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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四鸣]狂澜 任仁2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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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干扰……，我一直期待着能有谁把我送下地狱，让我和那个人再次见面啊……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九鬼怪异地笑起来，好像想要哭泣却拼命弯起嘴角一样，声音里掺杂着某种绝望，“最好可以，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鸣人沉默着，不再浪费时间，再次用出分。身术。
两个鸣人的三只手聚在一起，本体手中凝起一个风属性的查克拉球，集两人之力下，那个球越涨越大，最终变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巨大球体，青色的风缠绕在其四周。
——『大玉螺旋丸』！
靠着自身的爆发力和身后分。身的帮助，鸣人以惊人的速度向九鬼窜去。在这样巨大恐怖的威压之下，九鬼连替身术都难以运用，只能撑起一道又一道的沙之盾牌。一瞬间他结起九层屏障！
所谓“一力降十会”就是这样，在真正的力量之下，什么抵抗都是没有用的。
平日里坚固强大的屏障在此时此刻仿佛纸糊的一样，一层、两层、三层……不断地破掉，一直到第七层才停止。
在鸣人右手带着消散的螺旋丸一起陷入第七层盾牌中时，正在敌人阵营中闪烁着收割生命的波风用余光看到，不禁心中大急。
“鸣人小心”这样的话还没出口，波风就看见自己担心的人将左手从身后拿出，身体左倾蓄力，再用力向前砸去。
——那左手之上，赫然又是一个螺旋丸！
于是在九鬼根本就没来得及用自己的得意忍术的时候，战斗就已出分晓。
鸣人解除仙人模式，走向仰躺在地面上、狼狈不堪的九鬼。只见他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放在身侧。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一小片土地，和他鲜红的发混在一起。
事实上现在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有“金色闪光”参与的非影级战斗，战场上沙忍们简直惨不忍睹，木叶医忍们迅速地救治伤员，轻伤、没伤的忍者们也在帮忙。
鸣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九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是很多木叶忍者都注视着他，九鬼也艰难地侧头看向他。
“你输了。”鸣人说，“要不要投降？”
九鬼回答，“不，杀了我。”
“为什么？你已经尽力了，明明可以活下去的，为什么一定要死？”鸣人惊讶地眼睛微睁，不解地问道，“死了的话就不能做很多事情了，想要保护的人也保护不了，那不是很悲惨吗？”
“我想见一个人，非常非常想……”九鬼这样说，眼神飘渺，“可他已经和三代一起走了……，我是答应过他……，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再见他一面，什么地方都好。”
听到这样的话，鸣人生气地大声说：“正是这样你才应该好好活着啊！你不是想见他么，如果你死了你怎么——”
鸣人被人从后面捂住嘴，肩膀上压上重量，听到波风的声音，他对着鸣人的耳朵小声说：“你还没听明白吗？！他说想见的那个人，已经和三代风影一起死了！别多说了，快杀了他。”【注】
“什么？”鸣人震惊地扭过头看波风，近在咫尺的脸庞依然宛如温玉一般、目光依旧澄澈，像是一片安静宁谧的海水，连说出那样的话时都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嘴角也还微微勾起。
鸣人盯着波风的眼睛，忽然觉得虽然湛蓝的眸子还是像海水一样，但以往清澈的海水如今看来却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也许我根本就没了解过这个人……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说让你杀了我。”躺在地上的人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却依然保有属于忍者的敏锐听力，这样说道，“我也——请你杀了我。”
“你说什么？”鸣人甚至有些茫然。
躺在地上的一尾人柱力低低地笑了起来，看着鸣人的目光竟然包含了些许长辈看晚辈的感觉，“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忍者哪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
