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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狐(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作者:林海雪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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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即将放弃之际,武曲星浅浅地一笑,眉目顿时开朗清妍了十倍:「好,你既然走不了,可以暂歇在我府中。」

  第六章(上)

  午艳暗自欢呼,我正想与君共处,机会就送上门了。
  他的喜悦不显露于形,客套地推辞:「那怎么好意思?」
  武曲星性情沉静淡漠,并不作声,俯身查看午艳的伤势,他的脸近在咫尺,额发斜斜地落下一缕,显得异常英气不羁。
  午艳心口像揣了一只小猫,酥□痒的,脸上乱哄哄地发热,自嘲地想:十年没见世面,我竟退化成了初出茅庐的楞小子。
  武曲星伸出手,聚起一个蓝莹色光球,隔空停在午艳的膝盖上方,一股暖意由光球传递到伤腿,片刻后,酸痛的感觉消失。
  午艳的身体暖和轻盈,比未受伤时更舒服,他坐起身笑道:「多谢!」
  武曲星礼貌地问:「你好些了吗,不如我送你回府?」
  刚才婉拒留宿,白白错失一个机会。
  这回,午艳不再虚礼客气,立刻应道:「有劳大人。」
  武曲星轻轻地说:「清辉。」
  他寡言少语,但有一副极动听的好嗓子。
  午艳没有听明白,扬起眉目询问:「什么?」
  「你可唤我清辉。」武曲星探手来扶他。
  午艳握住那双微凉的手,蓦然想起那句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没想到,武曲星正神的本名,这么富有诗情画意。
  一时间,他只觉心潮起伏,声音发涩地问:「我记得你叫阿斐。」
  语音未落,便发现自己越矩了。
  武曲星不以为忤,「我知道你,他们说,午艳是阿斐的密友。」话很含蓄,语气疏离,好象是在说上辈子的事。
  不错,少年阿斐坠落红尘,已化为一杯黄土。
  午艳鼻子发酸,洒脱地自嘲:「密友?我也算是密友吗?」
  武曲星侧过头来,认真地打量午艳,眸光深沉如碧潭,无法窥见水面下的波澜。
  这样灼灼的目光,让午艳更加泫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开口问:「阿斐是怎么死的?」
  武曲星转身在前领路,俊秀的背影就在眼前,却觉遥远得无法捉摸。
  他不带感情地说:「阿斐上阵御敌,被一箭穿心,当场落马毙命。」
  午艳乍听,险些一头栽倒,喉咙哽咽着问:「他去的时候,痛吗?」
  武曲星道:「不记得了。」
  午艳不愿置信,追问:「阿斐武功盖世,怎么会被人射杀?」
  「也许,他已经不想再撑下去了。」
  「为什么?」午艳脸色发白,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十年前,他的心就已碎裂为两半。」武曲星平静地看着午艳,脸上甚至有淡淡的笑意,「他坚持了叁千多个日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诺言。」
  午艳好像被人狠狠地刮了一掌,脸上火辣辣的。
  想起自己曾大义凛然地痛责阿斐,逼他建功立业,抛开儿女情长。
  阿斐,对不起!
