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苍寒(下部)(父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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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旧着，对那孩子的宠爱，从过去的刻意，到随后的顺其自然。喜欢看着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我拖起床，抱在怀里梳洗，每天清洗着那头秀丽的丝发，看着它被水浸泡后的光泽。。。。。。
虽然，他比过去乖巧，且更让我在意。或许是失去过，才知道他的珍贵。。。。。。
凝望着那张柔和的侧脸，思考着，眼前这个孩子到底像谁多些？
我，还是他的母亲？已嫁为人妻的圣倾霜。
黎明前的曙光3
这世间有很多事的转变都是一瞬间的，譬如我和那孩子。。。。。。
知道那些人私底下开了个赌盘，赌苍离到底爱谁。苍洛和苍念荣登榜首和榜眼啊！
不自觉地把无名怒火撒在他们身上，工作量的增加只是一种侧面的表达方法，毕竟人需要发泄点的不是？
决定带那孩子出去散散心，他被关在苍家有段时间了，虽然只要那孩子觉得无聊便会消失几小时，却没真正跑远过。


对于他那矫健的身手很疑惑，苍家从来没教到过，而且这身功夫让圣家人都刮目相看，就连道上不少人钦佩，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点却从未见他提到过，每次说到这儿，总会被他岔了话题。
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强求，再怎么说那孩子长大了，也有本身的私密，固然我是他父亲，却也不能多加询问。
这次苍家与一个并不重要的世家有交易，其实并不需要家主亲自出马，却为了让他放松了些便他外出散心。
可就算我用苦良心，最终还是换来他不冷不热地对待！那个左家谷雪就真的这么让他在意？
猛然抓住就要离去的手腕〃离离！你到底闹什么别扭？〃对他，很多事必须明说，不然他这辈子都会对你不理不睬。
〃父亲大人，我能有什么别扭？〃无奈回头〃就算有，那也是因为叛逆期，您别瞎操心了，行不？〃
带着丝讽刺，让我很不舒服，却依旧低声下气〃离离，既然回来了，那就是原谅爸爸了，别闹小脾气了好不？你想继承别的家族，爸爸不怪你，但别把自己家的东西都抛弃不管了。〃
翻了个白眼〃好！我不闹脾气，松手，我回去休息。〃说的很不用心。
〃离离！〃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无奈的疲倦。。。。。。
〃那你想怎么样？〃似乎把他逼急了〃你说啊！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儿子？我做！〃
几个月来第一次对我有反映，虽然满是怒火，却也说明我没做错〃离离，爸爸只是想要你做回过去那个乖巧的离离。。。。。。〃闭上眼，我只想要那个孩子。。。。。。
〃那他妈的都是装的！为了让你喜欢我！让你爱我！都是装的！〃怒吼着甩开我，想向门口走去。
〃从左家回来后你一直这样。〃说到这我也怒了，待他如何？这几个月来我尽心尽力可现在呢？〃是不是爱上谷雪了？看他为左冰枫而死很伤心？〃
〃放手！你没资格管我！〃苍白的脸颊，倔强中夹杂着我所不能明白的忧伤。。。。。。
猛地沉下脸〃我是你父亲！怎么可能没资格？难道圣然他们就有资格了？看来你还是只认权利，连父亲都不要了？〃
有些事，它既然发生了，旁人便无法控制住那飞快的脚步。。。。。。
所以争吵持续着，我们互相伤害着，明知到对方不是这个意思却还依旧伤害。。。。。。双方乐此不彼的伤害着。。。。。。
〃我就是喜欢权利了！我告诉你！圣、孤、狂、儒四家我一定会继承！而这苍家我还不希罕！〃终于摆脱我的纠缠向外走去。
冷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刀光剑影，片刻间，在我还未察觉发生什么时，这孩子躺在我怀里，左肩闪现出美艳的礼花。。。。。。
一股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怀里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惊慌失措的摁住他，慌乱的唤来医生，却被他冷冷打断〃放开，不然我会流血过多而死的！〃
飞跃着跳离，无所谓的看了眼伤口，掏出手机〃圣绝非！你帮我开启圣堂！封锁整个城市！从现在起我这方圆一千里都是重点！给我把人抓了！〃却不再担心会有偷袭。
从电话那头传出〃是！小圣主，要安排人手给你吗？〃
〃多派些，我只给你一天！记住了，如果一天内没把人给我找来，你知道后果！〃严厉的下达命令，此刻他不再像那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也不是愿意躺在你怀里，任由你抚摸的孩子。。。。。。
或许眼前那人身上有着太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他背负了多少世人所不知的？
