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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寻人-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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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眼瞅着绿色讯号消失不见,我只能是努力记住它最后消失的位置。我想,纵使人已经死了,那最起码也要找到个尸体吧?
要不然,什么都找不到的话,这些驴友们肯定会把我当成个骗人的神棍的!
所以,尽管讯号消失了,人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大家。既然已经如此,倒不如快些找到那个人,看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这样,我继续跟着众人朝石头上爬,心里头却早已是蒙上了一层挥之不散的——阴影!
11、山那边是人是鬼?
攀上高地,眼前都是坑坑洼洼的大石头。
水声更近,听响声,这水势应该还不小,连我们说话都得很大声才行。
由于两旁树木减少,我们又见到了天空。不过天空却并不是湛蓝色的,此时在北面的天上又开始聚集乌云,闹不好,几个小时之后还会再下上一场大雨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前边的领队忽然示意众人停止前进,走在前边的人还同时传来了几声叹息!
怎么了?
不明就里的我们紧赶几步,走上了一块甚为宽大的石头观瞧。那里的地势已经达到最高,站在上面几乎可以看清楚周围任何方向的情况。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在我们的正前方,竟是赫然冒出来一条长长的——山涧!
山涧下流水飞腾,那哗哗的水声都是从底下传来的。我们朝下望了一望,没想到,这山涧居然特也得深,最起码得有二三十米的样子。下面的水流迅猛湍急,撞击在石头上的水流在泛起股股白沫的同时,还发出震耳的咆哮。
这可真是糟糕,我们原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天黑就能找到什么人家脱险,谁知,却被这条突然出现的山涧给拦住了去路。
这山涧的宽度大概在十米开外,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从上面跃过去。
再看山涧的对面则是一片片高耸的密林,那里的地势居然比我们这里还要高上许多。
面对着如此的意外,领队登时犯了难,他观察了四周好几回,却不知是该往那一边走才好。
按常理来讲,我们应该是沿着这河道朝下游去才对,可如果往下游走的话,却和我从门把手上得到的那些生命讯号背道而驰。而且,看那山涧的样子,似乎是越往下游越加宽阔,就那样走下去的话,我们势必需要绕上很远才行。
而如果我们往上游走的话,尽管也会绕一些远,但最起码不会太过偏离目标。而且,上游的河道稍微狭窄一些,我们倒很有可能找到条过涧的路也说不定。
所以,综合以上因素,领队杨齐风和老廖稍加商量,便决定带着大家沿崖边逆流而上。
出发前,领队又问了问我他们那位丢失的同伴的位置,我则说他就在对岸不远处,不过,看样子我们肯定是不能及时救助于他了!
领队默然,众驴友也是没有说话,唯独我的心里最清楚,是如今,我们是怎么也救不了他了!
然而,就在我们低下头准备朝上游而去的时候,我们猛然间听到对岸传来了有人喊叫的声音:
“喂……喂……我们在这儿呢……”
众人赶紧抬头寻找,很快就见到那山涧对岸的一段崖石上正有个人在冲我们招手。
那是一个穿着紫色防水服的女人,她的个子很高,皮肤黑黑的。她一面冲我们喊叫,一面冲我们挥舞着长长的手臂。
“啊!”绿瑶见此,当即兴奋地大叫一声,“是曲建芳!就是她!她还活着……喂……”
“对,就是曲建芳……”
这边的人赶紧也冲她挥手,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欢呼着:“太好了,她还活着!”
曲建芳?
我暗自纳闷,我曾听绿瑶提起过这个人,看来,她就是这些人被洪水冲散的同伴之一。
可是……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既然她明明活着,而且就在山涧对岸,可为什么我却没有从手电筒上感受到她的讯号呢?
谁知,我正自纳闷间,一件更加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曲建芳见找到了我们,立刻朝她的身后招手。片刻之后,她居然又从身后拉上一个人来!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左胳膊上缠着一截绷带,绷带底下似乎还裹着块木板之类的东西。看样子,他的胳膊或许是骨折了。
一见到这个男人,我们这边的人立刻沸腾了!王山大喊一声:“天啊!那不是小郝吗?郝卫国!他……他竟然也活着呢!”