  午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滴落。
  这一刻,他颜面无存,只想赶紧逃离此地。
  他不愿露出伤感,眼睛红红地笑着说:「武曲星大人,我的腿已复原,就不劳烦您相送了。」说罢,低头拱手告辞。
  武曲星还礼,并没有出言挽留,目送午艳仓皇地跑出上将府花园。
  他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夜风习习,吹得他衣诀飘飘,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午艳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中,他走得匆忙,将自己的灵兽坐骑遗忘在上将府。
  第二天,他病得厉害,没有出门。无忧照顾他服药喝汤,就去学府做事。
  傍晚时,朱八戒前来拜访,将他的灵兽小白狼送回,关怀地问:「昨晚,你走得早,是因为武曲星吗?」
  「朱兄费心了。」午艳一语带过,并不想把自己的伤心事摊开说。
  昨晚,小白狼流落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见了主人,眼泪汪汪地爬上床,趴在午艳的膝边,呜咽了几声。
  午艳抚着小狼,柔声安慰:「你受苦了。」
  八戒在一旁细细打量,奇道:「午艳,你脸色煞白,出了什么事?」
  午艳笑道:「我正在研究,无地自容这几个字怎么写。」
  八戒豪爽地大力拍着对方的肩膀,「你还有心说笑,看来没有大碍。」
  午艳在狱中受累,身子清瘦,被他的巨灵猪掌拍得差点呛到,他有些感慨地说:「到人世间兜了一圈,没想到交到你这个朋友。」
  八戒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天外飞仙地来了一句:「世上的情爱,是穿肠毒酒,我老朱深受其害,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他平时大大咧咧,却一语中矢,道出午艳藏在心底的秘密。
  「朱兄,可否请你帮个忙。」
  「尽管吩咐,」八戒热情地自我吹捧,「我老朱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午艳指着案头的精美木盒道:「请代我赠给武曲星,感谢他昨晚义助。」
  「好,没问题。」朱八戒坐了一会儿,捧着盒子告辞出门。走了几步,他按奈不住好奇心,悄悄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瓶珍贵的月桂露,和一支罕见的蓝色玫瑰,花瓣鲜艳欲滴,闪着奇异的光泽。
  朱八戒叹了口气,这种蓝玫瑰,长在天之遥,一颗金豆才能买到。以午艳目前的微薄俸禄,这简直是超级重礼了,希望武曲星会识货。
  午艳将礼物送出后,倒没有过高的期待,休息了两天,如常去天府学馆上工。
  无忧和卫羽办事得力,在他病假期间,将馆内清扫得明亮干净,空气中飘着淡雅的花香,叁人各自取了喜欢的书,打发时间。
  午后,阳光正好,大门外车马喧哗,卫羽前去查看,片刻后,他满脸通红冲进来,激动地叫道:「来了!武曲星大人来了!」
  午艳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是来看我的?
  他很快打消了这个绮念,整理情绪,从容地起身恭迎。
  这一次,没有几十位侍卫前呼后拥,武曲星一袭青色便服,玉簪束发,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身后仅跟着六位小将。
  午艳的呼吸一窒,垂下眼眸,心中轻唤:阿斐,阿斐!
  馆中寂静无声,无忧轻轻咳嗽了一下。
  午艳从沉思中惊醒,抬眼一看,武曲星就停在面前,俊目闪光,气定神闲地说:「午大人,打搅了。」
  午艳的心情活跃起来,问:「大人想看什么书?」
  「随意,请你推荐几本。」
  「好,这边请。」午艳脚步轻盈,引导武曲星越过几排书架,来到上古武将专栏,抽出一本山海经递上,「这里有不少传奇故事。」
  武曲星俯身看向封面,摇头婉言:「已阅。」
  午艳转过头,借着这个机会,仔细地近距离打量武曲星,「大人,你喜欢什么?」
  「唤我清辉。」少年的容颜俊雅,光彩逼人,「我没有特别爱好。」
  他负手眺望窗外风景,态度潇洒大方,任人观看,没有一丝骄奢之色。
  这副英挺的相貌,分明与阿斐一般无二。
  午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心口的酸涨难诉,苦笑了两声:「清辉大人,看着你,我总想到阿斐……」
  武曲星微叹:「往事如风,午大人是位长情之人。」
  午艳不语,能和阿斐这样心平气和地聊天,他已经感到十分欣慰。
  无忧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张望,瞧着两位大人相对无言,恨不得自己冲过去,把午艳这些日子的苦楚倾诉一番。
  时间在静穆中滑落,武曲星随手抽了一本五禽拳法,缓缓地走出馆去。
  午艳怔怔地望着,心里有许多话,堵在喉咙里着急地想要蹦出来,却想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仿佛说什么都是错。
  他跟随在后,默然送武曲星出门。
  午艳一直站在阳光下,神色悠然,望断秋水。
  一行人走出一段,又蓦然转了回来。
  午艳心里有个希望在悄悄萌芽:阿斐,他记起我了吗?
