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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狐(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作者:林海雪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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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倒很平顺,阿斐上课努力听讲,下课苦练马术,晚上接受午艳的补课辅导,累了就在午艳院中的偏房休息。他文采欠奉,却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一般的武功诀窍,他练了几下就能掌控。
  钟瑞虽对阿斐亲近午艳有所不满,也没有特别举动。
  农历四月初八,午艳往西天赴佛祖寿宴。
  临走那晚,阿斐眼泪汪汪,趴在床前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午老师,你会回来吗?」
  午艳戏言:「不回来了。」
  阿斐怔怔地发抖,眼泪转啊转,很有骨气的没有滴下来,「午老师,阿斐是个傻子,怎么教都没用,对不起!」
  他心里迷糊的知道,老师大概是嫌自己笨,不要自己了。
  午艳笑着安慰:「别乱想。」
  阿斐盈盈地望着他,鼓足勇气请求:「老师,你可以带着我吗?我已经学会收拾房间,劈柴做饭,洗衣服了,我一定乖乖的,不给老师添麻烦。」
  「不用了,有无忧照顾就行了。」
  午艳无法告诉他,仙凡有隔,普通人上了西天就会没命。
  阿斐知道无望,也不再苦求,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玉佩,交到午艳手里,「午老师,这是我娘留下的宝贝,你替我收着,记得回来看我啊。」
  午艳低头一看,是块雕工拙劣的璞玉,根本不值钱,大概真品已被展二娘掉了包。
  他没有点破,随手递上半截纸扇,淡雅地一笑,「谢谢阿斐的心意,这把扇子送给你。」
  阿斐接过扇子,若获至宝,欢喜得不得了,他天真地想:老师肯收下自己的宝物,他就有借口去看望老师。
  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纯净无暇,没有一丝世俗之气,真诚得让人有点鼻酸。
  这傻孩子,难道不知道扇就是「散」吗?
  午艳眸光变得温润,伸手抚摸了一下阿斐的头,叹道:「其实,你就这样傻傻的也不错。」
  阿斐难得受到称赞,手足无措地笑着,显得十分滑稽。
  他觉得,午老师的脸真好看,眼睛亮得像星星,目光中有从未见过的温柔,好像一池春水,将他的心都泡软了、融化了。
  他握着午艳的手,整个晚上,不断地喃喃:「午老师,你要回来啊,回来看我赛马。」
  午艳不忍心打破阿斐的希望,含糊地说:「知道了。」
  次日,他带着无忧来到梵天界赴宴,与许多故友见面,谈起东西方天界的八卦,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当晚留宿佛殿中。本想晨起就回人间,佛祖亲自挽留,他盛情难却,便多呆了一日。

  第二章(下)

  第叁天中午,他们重返长安街头。
  天上一日,人间一载,两年多过去了,街头繁华依旧,热闹如昔,他们买下的那个大宅院还在,后花园的荒草长得有半人高,满目凄凉,早已物是人非。
  他来到自己原先的大院,屋内摆设与他离去时一般无二,只是桌上多了一层灰尘。
  无忧开始整理房间,午艳站在院中,眼前浮起阿斐可爱的傻笑,心里疑惑:那孩子去哪里了?
