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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也不是爱by伶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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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海关的……你快把烟给老大拿去吧,没烟他更得抓狂。”他摆摆手,火烧火燎地走了。
海关?
我推开丁晓办公室的门,何亭也在里面,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仲林,我们出去办事,公司你看着,没别的事就按时下班。”丁晓熟练地自己打好领带,略为整理一下仪表,“看得过去吧?”
我一怔,突然醒悟过来他是在问我,脱口而出:
“很好。”
他满意地从我手里把烟拿走,便领着何亭出门了。
小姑娘跟在丁晓高大的背影后面,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不知她什么用意——我头脑里乱糟糟的,实在没精力琢磨。
一步步没精打采地走回自己座位,我正要拿出糖梨膏——丁晓竟又匆匆折回,手里还拿着支气雾剂。
“拿着,以防万一,”他终于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有点不自在,又嘟囔一句,“不知哪趟落在我车里的……”
没多久,销售们也都往外跑,公司竟然一下子空了。
前台开始打电话,低声地谈笑——大概是打给男朋友。
年轻女孩低低的笑声,甜蜜、轻松、毫无顾忌,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楚。
我捏着那支小小的治哮喘的气雾剂,渐渐越捏越紧。
五点半,我准时下班。
回家吃药、洗澡、换衣、自己做了一点儿泡饭吃下肚子打底。
不到七点我已经坐在订好的饭店包房里,眼看着丁晓跟张伟走进门来。
“来了?”我站起身来,面带微笑。
两人齐齐一愣。
“菜我已经点好,客人到了之后立刻可以上。酒要的是五粮液,老大你觉得档次够么?不够我马上换茅台……”
“混蛋!你不在家休息,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丁晓打断我的话,咬牙低声咆哮。
“你今晚请的是海关的人,对吧?”我反问道。
丁晓立刻看了张伟一眼,老张无奈地耸耸肩。
“回去!我说过,这事你甭管了。”
“我犯的错,我就得负责到底。”
“可你身体……何亭下午说……”他有点气急,似乎想解释又拉不下面子。
“丁晓,”我直呼他的名字,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没用,可以辞掉我,但不要把我当女人来照顾,我也不是花瓶。”
丁晓瞪着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我挺直身体,坚定地、毫不避让地和他对视。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把我排除在战役之外,哪怕,仅有这一次。
正僵持间,包房门被打开,报关公司的熟人领着海关客人来了,丁晓也只能转而迎向他们,默许我的留下。
入席时,张伟小声跟我说明丁晓今晚请客的目的:
托报关公司在相熟的海关那里给点好处,再请吃吃喝喝一顿,让他们帮忙改了保税货物提货单上的编码,以“暗箱操作”骗过客户开单提货——算得上兵行险招,基本上没人查就没事,有人查就死定。
但时间紧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好,没问题。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就一起齐心协力招呼客人,你来我往,酒到杯干,务必把他们哄得舒舒服服为止。
但这一晚丁晓反而笑得有点勉强。连张伟在酒桌上拿出压箱底的荤段子,讲得眉飞色舞,大家哄堂大笑的情况下,他也不过嘴角一翘便算。
但酒我们仨都没少喝,海关那些人,还真是海量。
我连干几杯之后已经感觉不太好,但仍面不改色撑住了,微笑着继续。
吃饱喝足,还得到饭店附设的娱乐场所消遣。
看着客人们一个个呵呵笑着钻进按摩房,我感到刚才那一杯杯火辣辣的白酒仿佛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越发头晕胸闷,连步子都有点飘,就故意落后几步,拉着张伟低声说:
“我不进去了,在外面坐一下,等你们。”
张伟还没回答,丁晓已经停下脚步,目光像刀子似的刮我一眼,便对张伟说:
“老张,今晚就辛苦辛苦你,我先送仲林回去。”
不由分说,拽了我就走。
在他把我丢进车里的同时,我胃里一阵翻腾,扑到车门边就呕吐起来。
“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跑到酒桌上逞英雄,嘿,”丁晓站在车旁,冷冷地说,“你说,今晚你硬要做的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无论你来不来我都能搞定,这明明就不是你擅长的事!”
“呜……呃……”
我听到自己微小的哽咽声,随即淹没在丁晓的斥责里,五脏六腑都像被无情地揉捏拉扯,MD,大概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那么苦涩的味道。
没错,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毫无意义——多年追随你的脚步毫无意义,一次又一次陪你醉话连篇毫无意义,被你当成女人的代用品压在身下也毫无意义,就连拼了命想站在你身边的种种努力也毫无意义!
而我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狠狠地拿手一擦嘴巴,我哑声道:
“那么我擅长什么?买烟吗?”
“TMD你又来了是不是?我现在连叫你买包烟都不行了吗?”丁晓一拳砸在车前盖上,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你想叫我怎么样,把你供起来?就怕你犯病,怕你紧张、怕你被我……我已经不再过问你的私人生活,你换了什么女朋友、要结婚还是去泡夜店,我都无所谓!我这老大做得连自己都嫌窝囊,你,你居然还敢给我使性子!你——你还说你不要被当女人那样照顾,靠,你现在比女人还难伺候!”
“我TMD什么时候要你伺候!”我终于也无法忍受地嘶声吼了回去,“嫌窝囊就不要做我老大了,我明天就辞职!”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仿佛打牙缝里挤出来,干涩至几乎变调。
我艰难地喘了好几口大气,才能继续说话:
“我说,我要辞职。”
“你想清楚了?”他说得很慢,字字清晰。
“是。我今天已经想得很清楚,由于我的过失,使公司蒙受重大损失,我……应当引咎辞职。”
我轻轻说出这句话,心里却一下子空了。
引咎辞职,这个理由其实牵强,但我实在累得已经无法坚持下去。
心脏如同被细而坚韧的丝绳勒了一圈又一圈,随着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收紧再收紧,完全没有松绑的可能,直至零碎割裂……继续留在你身边,我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崩溃。
反正你什么都能搞定,我倒也不需再要为你担心——嘿,本来就是我庸人自扰。你的生活里即使没有我,也丝毫不受影响,是吧?
