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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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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下午及傍晚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让我觉得这个过分安静的夜晚,是多麽的让人感到一种无言的焦躁……
……
下午3:40,韦恩十分著急的回到了古堡,在他用颇为粗鲁的方式冲进我所在的偏厅前,我正被第三次拒绝探望罗伊德西尔小姐──当然,那个拒绝我要求的人不可能会是那位小姐本人,而正是那位我很不会应付的管家雷蒙,还有一直在一边打边鼓的阿历,当然不能不说的还有一个在旁边安抚我的亚历山大。
“寒!!糟了!”韦恩的大嗓门怎麽会在这种时候发作得特别厉害?……这是什麽习俗吗?警察或正义的一放在说什麽重大线索或新重发现时总是要用吼的或者喊的。
但我这个有点发昏的脑子却正好很受不了这无疑与噪音无异的东西。
“怎麽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所显示的无奈与漫不经心──我该感叹吗?……韦恩有时在某些地方跟某只猪的行位动作很像……
还是说所有人都是这麽做的?
“我们找到那位‘夫人’了!但……”他是故意的吗?!在我听到他那句话而睁大了眼睛等著下文时,这家夥居然在这个地方给我拉长音的但?!而且那个“但”之後就只是一脸不知道说啥才好似的望著一旁的地面。
我微微的微笑著看著韦恩──如果这小子这样都不给我说下去的话,我绝对会把现在积压下来的所有怒气、怨气之类的东西,以一种名为“武力”的办法,全数发泄在他身上。
看到他浑身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冷颤,我开始不知道该不该对自己那个微笑的效果感到高兴──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吗?……我可是很多人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啊……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吐出了两个字,但却又停了下来。
“韦恩你搞什麽?要说就快说啊!”近日来的怒气让我有点无法保持平日的冷静,我现在真的是非常的想找个人来狠狠的揍一顿以一解压在胸口上的郁闷。
他有些怯意的看著我,小心的说。“你要答应要是我说的话……你不会砸东西,不会骂粗话…………最重要的……不要打我……”
白了他一眼,从这几句话里我大概也能知道他到底找到了一项什麽消息──应该不会是好消息了。
点点头,我算是答应他的要求。
“呃……那个……”韦恩搔了搔头。“那个…………”
“说!”
“我们找到了可能是爱西莉沙.比柯罗法恩.莱芬斯特夫人的尸体……”他越说越小声。“在爱琴海里…………”
可以感觉到韦恩在小心的看著我的表情,而一旁的阿历和雷蒙则是同时的喊出了一句“什麽?!”──然後就愣在一边。
雷蒙还不断的重复呢喃著“怎麽可能”几个字。
死掉了吗?……这麽巧?……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还是早已算准的?……太阳穴的位置再一次的隐隐发疼,我用力的揉了揉那个脆弱的穴位,开始回想一些细节的问题──我是否还漏掉了什麽?怎麽老觉得这事不怎麽对劲呢?……
虽然说维深的母亲被杀并非始料不及的事……但她死得那麽是时候,倒是让我非常头疼……而且,感觉怪异。她是被人和老爷子同时安排暗杀的?……但如果就维深所说的他母亲的为人和他家族的关系……我还是觉得那两个人有相互谋杀的可能……不过这也只是个可能,本来想著如果能看到那为夫人的话,就能知道这件事(我指的是老候爵死亡的事)是不是她干的,要是可以这样的话,最少可以排除掉好几个可能性(例如想杀维深的人是不是她──就算机率再低,也不能忽略它的可能性)……那能找到凶手的机会就大一些了……但无奈……她也死了的话……
不过……有没有可能……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了多年前一个曾经是教材的精神病病例──说的是两个人,因为长得很像而一直以为对方才是自己,到最後,两人把身份完全的对换,但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过去,所以,只能自己为“自己”编造一个过去……
但这里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例子所说的东西,我想说的是──对换。
“韦恩……”回过神来後,我看到的是韦恩正在面对两位成年男性的追问的痛苦表情──他从学生时代起就不习惯做应付人的事。
有点想笑,但这个时候我还幸灾乐祸的话,等下要真把学长给急哭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尘莫低头轻声一笑,我抬头望向那边“纠缠不清”的三人。
“韦恩。”我提高了一些声量,以便让那几个争吵中的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啊?──啊啊!什麽事?”韦恩在反应过来之後马上用一种感激的表情看向我──为什麽我会突然有种看到一只可怜的大型犬的感觉?……
“你们能确定那具尸体就是莱芬斯特夫人吗?她死了几天了?面貌上可以断定那是莱芬斯特夫人?”我看著他问。
“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尸体被放在一张救生艇上,应该是死後被移上去的,面貌上也可以辨别,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证明很齐全。今天我刚去问的时候,就很巧的有那边的分部传过来的讯息……要不然你以为我怎麽这麽快?”他稍稍站离那两位直到刚刚之前都还跟他“激烈”讨论的人。
真的很想笑,但还是狠狠的把笑意压了下来,我继续问。
“那DNA呢?DNA也确定吻合?”