〃离离，苍家可以处理！〃对他不信任苍家还是有些不满。
〃哼~〃摇头再次撕开衣服〃虽然我分心了，可能在我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潜入并发动暗杀，这足够说明此人不简单！〃
这个动作却让血流得更快。。。。。。可他依旧不曾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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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医生也从门外冲入，见他一身鲜血急忙上前止血，却被他摇头止住，从他们的医疗箱里拿了个镊子，微微消毒。
让他们上前几人帮忙摁住自己，卷了一团纱布，咬在嘴里。手术刀稍稍划开伤口便扔到一旁，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不让医生帮忙？打上一只麻醉针根本就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
抬头看了我眼，叹息着拿起镊子，缓慢的夹出子弹。短短一分钟对我来说却仿佛过了几小时。。。。。。
闭上眼喘息着倒在椅背上，任由旁人包扎伤口，拿起块纱布轻轻拂去额上汗丝。
疑惑的睁开双目，带着丝无奈、叹息，妥协了。。。。。。点点头，表示不再胡闹。
却在这时手机响起，用没受伤的右手接起〃小圣主，圣堂座下三座礼堂被毁！〃
圣家也遭到突袭？惊愕的看向苍离，却见他此刻沉着冷静的下达指令〃从此刻起，以防范为主！人继续找，一有动静立刻告诉我！〃
刚挂上电话，苍洛匆忙闯来，扶着墙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刚和我们签约的那个世家被人灭了！〃
〃什么！〃手中的绢帕被狠狠蹂躏。
〃看来有人预谋已久啊~连圣家和我都算上了，只是他最后的目标是什么？我？还是你？又或者是整个苍家？〃邪恶的笑容逐渐浮现，似乎只有逆境才能让他兴奋。
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个孩子，大脑却做出如下反映〃我们现在在鹰家的地盘，这事不可能与他们毫无关系！〃
点头〃没错，可这事也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把月桦叫来，虽然鹰飞只是二子毫无实权，但毕竟是上家之子会知道些什么。〃说得很自然，没有丝毫亏欠之意。
听闻皱眉〃他会帮忙？〃或许月桦会念在过去的情面而帮我们，可现在非同小可。
〃会！这是他欠我的！〃自信异常，脸上流露的神采不同往日。
或许这个孩子便是为阴谋而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番外：黎明前的曙光4
鹰家的二子实在让人失望透顶；却被那孩子激的只能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或许月桦已经不再是我心中的痛，他只是一个过去式，不再代表现在、将来。
一旁始终没开口过的苍洛不解〃为什么要替他出这份力？对我们苍家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
冷笑声〃的确，我们现在只是需要他帮忙稳住鹰家，如果单单是这个投资；的确过于昂贵，可将来呢？我们与鹰家只有这些？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停顿了会儿〃我们和月桦有了那层关系，只要鹰飞坐上家主之位，必然鹰家会听我们！〃
〃可鹰鸣天也不是好惹的料，你打算如何处理？〃苍洛靠在椅背上疲倦道。
〃这由我解决，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冷酷好血的神情让苍洛往后靠了靠〃这次我亲自出马，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二来我们此刻也腹背受敌；谁也想不到会是我们，圣家也乱的可以；所以一切最终只会算到那幕后之人头上，我们连动都不需动；坐守渔翁之利就可，因此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
〃这种事让手下人去做！你是苍家的少爷不能涉险。〃难道他又要涉险了？现在身负重伤还不安分？
可他却嗜血扫视四周，待众人紧张的调整坐姿才缓缓开口〃现任圣家家主圣然的师傅，在左冰枫现任结发妻密谋暗杀自己时见过一面，很有意思的老人呢~就是出枪的速度还有待提高，否则那枪死的就是我！〃
〃苍家没有给予你任何这类指导！据我所知圣家也没有！你能告诉我现在这身能力是从何而来？〃眯起眼，这点我一直想要知道！
〃我的事要你管？看我不顺眼，这件事结束后我就走。〃说罢便向外走去，圣家的人还在门口等他。
〃离离！我是担心你被别人欺骗伤害了！不是怀疑你！〃几步冲上前，想拉住左手；可当目光停留在艳红的伤口时停了下来，这孩子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了我还会、还能怀疑他？如果不是他帮我挡了这枪；后果又是如何？那可是个未知数。。。。。。
