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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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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围绕他转了一圈,然后坐下来狂吠。罗根大喊,听到来自他右边的回应。他转过身,看到在旋转的雪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形。是拉瑟姆。

“你看到了吗?”他气喘吁吁,圆脸几乎和肩膀上的雪一样白。“你看到了吗?上帝啊,弗兰克是对的。我对他半信半疑,但他是对的。”

“杰夫或许会争论,但我们不会了,”罗根回答。他又说:“你觉得你能跟上沃克的足迹吗?他和马杜尔在往河的方向走。”

“那我们最好追上他,”拉瑟姆检查了雪地。“有了,这是他的脚印。”

他们出发了,拉瑟姆领头,图尔紧贴在他身边。

“也许杰夫自己看到了这个东西,”拉瑟姆回过头,“我们一分钟以前还在一起。因为这该死透顶的雪而走散。就像在一瓶牛奶里游泳一样。”

“你为什么要离开卡布里恩?”

“你们似乎让杰夫很不开心。他正打算回到木屋。告诉我一些什么弗兰克杀了艾琳的故事。说弗兰克听到你们谈话,然后逃跑了。我想跟他一起走。给你们在桌子上留了个纸条,就走了。真他妈该死!我们甚至找不到木屋。杰夫在马杜尔家附近绕圈子,所以他试图原路返回。结果:我们迷路了。”

“如果你们没有迷路,我就还会在这里兜圈子。”

“小心。这里是冰。不知道是湖面还是河流。如果这是河,沃克又踩上薄弱的部分,上帝保佑他。”

“也许我们会飞的朋友已经先抓住了他。”

拉瑟姆咕哝着。“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还不如掉进河里。”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上被雪覆盖的冰面。拉瑟姆停下来,伸手指着。

“怎么了?”罗根问。

“右面的足迹中断了。等等。图尔发现了什么?”拉瑟姆抓住丹麦犬的项圈,把它拉回来。“血!”

两个人盯着对方。

“你觉得这是……?”拉瑟姆没有说完。

罗根耸耸肩膀。“我们最好查出来。”

他们往前迈步。几乎每一步,足迹旁都会有一个红色斑点。图尔更加靠近主人,不住哀鸣。

“看啊!”拉瑟姆手指着足迹。“他在这里摔倒。不过没让他停下来。”

“他现在不会走出很远。”

又走了十码.罗根认出了一个匍匐着的人形,黑色的披风说明是沃克。拉瑟姆冲他叫了一声,捷克人回应了。他们走到他跟前,他住了口,指着前面八英尺开外雪地上的一个黑色形体。

“那东西……会飞,”沃克喘着气。“不管是什么。……马杜尔一定……开枪……打中了。我不知道……我们当中有谁……在跟着。我看到它……不敢……往后看。只好……继续……往前跑。”

“你受伤了?”

“没有……风把我刮倒了。”

“可是血迹!”

“我想是他的。”沃克再次指着,停下来换口气。“我看到滴下新的血迹……跟着它们……以为向导受伤了。雪阻碍了我的视线。直到我听到你们叫喊我才看到这个……然后我意识到……虽然我发现了血迹……但我没有看到任何脚印!”

拉瑟姆瞪圆了眼睛。“你说这个东西没有留下脚印就来到这里?”

“只有血。”

他们慢慢围成一圈。躺着的尸体和他们来到这里的方向呈直角,周围的雪没有被踩过。图尔蹲坐下来,连声嚎叫。

“是奥登吗?”拉瑟姆低声恐惧地问。

“肯定是个男人,”罗根回答。“我们最好看看他。”

他们跪在尸体的旁边。

“是奥登的大衣,”拉瑟姆表示。“他在这里不会超过一两分钟。雪还没怎么沾在他的衣服上。看啊!”他指出伸出来的左手,食指扭曲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罗根抓住尸体的肩膀把它翻过来。胸口上有个红色的洞,脸上是一种非人类的凶恶表情。

沃克爬过来,抓住冷却的手腕。

“这是奥登先生的尸体,”他说,“已经冰冷了。”

