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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阴阳天师-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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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国明显楞了一下,但马上就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一切等你到了再说!”

“谢谢!”

我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拔腿就往外跑。

冯甜飘过来跟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说:“你现在这样子去了会吓到他们的,别去了。”

“放心,用法术做个短暂遮掩应该没问题。”冯甜跟在我身边说,“如果真是法术的话,你经验不足,我得在现场才能做具体判断。”

我就不再说什么,迈开大步就往外跑。

看到我们两个急急忙忙的样子,艾瑞丝和赛莉娜二话不说就赶紧跟上,倒是宁若萱不知道什么情况,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儿。

冯甜简单解释了两句,宁若萱立刻表示也要跟过去,她是山南本省法师,虽然年纪小,但创建集英社,对山南三教九流各层次的法师都比较了解,跟过去或许能帮得上忙。

一口气跑到地面上,冯甜钻进胸甲空间,我让艾瑞丝和赛莉娜跟宁若萱开车过去,自己变身成恶魔,直接发动燃烧移动,带着刺目的火线,直冲天际,在空中转折九十度角,再次加速,轰隆一声炸响,直接突破音障,向着平县方向以超音速前进。

至于什么惊世骇俗之类的顾忌,那都顾不上了,什么都没有我老爹的命重要不是。

而且反正人间的各种不明飞行物够多了,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也就十分钟左右,我便抵达平县郊外,寻了块没人的地头降落后,冯甜从我胸甲空间里出来,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外表看上去居然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

我们两个狂奔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县医院。

到了地头,就见ICU病房外挤满了人,有衣着笔挺神态沉重的干部,有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察。

这么多人挤在病房外,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武安国和张志华都在,而且离着病房门最近,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而我老妈就坐在病房门外的椅子上,她也是整个病房外唯一坐着的。

“小苏主任来了!”

最边上有眼尖的看到我和冯甜,立刻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立刻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武安国和张志华立刻中止谈话,大踏步向我迎过来,神情中掩饰不足的全是惊讶。

武安国跟我握了手之后就说:“小苏主任来得好快啊。”

“我刚好就在附近办事。”我含糊应了一句,又跟张志华握了手,然后说,“武书记,张县长,我先去看一下我爸怎么样,具体情况等我出来再说。”

听我这么一说,两人立刻给我让开路,一左一右簇拥着我走到病房前。

我老妈从椅子上站起来,显得手足无措,看着我嘴唇蠕动了一下,没说出话,却先哭了出来,“岭子……”

“妈,没事儿,甜甜是祖传的医术,一定能把我爸救过来。”

我抱了我老妈一下,低声安慰她一句,也顾不得多说,与冯甜就往病房里走。

“重病监护室家属不能进的。”主治医生念叨了一句,但看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又看到武安国和张志华一左一右陪着小意,便立刻识趣地让开路。

我爸正躺病床上,上了呼吸机,身上还贴满了各种监测线头,胳膊上插着点滴,上面挂同时挂了四个药瓶。

他整个人都肿得变了形状,涨大了足有两三圈,皮肤发紫,并有黑色的脉络浮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真好像死了一般。

我看得心惊肉跳,紧张得几乎不能呼吸,强自定神沉气,先把房间里的医生护士全都请出去,冯甜上前诊脉翻眼皮,最后拿针在我爸耳垂、指尖和脚心各扎了一下,明明扎得很深,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1275。第1274章 定气

我也没闲着,扯了根信息线插进我老爸的身体里进行信息方面的探查。

只是回流过来的信息混乱异常,不是很清楚,我又不敢进行主动采集,就这么辩识了一会儿回流的信息,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最后只得放弃,心里却暗暗恼火。

想咱也是神仙了,这信息线一出,打得高维生物都要跪地求饶,没想到却连自家老爸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这神仙当得也未免太无能了。

