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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酿 作者:竹心酒(晋江2012-08-28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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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唯一的意识便是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公主!公主!”喊叫声渐行渐远。
  
  待再次醒来,微一侧头便察觉到窗外投来的微弱光亮,想起圣旨上所说的“明日”便不禁蹙了秀眉。
  
  身上竟是没有一丝力气,连坐直身子也变得格外困难。许是察觉到有动静,立刻有宫女过来,见她醒来,脸上一半欣喜,一半忧愁。
  
  “公主可算是醒过来了,那日接完圣旨突然昏迷,吓死奴婢了。”说罢竟生生地掉出一滴泪来。
  
  小酒愕然,轻轻地替她抹掉眼泪,“那日?”
  
  “公主有所不知,您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可能是身子骨比较弱,竟是足足发烧昏迷了两日!”
  
  “两日!”小酒猛然睁大了眼睛,“那圣旨上所说的和亲之事……”
  
  以为她是担心误了国事和皇上的信誉,福了福腰道:“公主放心,皇上体恤公主病弱,特下手谕送亲延迟一天,只是今日……”她看看窗外,欲言又止。
  
  小酒脸上爬上一丝苦笑,“是不是既是有病在身仍要出发?”
  
  “公主万万不要误会,皇上他是疼公主的,还特意让太子殿下送来滋补圣品。”说完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公主不信奴婢去拿给公主看。”说着果真站起身。
  
  小酒回过神来,侧过脸去,“不必了。”
  
  “是,奴婢只是怕公主误会了皇上的一片慈爱之心……”
  
  “定于何时出发?”风亦酒冷冷打断。
  
  “午时。”
  
  呵,真是好时刻!
  
  小酒盯着镜中自己那张毫无生气一脸,一时竟有些陌生,不忍再看,便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摆弄。
  
  待到头上脸上的手都退去,听见一声轻唤“好了”,
  
  却是不待她们的溢美之词脱口便径直站起便往外走去。
  
  “公主,你……不用照照镜子吗?”后面传来一声迟疑。
  
  小酒脚下一顿,“妆前妆后都甚是陌生,如此,不照也罢。”言语中带着一丝愤慨。
  
  一众宫女讶然迭起,却见她脚步仍有些不稳,还是赶忙追了上去。
  
  身子本就沉重,脚上更是像踏了棉花一般无力,许是谷粱祁也不想再见到她,用了个不忍送别的理由,离开之前并没有安排君臣之间的拜礼。风亦酒也乐得自在,索性靠着身边的宫女,想着颠簸的马车、未知的婚姻,一阵揪心。
  
  却在掀开车帘的那一刻有些呆愣,棉被铺了好几床,四壁都摆满了软枕,竟是比寝宫里的床榻还要闲适舒爽几分,不禁回头看了看同样呆愣的宫女,心下微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纵使云卷云舒,云貌却定是不会改的,然而,她的一个“谢”字竟是到现在还没有说出口。
  
  终是甩甩脑袋,散去脑中的混乱思绪,埋入柔软的枕垫中。额头上仍是有些异常的热度,隐隐约约听到太监的一声尖利吆喝,马车便动了起来,轻微的晃动,加上混沌的脑袋,眼皮开始不自觉地拢和。
  
  模糊间脸上一阵沁凉,像极了动物的舔舐,手臂一探,果真摸到一个小小的毛茸茸地脑袋,低沉一声“小东西,知道回来了。”许是眼皮太重,一时难以睁开,顿了一下便也不顾,索性把小矢塞入袖中,袖中只轻轻拱了两下车内便重新安静下来。
  
  梦中的火势极为凶狠,好不容易逃出呛人的屋子,被烟雾熏得几近窒息,一停下脚步便剧烈咳嗽起来,看着熊熊的火势却猛然发现娘亲竟是没跟上来,眼前晃过谷粱祁凌厉的眼神,他甚至点燃了屋旁的干柴,加剧了火势的蔓延。
  
  “不!你放过我娘。”她一时情急,一把抓住谷粱祁的手臂却悲哀地发现使不出一丝力气,喉中又传来阵阵干痒,待到咳嗽过后眼神一晃,手中抓着的衣袖竟然变成了一管白色。
  
  “小酒,别怕,一切都会好的。”熟悉地温润嗓音,小酒一顿,眼中一片晶莹,却因此视线变得格外朦胧,想再次看看轻尘的相貌确是极为困难,她急了,极力地睁大眼睛,好在一波猛烈的咳嗽之后眼前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却愕然发现站在眼前的不是轻尘。
  
