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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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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没什么好单位,你就留在部队吧……”我当时并没有明确反对,但是也没接受。我留部队,季红怎么办?
再次踏上站台,心情难以言状,三年前,我站在这里,心情是舒畅的。而今天,却是太多太多的不舍。季红拉着我的手,已经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了,我不断地给她擦,新泪还是涓涓地向外喷涌。短暂的相处,多少懂了点什么叫感情。火车就要开了,季红突然抱住我,那是我们第一次拥抱。“傻丫头,我会回来的!”我必须上车了,车轮开始滚动,车窗外,季红泪眼模糊地看着我。我摆摆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部队其实不应该给士兵探亲假,这样的离别实在太他妈伤感了。路上没怎么吃东西,感觉还有一年才能再见到季红,就觉得日子遥遥无期。两天一宿的车程在香烟和思念中度过。当我远远看见营门的时候,意识才算清醒,我现在还是一个兵呢。正在训练的战友们见我回来了,都跑了过来,连野夺下我的背包,其他人对我开始搜身。我笑着忍受着一切,这些王八蛋,这些日子我快把你们淡忘了。队长走过来:“去指挥部销假。”“是,这个是给你的!”我看见队长才想起来,我急忙抢过背包,但是晚了,我给郎队带的一条烟已经被分得只剩三盒了。“呵呵,没关系。”他笑着接了过去。“都干他妈什么呢?”身后是周大虎雷鸣般的咆哮,战友们四散而去。“1号!”我给他敬了一个礼。“回来了?跟我来一趟。”我一边走一边开始翻包,老爸给他带了两瓶五粮液。进了屋,他往那儿一坐:“把门关上。”“这个是我爸送……”“先不说那些,这个是怎么回事儿?”一个档案袋扔在我的面前,我没敢拿起来,但是已经看清上面几个红字:人事调令!“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不知道这调令自己飞来的。”他一巴掌拍在调令上。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老这么大。“我真不知道。”“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来我403的兵,只有两种情况可以离开。第一,被淘汰。第二,受伤。其他的,想都别想。”我盯着桌子上的调令,心想,二叔动作还真快。大虎见我不说话:“我告诉你,特种部队的人员编制不在军里,在中央。你家要是真有人,你就到中央给我开调令,这个无效!”说着他抓起来一撕两半。“1号,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离开403。”“离开不离开不是你说了算的!没事出去训练去!”我默默地将那两瓶酒放在桌上。大虎看都没看一眼。
回到宿舍,我换好衣服就到了训练场。邵年冲我微微一笑:“回家的感觉爽吧?”“一般!”我没有跟他说去过他家。朱海和为子一边摔轮胎,一边叹气:“什么时候还能回去啊?”我寻摸了一圈也没见到张振鹤的影子:“老张呢?”他们三个人都停了下来:“你不知道啊,老张复员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让他复员的?不是,他怎么复员了?”邵年告诉我,张振鹤本身就有伤残在身,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基地已经研究过了,让他提前复员,本来他想等我回来见一面说一声再见,但是等不了了,昨天下午才走。我怎么这么笨呢,队里不同意他探家肯定就是因为这个,真他妈的,当时就想着自己回家了,我说他当时送我的时候,表情怪怪的。结果他走的时候,连面都没见到。但是张振鹤给我留下了一封信(我们一直通信。1997年,他来哈市看我,他告诉我:他在一个矿场做保卫)。
晚上,通信兵居然拿着那两瓶酒到了饭堂,当众打开,一人一瓶盖。几百块钱的酒,大虎居然给战士们分了。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大结局
结果我回来没几天就收到了周亭的回信,信中说,只是借调,她已经返回了南州总医院了。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缘分的,我跟她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甘肃的冬天奇冷无比,连野这小子到底会算计,正好元旦回家。而C2组长高强,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居然放弃探亲假,这人不是孤儿吧?因为之前有过几次摩擦,所以见面几乎不看对方,时间久了,心底不免有些宿怨,平时在一起训练,我都能感觉到C2组明显在跟G4较劲。尤其是当高强党员比我早转正以后,在他身上就多少出现了一点牛逼的迹象。
连野走了不到三天,我跟高强又因为一点小事发生冲突。
“晚上巡逻的岗单凭什么我们C2都是后半夜的?”
