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2-银河英雄传说同人架空.赤色风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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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模仿兽类的叫声，以及用胸部和膝盖爬行。这一切羞辱和屈从，在稍稍延迟尖锐的虐待时，也延长了痛苦。这些曾经威风八面的银河帝国军人，如今沦为任人宰割泄愤的可怜地步，甚至连死囚和奴隶，也比他们好过十倍。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原本挤到一群人中，想用脚去踢一个年轻的少校。可是看到后者奄奄一息的眼神，她却忽然哭了。因为这个仇人的年龄，和她那在轰炸中死去的孙子，实在太相像了。　　　　
　　　　　　一个小时后，最初狂热的报复心态，渐渐平息下来。约一百上下的共和国军进入广场，将民众带出，接着开始检视三百〇五名帝国军的残躯。有尚在喘息的，便补上一枪。　　　　
　　　　　　“这样的行为，大概会被称为不人道吧。但是，你们这些帝国的‘名将’，为了实现自己的武勋，悍然入侵同盟，摧毁一百四十亿人的信仰，夺走上千万人的生命，难道这是很人道的么？今天的惩罚，仅仅是开始，如果帝国方再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们提出的要求置若罔闻，你们其余的军官，也将遭到同样的下场！”　　　　
　　　　　　爱尔。法希尔亦得到了这份视频的信息，当然是在半天以后。刚看到开头几分钟，菲列特利加忍不住呕吐了。杨威利面色铁青的站起身来，离开会议室。尤里安跟随出去。　　　　
　　　　　　“无论什么样大义的借口，都不该成为消灭生命的理由，更何况是对已经丧失抵抗和破坏能力的俘虏的虐杀！方修利纯粹是在上演一场丑恶的闹剧，可他有甚么资格对他人进行这样惨无人道的残害！”　　　　
　　　　　　“也许是想通过这个对帝国施加压力，和增加自身影响力吧。”尤里安道。　　　　
　　　　　　“可耻的小丑！”黑发的元帅显示他的怒气到了极至：“以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进行摧残来增加影响力！这样的人渣不配生活在银河中！”　　　　
　　　　　　“提督脸上的表情，真是极其少有的愤怒呢。”　　　　
　　　　　　杨威利转过头去。杨威力少校静静站在身后　　　　
　　　　　　“提督准备下令讨伐方修利么？”　　　　
　　　　　　杨威利的表情渐渐平和了些：“现在还不是时候。”　　　　
　　　　　　“您说得对。”杨威力道：“我能理解以阁下立场，对这种惨绝人寰的行为表现的愤恨。不过，发动战争引起数以百万计的伤亡，就真的比唆使遭到不幸的民众打死几百个俘虏，更来的光明正大么？以下官愚见，阁下如果仔细考察这次事件对罗严塔尔元帅可能造成的影响，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也许会更有建设性。”　　　　
　　　　　　黑发的元帅静静点了点头：“我想，我们必须要作出撤离爱尔。法希尔的准备了。”　　　　
　　　　　　“什么？为什么比克古元帅和杨元帅会再次要求我们放弃行星呢？上次最高评议会不是已经通过了坚守的决议么？”罗姆斯基博士瞪大了眼睛。　　　　
　　　　　　“因为最近发生的银河帝国讨伐方修利的战争，很可能会反过来刺激罗严塔尔元帅朝爱尔。法希尔大举进攻的。”比克古元帅道：“或者，至少提前撤退住民，是可以办到的吧？”　　　　
　　　　　　“不应该呀。”罗姆斯基喃喃道：“方修利尽管是一个窃取民主果实的野心家，但他的军事行动，确实也歼灭了帝国的部分兵力。这应该是牵制帝国远征军吧？”　　　　
　　　　　　“把银河帝国军作为一个整体看待，确乎应该是这种效果，但事实是，由于各自的利益立场，产生反向的驱动可能性更大。”杨道：“如果因此就减缓对我们的压力，罗严塔尔元帅，也不称为罗严塔尔元帅了。”　　　　
　　　　　　罗姆斯基博士将脸埋在手中，进行长久的沉思。虽然没人知道他到底思考进了多少。最后，他毅然地抬起头来：　　　　
