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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色暮长天+番外 作者:清雾潋月(晋江2012-5-1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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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阙舒咬唇笑道:“饿半天了,有饭吃当然很高兴啦。而且嘛……我也想看看这当压寨夫人是什么个样。”
  “无耻。”顾飞烟骂道。
  



世事沧桑

  凤阙舒执着筷子顿在半空中已经半天了,他实在是下不了筷子。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能吃吗……一向不挑剔的顾飞烟是干脆连筷子都不碰。
  凤阙舒转向在一旁殷殷看着他的盗首,叹了口气:“你们这里还有其他吃的东西吗?”盗首为难地摸了摸头:“小娘子,这些都是俺们这里最好的东西了。”
  凤阙舒额角一抽:“有米饭没?”
  顾飞烟眼角挑了挑:这妖孽以为这是在客栈呐。
  匪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暴喝:“马彪,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竟敢背着老娘找女人!胆子肥了是吧!还想休老娘?”
  凤阙舒和顾飞烟齐齐朝门外看去:一腰缠红绫,擦一脸胭脂铅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的女子,眉横杀气,眼露凶光。
  顾飞烟暗道:没想到这粗鲁的强盗头子竟然有一个这么美艳的妻子。
  端是看这二人却是极不合衬,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刚刚还威风凛凛在林中大吼要休了妻子的盗首见到妻子,满身肥肉一抖:“婆娘,俺怎么会休你呢。”一边偷偷看着妻子的反应,一边小心地赔着笑。
  顾飞烟瞧着只觉有趣,却不想凤阙舒的爪子又探上了她的肩。顾飞烟转头瞪了凤阙舒一眼。
  孙熹微教训完马彪,看向顾飞烟和凤阙舒。她倒是要看看这迷得马彪脑子发昏的两位姑娘到底长得如何。
  一看,不打紧,她笑出声来:这着红衣的哪是什么女子,明明是个男子。一个极其美丽的男子。
  她一瞟在一边赔笑的马彪:“你劫个男人回来当压寨夫人?”
  什么?那个红衣的小娘子是个男人?马彪愕然,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下凤阙舒:有喉结,胸部平坦,身材虽是清瘦但是比他还高……那个小娘子竟然是个男人!马彪大受打击,一下蔫了。
  还没等他伤完心呢,就觉耳朵一阵疼:“哎呦,婆娘俺错了,你你别揪俺耳朵了。”众多的强盗是识相地一个个溜出了草屋。一时间,这草屋里就只剩下了顾飞烟凤阙舒以及马彪夫妇。
  孙熹微一脚踏着矮凳,一手揪着马彪的耳朵:“当着老娘的面你还敢动歪心思?”
  “婆娘,婆娘,俺再也不敢了,俺耳朵都快被你揪下来了,快点松手啊。”马彪兀自哇哇大叫。
  顾飞烟看着却是暗自惊奇,这女子看到凤阙舒竟然毫无反应。要知道凤阙舒这皮相很少女子能够免疫的。她居然只是扫了凤阙舒一眼,眼中只有那个虎背熊腰的盗首。
  “你先出去。”孙熹微冲着盗首小腿一踹,那盗首就乖乖出了门。这黝黑粗鲁的大汉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看得顾飞烟是抿嘴直乐。
  孙熹微轻轻阖上了门扉,淡淡的看着顾飞烟和凤阙舒道:“熹微知晓二位非寻常之人,今日我夫君多有得罪,希望二位不要介怀。”
  顾飞烟扫开凤阙舒骚扰她的爪子道:“夫人看起来不似这山里之人。”
  孙熹微目光闪了闪,似是回想极其遥远之事。
  是啊,到底多久了,回想起来是如此遥远,远得连她自己都从不曾去回忆。豆蔻少女,抚琴扑蝶,和羞走倚门嗅青梅,原来自己也曾是那般娇憨的少女,于闺房中在心中暗暗描绘未来夫君的样貌,那定是丰神俊秀,淡雅斯文……
  孙熹微眼帘低垂,是啊,憋得太久了,马彪他们不过是粗鲁汉子,哪里知晓她的心事,她的悲伤与痛苦。
  望着幽静灯火中那对如谪仙般的男女,回想往事,不禁悲从中来,心思如潮涌。世事沧桑,人世无常。半夜时分,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逐渐苍老的容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变成这样。或许可以真正倾诉一回,背负的往事实在是太沉重,沉重到将往事深埋心底以为从来不曾有过。
  “姑娘,你说的不错。”孙熹微幽幽道,“我叫孙熹微,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乡里的员外,家中也略有薄田资产,父亲在乡中也颇有声望。”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晕开了厚重的胭脂,将泪染成了红色。花了的脸有些滑稽,然而顾飞烟与凤阙舒却皆是默然。孙熹微目光悠远:“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嫁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平淡却安然地过完一生。”
  顾飞烟眸光一闪,似是触及心中所感。原本她也以为自己会和君释旋这样简简单单过完一生。凤阙舒看着顾飞烟,轻握住顾飞烟的手,宽厚而温暖,这一次顾飞烟并未如往常一般甩开。
  “却不想,却不想……”孙熹微略带哭腔的声音不觉拔高,愤怒而悲伤:“梁瑞升那个狗官,为了霸占我家家产,将我父亲兄弟生生逼死!我母亲也受不了如此打击而悬梁自尽!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本已是心死如灰,便抱着石头投河自尽。却不想被马彪救下。”
  闻此,顾飞烟轻叹一声。世事无常,的确。沧海桑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但是人生无常,所以海枯石烂仍被当成这短暂人生的永恒的誓言。也曾经许诺海枯石烂过,但转瞬就可抛弃誓言。
  “所以你就嫁给了马彪?”顾飞烟有些不解,她觉得如孙熹微这般的女子,应该不会做出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这种事。
  “自然不是。”孙熹微用力一抹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满是血红的手:“马彪救下轻生的我,想将我送回家中,而我哪里还有家?他了解情况之后便将我带到他家中安顿。”
  孙熹微顿了顿,调整了下情绪,继续道:“马彪一家本是安安分分务农的庄稼人,日子虽清苦但倒也和乐。可是……前年大旱,田里是颗粒无收,而梁瑞升那狗官为了讨好郡守竟然还增加了税收。里长挨家挨户收税,不从便是拖出去一阵毒打。马彪年迈的父母也被毒打致死,马彪忍无可忍便拿起菜刀杀了那里长,所以被官府通缉。我和马彪东躲西藏,迫不得已落草为寇。马彪虽是粗汉,对我却是极好。在一起时间长了,渐渐也生出些感情来。于是我便嫁与了他。”
  孙熹微呼出了一口气,积压在心中的郁气略解,心中不禁轻松了很多。
  “夫人想不想报仇?”凤阙舒轻笑,语气慵懒却如罂粟般引出人心中的欲孽。孙熹微身子微微一震:“你能帮我报仇?”
  凤阙舒笑而不语。
  顾飞烟诧异地看向凤阙舒,凤阙舒那妖孽虽然看似温柔但实则性子比她更冷漠。他绝对不会被孙熹微的话所打动分毫。这种闲事他也绝对不会插手。打抱不平这词绝对是与他绝缘的。
  那他这般是为何?
  