现在我全部的指望就是我家师姐大人了。

扎完那几针后,冯甜皱眉思忖,我也不敢打扰她,只得紧紧盯着,生怕她出声的时候漏掉什么重要的话。

冯甜并没有思考太久,要了纸笔,就在病床边上刷刷写下一道药方,这药方她拟得极慎重,每写一味药都会停下来琢磨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写,足足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方子写完,拿给我说,“让人先准备十张豆腐皮送过来,然后再照方先一副药煎了,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不敢怠慢,赶紧拿着方子出去吩咐。

武安国接了药方亲自安排人去抓药买豆腐皮。

医院门外就是大片的小吃店,豆腐皮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三分钟的工夫就买回来了。

我托着豆腐皮转回病房,冯甜取下呼吸机,拿起一张来蒙在我老爸的脸上,然后才沉声道:“人活精气神三味,叔叔精足神完,那损的就只有气。叔叔全身浮肿,心力衰竭,是典型的血气被逼出经脉血管导致的现象。一方面是心血管中血气不足无力维持生命所需,以至于生命垂危,另一方面则是被逼出来的血气不得路径发汇,以至于全身浮肿。损气的法门有很多,但最常见的有两种,一个是定偶折气法,一个是浮图伤气法,两个法门无一例外都需要施法目标的生辰八字和身体一部分,比如血滴,比如发丝。我刚刚开的是花红定气汤,作用是将溢出的气血再收回经脉血管中,不过这只是治标的法子,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把施法者揪出来,破除法术!”

她说着,蓦得伸指往豆腐皮上轻轻一弹。

我老爸发出一声低哼,全身一震,猛得向上一挺,就听噗的一声闷响,那张豆腐皮整个变得通红!

冯甜屈指一勾,就把那染红的豆腐皮给勾了起来,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

我老爸跟着就发出一声长长的吸气,这一口气吸得时间那叫一个长啊,直吸到胸口高高鼓起,才重又吐了来,吐出来的气竟然都是粉红色的,带着浓浓的腥味。

这一吸一呼之后,他的呼吸就变得正常起来,胸口起伏,终于算是有了活人的明显特征。

冯甜紧接着又蒙上第二张豆腐皮,稍停片刻之后,屈指又是一弹,这张豆腐皮登时随着噗一声又变成了红色。

刚刚针扎的耳垂、指尖和脚心开始有血珠渗出来,血珠是墨黑墨黑的,只有一滴,凝结在针眼处却不往下滴。

如此连续敷了九张豆腐皮之后,我爸不仅呼吸正常了,浮肿也消下去了好几圈,眼睛缓缓睁开,一开始还没什么焦点,但显得有些茫然,但很快就集中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甜,这才说:“岭子,你怎么回来了?”声音虚弱无力,低沉沙哑。

我鼻子就有些发酸,沉声说:“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我和甜甜回来看看你。”

“我病了?”老爸脸上现出茫然的神色,“刚才我还在带队出现场,怎么就病了?”

“叔叔,您先别说话。”冯甜拿起最后一张豆腐皮,“一会儿您会感到特别疲倦,不用抗拒,先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你是疲劳过度累的,睡一觉就会好了。”

“好,我不说。甜甜你还懂医术啊。”老爸顺嘴问了一句之后,也不等回答,就缓缓闭上眼睛。

最后一张豆腐皮却是被喷成了紫黑色。

等拿下来,就看到老爸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面色恢复正常,整个身体肿涨完全消失。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对我家师姐的手段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甜说:“放心吧,师弟,叔叔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如果药汤有效,只要定时服用,就可以抑制住血气外溢。”

我点了点头,握住冯甜地说,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话,“师姐,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啊。”

冯甜轻轻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抽手。

我们两个就在病床旁边看着,一直等到药煎好了送过来,我这才把老爸叫醒,给他下去。

老爸似乎极为疲倦,服了药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回,他的脸色也完全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但这只是治标,靠着冯甜的急救和药汤的效果,镇压下了对方所施的法术,一天法术不解除,这药汤就一天也不能停,而且如果对方察觉情况不对改变法术的话,就还会再次发作。