“怎麽可能这麽快?!Hance啊……就是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晚上才有结果啊!”韦恩对我怪叫。“你还真当我超人啊……”
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我只知道一样东西──暂时还不能把那位排入犯人名单虽然是很後面的位置的夫人的名字删掉。
“那那个代号的问题呢?你查到什麽?”──还是要用一下那位光荣负伤的维深先生给的提示的──虽然现在我觉得他有点像是在耍我……
很诚实的摇了摇头,韦恩回答我的问题。“没有,不是说没有这个代号的人,而是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这次下手的人。”
“为什麽?”
看著韦恩走到我前面的沙发坐下,他边移动身体边继续我们的对话。“因为有一太老──那最少是30年前的名单,而那个人早就在25年前销声匿迹了,而另一个在案发时应该在做另一件工作,所以也不对,最後一个……呃……当时他人在我们ICPO的局里喝茶……你说有可能吗?”
又不是……到底在搞什麽?──那个该死的矢车菊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个死维深!只给我这点东西叫我怎麽推?!──这家夥还真是绝对的有病!要明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谁那就直接写名字啊!干嘛弄这种莫名奇妙的东西要我在这边帮他耗损我可爱的脑细胞?……不过……如果维深不愿意写的话……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人是他不希望他会做一件这样的事的人?
这麽说的话……维深这小子是在帮那人拖时间吗?……他要等他什麽?回心转意?还是自首?
轻声的笑了出声──再也忍不住的,我必须嘲笑一下维深那过分天真单纯的思维──如果那个人或那些人要真是个有良心或什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为了钱而去做这些剥夺他人生存权力的事情。
不过……这个世界上还跟我现在这麽想的还有多少?……呵呵……那是说我也是个天真的好孩子吗?……这真是荣幸呢……不知道这样的话魔鬼能不能不邀请我到他的炼狱之中做其中一名住客呢?
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在苦笑,不过,现在我好像真的除了做这些无甚意义的事情外是什麽都没办法做不是吗?……
突然之间,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晨在那小教堂中遇见的少女的身影──“阿历……”轻声开口,我叫了那位又一次重新整理东西的律师先生一声。
“有事吗医生?”我抬头看他时突然发现雷蒙不在了,大概是去宣布关於莱芬斯特夫人的这条最新消息了吧……
“我想知道……莱芬斯特夫人有没有立遗瞩?而如果维深把家产给了他母亲的话……那夫人死後,谁会得到那笔家族遗产和维深本来就已继承的公爵的遗产?”
