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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2-银河英雄传说同人架空.赤色风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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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当杨威利全神贯注于对莱茵哈特残部的猎杀之时，却丝毫没有想到就在身边十米，同样由一场针对他的攻击正在酝酿之中，尽管不含任何恶意。
此时在自由行星同盟的首都海尼森，激战正从外空到行星表面而展开。米达麦亚舰队的一万一千余艘作战舰只，大半用于对行星的一面展开攻击，因此抄到两翼攻击同盟舰队的只是其中的三成左右而已。然而就自由行星同盟这一方面而言，驻留的新编第二舰队，尽管名义上拥有六千八百艘的数量，但能够升空作战的仅有二千六百余艘，其中一半是久经战火洗练幸存而由兵工机构拼命赶修出来的，而另一半则是从临近星域征集的警备用中小型舰艇。若是正面对战，这支拼凑的舰队，大概勉强能和正常编制的一千艘舰队打个平手吧；另一方面，因为战斗舰艇的大量毁弃，却意外地使得将兵小小的超编，因此第二舰队司令血。魂飘少将给每艘舰只都配备了超出编制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的人员。这样一方面可以弥补战斗中因为单纯人员伤亡而导致舰艇的战斗力下降，另一面，当舰艇被击毁时，自然随同殉难的将兵也增多了。此时，同盟第二舰队依仗着地面炮火和悬浮炮台的支援，与战力超过自己数倍的帝国军舰队展开殊死搏杀，弹道和炮火在空间辉映，不时有损毁的舰只被行星引力拉下，而在首都行星表面增添新的恐怖——尽管地面防卫队设置了拦截陨落物的屏蔽火力，但平民的伤亡还是难于绝对避免的。两军的思巴达尼恩和同盟方面的近空战斗艇部队在庞大的战舰之间穿梭，规避驱逐舰的炮火，互相厮咬格斗，更给地狱般的星空增添了恐怖和血腥。
然而更大的杀戮发生在行星的另一面，也就是米达麦亚舰队主力绝对控制领空的一面。一般的行星攻方战，若是刻意对地面的军事目标进行攻击，尽量避免伤害民用区域，则当战舰迫近地表精确打击的时候，会遭到地面火力和战斗艇的强势反击，而自身伤亡颇重；如果要登陆作战，更是必须与地面火力乃至地下火力，还有地面机动部队展开血战。如先寇布这等擅长陆战的将领，在救国军事委员会叛乱时候，对小小香蒲尔星球的登陆战亦花费了接近两天，还未包括之前杨舰队用了一天时间摧毁敌军的近空防御体系。而海尼森则是拥有二百万的陆战和近空防御部队的。即使合米达麦亚与罗严塔尔舰队之力，要想以舰队掩护登陆战的方式占领行星，大概也要耗费十天、半个月乃至更多时间吧。米达麦亚的舰队，最初亦是采取的精密轰炸，尽可能把攻击局限在军事目标。此时的同盟防御体系，已经由于特留尼西特的停战宣布，而造成了甚多的不战自乱，但亦有不少单位，奋力对着占据绝对优势的敌军实施了猛烈反击，以至帝国军被近空火力打落了不少舰艇。近空战斗艇指挥部所属的低空战队亦从地面和地下的弹射孔不断起飞，用近战火力杀伤敌军舰只，并颇取得了一些成效。总之，在开战的头两个钟头之内，尽管总体局面有利于帝国军，但进展似乎并没有想象的乐观。
金黄色头发的一级上将在“人狼”上通过屏幕看着这一切。自由行星同盟的反击出乎意料的强烈。但米达麦亚没有更多的时间等待了。应该怎么办呢？
“米达麦亚，你还在干什么！”眼前霍然接通了视频通讯的图像，疾风之狼有些吃惊地抬头。那位黑发和金银妖瞳的密友正带着莫测的表情看着他，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想不到你还没把这座纸板的房子推倒啊。罗严克拉姆公爵可能要等急了哦。”
“你说什么！”黄发的名将有些恼火。