第20章 银制子弹

在这一幕以后,我如同被改变了一般。我来这里,是作为不相信的人……来研究……迷信。这一小时的经历,彻底毁了我独立的观念——我皓首经年得到的观念。

——雅各布·弗洛默:《GhettoDammerung(犹太区的黄昏)》

随着一声叹息,巴巴拉不再透过结冰的玻璃盯着外面,坐到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图尔站在她的身后,用鼻子蹭着她的臂肘。她抓住它的耳朵,郁闷地瞪着它的脸。

“你现在为什么不来一声你那美好的、坏透了的叫声,嗯?——就是杰夫来的时候你叫的那种。”他们把奥登的尸体抬回他自己的房子,然后拉瑟姆去木屋找安布勒尔和两个女孩。他们现在聚集在卡布里恩起居室的火炉前。尽管奥登死了,虽然他们都感觉到了巴巴拉对杰夫的担心,但是这群人的精神已经复苏。他们似乎感觉危险已经结束,仿佛奥登的死完成了最后的图景。甚至黎明不快的灰光,也没能驱散他们振奋的情绪。

反应最强烈的是雪莉,或许是因为她对昨天晚上事件的感觉也更强烈。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告诉拉瑟姆巴巴拉如何发现教授和李因斯的关系,解释认为奥登偷走奎因斯专利的原因。她还没说完,图尔愤怒地叫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杰夫在门廊靴子踩踏雪地的声音。巴巴拉急忙打开门,他冲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杰夫,你去哪里了?”

“转来转去。我在暴风雪中和卢克叔叔走散了,我试图找到他。然后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然后马杜尔飞快地跑过来。沃克的猫头鹰在跟着他飞,他吓得灵魂出窍。我猜,他以为是奥登或者别人在扮演温迪格。不管怎么样,他转过来朝它开了一枪,用他宝贵的银制子弹。他没有等着看是否打中什么——只是继续大步跑,活像喝醉的野兔子。”

杰夫转向拉瑟姆。

“那个时候我完全迷路了,而且我知道技你也无济于事,于是集中精神寻找木屋。花了不少时间。当我到那儿的时候你们都离开了,所以我又回来了。我猜没人找到奥登的脚印吧?”

“没有,”他叔叔简洁地回答,“但是我们找到了奥登。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你看到马杜尔打死了他。”

“什么时候?你的意思是……?嘿,这太疯狂了。”

“不幸的是,”沃克干巴巴地表示,“这不能表示它不是真的。”

“你们想告诉我我看到的是奥登——飞在空中?”

“你有没有仔细看?”罗根问。“马杜尔仔细看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使用了银制子弹。”

“所以你们现在都相信了。没什么。我想下一步就是你们像马杜尔一样走人。”

雪莉盯着他。“你的意思是马杜尔走了?”

“为了我们好。我猜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太沉重,加上鬼魂让他崩溃。我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回来的时候在他的小屋前停了一下。他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消失了。”

“但是他如何在暴风雪中行走?”

“他有一半印第安血统。除此之外,雪已经停了。从这里出去,对马杜尔没什么麻烦。”

安布勒尔叹气。“我希望对我们也没有麻烦。”

“你什么意思?”拉瑟姆问。

“你有没有意识到,”教授回答,“我们现在手上有两具死尸,而我们无法给警察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是怎么被杀的?”

“可是,”雪莉说,“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当然会相信我们所有的人。”

安布勒尔摇头。“我怀疑任何一个外人在很长时间里会相信我们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认为我们其中的一个干的?”巴巴拉问。

“你难道不会?”

“当然,”雪莉反对,“他们岂不是无法给我们任何一个定罪?”

“如果他们能,或许更好一些。七分之一被吊死的概率,总不会比被这个事件的阴云笼罩一辈子要坏。我们唯一能说的故事难以置信。正因为如此,所有人——即使离我们最近的人,最亲密的人——都会肯定我们是谋杀案的同伙。而事实上他们甚至不能猜测我们的动机,这会让他们相信,这里有些很糟糕的因素。”

“可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巴巴拉坚持。

“他们不需要。我们还是会受很多罪。比如.我不得不放弃大学的交椅。”

“可是”——雪莉吓呆了——“这看上去会像是坦白!”