　　　　　　“嗯，杨元帅，我相信您的论断是正确的。只不过，作为民主国家的政权，如同上次所说，抛弃民众是不能容忍的，何况从帝国与方的战争来看，帝国军对于我们的民众……因此，请做好保卫行星和民众的准备，拜托了！”　　　　
　　　　　　杨愕然，比克古元帅轻轻点点头：　　　　
　　　　　　“那么，告辞了。”　　　　
　　　　　　“总之算是尽到自己军人的职责罢。”年过七十的老元帅道：“我知道，对于你，这种看不到退休的遥遥无期的生活是难以忍受的。”　　　　
　　　　　　“说实话，关键在于现在银河帝国缺乏一个让我信任的核心人物。”杨无可奈何地说：“否则的话……只是，硬要在爱尔。法希尔坚持抵抗，这不是引得帝国军对民众报复么？”　　　　
　　　　　　“这些先不说，有一件私人方面的事情要托付你一下。”比克古元帅道。　　　　
　　　　　　“哦？”　　　　
　　　　　　老元帅脸上显出一丝微微的羞涩：“这样的，我的孙女到爱尔。法希尔来了。”　　　　
　　　　　　“比克古阁下的孙女么？”杨有些好奇。　　　　
　　　　　　“嗯，是收养的。她父亲曾经是我的幕僚，后来因为旗舰受损而战死了。那年她才三岁。而又没人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她叫临风。今年二十一岁了。”　　　　
　　　　　　“这样啊。”杨威利抓抓头发：“有甚么我能帮忙的呢？”　　　　
　　　　　　“如果可能的话，她想在你的旗舰上担任幕僚，或者更低级的工作人员也成。”比克古元帅有些迟疑地说：“虽然，以统本部长的身份，提出这样的要求大概有些过分，不过……总之，如果感到为难，也不要勉强。”　　　　
　　　　　　“这个啊……”杨道：“就我个人是非常欢迎的。我的参谋米科尔。扬，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幕僚人员，可以让他带着她，而且两人年龄也相仿呢……”　　　　
　　　　　　比克古露出笑容：“那么，由我去向姆莱中将提议罢。假如他不同意，也就算了。”　　　　
　　　　　　随后，亚历山大。比克古元帅收养的孙女，临风少尉，便在杨威利元帅的旗舰尤里西斯上开始了自己的从军生涯。这个“小姑娘”很快展现相当的干练；尽管对于需要处理的事务，尚不能如他人老练，但至少在与人交换信息方面，大家私下公认“听她说话，比米科尔上尉要舒坦多了。”　　　　
　　　　　　对于爱尔。法希尔的杨和革命预备军其他干部，固然心事重重。但在银河帝国远征军中的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却也面临自己的困境。　　　　
　　　　　　在派出克纳普斯坦讨伐方修利之后，罗严塔尔率领的三万多艘主力舰队，并未径直朝着爱尔。法希尔前进，而是在距离赫拉克力星域尚有五天路程的加纳星域基地安顿下来。一方面，从原自由行星同盟输送物质的速度极其缓慢，而对罗严塔尔而言，尽管有在最不利局面下开战的觉悟，他亦并不反对在战争物资积累上作尽量充分的准备。同时他时刻关注着赫拉克力星域的战斗。事实上，调派给克纳普斯坦的各战队，都是帝国远征军中的菁华。如果能得到一些积极消息，他甚至萌生过等待克纳普斯坦一起参与会战的想法。　　　　
　　　　　　另一方面，对于讨伐“联邦共和国”，罗严塔尔亦并未抱着完全乐观的态度。甚至，他下令自己部下的修拉提督，率领一支约三千艘的舰队，预备在必要时刻投入对克纳普斯坦的增援。尽管从时间上，也许未必来得及。　　　　
　　　　　　六月初，从作战物资的积累上，远征军用尽软硬兼施的手段，终于从被守备军控制的各处星域，搜集了足够的物资。自然，这与担任罗严塔尔后勤幕僚，以及整个远征军后勤总监的娜恩。哈伯准将出色的才略与手腕分不开的。　　　　
　　　　　　“阁下。”　　　　
　　　　　　正在对这爱尔。法希尔极其附近星域图冥思苦想的罗严塔尔元帅抬起头来，金银妖瞳中闪过一丝惯常的轻松：　　　　
　　　　　　“娜恩么。是不是报告我关于后勤方面的好消息？”　　　　
　　　　　　“是的，阁下。”面对主官的目光，这位银河帝国军少有的女阁下站得笔直，军人的丰姿丝毫未掩盖柔美的身段：　　　　
　　　　　　“加上昨日到位的一批粮食和燃油，根据后勤幕僚办公室的计算，目前我军已经足够对爱尔。法希尔乃至依谢尔伦发动一次全面攻略了。”　　　　
