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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孩子和一个怪物 作者:[英]伊迪丝·内斯比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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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莎把面包“砰”地放下来,弄得面包跳出了它的木盘子。 “我实在希望买到水壶,”安西娅温柔地说,“你会去的,对吗?” 
   “好吧,就这一次,我无所谓。不过跟你讲清楚,我走了以后,你们可别做任何可怕的淘气事——就这话!” 
   “你要早点走,”安西娅很急地说,“你最好抓紧点穿好衣服。一定要穿上那件紫色的连衣裙,马莎,还戴上那顶有粉红色矢车菊的帽子和那条黄花边领子。简来把台布铺好,我来给小羊羔洗一洗,让他准备好。” 
   当她给老大不愿意的小羊羔洗干净,急急忙忙让他穿上最好的衣服时,她不时朝窗外看,直到这会儿一切太平无事——一个印第安人她都没有看到。直到马莎脸上擦上了胭脂,急急忙忙地把小羊羔带走,安西娅才深深吸了口气。 
   “他安全了!”她说着趴在地板上泪如泉涌,真叫简吓了一跳。简完全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够先是这样勇敢,像个将军,却忽然又瘫痪了,像个气球给刺破了那样泄了气。最好当然不要泄气,不过你们看到,安西娅不达到目的一点不罢休。现在她已经让亲爱的小羊羔脱离了危险——她心中断定印第安人会来包围白房子,农夫的车子在太阳下去之前不会回来,——因此她不妨哭一下。她哭也是由于高兴,因为她要做的事做到了。她哭了大约三分钟,这时候简难过地拥抱她,隔五秒钟就说一次:“不要哭,亲爱的黑豹!” 
   然后安西娅跳起来,用她的围裙角使劲地擦眼睛。因此接下来她的眼睛一天都在发炎。接着她要去告诉男孩们,可就在这时候,女厨子摇铃叫大家吃中饭了。在大家开始吃牛肉糜之前,什么话也没法说。直到女厨子离开了房问,安西娅才讲了她做的事。不过在人们大吃牛肉糜和煮土豆的时候讲激动人心的事是一个错误。大概吃饭使得印第安人这个想法没有意思,不可相信。男孩们真的笑了,说安西娅是个傻丫头。 
   “怎么啦,”西里尔说,“我几乎可以断定,在我说那句话之前,简说过她希望今天天气好。” 
   “我没说过,”简回了他一句。 
   “那么,如果是印第安人……”西里尔说下去,“请给我盐,还有芥末……我必须加点什么让这更好吃……如果是印第安人,他们早该出现了——你们知道会是这样的。我相信希望的是好天气。” 
   “那为什么沙仙说我们卷进了一件好事呢?”安西娅问道。她觉得很生气。她知道自己刚才做得高尚和谨慎,这一来,人家叫她傻丫头,她很难接受,特别是她私自拿了捐款箱里的七先令四便士一一大都是铜币,——这像块铅那样压在她的心头上。 
   一阵沉默,这时候女厨子来端走了牛肉糜盆子,端上了糖浆布丁。她一走,西里尔又开始了。 
   “当然我不是说,”他承认,“让马莎和小羊羔下午离开不是件好事,但说到印第安人……我说你们都很清楚,提出的希望总是当场实现的。如果有印第安人,他们早该到了。” 
   “我想他们是到了,”安西娅说,“他们说不定正埋伏在灌木丛里。我实在认为你这个人再刻薄不过。” 
   “印第安人几乎总是埋伏着的,对不对?”简插进来,急于想让他们平息下来。 
   “不,他们不总是埋伏着,”西里尔讥讽地说,“而且我也不是刻薄,我只是讲真话。我认为打破水壶这件事糟透了,至于捐款箱,我相信这是叛逆罪,我简直不会奇怪,万一你会因此被吊死,万一我们哪一个会被劈开……” 
   “你闭嘴好不好?”罗伯特说,但是西里尔不肯闭嘴。你要知道,他心中觉得,如果是有印第安人,这就全怪他,因此他不肯相信有印第安人这回事。试图不相信你心中几乎完全相信的事,我知道这最会令人发脾气。 
   “这简直就是傻,”他说,“讲了半天印第安人,而你们自己知道,是简的希望实现了。瞧外面天气多好……噢……” 
   他已经向窗口转过身去,正要指出天气有多好——其他人也跟着转过身去,——可西里尔一下子哑巴了,也根本没有一个人想去打破他这种沉默。因为在窗边,在五叶地锦的红叶中间有一张脸.一张棕色的脸,高鼻子,闭紧的嘴,非常亮的眼睛——正在窥探。那张脸上还涂抹着一道一道彩色。它有黑色的长发,头发上插着羽毛! 