既然已经救回了我老爸的性命,那接下来就是要查找幕后黑手了。

我们两个从ICU出来,先告诉大家没事儿了,我老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其他人也都在武安国和张志华的带领下跟着涌了进去,好在人人都保持安静,一声不吭,倒也不会打扰我老爸休息。

等他们都看完出来,我才问武安国和张志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志华就一脸懊恼地说:“这事儿都怨我,是我建议让老苏主任兼这次清查活动领导小组的办公室主任,负责常务工作……”

武安国咳了一声道:“志华,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你当时提议我也同意,也是经过全体常委表决的,真要说责任,那也是我们大家的嘛,先把情况说清楚。”

我也能理解张志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一来是因为那是我老爸负责了这项常务工作,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方便向我求救;二来呢,这项工作摆明了是受到鲁书记亲自关注的,只要干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让我老爸负责常务,那就是准备让他分润将来的功劳,有了实打实的能让领导关注的突出成绩,接下来才好提拔,说穿了这也是因为我在负责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的常务。

我就说:“张县长,你的安排我能理解,这件事情只能说是我们所有人都轻视和低估了某些法师的猖狂,看起来这只是我爸受伤,但本质上是对我们国家机关的挑衅!”

听我这么一说,武安国和张志华的脸色就都变得严肃起来。

1276。第1275章 一言起风暴

国家机构处置突发事件,都有一个前提,叫做定性。

同样一件事情,定性不同,处置力度也就不用,处置目标将会受到的打击程度也就不同,而最终处置时打击的范围也将大大不同。

比如说,有个小偷团伙在公交车上偷钱包,因为偷了一老大爷的救命钱,结果事情发了炒热了,那公安机构就得紧急处置,这怎么处置就得看怎么定性。

如果定性说只是一般的治安事件,那好办,把那伙小偷抓了,让他们把钱吐出来,敲锣打鼓地给老大爷送回去,老大爷开心了,领导满意了,相关人员有功无过,小偷在拘留所蹲几天,或者判上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出来,接着继续偷,整个事情最多三五天就能搞定。

如果定性说是涉及到社会稳定人民安全感,那公安机关就得搞得专项治理行动,重点打击公交盗窃团伙,顺便搂草打兔子把全市的三只手都要筛一遍,甚至市局有可能派下任务,每个派出所必须抓多少,反扒大队必须打掉几个团伙,这行动一搞就得至少一个月,必须声势浩大,必须市县一级的主管领导牵头,必须下专门的红头文件,必须上新闻接受采访汇报成果。

这两种形式还都是本地常规的作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变坏事儿为好事儿,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从领导到小兵,人人有功有劳,受伤害的群众得到补偿,伤害群众的小偷也不会受到太大伤害,皆大欢喜,大家满意。

但要是这新闻一不小心让某个高层领导注意到了,来个批示,比如说公交小偷这么猖獗究竟为什么,要深挖原因,从体制上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要建立防扒反扒的长效机制

有这么一句话,那事情就麻烦了,领导交待了要深挖,就得深挖,就算本地从上到下都不想深挖,那也得挖两铲子做个样子给领导看,这挖两铲子就得挖出东西来,重判几个不说,还得再扒几身皮,处置几个倒霉鬼,最后还得再建立一套防扒反扒的制度来杜绝公交车小偷的问题。当然了,大家都知道小偷这玩意是抓不胜抓的,不可能从根儿上杜绝,可领导等交待呢,那就得做。

所以说,一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看怎么定性。

我刚刚说的两句话看似简单,其实就是在给这件事情定性。这不是独立的伤害事件,而是平县法师这个群体有问题,这是在对抗国家机关,这是在暴力抗法!

我只是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常务副主任,负责日常工作执行,如果是涉及到全省的事件,那我是没有定性权力的,只能向上请示,当然了我也可以通过请示的倾向来影响领导的判断,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像这种只是涉及一县之地的事件,我这个位置就足够定性了。

平县法师清理工作是我向鲁方岩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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