“太好了!”领队杨齐风一下子激动地瘫软在一边。他怎么也想不到,失散的两名队员居然都还活着。12个人,除了心脏病突发而亡的阿东,其他11个人居然都安然无恙,这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众人都在忙着欢呼,却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
当对面那个男的突然出现之后,我整个人都呆掉了!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只从那手电筒上感受到了一个生命讯号,而且那个讯号最后也消失了,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没有事呢?
于是乎,我又将手电筒握在手中,仔细体会,却发现上面没有一个绿色讯号是从山涧对岸的那两个人身上传来的。
突然间,我纳过闷来。
靠!耍我?
我登时就急了,冲过去一把就抓住了王山的衣领,而后把手电筒举到他面前,疯一般地冲他吼道:“你丫的敢玩儿我?这手电筒根本就不是那俩人用过的,是不是?”
王山没料到我会朝他发飙,登时蒙了都,颤声地回答说:“没……没……这手电的确是曲建芳用过的!”
“呸!”我大喝一声,“明明只有一个人用过,你却告诉我是他们俩人的?”
“喂!住手!”绿瑶见我抓住王山,赶紧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对我说道,“曲建芳和郝卫国是两口子,曲建芳的手电也就是郝卫国的,王山哪里有骗你?”
“还敢蒙我?”我怒了,冲着王山又嚷,“他们两个的手电,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不是!”王山用手指了指他腰间斜跨的背包,说,“我们被水冲走的时候,我恰好捡到了这个,这包绝对是郝卫国两口子的,我保证!不信的话,这里面还有他俩的身份证呢!”
听到王山这话,我也有些懵了。这怎么可能?手电上明明没有了生命讯号,可那两个人却依然还活得好好的?
“喂?”这时,有个驴友不干了,上前来要和我理论,却被一边的领队给拦了下来。那人鼓着腮帮子冲我嚷嚷,“你以为自己是老几?没有那个本事,就别乱吹牛!”
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就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难道你还盼着我们的同伴都死翘翘不成?太恶毒了吧你?”
“你,快点放手!”绿瑶说着话,就使劲去拉拽我的胳膊,和我撕扯开来。
老廖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冲我喊,叫我把手放开,别激动!
那边袁斌见我们闹起矛盾,也是跟着起哄,老廖则不敢怠慢,赶紧掏出手枪,顶在了袁斌的后背上。
这时候,我只觉一片混乱,却忘了我不能和人接触了。当绿瑶的手抓在我的胳膊上之后,脑袋里面顿时就传来针扎似的疼痛,继而就像触了电一般,疼得我直打哆嗦。
我实在忍受不住,便痛苦地哀嚎一声,随即朝一边歪了下去,手电筒脱手啪的一声就从大石头上摔落了下去。
绿瑶没料到我会发生如此状况,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怎么了?”她问。
好在这次接触的时间不长,刺痛来得迅猛,却恢复得也很快。我蹲在那里喘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缓了过来。
随着刺痛消失,我也是渐渐冷静下来。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果然有些冒失了,试想一下,如果王山是在耍我,那么我原先从手电上感受到的那个讯号,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我的特异功能出了什么问题?
王山虽然被我揪得满脸通红,却是没有再说话。但其他驴友却是不依不饶,还在对我大放厥词,还有人奚落我说:“哼!什么寻人高手这是?幸好我们没有给他40万,呵呵……”
我颓然地退到一边,感觉甚为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自打被大水冲到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之后,我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这时候,众人都去招呼隔涧相望的队友去了,再没人关注于我。
曲建芳和郝卫国二人所在的地方,距我们有30米之远。他俩人的旁边都是陡峭的悬崖,唯有那块大石头可以落脚,自然是动不了地方。
而我们这边的地形却要好上很多,于是,众驴友赶紧沿着岸边朝上而去,寻找着离那两个人更近一些的地方。
曲建芳自然是非常激动,一直在大声地询问着我们这边的情况,问我们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离队?而那个郝卫国则要比曲建芳安静得多,他拄着一根棍子,艰难地立住身形。脸上尽管也是露着笑容,但明显有气无力。看来,他的确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喂,你们是怎么那么快跑到对岸去的?”领队杨齐风边走便问,“你们还有没有见过别人?”