   房间里所有孩子的嘴都张开着,就那么张着不动。糖浆布丁在盆子里变白,变凉。没有一个人能动一动。 
   那个插着羽毛的脑袋忽然小心地退走,使大家说不出话来不能动的咒语打破了。我很抱歉地说,安西娅的第一句话非常像一个姑娘说的。 
   “瞧,来了!”她说,“我跟你们说过的!” 
   糖浆布丁现在完全失去了吸引力。他们急急忙忙把他们的一份用一张两星期前的《观察员报》包起来,藏在壁炉上做装饰的绉纸后面,飞奔上楼去侦察和开紧急会议。 
   “我们讲和,”他们一到他们妈妈的卧室,西里尔漂亮地对安西娅说。“黑豹,如果我刚才太粗鲁,我向你道歉。” 
   “得了,”安西娅说,“现在你看到了。” 
   不过从窗口看不到印第安人更多的迹象。 
   “好,”罗伯特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惟一能想到的是……”现在被大家奉为当天女英雄的安西娅说,“如果我们尽可能穿得像印第安人,从窗子看出去,或者甚至走出去,他们会以为我们是附近一个大部落的强大首领,于是……于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你们知道,因为他们害怕遭到可怕的报复。” 
   “可是伊莱扎和女厨子呢?”简说。 
   “你忘了……她们什么也看不到,”罗伯特说。 
   “她们不会注意到出了什么事。” 
   西里尔说:“我想安西娅说得对,我们需要许多羽毛。” 
   “我到下面鸡棚去,”罗伯特说,“那里有一只火鸡不很舒服,不想动,剪它的毛不会太在乎。把剪刀给我。” 
   经过仔细观察,他们断定鸡棚那里没有印第安人,罗伯特去了。他五分钟就回来——面色苍白,但拿来了许多火鸡毛。 
   “你们听我说,”他说,“事情非常严重。我剪了火鸡毛转身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印第安人从旧鸡笼下面斜眼朝我看。我挥舞着火鸡毛吓唬他,哇哇叫,在他能把鸡笼从他头顶上脱下来之前,我溜走了。黑豹,把我们床上的彩色被单拿来,快点好吗?” 
   披上被单和彩色披巾.插上火鸡毛,竟会那么像印第安人,真是棒极了。当然,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有黑色长头发。但是有许多黑布,是用来包课本的。他们在它们上面剪出一条一条,像好看的刘海,再用姑娘们节日裙子上的琥珀色缎带把它们一圈扎在头上。然后他们把火鸡毛插在缎带上面。散开的黑布条子看上去真像黑色的长头发,特别是这些布条子下面有点卷起来,就更像了。 
   “但是我们的脸,”安西娅说,“它们的颜色一点儿不对。我们的脸都很白,我也说不出为什么,西里尔的脸是灰色。” 
   “我不是,”西里尔说。 
   “外面真正的印第安人似乎是棕色的,”罗伯特急忙说,“我想我们应该是真正红色的……如果是印第安人,有红皮肤要高级些。” 
   女厨子用来涂厨房砖头的红赭石粉看来是屋里最红的东西。孩子们用小碟子放些赭石粉,在赭石粉里调上些牛奶,就像他们看见女厨子调来涂厨房地面那样。然后他们小心地把它涂在各自的脸上和手上,直到他们个个完全和印第安红种人一样红——恐怕还要红。 
   他们马上知道他们的样子一定非常可怕,因为他们在过道里碰到伊莱扎,她一下子尖声大叫起来。她提供的证明使他们大为高兴。他们马上叫她不要犯傻,这只是做游戏。四个孩子就这样披着被单,插上火鸡毛,脸上手上不折不扣的红皮肤,于是勇敢地出去迎敌。我说勇敢地,只因为我希望说话有礼貌。反正他们出去了。 
   顺着隔开荒野和花园的树篱,有一排黑色的脑袋,都高高地插着羽毛。 
   “这是我们惟一的机会了。”安西娅悄悄说,“这样总比等着他们叫人血都凝结的进攻好。我们必须装得像发疯的样子。就像玩纸牌,手里没有爱司装作有爱司那样。我想他们把这叫做偷鸡吧。现在准备好。呐喊!” 