“呃……这个……我查一下看看好吗?因为本来真的没想过莱芬斯特夫人她会……”看到阿历的脸色有点白,我没有等他说完就点点头。
“那你尽快查给我吧。”
“好的医生。”
…………
回想完毕,我坐在那扇古典味极中的大型窗台上望著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很亮,那银白似的光芒淡淡的挥洒在地面,看上去就像一层镀了淡金的物品。
轻轻的叹口气,我开始进一步的被脑海中乱成一团的线索和思路所纠缠。
脑海中铺陈出的是各种各样的可能,然後是相对应的否定,直到最後剩下了我本身所感觉的最可能是的几种──虽然时间不长,但我还是对这座古堡里的人作了一点分析。
雷蒙是个绝对尽职的管家,而在他眼中看来,就算是“那个”夫人,也算是他的主人之一,很认真而且很规矩的一个人──维深说过,从小除了他父亲,他所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雷蒙。而母亲……
在维深的眼中,他的母亲就跟我眼中我的父亲一样──我们都是被陷於该恨与不该恨的两难之间的人。
只是,他母亲──因为我没见过她本人,只是听维深的描述与看过照片──在我的脑子里,她绝对是一个可以很绝情的人。维深说过她是一个名门之後,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从维深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有对他笑过,更不用说是去抱他──维深曾经对我说,他和他母亲曾有过一年里都没说过十句话的记录──一是他母亲不喜欢去理他,二是因为那位夫人总是喜欢外游。
而到了最後……
那是维深没有告诉我的部分──那个“妹妹”。
这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呢?还是因为他不想说?……应该是或者吧……总不可能他不知道的……还是说──他是还来不及跟我说就已经被……
那个少女……如果说一定要说出矢车菊是在指代谁的话,我会第一个想到那位小姐。
那并非一种偏见,而是很现实的东西。
因为她的过分纯洁──那种神圣的感觉总是让我等凡人感到汗颜的同时也有一种想要把她背後纯白的羽翼撕扯下来的冲动。
轻声的发笑,我开始不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还能不能算得上是正常──我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念头……
但那也是人类始早的原始本能之一──守猎与生存。我们总是择优而存之……而我只是看上了一只比较好的猎物吗?……
停止无聊的思考,我带著自嘲的笑容拿起那只维深让人交给我的袋子──?!怎麽一只只装了一张纸的牛皮纸信封会这麽重?……
对了!里面还有一只怀表的──我怎麽把这件东西给彻底的忘了?那几个字太刺激了吗?
连忙把信封打开把里面那只老旧的怀表倒出。
借著房内幽暗的光线和月亮的微光,我细细的看著那只应该可以挑出更明显的思路的东西──古铜色的表面,但从那些边上余下的残迹我还是可以知道这只表以前一定是镀金的高级品,只是因为历史的久远,而用它的人们都似乎没有拿它去翻新的兴趣,因次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边上细密的写著一长串的字母:“Ce……n……tau……r……ea?……”而另一半圆上,也有几个同样字体的字母:“Cy……an……u……s。”
“CentaureaCyanus?”这是什麽意思?……很熟……但怎麽都记不起来是什麽──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英文,但一时三刻之间要我想起这是什麽东西,我现在这个有点乱的脑子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那刻在表面上的图,我倒是很清楚的能够看到──看来虽然没有拿去重新镀金,但一直以来,它的主人们都很珍惜它的──那是一朵矢车菊,而外圈的图案……很像是某一种家徽──这种东西要是维深在就好了,一看就知道是什麽,不用我在这边想半天,到最後可能还有去动手查。
真是正宗的浪费时间……
最後翻看了一下背面,上面是很精致的矢车菊花圈而中间也是矢车菊的花纹──这只怀表的主人的家族一定很喜欢这种花,要不然就是他本人很喜欢。
但就在我想把怀表打开看看内部是什麽的时候,却不幸的发现──这玩意是完全打不开的!
用力的掰了一段时间,也细细的找过了并没有什麽打开的开关──上帝啊……不会吧?难道这东西是纯粹拿来驼著的?!有钱人的兴趣还真是……
不过我看也不至於这样的,摇了摇那只表,我听见里面有发条的响声──应该是能用的才对。大概是被什麽糊住了吧……
明早去找个人来看看怎麽把这东西打开才行……
精神一放松,我这才发现我的头疼得厉害──该死的低血压!
狠狠的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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