  “谷粱?”小酒感觉自己整个人似是悬浮着,毫无着力点,一时竟分不清是梦里梦外。
  
  多久没听见过的称呼!那份只属于她的亲昵,谷粱易本打算她醒来便离去,此时却是几近呆愣,顿了良久只吐出一字:“嗯。”
  
  她却略过他异样的眼神,往他背后看去,似是在找寻什么。
  
  谷粱易本来亮堂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咻地起身,“不用找了,这里只有我在,既然醒了,我去把太医叫来。”说罢便转身要走。
  
  “你等等!”小酒终于忍不住叫住他。
  
  脚步骤停。
  
  “我们可是朋友?”
  
  背影一顿,“不是!”清冷启口,毫不犹豫,甚是决绝。
  
  “拜你所赐,现在是兄妹,以后亦是兄妹,至于以前是什么,你该清楚,对于我们来说,朋友二字是何等的奢侈。”
  
  小酒讶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一丝空落,如此,竟是真成了路人了。小桥流水人家,小家并入大家,大家难掩嘈杂。
  
  “殿下。”见谷粱易出来,等在外面的太医和送亲大臣忙见礼。
  
  “免礼吧。”他朝着他们挥挥手转向太医道:“公主现在醒了,是什么厉害地风寒竟会弄得人意识飘离?”
  
  太医微微颔首,“回殿下,公主是心中有疾,身上的病便一时难以痊愈。”
  
  谷粱易抿紧薄唇,复又轻启:“如此,你可有把握尽快医好?”
  
  “殿下,公主现在身子极弱,需要静养,像今日这般整日闷在马车里颠簸微臣不好说。”太医摇摇头。
  
  却是不等谷粱易开口,一官服男子便站出来,拱手道:“殿下,皇上临行前提醒过吾等,尤其是在此刻,青越危机,送亲之事在路上万不可耽误啊殿下。”
  
  本来还没有如此强烈的停留意愿,此刻听得“送亲”二字便心中一片烦闷,谷粱易留下一句“停留两日,公主养疾”便径直带着太医走开。
  
  剩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那人还想追上谷粱易争辩着什么,却被其他人拉住,向他摇头,太子如此神色怕是不好惹。
  
  微曦的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吹落一片片绿意,闪过苍白的脸庞,不留一点痕迹。
  
  晨风下的女子呆愣地坐在石凳上,手中无意识地顺着怀里小猫的茸毛,定定地望着扶摇的枝桠,似是在默默地数着飘零,脸上的神色几近透明,不时发出的几声咳嗽,更显得万分萧瑟。
  
  谷粱易站在院门口,看到的便是这幅情境,确切地说,他每次过来,看到的都是这幅情境。心下一凌,多么希望能够就这样走过去,拿掉落在她肩上的那片残叶,搂入怀中,为她细细描摹一副好景色。
  
  若是被人注视,定会有所察觉的,就连方向也准确无误。就像现在,接收到小酒淡淡的视线,谷粱易收回因为冲动迈出的一小步,眼眸一垂,把手中的药递给一旁的小厮,一转头,一拐弯,便消失不见。
  
  也许是真的离开,也许就在院外。但有一道墙的存在,便什么都看不见。
  
  小酒看着摆在面前的又一碗黑色的药汁和带着笑意站在一旁不看着她喝完誓不罢休的小厮,微吐一口气,端起碗,迎接她最害怕的苦意。却在尝到第一口时,紧皱的眉头便猛地放下下来,看着满脸期待的小厮,她有些狐疑。
  
  “这……真的是我的药?”没有排山倒海的苦意,反而带着丝丝甘甜。
  
  “是太子殿下见公主这几天喝药喝地辛苦,特意四处打听附近的人家,到山上采了甘草,这才变苦为甜的。”说罢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变得害怕起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闷闷道:“槽糕,殿下交代过不让说。”
  
  小酒拿小勺的手顿了顿,“那这药,是谁熬的?”
  