   于是他们四个人发出疯狂的战斗呐喊——也就是英国小朋友未经练习就能发出的近乎战斗呐喊的大叫大嚷——冲出了院子门,在一排印第安人面前摆出战斗姿态。这些印第安人差不多同样高矮,都跟西里尔一样高。 
   “我希望老天帮忙,他们会讲英国话,”西里尔在他的战斗姿态中悄悄说。 
   安西娅知道他们会讲,虽然她一点不明白怎么会知道。她有一条自毛巾扎在手杖上。这是休战旗。她挥动着它,但愿那些印第安人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们显然明白了——因为一个棕色比其他人更深的人走上前来。 
   “你们想要谈判?”他用出色的英国话说,“我叫金鹰,强大的岩居人部落的金鹰。” 
   “我叫,”安西娅说,忽然来了灵感,“我叫黑豹.是……是……是马萨瓦蒂部落的酋长。我的兄弟们……我不是这意思……不,我是这个意思……我的部落……我是说我的马萨瓦蒂人……正埋伏在那边山脊下面。” 
   “这几个又是些什么勇士啊?”他转向其他孩子问道。 
   西里尔说他是莫宁刚果部落的伟大酋长松鼠,看到简在吮她的大拇指却想不出什么名号来说自己,他代她说:“这位伟大战士是野猫——在这里称她为小猫咪费罗克斯——庞大的费蒂齐部落首领。” 
   “那么你呢,印第安勇士?”金鹰忽然问罗伯特,罗伯特毫无准备,只能回答说他叫小罗伯特,骑警岬的领袖。 
   “好,”黑豹说,“我们这些部落,如果我们吹哨把它们召集起来,人数将远远超过你们这支弱小军队,你们是抵挡不住的。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回你们自己的地方去吧。噢!兄弟,挂着你的贝壳项链,同你的女子和医师们一起抽和平烟斗(印第安人在和谈时抽长管烟斗表示和好。)吧,穿上最鲜艳的威格瓦姆(威格瓦姆,印第安语,意为棚屋。),快活地吃刚捉到的多汁莫卡欣(莫卡欣,印第安语,意为鹿皮鞋。)吧。” 
   “你全说错了,”西里尔生气地咕噜说。但金鹰只是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安西娅。 
   “你的习惯和我们的不同,噢,黑豹,”他说,“把你的部落叫来,然后我们在他们面前谈判,像伟大的酋长们那样。” “我们这就可以把他们叫来,”安西娅说.“如果你们不赶快离开的话,他们有弓箭,有战斧,有剥头皮的刀和所有你想得出来的武器。” 
   她说得真够勇敢的,但是所有孩子的心怦怦直跳。呼吸越来越急。因为那些真正的小个子印第安人包围着他们一一生气地嗡嗡响着,越来越近——因此他们是在一群冷酷的黑面孔中间。 
   “这样不行,”罗伯特悄悄地说,“我知道不行。我们必须赶紧逃走,去找沙仙。它可能帮助我们。如果它不帮助我们——那么我想,我们得到太阳下山才能再活过来了。” 
   “我再挥动旗子,”安西娅说,“如果他们退后,我们就跑去找沙仙。” 
   她挥动旗子,那酋长命令他的手下往后站。于是四个孩子拼命向印第安人阵线最薄弱的地方猛冲过去。他们这第一次冲锋撞倒了五六个印第安人,孩子们跳过他们披着毯子的身体,一直向沙坑奔去。已经来不及走大车走的安全好走的车路——他们跳下沙坑.穿过黄色和淡紫色的花和枯草直往下走,经过崖沙燕的小前门,又跳又蹦,绊倒在地,最后滚了下去。 
   就在那天早晨他们看到沙仙的地方,金鹰和他的手下追上了他们。 
   四个可怜巴巴的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垮了,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他们四周尖刀和斧子亮光闪闪,但最糟的是金鹰和他手下眼中的凶光。 
   “你欺骗了我们,噢.马萨瓦蒂人的黑豹。还有你,莫宁刚果人的松鼠。还有他们,费蒂齐的费罗克斯小猫咪和骑警岬的小罗伯特——他们也都欺骗了我们,如果不是用他们的舌头,就是用他们的沉默。你们打着白种人的休战旗欺骗我们。你们没有跟随的人。你们的部落在远方——在打猎。这几个人的命运将是什么呢?”他结束他的话,带着苦笑转向其他的印第安人。 
   “我们把火堆生起来!”他的手下大叫,马上有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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