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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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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巡抚鄂尔泰所奏题本称,河南民间熔钱制铜器之事非常严重,他呈请朝廷尽快鼓铸新钱,铜铅过半。

雍正即位后,钱粮亏空太大,四处想办法补窟窿,同时云南等产铜地被英华占去,铜料来源骤减,因此新铸的雍正通宝是铜铅备半,明显劣于铜六铅四的康熙通宝。【2】

这事天下人都在念叨,曾静自然也要拿来当抨击雍正的材料。雍正的辩护很简单,就是搬出民间熔铜织铜器的事实。这事本是铜钱货币制的根弊,怎么都避免不了,将此理由扩大,用来遮掩朝廷铸行劣钱的事,便是顺手而为。

见到鄂尔泰对地方诸项事实的奏报,以及雍正对此事危害朝廷财货流通的深深忧虑,君臣在此事上的讨论过程,也全盘落入曾静眼中,看得他身子微微发抖,这就是国政啊

……一文小钱,竟然牵扯出这一盘宏大政局,他这么个穷酸,拿着冰山外的一角,就来攻击大清,攻击皇帝,真是愚昧!

接着再到御膳房,正好遇到一个太监捧着一碗粥退下来,一脸遗憾地对御腾房总管摇头道:“摆了一个多时辰,主子一刻都没停下笔,又冷了。”

总管习以为常地嗯了一声,再道:“回锅子里热着,主子总还是要喝的。“没见到金银满屋,没见到奇珍异肴,甚至都没见到多少人,跟天宫后院一般豪奢的想象差距太大,曾静还以为这是一般的膳食房,可远远听到这般对话,才知这真是御膳房。

“万岁爷的俭省,你们这些穷酸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见着几乎呆住的曾静,官员怜悯地摇着头。

接着是太和殿,这是紫禁城第一大殿,大典礼之地。因为要迎近日郊祈,太监们正在洒扫,曾静才能有机会在殿外看看。

靠着过了半膝的高槛,水磨般的石地板延伸而出,两旁铜龟、仙鹤伺立,殿内四周彩绘着龙凤、日月和星辰等仪礼制图,一切都浸着一股凛然不可冒犯的大威严,让曾静下意识地佝偻起身子。

就在这股浑然气息之中,大殿正前,那明黄龙塌端立。

群臣云集,山呼万岁的景象猛然撞人曾静脑中,将他所读的那些圣贤书,所学的那些礼乐,一丝丝提聚起来。而那明黄之色,就如自上天而下的神光,扼住了他整个心神。

浩瀚华夏,四海之地,亿万子民,生死祸福,都由端坐这一片明黄色彩之上的皇帝一言而决,这不就是他所学那些圣贤言的真谛吗?

曾静立地顿悟了,他退了两步,虔诚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那片明黄,恭恭谨谨地三拜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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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陆海化鼎炉,华夏初登堂第五百九十七章拥皇帝,正大义

更新时间:2012112811:34:11本章字数:2573

“自先皇顺治起,朝廷就在乡间广谕民人,以《圣训》教化人心,这与你所言之乡约有何不同?”“均平之言,是视人有男女老弱、心向上下之差。人既有差,家业也将有差。日积月累,丁多勤俭之家得业,虽小农也能得百亩田地,丁少怠懒之家败业,虽万贯家财也不余一文,此平由何处而均?”

“至于井田制一事,而今天下,千年变幻,沉积已定,如何重行古制?汉时王莽所行,便是借了儒家所言,以儒乱政。国与家毕竟不同,国事根底,千头万绪,为君者要衡诸方之利,而非照尔等臆想之语行政。”

从曾静交上来的作业里,雍正欣喜地看到,这个穷酸是在真心悔改了。但曾静还在坚持,只有吕留良所述那一套政制,才能清除华夏顽疾,度那五德转运之劫。

因此雍正也认真地教导着曾静,希望他能在这条正确而光明的道理上再进一步。为这个曾静,他顶住了满朝堂的压力,如果曾静不能表现出透入骨髓的忤悔,又怎能对得起自己这番心血。

雍正这香教诲,所涉及是国政实务一面,用上了诸多他家学思,更是只埋头读儒家经典的曾静这等穷酸所未能触及的新知。这些东西,曾静如果能南行广东,甚至继续就在永兴县学里呆着,其实就能接触到,可惜,到了北京,却是从雍正这里听得了仔细。