  “也是殿下熬的。”脱口而出。
  
  “这个,殿下让说?”她状似无意道。
  
  小厮嬉笑道:“太医说公主有心疾,奴才们私下里都认为即将远嫁,离愁所得,所以想把殿下对公主的好全都告诉公主,至少也能以兄妹之情得些温暖,聊解心中忧伤,”说罢看看她沉静的脸,“殿下不让说的,公主可不要告诉殿下是奴才呀……”
  
  小酒搅了搅瓷碗,再尝一口,竟是带着淡淡的涩味,不禁皱了眉头,这涩味,方才,是没有的。
  
  兄妹?那一片浮叶,本满目苍凉,何德何能,在大雨来临时接受青荷的张臂护佑。
  
  第三日,风亦酒照例懒懒地起床,提笔练了几个字便捧着一壶清茶坐在院中接受自然的吹熏,身上厚厚的皮裘片刻不离,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
  
  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官服一脸正经却有几近犹豫的和亲钦差,小酒只觉得陌生,不明白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大人有事不妨直说。”她淡淡道。
  
  他再拜,“公主身体现在尚未康复,臣本不该来催促惹公主不开心,只是皇上临行前又交代,和亲队伍路上不可延期,殿下又执着要等公主病好了再动身,臣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公主商量个对策。”
  
  出乎意料,对于延误之事她毫不知晓,喉中又传来一阵干痒,小酒极力忍下,转身便朝着屋内走去。
  
  “公主?”钦差不明所以。
  
  她回头,“难为大人了,我这就收拾东西,随大人启程。”
  
  钦差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在看到她苍白的脸时低下头,沉声道:“可是,公主的身子……”
  
  “呵……”她露出一丝笑,“风寒无力罢了,若误了和亲,怕是不止这些了。”
  
  一阵秋风吹过,截断淡漠的话语,钦差没听清楚后面的那句话,即使听清了,也不会懂,老天总是这样,给无忧者避忧,给有忧者增忧。
  
  




☆、第51章  荒崖二遇亦难为

  
  那日擅自下令启程往青,虽说一帮官员都乐得跟随,然而谷粱易的心情却不怎么好,表现便是那日送来的药是苦的,食甜几日猛地变回原来的苦涩,竟比第一次还难以下咽,小酒苦笑,对如此孩子般的抗议很是无奈,却无法不得不闷头饮下。
  
  然而顾忌她的身子,队伍却是行得极慢的,本来短短半月的路程被拉到无限长,小酒心下也是无限惆怅,不想那么快到达,偏偏又不敢停下,这样的速度倒应了她的心境,便也乐得随他。
  
  车轱辘重重摇晃了几下便在一边深深陷下,骤停!小酒抚着车边地木柩,不明所以,支起无力的身子掀开车帘便猛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先下来吧,车轮落入深坑了。”
  
  小酒“哦”了一声便扶着一旁早已等候的宫女下车,脸上吹过丝丝凉意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皮裘放在车内,不由得搂起自己的胳膊,却是还没来得及嘶气身上便传来一阵暖意,白色皮裘落下,一双有力的手掌带着两根绸带滑过肩头,抹下一缕黑发,却是怎么也系不上。
  
  瞥见他脸上的不自然,小酒悄然接过,道:“我自己来。”
  
  “那个坑洼竟是连续的,马车太大,恐怕要费些时候,还请殿下和公主移步一旁坐侯,太近了怕伤着。”小厮的嬉笑的声音骤然打碎了若有似无的尴尬。
  
  谷粱易看着他指地方向,早已摆好了软垫,便径直走去,身后的小酒默默跟上,眼皮突然一跳,看着眼前的暗色景物竟莫名有些熟悉起来,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时看着周围高耸的石岩有些呆了,喉中的干痒却骤然来袭,不想荒郊野外碎石过多,脚下顿时有些不稳。
  
  突然手腕一暖,将她拉了起来,小酒对上那双幽暗的眸子,脑中咻地闪过一个镜头,在那样一个夜晚,被左哲劫持且中蛊毒的夜晚,也是这样一双手,将她从临危的马车下拉了起来,逃离了痛极狂乱的悍马。
  
  继而……继而被袭了一掌,带伤离去。
  
  她一时有些怔忪,定定地看着他,思绪却被难以抑制的咳嗽打断。
  
  “小心些。”他默默放开她的手。
  
  “谢谢。”她屏住呼吸,这口气舒得特别长。
  
  背影微微一顿,“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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