那边曲建芳听到询问后,大声地回答我们,说他俩被大水冲走之后,从一道很大的瀑布上掉了下来,而后就被冲到了瀑布下的一个深潭之中。从潭中游出来之后,他们又进了林子,而后他们就到了那里。
曲建芳还说,郝卫国的胳膊撞在石头上折了,还流了很多血,刚才差点昏死过去。
果然是从瀑布上掉下去的,我们先前猜的还真是没错。这俩人的命可真大,从瀑布上掉下去竟然都生还了!
就在我们到达离他俩最近的地方之后,曲建芳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对我们说道:“对了!你们从这里一直往上游走吧!再有个三四百米,那里有座小桥,可以过来!咱们就在那里碰头吧!”
什么……桥?
12、羊
曲建芳所说的桥,是一座破烂的软桥。固定桥体用的四条绳索,如今只剩下了三条,整个桥面都朝一边倾斜而下。
软桥长约十米,桥下是七八米深的山涧,凶猛的流水看上去叫人心惊肉跳。
早些时候,当曲建芳二人从水潭那边过来之后,曾经见到过这座软桥,可是他俩人担心这小桥不太牢靠,便没有从上面通过。
山涧两岸,光滑而高低起伏的岩石并不好走,我们到达这座小桥的时候,已是20分钟之后。我们和曲建芳二人约好了,要从这桥边见面。
可是,当我们已经开始试探着过桥的时候,曲建芳二人却并没有按时赶到。起初,我们并没有太过担心,一来对面的地势险恶,他们夫妻二人需要绕上好一段路才行;二来,郝卫国受伤在身,行动不便,自然会花上更长的时间。
最后,大家决定,不如先试探着看看这座小桥还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我们就先过了桥再去等他们。
领队和几位有力气的男士在岸边使劲地拉了拉那软桥的绳索,还好,尽管年深日久,但那剩下的三道绳索还是足够结实的。
软桥的桥板都是由一块块木板组成的,木板黑黑的,残缺不全,有的上面还生着苔藓和蘑菇。
领队杨齐风一马当先,慢慢地朝上边踩了上去,古老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却是完全禁住了他的重量。杨齐风冲我们点了点头,而后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绳索往前走去。
由于整座小桥是倾斜的,领队的身子也一直歪着,从我们这边看上去,很是为他捏一把汗。
桥下的流水比方才那里还要凶猛,奔腾的水流声几乎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直到杨齐风一脚踏到对岸的岩石上,我们这才为他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驴友们也陆陆续续地过了软桥,尽管每个人都过得心惊胆战的,但由于小桥坚固牢靠,基本上还算有惊无险。
最后,只剩下了我、老廖以及袁斌三个人。由于袁斌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如果不松开手铐,他根本无法过桥。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一个的过桥,不敢两个人同时上桥。也就是说,老廖不可能跟着袁斌一起过桥。他要么是等袁斌先过,要么就是拿着枪在对岸等着。
这样一来,我们就产生了一个麻烦。如果叫袁斌先过桥的话,那么由于他的双手释放,他很有可能对对岸的驴友产生威胁;而如果老廖在对岸等的话,那么又怕袁斌会对断后的我不利。
权衡之下,老廖不得不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把袁斌的手铐铐在前面,这样,他既能过桥,又受到了制约;另外,老廖叫我先过河,还叫驴友们协助我在对岸形成一个包围圈,而老廖则拿着手枪留守在后,这样一来,除非那袁斌不想活了从桥上跳下去,否则他绝无逃脱可能。
我们是如临大敌,可那袁斌却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连句矫情的话都没说,就乖乖地过了桥。
他刚一过桥,老廖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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