批阅完毕,将折子交给等候在旁的南书房行走,雍正拍拍发热的额头,对着书案上那一大堆奏折皱起了眉头。

这都是求请尽快诛杀曾静的本章,开头只是刑部跟雍正对着干,现在是整个朝堂都沸腾了,都认为雍正继续留着曾静张熙是坏了一国人心。

如此反应,让雍正既喜又忧,喜的是,这些朝臣是在借曾静之事,向他表绝对效忠之心,是为他这个皇帝的位子,为他的脸面着想。忧的自然是在跟他捣蛋。

矛盾之下,雍正就不好对这些朝臣太过强硬,免得伤了臣子们拳拳护主之心。

思来想去,雍正叹气,摊开折子,再写了一封上谕。

首先,雍正认可并且赞扬臣子们的用心,其次,雍正再次强调,曾静不过是学识粗鄙,受了吕留良遗毒。吕留良遗毒之深,远不止曾静,天下怕是有千千万万。将曾静简单地诛杀了,这些人的遗毒就很难清理了。

因此雍正希望,臣子们能齐心协力,帮着他一起完成这一桩诛心工程,涤荡这一国人心,大家团结起来,为抵抗南蛮,为光复华夏而努力。

这封谕令用词之恳切,一改雍正往日严厉作风,让朝堂臣子们娇躯一震,撒泼打滚的激烈手段不好再用,虽没停了闹腾,言辞却温婉了许多,让雍正终于松了口长气。

雍正跟朝堂缠缠绵绵之际,雍正四年八月,《大义觉迷录》终于威书。雍正再度以雷厉风行的手段,给每省递去样本,让督抚在当地复刻刊行。

这是大清有史以来最大一桩官印事业,除了京城百官、国子监诸生,每省从官到学子,雍正都要求人手一本,甚至乡间一般民人也能看到。当然,印书的钱,就得由民人来掏,地方官府奏报数目。

这个数目就很吓人了,在李肆那个时空里,仅仅只是台湾一府,知府就奏报了1劲本的数量,全国总数怕不下上百万本……跟李肆之前时空里的《大义觉迷录》相比,早产年的《大义觉迷录》差别不大,分为四卷。第一卷是早前雍正对曾静投书的驳斥,这部分言冇论,朝堂和地方官府都基本熟悉了。第二卷则是雍正跟曾静的对话,当然,在书里为了凸显皇帝的威严,雍正的问话都是大字,曾静的回答都是小字,而且还不提姓名,而是自称”弥天重犯”。

第三卷是雍正为曾静之罪开脱的内容,包括了在荆州和京城审讯曾静的内容,以及雍正跟臣子们讨论该如何处置曾静的多道奏折和谕旨。前半部分是显示曾静是受吕留良学说蛊惑,以及曾静自己有所悔改,后半部分则是从雍正和朝臣的讨论中,应证曾静的确罪不至死。

这第三卷就有些猛料了,因为雍正必须要将大清得位之正跟自己得位之正捆绑在一起,所以这里他掺进了一些私货,借驳斥曾静关于他雍正篡位和残害兄弟的言冇论,彰示他得位的正当。这部分内容在第一卷里也有所铺垫,如今结合起来,宫廷斗争的内幕,至少是从皇帝口中道出的宫廷斗争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在民间广为流传。

朝堂对第三卷内容自然也很熟悉,但民间却由此大饱眼福,他们还是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国政来往,甚至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皇帝的秘闻,即便只是驳斥谣言。实际上大多数民人,都不怎么清楚这谣言的真正面目,这下却由皇帝自己说了出来。皇帝是在辟谣,可辟谣的效果……往往与辟谣者的愿望背道而驰。

第四卷收录了雍正关于处置吕留良和其门徒,以及相关人等的谕旨,这还不是正式的定罪。跟李肆那个时空相比,多出了数落吕留良后人叛逃南蛮的指控,同时将吕留良下。这本书更从学理上,彻底打倒吕留良之说,尤其是“纠正”了华夷之辩,将其导入君臣大义的”正确”道路上。

当李肆得知,四川、湖南、江西和福建等地,英华与满清交界处,清兵加强了防备,对双方来往商贾开始作严苛限制时,他对内廷司谕杨适说道:“召集与江南事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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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陆海化鼎炉,华夏初登堂第五百九十八章江南攻略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2112811:34:12本章字数:5123

肆草堂置政厅正在召开绝密会议,,连四娘和宝音这样的随身护卫都被赶了出来,但两个姑娘很是兴奋,在云间阁里唧唧喳喳议论不停。

三娘和萧拂眉陪着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关寇正散步到云间阁,听到这两姑娘的欢笑,随口问着又有了什么大喜事。

“四哥儿要去收江南了!”