〃爸。。。。。。对不起。。。。。。〃忽然愧疚的看着我，让我控制不住的把他用力抱入怀中。用力的，仿佛渴望把这具与我有血缘关系；年轻的生命重新融入身体。。。。。。
或许感到怀里的人儿身子有些异常的湿，低头一看，苍白的脸颊双唇也不似平日那般红润，干干的有些裂开〃别去了，我委托你舅舅。〃手指颤抖着贴向伤口，染上娟红的血迹〃抱歉，刚才我。。。。。。我让医生再来次！〃
看到如此虚弱的他，我害怕了，似乎害怕就此失去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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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步〃我有我的决定，希望你尊重我。这些伤没什么，我很快就回来。〃不再多语转头便走。。。。。。
走的不曾犹豫，坚决的任性的。。。。。。
没有阻拦，不是不曾想阻拦，只不过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与手下处理了一些紧急事务，便早早的退到那孩子房里，等待他凯旋归来。
坐在沙发上，思路很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或者说该思考些什么，心烦意乱的等候，直到窗门被推开，一身血衣的苍离疲倦的扔下枪支，解衣。。。。。。
什么都没说，躺在他身边，烦躁的心在那月光下的一抹红艳出现时平复。。。。。。
抚摸着秀发，一下两下三下。。。。。。
半夜时分，内心的疑惑无法压制，以为这孩子已经熟睡；便贴着他轻轻述说〃离离，为什么要救我？〃
没曾想，怀里瘦弱的身子颤抖了。。。。。。
闭上眼帘，带着恳求；带着痛苦的嘶叫〃求你了！求你让我好好的做你一辈子乖乖的孩子好吗？我不求其它。。。。。。只要，只要你让我一辈子乖乖的，乖乖的做你的孩子！不求其它。。。。。。〃
不求其他？离离，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我有，我愿为你付出。。。。。。我的孩子。。。。。。
第二天鹰家对外宣称鹰鸣天被袭，重伤在医院。身边那孩子却邪媚的冷笑，我知道他定然得手，而一切步骤却是按照他所希望的演变。。。。。。
可从那天，这孩子会无理取闹的乱撒娇，固然觉得很可爱，但。。。有时还是会觉得很累。。。。。。
左肩的枪伤有点严重，子弹擦过神经，虽然还不至于整条手臂废了；但疗养的时间必然不短。这类伤口，医生们说很麻烦，弄的不好会留下后遗症，可他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别看书了，多休息会儿。〃拿走书后为他沏了杯茶，这些都是以前他为我做的可现在。。。。。。唉~我做的也是心甘情愿不是？
漫不经心的接过〃这段时间家族的事比较多，你不用管我。〃
〃公文交给苍洛他们，父亲也叫我多陪陪你。〃拉个椅子在身边坐下。
不知为何的嘲讽笑容，是在嘲笑我对他的关心；还是认为我所做的都是徒劳的可笑？
〃不用，你去忙吧。〃拒人千里之外。
〃离离！〃带着警告与不解。
似乎自己也发觉本身的失态；颓废的靠回床上〃抱歉，我有些累了。。。。。。〃
〃不是说好，不再无理取闹了吗？〃抚起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
〃够了！你出去！〃暴喝地指着我。
回来后他情绪便不稳定，要不是我能确定枪伤是在肩上不是脑子，我一定会带他去做番检查！
〃抱歉。。。。。。〃颤抖的怜惜，控制不住的身子卷缩在床上，让我拥抱着带入怀中。。。。。。
〃离离，告诉爸爸你到底想要什么？〃疑惑；渴望知道答案。。。。。。
在我怀里，毫无警惕的沉睡。美妙的睡颜，柔顺的曲线，我的孩子已经成长的如此出尘，不似圣倾霜更不似我，有时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醒来后的他，红彤彤的脸颊很可爱。其实我也明白，毕竟这孩子也十六七岁了，或有些许反映也没什么，不过看到他极力隐瞒的样子；真的让人恨不得狠狠逗逗他。
宠他依旧，不忍心看到这个孩子受到半丝委屈，也不知这心态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改变是从何时起的？我不知道，可它依然出现；而且很早很早。。。。。。只是迟钝的我就从来没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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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次思考，如果我早些发现还会如此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过它既然发生了，我也只好顺其自然不是？
番外：黎明前的曙光5
从苍念房里出来时他便不对劲，之后和苍洛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