“……啊？”
“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心求死却迫于约定无法自我了断，今天终于被你打败，死在这里也许就可以在阴曹地府里看见他，所以你杀了我反而是帮了我。”为了被杀，现在受害者反而开导起施害者来了，“我体内的忍兽在我死后也会直接回到封印它的祭坛中的，不会对木叶造成什么损失……总之，下手吧，算我求你了。”
鸣人用力咬住嘴唇，摇着头甚至向后退了一小步，“不，我不要。”
沉默着，两人僵持了半响，九鬼忽然将目光转向波风，恳求地看他。
鸣人看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向波风。
在两人的注视下，波风面无表情地颔首，从忍具包中抽出一柄苦无。
“谢谢……”九鬼如释重负地说着，甚至轻轻笑了起来。
“你做什么？！”鸣人几乎同时大叫。
波风对九鬼点头，“不用谢。”然后将视线转向鸣人，轻声说：“杀了他。”
鸣人沉默地看着波风将右手微收，蓄力准备掷出苦无。
“等一下！”鸣人忽然开口打断波风的动作，垂目小声说，“我来。”
波风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鸣人，将苦无放到他的手中。鸣人走到九鬼身边，蹲下身去，将苦无对准他的眉心。
九鬼甚至是鼓励地看了鸣人一眼，闭上了眼。
最终鸣人面色惨白地将手向下用力一送，目光却始终倔强地不肯移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上溅满鲜血。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微长的头发打出一大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挣扎着将他的全身映成一片血红。
【注】这就是前面的那个bug的补丁了。三代风影半年前失踪了，他是和九鬼想要见的“那个人”一起失踪了的，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风影都死了的情况下，“那个人”活着的几率都是小之又小的。至于他原来是否是穿越者，为什么和风影一起失踪，和一尾人柱力啥关系等等等等，也许以后我会开番外再解释了呵呵……
第26章 24章
任务圆满完成，木叶各部除了留下驻扎的人员以外，其他人都开始调整状态启程回木叶。
鸣人情绪低沉地跟在日向兄弟身后，心不在焉地向木叶村迅速奔去。木叶留下的忍者并不少，但大多是上忍和中忍的水平。鸣人所在的第四组最终还是这波风带领的其他人一起出发了。
鸣人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从昨天到现在脑袋里一直乱哄哄的。昨天傍晚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闪过——躺在地上的九鬼含笑闭目等死的样子、波风连绳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杀了他”的样子、刺下苦无的瞬间手上溅满鲜血的样子……
他很迷茫。
不是说木叶村是热爱和平的吗，那为什么昨天的战斗没有俘虏呢？——一个都没有。鸣人不相信在昨天那样占优势的情况下，甚至是没怎么死自己人就全歼敌人的情况下，一个沙忍都留不下来。
也许是因为沙忍们不愿意投降呢？要是成为俘虏就会泄漏本村的情报，所以也有可能是见到逃脱不了就自杀了吧？
应该是这样的。鸣人这样想着，心里悄悄舒一口气。不然这样的村子……他会觉得很陌生。
真的很陌生，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战友不再是从前的战友，认识的人很多都还没有出生；一直纠结于心的事情现在根本还没发生过（鼬都还没出生呢… …）；连“忍者”这个职业的概念似乎都不同了。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昨天一场大战后，波风对情绪低落的鸣人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开放任他自己胡思乱想了。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呢？是啊，敌人不死，难道反而要同伴和战友们去死吗？你不杀死敌人，难道要等着自己被杀吗？这是战争，战争！不是儿戏！
波风的问题事实上包含着这样的意思，但他并没有直接指出这些来，而仅仅是轻声问了一个问题而已。他希望鸣人自己想明白，了解到“这就是规则，你必须遵守”，但却不知道如果轻易就妥协于外力那鸣人也就不是鸣人了——无论那些规则看起来多么冰冷强大地令人窒息。
对于鸣人来说，他觉得很不理解，很难适应，这也是常事。
在木叶64年的时候，鸣人所在的木叶虽然也曾爆发过一些争斗，例如大蛇丸的木叶崩坏计划或者是后来与晓的冲突，亦或是佐助的复仇，但它们几乎没有牵扯到事件以外的忍者，它们根本算不上战争，它们配不上战争这个词——甚至可以这么说。