江南文祸惨烈,四娘总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平日就老在念叨这事,今天李肆召集跟江南事有关的重臣,她觉得满腔仇怨即将伸张。

“枢密院之前刚从药局购走大宗伤药,还征调医学院的学生去扶南,听说是备暹罗和缅甸之战,真要马上在江南动手,医药可是没一点准备呢。”

萧拂眉已褪下了圣女光环,不再沾天主教之事,但依旧通过李肆安排的中介管道在推动医药事,战事与医药紧密相关,有什么大动静,她也能有所察觉。

三娘也皱眉道:“萧胜正领军在琉球行事,琉球跟日本关联很深,枢密院也作了跟日本动手的备案,神武军和龙骤军都在待命状态。缅甸和暹罗之战,不仅涉及扶南,比面云南方向也要戒备,怕张汉皖那边兵力不足,还专门调了虎贵军去云南,再算上还在吕宋驻守的羽林军,在湖南驻守的铁林军,要打江南,哪里来的兵?就靠龙骑军?”

国中大军动向都不是什么机密,只要关心军事,都能从报纸上看到大致的消息。

关冠有了身孕,往日那尖尖小下巴也堆出双层,可被她那灵动眼瞳衬着,反而更像是婴儿肥,她脆声道:“没收拾掉真正的敌人,又怎么可能去拿江南呢?”

四娘有些泄气,对这话也疑惑不解,真正的敌人……,谁啊?

再想想之前进置政厅有哪些人,以及关冠的所长,四娘若有所悟。

置政厅里,薛雪、陈万策、顾希夷、彭先仲四人分坐李肆左右,向怀良、韩玉阶、沈复仰、梁博侍等工商总会选入西院的八名院事在下方落坐,众人屏息以待。

薛雪正在介绍目前的南北局势:“北面收紧口子,是地方督抚自为。他们正在大搞《大义觉迷录》宣讲,就怕咱们的学思渗入,在地方上弄出事来,非但政绩不保,还要丢顶戴甚至掉脑袋。雍正对此也该是全力支持,南北隔离之势将会越来越明显,财货流通将是另一番局面。我们不有所作为,一国也将受其所累。”

梁博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皇帝,多年前跟严三娘那段未尽姻缘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翻动,他自没有什么怨患之心,就只是感慨世事无常,那一夜,如果自己早到,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正在走神,却被李肆盯住,目光锐利,让梁博侍后背瞬间汗透衣衫,可接着那目光又转为和善,李肆还朝他微微颌首,梁博侍一颗几乎跳出胸腔的心才安定下来。

对了,自己是西院中少有的福建院事,能坐在这个地方,就得注意这个身份。

梁博侍这才醒觉,今日会议的人员组成比较奇怪,薛雪和陈万策,听说是段国师之徒,专长于权谋韬略,而顾希夷是计司使,总管一国财政,彭先仲是中书左丞,专管工商事,这两方出动,谋划之事就很可怕了。而自己这八名西院院事,都是工商总会的“北派。”安金枝那边专注于南洋的“南派”院事却没有出席,加上讨论的是江南事,这意味着……

薛雪介绍完毕,李肆直入主题,解开了梁博侍的疑惑,“诸位的生意,不管是原料还是市场,都仰赖于北面,尤其是江南。比如佛山梁家的布业,潮汕沈家和泉州梁家的盐,还有广州韩家的丝织,乃至湖南的粮米和玻璃

一个老者惶恐地起身拜道:“陛下为我等小民之利所想”惶恐之至……今日招我等前来,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这是佛山梁家的家主梁焕,早年李肆还只是李北江时,入佛山就以他为踏板。梁焕虽在李肆与李煦的争斗中损了利益,但却因早入李肆的青浦商会,到现在已成广州一大工阀,铁器、瓷器、布业等行当在国中占有不小的市场份额。

李肆笑道:“老梁别卖乖了,这是在帮你们谋划前路呢。”

梁焕嘿嘿一笑,他跟皇帝也是老交情了,可跟着韩玉阶一同,推着工商总会,要逼皇帝退出股市,不卖点乖,心中实在忐忑。

旁边梁博侍对李肆刚才的话心有同感,南北隔离之势若成,不管是原料还是市场,都要大受影响,尤其是江南。现在他跟潮讪沈家办了盐业联合公司,大半生意都是往江南卖盐。皇帝注意到了这一点,是不是说,要对江南下手了?

其他人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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