“轮回的,怎么了?”
“轮个屁,我们C2都他妈快成夜神了,每次巡逻不是后半夜的。”高强嗓门很高,邵年走过来,将他拉到一边,他才作罢。连野私下叫他农村人,因为有一次,看见他将脸霜擦完脸,擦胳膊,这样的用法都是使别人的,换成自己的,就挤出一丁点儿,仔细地将小黑脸均匀地抹一遍。每当这个时候,连野都会说上一句:“别忘了胳肢窝。”高强似乎对城市兵有些抵触,甚至可以说是歧视。具体起源于何时,也无从知晓。平日里来往密切的也几乎都是来自农村的战士。整个403基地只有邵年、连野我们三个是哈尔滨的,但是我们跟其他组的成员关系都非常融洽,大家在一起毕竟混到了四年头儿上。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纷争,因为伟大的1号软硬不吃,只要你干得到位,表现出色,该你的,你不要担心什么。跟他玩什么猫腻,想都别想。谁送他东西,都收下,回头分给全大队战士们分享,渐渐地,都领教过了,自然也就没人给他带什么东西。所以整个403基地,风气很正。久而久之,所有的特战队员身上都有一股子正气,这都是被大虎熏陶出来的。
连野归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显然是超假了,晚了小半天。原因很简单,东北下暴雪,铁路被迫停运,就那么短暂的四个小时,导致连野到达南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车站还要有四十多公里。所以连野从南州打出租,到了这个小站,又徒步走了回来。谁知道,连野刚进营门碰巧遇上1号巡视,1号看看表,眼珠子一立,一句都没骂他,直接就关了禁闭。似乎在大虎眼里,所有这样的迟到都属于不服从命令,甚至逃兵一样的感觉。
第二天晚上,我奉命将连野从禁闭室里释放出来。一打开铁门,那小子居然咧着嘴在那儿笑呢。脸上仍然保存着回家后的喜悦与激动。他一见我,就赶紧把我拉向厕所。“你干什么?”“陪我上厕所。”“有毛病啊?我现在没有呢。”“哎呀,蹲一蹲就有了。”这个野驴,似乎对禁闭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也许是我们平时训练的条件要比一个小小禁闭室恶劣的多。我被他强拉到厕所,结果厕所晚上也实行灯火管制,漆黑一片。他拎着裤子,把点着的烟递给我,我没接,“我自己点,嫌你嘴臭!”“操,要不要吧?”我看起来很坚决的样子,又怕他提那一刀的事情,就勉强接了过来:“说吧,回家干什么缺德事了?”我太了解他了,他晃晃脑袋色迷迷地说:“别说,到底是兄弟,你还真了解我,这趟回家,可是爽坏了。”“爽?是不是他妈都忘了自己是谁了?”“我是谁,老子是堂堂403特种部队的虎头小组组长……”“你们D7什么时候他妈成虎头小组了。”不用说,这小子回家肯定把动力区吹得直晃悠。早就把什么保密条令忘脑袋后去了。“哎呀,有什么区别,论成绩我们D7不比你差吧,在整个大队,我们也排个前几吧,你们G4那是过去时了……”“欺负我们人少是吧?”“你先别说这个,把我思路都打断了,我在里边都编好了。你这么一说,我又得重想。”连野沉默了一会儿:“是这样的,我一回家啊,跟我那些小弟一说,我是特种兵,你猜怎么样?”“咱们回家不能说这个,你不知道啊。”“说了谁知道,操!他能找到这儿来啊……”我们正说着,远处一蹲位站起一个人,哼了一声,拎着裤子走了出去,“谁啊?”“好像是高强。”我觉得背影特别像他。“你没看那边有没有人啊?”“这么黑,我哪知道,再说那傻×跑这儿潜伏来了,吃屎还有个动静呢。”
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尽,队伍已经出操回来,连野累得跟傻驴一样:“他妈的,这十公里我算是明白了,一天不跑都不行。”他气还没调匀,就看见大虎背着手从指挥部走出来,直奔队伍而来。此时连野正弯着腰在那儿喘气。1号直接走到连野面前:“你,站起来!”看着大虎同志刚正不阿的神色,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野急忙立正站好。“保密守则第一条和第八条是什么?”完了,我一听1号这么问,昨天晚上的谈话肯定泄露了。“不该说的秘密不说,不在非保密场所谈论部队秘密。”“你做到了吗?”连野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C2的高强。此时高强正洋洋得意地看着热闹。连野咬咬牙,没说话。1号瞪着眼睛看着连野,一挥手,“集合!”