“没什么，但是你为什么不使用无差别轰炸？还在顾惜平民的伤亡吗？”罗严塔尔严厉地说出这句话，通讯断了。
“无差别轰炸……但是这样……”米达麦亚喃喃低语：“这么好呢？你看怎么样？”
实际上，如果仅仅是军事上的抉择，疾风之狼是非常果决而干脆的。但牵涉到人道和政治的其他方面，这位名将就难免有些牵挂了。他这句问话并没有特定针对某个人，只是无意识的自语罢了，但是当他抬起头，眼前正好站着一位黑发碧眼的女军官。这位文静的带有书卷气的二十岁上下的女子，是米达麦亚舰队的末席幕僚。当阶级超过她八个等级的主官抬头发问，姑娘不禁略微有一丝惶惑。
“提督……是问我……不，是问下官吗？”
“嗯……”米达麦亚带着不置可否的语气：“法兰吉丝上尉啊……”
“那么，下官以为，既然是战争，就应该以胜利为第一目的。滥杀无辜当然不好，但若为了不伤害无辜而用战局和自己这边士兵的生命为代价去履行所谓的人道义务，那么反而是对国家和阵营的背叛。名将是不该这样的。”
“是吗……”米达麦亚眼前一亮：“这样啊……谢谢你，上尉。”
在舰桥上面一层的栏杆前，金发的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首席秘书官，带着洞察一切的微笑看着这位身经百战的青年名将。
米达麦亚下达了无差别轰炸的指令。于是八千艘左右的帝国战舰，从高空轨道上，以各自的火力搭配，集中对准近空、地面的军事和能源、通讯等要害目标，进行狂轰滥炸。这样作为行星表面的防御反击系统，基本很难对敌舰造成什么损害，而只能疲于奔命地拦截敌军的攻击。同时陆战部队、近空反击部队也无用武之地。但帝国军是处于主动的，只需要集中火力逐个打击目标，便可迅速而有序地将海尼森的防御体系逐个摧毁。自然，这样大密度的覆盖式火力攻击，对于行星上的民众将会必然造成惨重的误伤。作为平民出身的米达麦亚一级上将，心中其实对此颇为愧疚，但是他不得不如此。因为杨威利不会因为他的仁慈而对莱茵哈特手下留情的。
一旦控制着高空轨道的帝国舰队开始采取无差别的轰炸，整个战争局面立刻发生质的飞跃。少数具有较强高空反击力的浮游和固定炮台在第一轮攻击中被全部摧毁，接下来，同盟方面的近空和地面军事设施据点纷纷在疾风骤雨一般的火雨扫射下爆炸崩溃，而激战造成的平民伤亡，亦直线上升。市区处处是火警与平民呼救哭喊的声音。实际上，若是海尼森具有完备的防御体系而正常发挥，则即使是面对米达麦亚舰队甚至更多的帝国军舰队凌空攻击，依然可以保证长时间内的严密防备罢。这也是席特列元帅信心的来援。然而由于特留尼西特宣布投降，加上特留派军人的弃阵和军方的内讧，整个防御系统从一开始便处于混乱不堪的状态，自然很快被帝国军击破了。
“我们根本没用还击的力量，这仗怎么打？”洛克维尔上将在指挥所里，一边怨天尤人地嘟囔，一边把双手的十个指头绞来绞去，根本无视幕僚们阴沉的目光，相反似乎还有火上加油的欲望：“防御体系是一回事，可是平民的伤亡……这……士兵们已经根本没有战意了啊。”
“更关键的是看作为指挥员的阁下的战意吧。”在其余幕僚都垂头丧气之时，担任近空战斗艇部队参谋长的侄子少校振振地说：“至少，我们还有杨舰队。不要放弃。”
“杨舰队吗？”洛克维尔带着一丝恶毒的苦笑：“那你就祈祷他从巴米利恩瓦普过来增援吧。不过，眼下怎么办？也许杨确实可以打倒独裁者，可是我们却会被消灭。”
“阁下，请不要这么消沉！”年轻的女军官毅然站起来：“如果您需要一次反击，我去！”
“你开玩笑吗，少校？”洛克维尔上将愕然地站起来：“你想用近空战斗艇攻击高空轨道的敌人？等你接近作战半径之前，帝国军会把你们像苍蝇一样拍落的！”
褐色眼睛的少校只是淡淡地说：“我有办法。请不要放弃，拜托了。”她抬手行了一个军礼，毫不迟疑地走出地下室。
洛克维尔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黑发覆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猛地，他发泄似的拍着桌子吼起来：“全力开火！预备队出击！……”