  武曲星身披金光,骑在高头大马上,眸光深沉难测,俯首问道:「我打算去郊外狩猎,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来?」
  午艳正在犹豫如何措辞,无忧已在门内大声代答:「午大人,你去散散心,这里就交给我们。」
  武曲星微笑道:「如不嫌弃,请午大人与我共乘。」
  一探手,将午艳抱在身前,挥缰跃马,奔了出去。
  耳边风声呼呼,还有阿斐温热的气息拂在颈后,几乎是温柔地说:「谢谢你送的花,很漂亮。」
  「是吗,你喜欢就好,阿斐。」
  午艳感到阿斐胸膛与自己的脊背若即若离,背后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似有一股热意慢慢地从接触点向四肢散发。身体的细胞沉寂多年,一下子被唤醒了。
  年轻的心渴望着更多的亲密接触。
  他竭力克制,才没有投怀送抱,赶紧转移注意力,笑道:「阿斐,你的骑术进步了。」
  武曲星没有作声,似乎默许了这个名字。
  午艳的脑中闪过在人间的温馨画面,禁不住问:「阿斐,你的心碎了,现在还痛吗?」
  言毕,发觉自己又冒失了,竟将阿斐与武曲星混为一谈。
  武曲星沉静地不说话。
  这样稳重冷傲的个性,对于一般人来说,有点高不可攀。
  然而,午艳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阿斐多了一股神秘气息,更加富有魅力。
  一路无话,很快来到西天门郊外。
  武曲星勒住缰绳,简单地交代:「到了。」他先行跃下马,牵着缰绳独自在前面走。
  午艳依然骑在马上,望着阿斐的背影,心里盼望着对方回过头来,给自己一个火热的拥抱。
  「阿斐。」午艳试探地唤了一声。
  武曲星回过头来,轻轻地嗯了一下,琉璃般的眸子晶晶闪亮,不徐不缓地说:「阿斐这一世,我是真身下凡,我的心已碎,没法再用了。」
  午艳眼睛发酸,颤声道:「阿斐,你受苦了!」
  武曲星一笑,绮艳如夏日的晚霞,有一种凄凉温婉的美丽,「现在,填在我胸口的是一枚上古奇玉,这颗心已经不会跳动,过往的一切,我也不再记得。」
  午艳觉得一点一滴的痛楚,慢慢渗透到心里,心僵化成了石头,不住地往下坠,把他的五脏六腑扯得移了位。
  他垂下眼帘,掩住悲伤的神情:「阿斐,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武曲星眸若寒星,闪着智慧的光,声音里有温暖之意:「午艳,凡人的七情六欲,对神仙是一种历练,我没通过考验,才会有此一劫,与任何人无关,你不必挂心。」
  阿斐历劫领悟佛法真谛,抛下前一世的恩怨情爱,回归神之本位。他轻描淡写,将午艳犯的错一笔带过。

  第六章(下)

  午艳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一片茫然,就像从陡峭的悬崖,失足跌入沼泽地,无边的失落涌上来,封住他的口鼻,无论如何挣扎,依然泥潭深陷。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两人已经毫无关联,不过是陌生的熟人。
  曾经的热恋狂澜,早已平静无波。那么亲密无间,现在却可以无关痛痒地聊天。
  两人的缘分已尽。
  这个领悟,如一把利剑,刺入午艳内心的最深处,如果时光倒转,他宁可替阿斐受十年的裂心之痛。
  他眼里有湿润的莹芒闪过,动情地呼唤:「阿斐,你……」
  武曲星礼貌地打断:「请忘了阿斐的事。」
  他一挥手,属下呈上两付弓箭。
  午艳愣在马背上,说不出的难受,勉强地笑了笑,抽箭挽弓嘭的射了出去。
  他文武双全,几乎没认真瞄准,就一箭射穿远处的桃子。
  武曲星的箭同时追到,将午艳的那支箭一剖为二。
  午艳胸口一阵抽痛。
  想当年,阿斐便是死于一箭穿心!
  痛到极致,就是虚空。他一边咳嗽,一边嗬嗬地发笑,手腕止不住打颤,再也端不稳弓。
  武曲星眸光深沉,凝注着午艳,似有几分迷惘,「午艳,你在发抖,是冷吗?」
  午艳微笑道:「嗯。」
  他原先的宅院与财物皆被查抄,俸禄微薄,用来买礼物了,尚无力购置新衣。他身上的旧衫穿了多年,没了当初的艳丽颜色,就像他的心境,已然褪色。
  武曲星眉头微蹙,眼里有些涟漪,随即变得平滑如镜,「瑞昱说,天庭百货阁来了一批新的彩锦云裳,要不要我陪你去选购几件?」
  午艳脸上有点热,「不必了。」
  武曲星悠然一笑:「何需客气?我们有缘同赴人间修行,就当我回报你当年之恩。」说着,一跃上马,将午艳扶坐在胸前,挥动缰绳策马飞奔。
  午艳靠在他的怀里,任由凉风拂面,心境渐渐变得开阔。觉得逝者忘矣,来者可追。往后的日子还长,人生处处有希望。
  他们很快来到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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