑娘。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二小姐,别太伤心了。你家那么有钱,老爷一定会请最能干的大夫给你治愈的。”
  月莺一听这话,立刻不哭了:“不行,我还不能回家治病。 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二姨娘在干坏事,而且我也不很清楚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现在我在大家眼里一定已经是一个死人,我现在突然复活回去,那女人一定不会放过我。 既然大家都以为我死了,那我何不将错就错,悄悄调查那女人在干些什么。”
  月莺看了看黑子,用手向他比画出自己不想回家。黑子不明白为什么,但见月莺情绪平定下来了,而且说不出话,便也没多问。让她在床上休息,自己则谁在了门外的稻草堆上,睡得可香了。
  月莺望着月光下,稻草上的黑子,感到特别安心。
  今晚没有月亮。欧阳公馆里依旧灯火通明,牌局上的的人们在厮杀,舞场中的人们在翩翩起舞。
  未明为了应付一桩生意而勉强来到这里,却心不在焉,一直惦念着月莺。这时军阀姜及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听说你要跟我外甥谈笔生意,谈生意就认真谈嘛,垂头丧气地干什么?”
  这时,欧阳卿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王老板独自坐在这里一定很闷吧,来,让我陪您跳支舞。”说着便将未明拉了起来。未明抬头一看着欧阳卿卿竟着实吓了一跳,差点喊出了月莺的名字。因为她长得实在太像月莺了。除了月莺稍显消瘦外,都是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甜净的眉眼子,没有任何胭脂水粉的雕饰。
  未明就这样和欧阳卿卿走到无舞场中,跳起了舞。欧阳卿卿在舞池子里,微仰着头,轻摆着腰,一径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起舞着;即使跳着快狐步,从来也没有失过分寸,仍旧显得那么从容,那么轻盈,像一球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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