第二十三章(上)
“好,不用等到明天。”丁晓干脆利落地回答我,“我现在就……批准你辞职。”
我怔怔地等了很久,他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有。
很好,并没有传说中的心一下子掉到地上、摔成碎片之类的感觉。
大概我也可以挺过这一关了。
“你吐完了没有?”
他转身钻进车里,插入钥匙,发动。
我咬咬牙,把酸水都咽回肚里,拉上车门,坐好。
车子如箭般怒射出去。
到我家楼下仿佛是眨眼间的事。
丁晓把车停下,一声不吭。
我默默地下了车。
“我曾经希望你能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永远……留在我身边……”身后似乎传来他的声音,但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那种语气,近乎哀求,却在我想转过身去的刹那,突然变了调,“但我不会再挽留你了。还记得我说过吗,没有人能控制我的生活——”
最后那一句,已离我十分遥远,连同他的车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可是丁晓,我已经不希望,仅仅是你的好兄弟了——如果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怀着这样不堪的念头,你还会愿意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么?
我闭上眼睛,也像丁晓刚才那样一拳砸在墙上。
指骨如同断裂一般,直直疼到心里。
关掉手机扯掉电话线,昏睡了差不多整整一天。
估摸着关心我的人们快要下班了,挣扎着起床,随便披了外衣便出门去。
一踏进酒吧就看到易承锋灿烂的笑脸,我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暗骂了自己一句:
TMD贱啊,跑来对着这家伙,分明是自虐!
“嗨,你来得还真早!”他正悠闲地窝在靠墙小沙发里,长腿大大咧咧地架在茶几上,手里拿了杯不知什么东西晃悠。
“你知道我要来啊?”我有气无力地反问。
“何亭今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了,估计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他眯着眼睛,露出整齐的白牙,笑得贼贼的,“我这儿有吃有喝的,而且,找我么,好歹还能聊聊心事。”
“是是,那你还不快把好酒好菜拿上来?”我不敢多看他,一屁股坐到沙发里。
他又是一笑,招手示意服务生。
“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新工作呗。”
“你跟那个丁老大,就算完了?”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随即把头埋进食物中。
我闷头吃喝,这家伙却在边上东张西望,活像身上有虱子。
突然,他凑近我耳边,暧昧地吐气:
“那就跟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
猛地扭头看到他放大的笑容,我禁不住涨红了脸:
“靠!我拿你当朋友,你,你……少占我便宜!”
易承锋微微顿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身体却真的挪开一点距离:
“说了你思想不纯洁吧?又想歪了……我让你跟我干啊,帮我管管这店总行吧?你商科毕业的吧,懂财务又会经营管理,大家是朋友,我不会压你薪水的!”
这邀请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想了想,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是家G吧,不过我自己也——我自嘲地笑笑,自己反正也是这种人,最合适不过了。
“好。”我抬起头。
“真的?”惊喜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仍然吊儿郎当地笑,“那就这么定了,随时等你来上班。”
“谢谢你,易承锋。”我认真地说。
“叫我易哥吧,既然说了是朋友,以后我还是你老板,再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听着都别扭。”他突然也认真起来,收敛了笑容。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易哥。”
易承锋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极其自然地自桌上扯了张纸巾来擦我的嘴:
“这里……”
痒痒的触感,某个刻骨铭心的片段借尸还魂。
我一瞬间竟然完全呆在那里,任他的手伸到脸侧,轻轻擦拭。
“你TMD在这里干什么!”
迷糊中仿佛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我努力转动脖子看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天,他站在那里不知有多久了。
易承锋轻笑,居然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干什么?很明显啊,呵呵。”
“仲林,你……你竟然……”
丁晓大概过于震惊,俊朗的脸几乎是扭曲的,似乎又惊又怒,还有更多我无法解读的复杂表情。
丁晓大概过于震惊,俊朗的脸几乎是扭曲的,似乎又惊又怒,还有更多我无法解读的复杂表情。
我心惊胆战地等着他说下去,如同刑场上引颈待刀的重犯。 而他偏偏没有说下去。
场面突然就安静下来。 “我来帮你……”易承锋低下头,在我耳边悄声说,我清楚地看到,丁晓立刻露出一丝厌恶。
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我对易承锋摇了摇头。
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以坚决的眼神拒绝。
长痛不如短痛。 “丁晓,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嘿,爱情这东西,并不是靠执著和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我必须承认,我抓不牢它,握不住它,我却费了太多力气,我累了,“这几年我根本没有女朋友,我……喜欢男人。”
那是不久前的一个梦吧,我居然还记得,没错,在梦里,我也是这么说的。
我希望现在也只是个恶梦。 梦醒的时候,能看到老大拿着早餐,在清晨的阳光里微笑。 可惜,眼前的丁晓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神情称得上可怕。 我不敢再停顿,只怕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会随时消失。 “我跟娟子早就分手了,骗了你这么久,是我混帐,我……也没脸再当你兄弟……这是伯母送我的戒指,抱歉,我恐怕这辈子也用不上了,”我索性把心一横,硬生生将手上的戒指撸下来,“还有一只在我家里,明天到公司交接,再拿给你。”
把戒指递过去,我看着自己伸直的手,有点颤抖。
好象过了很久,丁晓才说:
“上次……你脖子上……是不是他?” 仿佛是咬着牙根发出的声音。
这话七零八落,但我却听明白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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