此时，在米达麦亚舰队的背后，数量更加巨大的罗严塔尔舰队正缓慢展开。轻易消灭了回师的西格佛利特舰队之后，这位风流而冷隽的与杨威利同龄的提督终于也把军队逼近了海尼森。于是倾泻到自由同盟首都这一面半球的火力在短时间内又增加了一倍以上。罗严塔尔之用兵，与米达麦亚各有特色而不相上下，但出生贵族家庭而又饱受人间苦寒的他，其行事中人道的因素，与其来自怜悯，不如说出自自尊。因此对于处于敌对的海尼森的居民，他并未给自己背上任何的负担，便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在这种打击下，自由同盟首都的防御体系以更快的速度崩溃，而平民的悲惨遭遇亦愈演愈烈。
就在之后的不久，从自由行星同盟的一个隐蔽的地面基地，起飞了大约五百艘左右的近空轨道船。这种装甲船以喷射火箭为动力，冒着火力迅速接近了帝国军的舰队。其中大约有四分之一，在接近到有效距离之前便被巡航舰和驱逐舰的炮火击落，但剩下的放出了数万架用于近空格击的战斗艇，飞蝗般向帝国舰队扑去。
这种是二人乘坐的战斗艇，其体积较通常用于宇宙格斗的思巴达尼恩要大，而载弹和火力亦较强，只是从机动性方面要逊色，原是用于近空对舰防御的。如今栀子少校以轨道母舰将其运载到帝国军所在的高空而进行反击，实在已是孤注一掷的拼杀了。帝国军在初始一刹那遭到不小的损失，但随即以巡航舰和驱逐舰的防空炮火进行了反击，而在对行星攻击中派不上用场的王尔古雷战斗艇亦纷纷弹射出来，展开激斗。遭到袭击的这部分帝国舰队恰好是罗严塔尔的直属分舰队，因为应付近空战斗艇而被迫中断了对行星的攻击；但作为同盟方面，勉强发动的这种突击实质近乎自杀。在敌军舰炮和战斗艇的联合反击下，经过不长时间的战斗，大半的同盟飞行员已在座艇爆炸的火团中结束自己的痛苦，但剩余的依旧奋不顾身地发动最后的攻击。
“让我说什么好呢？”罗严塔尔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身边的娜恩。哈伯上校道：“总之，各个时代都不乏忠勇的将校和兵士，区别的只是他们能否遇上英明的主官和主君吧？”
话音刚落，托里斯坦的舰桥忽然一震，大部分人都人仰马翻地摔倒在地，唯有罗严塔尔本人依旧顽强地站立着。好在骚动仅仅持续了一秒钟。
“发生什么事情？”金银妖瞳的一级上将一面饶有兴趣地观看身边的娜恩如何把皎美的身段以一种颇有魅力的姿态支撑以防止完全摔倒，一边问冲进来的伍德上尉——这位精通射击与格斗的青年军官，是娜恩上校亲自为罗严塔尔挑选的旗舰护卫队长。不过罗严塔尔有时会开玩笑地说，这个护卫队长效忠的主官并非一级上将，而是上校。
“一架同盟军的战斗艇撞入了本舰的隔离舱，所幸没有引发大的事故。”
“那架战斗艇呢？”
“隔离舱正在修复，已经被紧急封闭在舰体内了。”
“乘员怎么样？”
另一位恰好进来的警卫报告道：“两名乘员，一名男性已经死亡，另一名是女性，正在抢救中。”
“哦……”罗严塔尔摸摸下巴，以狡黠的目光冲着娜恩眯了一下左眼。后者带着微笑哼了一声。
行星海尼森上，伴随着栀子指挥的近空战斗艇部队最后一次出击，抵抗已经渐渐趋向平息。广播器里，响荡着特留尼西特的声音：
“各位市民，各位军官，各位士兵！作为自由行星同盟的元首，我与诸位一样，把宝贵的自由与民权，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更加珍惜！然而，由于月神的项链已经被毁坏，由于军方的两位元帅把舰队主力带走，现在我们的首都海尼森，已经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之下。我个人是不惮牺牲的，但是，我不能让十亿市民的生命，一起在这没有意义的炮火下丧失！因此，我再次下令，停止抵抗。全部同盟军，停止抵抗，不要再用民众的生命去书写个人的武勋了！”
如果杨威利听到特留尼西特在此时发表的演说，大概会抓抓头发说：“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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