刺杀

  梁园 
  台馆分峙,曲院回廊,水波倒影,园内装饰华丽。大门口金丝楠木楹柱上“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几个字很是写意。
  顾飞烟趴在墙头,一只手支着脑袋:“啧,梁瑞升这园子造得不错,不过胆子也忒大了点,想显摆的话,这用金子做柱子也比用金丝楠木做柱子强啊。”
  金丝楠木寸木寸金,这倒是其次。金丝楠木是皇室专用木材,旁人不得擅用之,违者将因僭越礼制而获罪。
  “用金子做柱子?你还真是俗到一定境界了。”凤阙舒鄙视道。
  “我俗我快乐。”顾飞烟眉毛都不抬一下,“你高雅,所以别缠着我这等俗人了。”想起来就火大,这妖孽闯人家园子硬是拉上她,大清早的,她还没睡够呢。
  “烟儿你放心,你再俗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妖孽无耻道。
  “去去去。”顾飞烟只觉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像赶苍蝇一样冲着凤阙舒连连挥手。
  
  昨夜,凤阙舒问孙熹微想不想报仇,孙熹微很愕然。愕然过后,便很坚定地说了一个“想”字。
  顾飞烟也很惊讶,她明白这妖孽绝对不会做于己无用之事。
  梁瑞升是康平府知府,不过是个从四品。以他这种身份,根本不值得凤阙舒动手。别想着凤阙舒会打抱不平,这么正义的事和凤阙舒是八辈子都打不着干系。
  更让顾飞烟惊诧的是凤阙舒没有说明他的身份,只道他们出身江湖世家。然后挑动孙熹微去刺杀梁瑞升。他则硬拉上还没睡醒的顾飞烟,说是帮助孙熹微。这妖孽想做什么她不管,但是干吗拉她上贼船?
  凤阙舒在孙熹微耳际低语了几句,孙熹微双目发亮,看似极是激动,便翻墙潜入了梁府。
  “妖孽,你和孙熹微说了什么,她就这么进去了?”顾飞烟好奇道。孙熹微不是莽撞之人,这妖孽到底和孙熹微说了什么让孙熹微竟然就这么孤身潜入去刺杀梁瑞升了?
  凤阙舒笑了笑,却不作答。发如墨,眉如画,妖娆魅惑。
  