“当然,虽然人们会非常相信我们有罪,毕竟或多或少的坦白几乎无济于事。可是,我不会把大学卷入丑闻,哪怕这能救我。当然实际上不能。”

“你真的认为会这么糟糕吗?”巴巴拉问。

“我想,”安布勒尔告诉她,“当你成了很老很老的老太婆,人们还是会对你怀自戒心,因为你是‘巴巴拉·达文垂——和新英格兰那些可怕的谋杀案有牵连的人……某种恶魔崇拜或者是活人献祭,你知道。他们说,警察从来没有查清楚这些可怕的事情……’”

杰夫狂暴地怒目而视。“吓唬巴巴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教授安抚他。“但是我们的处境很糟糕,越早认识到就越好。”

“或许,但是没有理由胡说。在告诉警察之前,我们先动手解决这案子。”

“杰夫,看着,”罗根插进来。“别再想着这里有什么要解决的了。这里没有。德扎内,或者不管是谁,在招灵会上出现,然后附体于奥登。”

“我恐怕已经没有办法避免这个结论了,”安布勒尔同意。“德扎内利用奥登杀死了他的前妻,发泄了他的怨恨。然后他报复了奥登,叫他飞向马杜尔以求解脱,这样奥登就会被打死。”

“胡扯!”杰夫转向沃克。“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他们全是胡言乱语。”

“我做不到,”捷克人回答。“你看,我发现了奥登的尸体。”

“你也这样?昨晚你还在嘲笑这个想法。”

“我已经停止嘲笑了。”

杰夫冷嘲热讽。“我从来不会相信,像你和罗根这样固执的人会相信这些废话。”

“固执和愚蠢之间有区别,”肯塞德反驳。“你在回避这些事实。沃克和我更愿意面对它们,而且不会拒绝相信已经被广泛证明的事情,仅仅因为我们不明白或者不喜欢。”

“随便你相信什么,”杰夫发作。“警察只会相信指纹。”

“你这样想?在我们把枪和石斧拿到木屋,然后随便碰它们之后?”

“那里还有很多指纹,”杰夫反对。“我在卢克叔叔之前走上楼梯。奥登的血手印就在他妻子的睡衣上。警察不会搞错那个。”

罗根笑了。“你这是自欺欺人。警察会指出奥登的尸体在我们手里,又有大量时间做事。我们可以随便把他的手印印在任何地方。”

雪莉把手放在他胳膊上。“我们能做什么,罗根?”

“我还不知道。显然我们的问题是要用某些确定的方针说服检察官,避免非决定性的调查。这是个很艰难的任务,不过至少马杜尔已经逃走,不会推翻任何一个我们准备好的故事。”

“假设,”巴巴拉提出,“他镇定下来,过几天又回来呢?”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沃克伸出他干瘦的胳膊,吟唱起来:

纳尼卡去了白菜地.

白菜地,白菜地,

拔起了一棵小苜蓿.

一棵漂亮的小苜蓿。

佩匹跟在她身后

抬脚把她篮子踢!

罗根微笑。“我怕霍斯塔诅咒在翻译过来以后失去了一些效果。”

达文垂小姐急了。“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马杜尔,”罗根郑重地向她宣布。“在特鲁多先生和我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分钟,我们这里的朋友给他注入了对沃克的恐惧。除此之外,我们从马杜尔的传记中收集到一些片段,会让他宁肯离我们尽可能的远。”

“你看,”沃克解释说,“我们说服了向导让他承认,因为他的抛弃,导致了雪莉父亲和奎因斯先生的死。而且,是奥登先生逼迫他这么做的。”

杰夫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么,看在上帝份上,我一直是对的!如果奥登杀了德扎内,他一定也杀了奥登夫人。”

“我恐怕那不对,”安布勒尔说。“如果奥登有意识地对他妻子的死负责,那么他自己的死就不仅仅无法解释,根本是难以理解。然而,我怀疑这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当然马杜尔无法推翻我们的故事,这无关紧要。我们也没有故事可说。”

“或许,”巴巴拉满怀希望地指出,“警察会相信奥登先生杀了他的妻子,然后开枪打死自己。我是说,如果我们能把事情安排好,来证明它。”

拉瑟姆咕哝。“永远不要这么想。认识弗兰克.奥登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会自杀——除非有五十个目击者发誓看到他这么干了。我自己也不会。”

“我也不会,”雪莉同意。“但是有一件事弗兰克会干得出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偷走奎因斯先生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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