队长在一边也糊涂了,急忙集合队伍。“看看这个兵,大家不认识吧,我做一个介绍:他就是堂堂403特种部队的虎头小组长……”我站在队伍前面,明显感觉到1号身上那股子杀气。“都说这兵当久了,越当越鸟,怎么的,还有一年就复员了,觉得自己老了,是吧?我告诉你,我周大虎十六岁当兵,这身衣服穿了几十年了,拿出一个零头都比你们多,你们牛什么!”大虎转过身,看着站在一边可怜的连野。“回趟家,感觉不一样吧,见到亲爹亲妈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是不是觉得回家了,就是你的地盘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全中国都是老子的地盘!”连野的头更低了,双手局促地攥起来又松开。“把军衔给撕下来!”队伍中没人动,“没听见啊?”我也纳闷了,大虎下完命令,眼神却停在了我的身上。真是亲戚啊,什么好事都想着我。我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将连野的上士军衔摘了下来,交到1号手里。
大虎把手里的军衔举了起来:“是不是觉得这几道小黄杠没什么,一复员这什么都不算了。我告诉你们这帮小犊子,在档案里,降衔要比那些处分更严重,他会直接影响你以后的职业生涯。”本来一身汗,又是冬天,加上1号的话,感觉从心里往外地凉。1号嘴里喷着哈气继续说:“按规定,你们是四年,有的甚至要五年六年,或者更长时间。如果我觉得部队并没有把你教育好,那对不起,你就不能复员。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能为国家,能为社会做贡献了,我才会放心地把你送回地方。在部队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不要把那小狐狸尾巴露出来,穿这身衣服就给我像个兵样,明白了吗?”“明白!”队伍整齐回答。而1号显然是有预谋地借题发挥,给这些四年头儿上的老兵敲一下小警钟。“你明白了吗?”他回头问连野,“明白。”连野声音很小,“大点声!”“明白。”“晚了,平时三令五申跟你们强调纪律,你们当耳旁风。”寒风阵阵吹过,队伍站在原地。“从现在开始,撤除组长的职务;打扫厕所一个月。回头你安排一下,把他调到别的组。”最后一句话是对郎队说的。1号说完走了,我们目送这个“老”兵远去。队伍前连野低着头站在那里,许久我看见他慢慢抬起头,双眼射出凶光,直逼高强。
宿舍里,老张的位置还空着,D7组的小德子将连野的内务搬了过来。连野穿着那身没有军衔的迷彩服仍然坐在自己原来的床位上,眼睛狠狠地盯着对面的高强。为子突然碰了我一下,一指连野,我看见他的手慢慢摸向裤腿上的匕首,我急忙过去,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要干吗?”他推开我,因为他看不见高强了。“你他妈给我听好了,没几个月了,忍忍就过去了。”“忍得了吗?”我一把将他的匕首抢过来。高强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但是表情上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仍旧在那边嘻嘻哈哈。
之后的日子,连野好像不会笑了,训练的时候,玩命地击打沙包,双手血流不止,几次都被郎队制止。要不就是一个人在厕所里跟那些代谢物较劲。队长私下找我好几次,让我做好连野的思想工作,但是我跟他根本就无法沟通,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是沉默。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肩膀上仍然是空空如也,站在队伍里特别显眼。我平时最注意的就是让他远离高强,而高强似乎也显得比以往欢实很多。连野这个人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但是小心眼起来不是人。我愈加感觉要出大事。白天我紧跟左右,他到厕所打扫卫生,不拽我,我都跟着去;晚上巡逻我把他安排跟我一组,这头倔驴两个小时里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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