  见凤阙舒不答,顾飞烟也不在意。凤阙舒想做什么,和她毫无干系。被凤阙舒硬拽来就来呗,既然来了,就当参观梁园好了。这梁园还真是很不错,风韵绝佳,闲情雅趣,禅意无限。这一方风雅之土梁瑞升其人是设计不出的,估计是重金或硬逼哪个大师设计的,后面一种可能性更大。
  
  天际微微发白,梁园众人仍在睡梦中。顾飞烟飘然起身,轻落于园中水榭之内,凭栏静默而立。池水清澈广阔,遍植莲花,莲叶娉婷,不知这莲花开放该是何等的绰约多姿。顾飞烟暗道可惜,这一池莲花开放她是看不到了。
  腰际被一只手缠上,顾飞烟已经懒得去打落凤阙舒那不老实的爪子了,因为没有任何用处,凤阙舒是屡教不改,愈挫愈勇。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顾飞烟自我麻醉道。
  “你喜欢莲花?”虽是看似是在询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顾飞烟轻“嗯”一声。
  “日后我在王府引温泉入池,池中遍植莲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谢。”声音若流水击石,少了几分平时的清魅惑人,却泠然清澈。
  腰被凤阙舒搂着,顾飞烟看不到凤阙舒脸上的表情。
  清风徐来,带着清冽而甘甜的香味,吹起他们如墨的发丝。青丝飞扬,似是缠绵一处。
  
  “抓刺客!有刺客!”凄厉的叫喊声划破微蒙的天际,惊醒了沉睡的园子。园子骚动起来,手执武器的家丁涌入主楼。
  凤阙舒带着顾飞烟跃身藏于一棵茂盛的古树之上,这园中石径盘旋,古木葱茏,藏身还真的是很容易。
  
  主楼中已是人声嘈杂,七零八落的桌椅,满地的碎瓷器,墙上四溅的血迹,无不昭示这里刚刚有着惨烈的搏杀。
  一个四十岁出头,微胖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颈间一道巨大的剑伤,伤口皮肉外翻,狰狞可怖,头歪一边已是死绝。这人就是梁瑞升,康平府的知府。
  沉香木雕花大床上,一美貌女子蜷在红色薄衾内瑟瑟发抖,想来是梁瑞升的爱妾。
  家丁团团围住那个女刺客,使之逃脱不得。
  孙熹微看着渐渐缩小的包围圈,握紧手中的剑一边四顾打量,看有没有逃出的线路。
  “上!”为首的管家一喝,家丁们冲上前去将孙熹微按住,用绳子绑了起来。
  
  顾飞烟在树上将里屋中的情形看的是一清二楚,却是面无表情,不知如何是想。转头冷冷地看了凤阙舒一眼,一语不发。
  凤阙舒眸光一沉,默然无语。
  
  孙熹微被押到了园内的地牢之中。她双腿蜷曲,双手抱着膝盖,背靠着阴冷潮湿的墙。
  她本可以顺利离开的。她杀完梁瑞升正欲离开时,一个黑影将她拦住,就这么一瞬的光景,外面的家丁就已经将楼团团包围住使她逃脱不得。
  那个黑影究竟是谁?如果说是梁瑞升的暗卫,那她在刺杀梁瑞升的时候,他为何毫无动静,仿佛他只是阻止她离开……难道是?不不可能,若那人是那个红衣男子的人说不通啊,那红衣男子没道理会这么做啊。
  
  顾飞烟欲离开,这里真是让人透不过气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衣袖被人拉住,顾飞烟用力一甩却仍是挣不开。回头,对上的是一双美丽至极的凤眼,然而眼中却没有往日的妖丽,缭绕这一丝孤寂,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顾飞烟……
  
  地牢中,幽暗的灯焰跳跃着,牢中森然阴暗。
  寒铁牢笼外是两个风华绝代的身影,一红一白,使这阴森的地牢似乎都亮了起来。孙熹微抬头,看向牢外那一袭红衣之人。她明白他们不是来救她的。孙熹微不是一个冲动的女子,也不是一个容易被挑动的人,但是那心底最深处的仇恨,那血海深仇一旦被引发,仇恨蒙蔽了往日清亮的双眼,冲昏了往日冷静的大脑。再加上那个红衣男子在耳边那蛊惑人至极的话,诱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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