  府门吱呀作响,有人走进来,脚步踉跄,蹬蹬蹬跑到院中,捉着他的衣袖,像孩子乍逢久别的亲人,哇哇大哭起来,「妖狐,你总算回来了!老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朱大叔,节哀。」午艳提起酒醉的朱八戒,顺手扔到院门外,再补上一脚,「阿斐呢?」
  朱八戒的酒意摔醒了一半,捧着午艳的鞋子,呐呐地说:「午艳,你走了这么久,京城发生了不少大事,本帅回天庭之日,只怕遥遥无期了。」
  午艳淡定地说:「先带我去找阿斐吧。」
  一炷香后,朱八戒换了套干净衣服,领他们来到京都北集市,这里设有各种小摊叫卖,也是跑江湖卖艺的场所,聚集了各行各业的艺人,玩杂耍的、走单帮的、玩魔术的、说学逗唱的……
  来往的游客如潮水,络绎不绝。
  朱八戒灵活地穿来穿去,停在一个小舞台前,这里已经围了叁层人海,无忧软硬兼施,为午艳抢到个前排的座位。
  过不久,表演开始了,两位少年熟练地拉开架势,来了一套武术散打,其中一位便是阿斐。
  两年不见,他长高了许多,脸颊消瘦,下巴尖尖,没了当年的愚钝,五官深邃俊朗,就连眼神也变得清亮。
  拳法对练结束,阿斐跃到台下的巨石旁,凝神运气,竟以单掌劈开大石。接着,他卧在舞台上,另一块巨石压胸,与同伴表演铁锤碎石。
  演出很精彩,台下观众们纷纷扔出铜板,砸在阿斐身上。他手里拿了个小碗,弯腰将铜板捡起来,一边向大家团团鞠躬,笑容憨厚,「多谢各位打赏。」
  午艳默默地望着,心口好像也压了块石头。他清咳一声,扔出几块碎银,唤道:「阿斐!」
  阿斐回过头向他笑笑,拾起银子过来谢恩:「大人,您赏得太多了,要不我再为您练一套拳?」
  他神情平淡,好像看着一位陌生人,并无重逢的喜悦。
  午艳的眼光瞟向少年伤痕累累的手掌,闷声问:「阿斐,你不记得我了?」
  没等阿斐回答,斜刺里跑来一位小厮,拉着阿斐道:「少爷吩咐你一收工就回家伺候。」
  阿斐陪笑,「瑞少爷找我有事吗?」
  「少爷今日请朋友来玩,让你表演碎石神功。快点,快点,别让客人等急了。」
  「好,我这就走。」阿斐不好意思地鞠躬告辞,「午老师,小的先告退了。」
  几年不见,他年轻的面容有了一股沧桑的成熟,对着午艳笑得十分灿烂,却没了当初那种由衷的喜悦。
  午艳的声音不自在地微颤,「这两年出了什么事?你过得好吗?」
  「嗯,没什么,谢谢……」阿斐温顺地笑着,跑开了。
  午艳转头问朱八戒:「你说说,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老朱摸着下巴,酝酿着长篇腹稿,见午艳脸色冷漠有点不耐,只得简洁地说:「展家破败了,展二娘与其子小音流落街头,就找上了阿斐。为了养活他们,阿斐辍学做工,为那个钟瑞少年当小厮,再打拳卖艺赚点零花钱。」
  午艳犀利地盯了他一眼,「朱大叔就听之任之,为何不帮阿斐?」
  「冤枉啊!」朱八戒一肚子苦水没处述,「我的那点小钱全被展二娘骗去了!太上老君嫌我多年没进展,不肯发我薪俸……老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午艳心中一惕,追问:「阿斐神智似已好转,为何没入军营?」
  朱八戒叹道:「阿斐遭人设计,输了赛马之局,他的命盘已改变,这一辈子大概就是个庸庸碌碌的小伙计。」
  午艳剑眉轻蹙,想了想,「阿斐住在何处,我们去等他。」
  朱八戒带路,七绕八拐,来到京城贫民聚集之地。
  老远就听见一位妇人在骂街:「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还不快去干活。怎么,我们展家失势了,你个小不点也敢抗命?」
  有人小声地嘟囔回嘴,那嘹亮的女声又响起:「急什么,阿斐来了,自然会付钱给你。」
  走得近些,午艳看到展二娘浓妆艳抹的马脸,头顶坠马发髻,插了几把金钗,下颌高傲地抬着,吩咐面前的少年:「你快去买景园的合家欢八道斋菜,再给我打些杏花春的汾酒,然后……」
  胖子小音拍打肚皮叫唤:「娘,我还要景福楼的核桃虾,芋泥百果羹……」他一口气报出十来样名点。
  那少年苦着脸道:「大娘,我只是杏花楼的伙计,去隔壁送酒,您让小人替跑腿,总该拿出买酒菜的钱吧?」
  「你先垫着,等我们家阿斐回来补给你……」
  展二娘态度稍软,目光瞟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位贵公子长身玉立,手摇纸扇风流俊雅,立刻两眼冒星星,扭着腰过来万福,「这位公子有些面善,请问您贵姓?」
  午艳淡淡地说:「展二娘,我是阿斐的大表哥,两年未见,特地来看看他。」
  展二娘见他衣饰华贵,讪笑道:「原来是贵客登门。」