这是有着根本的不同的。这使得鸣人在那时遇到的敌人都是他必须击败的，所以他没有什么负罪感。这使得鸣人在那时击败了许多强者但可以不伤其性命。
是的，在昨天之前，鸣人甚至还没有杀过人。
鸣人想到那是九鬼微笑着死去的样子，忽然另一个人的微笑从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来。记得那还是他第一次执行C级任务，初出茅庐的第七班在护送一位筑桥专家去波之国，路上却遭遇了其他忍者的袭击。而在最后，那个笑起来温柔漂亮的少年为了保护再不斩被卡卡西老师的千鸟穿胸而过，却在死之前露出了那样满足、幸福的微笑。
他们……有些像。
其实鸣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也很感性。只不过鸣人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自觉，也绝对不会承认，但是事实上，他就是这样的人。证据就是在白死后，他为敌人哭了。
鸣人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和什么人战斗过，除非像是佐助那样做的太过分了。甚至是佐助，鸣人和他生死相搏以后，在醒来时他也会时不时地想到他。这也许是他多年来的惯性思维，已经很难改变的缘故吧。
所以鸣人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忍者和忍者之间就总是要打打杀杀，为什么在对方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也要不留下他的性命。
他不明白，不想明白，也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明白不了。
最后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发明一种可以封印活物的方法，用忍术、卷轴……什么方法什么工具都好。
抓到敌方忍者作为俘虏、做秘密任务遇到不相干的人的时候，先把他们封印起来好了，然后俘虏关到木叶的监狱里去，平民等到任务做完后再放掉好了。
天真的鸣人这样想。
回到木叶之后，有了奋斗目标的鸣人开始破天荒地翻阅起图书来，但由于理论知识的过于不扎实，鸣人一头雾水，已经快要抓狂了，不，他已经抓狂了。
“啊啊啊这到底都是什么啊完全不明白！！”
鸣人现在仍然住在波风爸爸家里，于是听到鸣人的惨叫，恰巧洗完澡的波风推开浴室门，一边擦着头一边向鸣人走去，问道：“怎么了？这么激动。”
此时的鸣人正盘腿坐在房间中唯一的桌子旁，平日里干净整洁的桌子此时已凌乱得惨不忍睹，上面摆满了鸣人找来的书籍、卷轴和胡乱摆放的写了字的纸张，当然，桌子和四周的地面上还有许多被他一气之下揉烂的纸团。
“我要死掉了啊——”鸣人完全不理波风爸爸的问题，自顾自地扯下本子上的一页纸，将它揉成团往身后一扔。
“什么啊？”波风敏捷地接到将要落地的纸团，头顶着湿毛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卷轴、通灵之术……人柱力与尾兽……」还画了一个颇为抽象的图阵。波风愕然，“鸣人你在干什么？”
鸣人没好气的回答：“发明一个可以封印活人的术！”
“发明这个术做什么？”波风不解地问。
“为了不杀我不想杀的人！”依然对秤砣山战役中波风的作为难以释怀的鸣人继续不看波风爸爸，语气不善地说，“想笑就尽管笑吧，在向三代爷爷要书的时候他也用力忍着笑的。”
虽然鸣人说着“想笑就笑”，但波风可不敢笑出来。从那天傍晚起，鸣人一直对他采取一种“我生气了，我再也不理你了”的小学生闹别扭的态度，还真的是一直没有和波风说过话。所以波风现在分外严肃地说：“我没有想笑。”
鸣人没有出声，只是继续胡乱地翻着书，他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第27章 25章
从刚刚简短的对话中，波风已经大致了解了鸣人的想法。他只能暗叹一口气，对于鸣人的这个决定，他很是无奈，但却又有些敬佩。
很明显，鸣人面对的是一个选择，即——杀，还是不杀。也许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根本就用不着犹豫，但对于鸣人来说，这个选择决定了他是否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
选择杀，那么鸣人就和麻木的大家一样，屈服于不可抗拒的现实，但正是因为与大家一样，所以才会被认同；选择不杀，鸣人则能坚持他的原则，但却面临着周围人们的不解，与大多数人不同意味着只有两种结果——被憧憬或者被排斥，鸣人选择不杀的时候，选择杀的人难免会嫉妒，更何况同时发明忍术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这条路鸣人一定会走得磕磕绊绊。
鸣人也许不聪明，但却也一定可以看清这两者间孰易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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