  她支支吾吾不肯让客人进屋,午艳心思精明剔透,对无忧道:「你去给二娘买些喜欢的酒菜来,我们来得匆忙,未备礼物,请二娘多担待。」
  「遵命。」无忧瞪了二娘一眼,飞快地走了。
  展二娘这才喜笑颜开,将午艳等人领入房内。
  屋子很小,里面为卧室,外面是客厅,几个人坐下就挤得满满的。
  午艳目光锐利,审视了一圈,随意地问:「阿斐平日睡在何处?」
  展二娘道:「外面有个柴房,他就在那里搭个铺。」
  「柴房?」午艳缓缓地撒开扇子,脸色很冷淡,幽黑的眸子里有点点晶光,高深莫名。
  展二娘又寒暄了几句,感到有些自讨没趣,只好回卧房候着。
  傍晚时分,阿斐回到家,神色疲惫,手上的血痕和青紫更多,额头上也多了一个肿块。他有点羞涩地说:「瑞少爷的朋友要看头断石板,我表演得不太好,呵呵。」
  午艳的喉咙痛痛的,有什么哽咽着出不来,他缓了口气,柔声招呼:「阿斐,来一起吃饭。」
  阿斐搬了把小凳子坐到门口,双臂抱胸看夕阳,摇头道:「不用,我饱了,瑞少爷赏了个馒头。」
  午艳只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不及细想,掠至阿斐身边,抓起他的手就往外冲。两人默默无语地走着,午艳不放手,阿斐也不挣扎,乖乖地跟在一步之后。
  夜风渐起,月亮爬了上来,皎洁的月光为午艳染了一层银辉,白玉般的面容,更显俊美绝俗。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温柔地问:「阿斐,我度一口仙气给你,如何?」

  第三章(上)

  阿斐的眼睛瞪得溜圆,闪过奇异的光芒,很快又黯淡下去。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说:「午老师不必麻烦了,我的头受过伤,这辈子只能做个傻子……」
  「什么伤,我看看。」午艳拉下阿斐的脑袋,扒拉了几下,看见后脑勺隐藏着一道粉红的疤痕,问:「是不小心摔的吗?」
  阿斐点头道:「赛马时不留神撞到石头,在家躺了几日才醒来。」
  他打起精神微笑,从午艳手下退开,「我福气好,活了过来,还勉强增长了几分神智。」
  午艳沉吟起来:照理说,人的头颅若受损,富贵的命盘就会破败,以阿斐的状况,若能平安庸碌过一生,已属难得。
  可是,自己下凡的任务未完成,怎么回天庭交差?
  所以,一定要治好阿斐的痴病,让他重新变成武曲星,报答当年他助我度劫之恩。
  想到这里,午艳已经有了主意:「阿斐,你回去收拾一下,搬到我家住。」
  阿斐迟疑地答:「我先请示二娘的意思?」
  午艳不留情面地说:「她待你从无真心,何必管她怎么想?」
  阿斐的声音更低,几乎象蚊子在哼哼:「可小音……小音毕竟是爹的孩子。」
  午艳无奈叹息:这少年太纯良,不知人心险恶,难怪被人欺负。不过,自古孝道为先,他欲行善,我也不能拦着。
  「这样吧,你先搬来,日后再另觅良宅给你二娘。」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皆大欢喜,阿斐跟随在午艳身边,笑得眉眼弯弯,「午老师真了不起,心地也最好。」
  午艳的脸色这才回春,脚步轻盈了许多,撒开丝扇,自得地摇起来,「过奖。」
  去时是叁人,走时变为四人。展二娘见风使舵,拉着阿斐哭闹,简直比亲生儿子还要珍惜,说了无数肉麻的瞎话。
  午艳令无忧从背囊里取出一物,立时让她收声,「展二娘,这里有纹银百两,你想要吗?」
  二娘止住哭泣,放开阿斐的衣角,扑向白花花的银子,午艳等人安然脱身。
  回到府中,午艳将众人召集起来,一齐设法令阿斐的命盘归位。
  朱八戒说:「照理,阿斐今年应中武举状元,出征番邦立下大功,如果再无建树,他的将军之路,今生就无望了。」
  无忧异想天开地建议:「不如我们把这届的状元绑了,让阿斐冒名顶替?」
  这本是随口戏言,午艳倒是得了灵感,仔细思索一番,拍桌而起,「我们老是在阿斐身上兜圈子,怎么就没想过从旁协助?我可以钻营一个兵部要职,到时破格任用阿斐,多花些心思将他捧成大将。」
  大家听了,觉得这是个捷径,虽有些脱离常理,但时间紧迫,只好放手一搏。
  午艳摸出星云镜,向太白请托安插兵部要职一事。
  吸取了上西天的教训,午艳严肃地叮嘱:「天上片刻,人间沧桑变化,星君别耽误时辰,要赶紧回复。」
  太白答应一声,幻化为轻烟离去。
  第二天,阿斐来到午艳房门口请安,打算去钟瑞家上工。
  午艳道:「今后你们同朝为官,岂能再做他的奴仆?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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