　　　　　　“很好。”罗严塔尔眼光中，陡然燃起战意：　　　　
　　　　　　“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同那个奇迹的魔术师展开正面决战了。”　　　　
　　　　　　“不过阁下，冒昧的说，他可能不会与阁下正面会战的。”　　　　
　　　　　　深色头发的帝国元帅微笑了。　　　　
　　　　　　“是的，不过我会迫使他和我会战。”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却减少了几分乐观：　　　　
　　　　　　“相对而言，我有些担心克纳普斯坦。据说，他也是很久没有抓住方修利的主力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娜恩默默的点了点头，准备告退。　　　　
　　　　　　这时，罗严塔尔的参谋长贝根格伦中将，出现在门外。　　　　
　　　　　　娜恩朝他瞟了一眼。这位年长的忠实军官脸上的神情，无论怎么看来，不是甚么好消息。　　　　
　　　　　　“阁下，是关于讨伐前同盟少将方修利叛党的消息。”贝根格伦略带沙哑地说。　　　　
　　　　　　罗严塔尔紧盯着他的眼睛：“请说吧，贝根格伦阁下。”　　　　
　　　　　　“是。”参谋长轻轻咳嗽一声，念道：　　　　
　　　　　　“据悉，我银河帝国讨伐军，在斯特雷星域附近，被方修利乱军击溃。帝国军损失战舰总数在七成艘以上，将兵被俘约三十万人，讨伐军司令官克纳普斯坦中将殉国……”　　　　
　　　　　　“什么。”罗严塔尔用阴沉得可怕的声音，不自禁地问了一句。贝根格伦停下汇报，看着自己的主官。这一瞬间，他觉得罗严塔尔那一贯健康而冷静的脸上，有一丝因为意外引起的苍白。　　　　
　　　　　　“没什么。”眨眼功夫就恢复了外观上的镇静，罗严塔尔轻轻挥挥手：“给我一份报告。如果有修正和补充的消息，再来告知我。先下去罢，我想一个人休息下。”　　　　
　　　　　　“阁下？”贝根格伦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声。　　　　
　　　　　　“下去罢。”罗严塔尔的语调中听不出丝毫慌乱，但他的眼中，却有强作的镇定。贝根格伦行了礼，同娜恩一起退出办公室。　　　　
　　　　　　罗严塔尔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仿佛有些懒惰，或者畏惧地拿起贝根格伦留下的材料，翻阅着。　　　　
　　　　　　约莫五分钟的沉寂，年轻元帅的双手猛地开始扭动。伴随着嗤啦的撕裂声，那份文字报告变成了碎片。　　　　
　　　　　　银河帝国宇宙舰队总司令兼远征军总指挥官缓慢地站起来，走到旁边，把撕碎的报告填入粉碎机。接着以同样与平日不相称的缓慢——但却依然优雅——的动作，回到自己的座位，正要坐下时，他的手臂忽然挥出。桌上的文具和视频通讯机，各自沿着旋转的轨迹，飞出办公桌，撞在旁边的墙上，伴随着不小的碰撞声，在这死寂的办公室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克纳普斯坦，把舰队还给我！”　　　　
　　　　　　金银妖瞳的帝国名将，双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快一天了，阁下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啊。”幼年军校的学生担心地汇报着。　　　　
　　　　　　娜恩。哈伯准将看着贝根格伦中将无奈的眼神，心中暗想，对于享誉银河，并在米达麦亚死后，成为罗严克拉姆系统无可匹敌的头号名将的罗严塔尔元帅，原本背负着双重的压力。期望在排除后方奥贝斯坦和修特莱干扰下，与杨威利展开决战。但先得到的，却是为他看重的克纳普斯坦中将，带着全军菁华，败于整个帝国军眼中不过是边境强盗一流的方修利之手，甚至不但葬送了舰队，自己也败亡。这不但对于银河帝国军的自尊和声誉是沉重打击，便对于罗严塔尔元帅个人，也将成为难以摆脱的心理包袱罢。　　　　
　　　　　　“虽然事实让人很难以接受，不过现在即将面临与杨的决战。”贝根格伦忧心忡忡地说：“战力的损失已经难以挽回；而罗严塔尔阁下的症结，大概在于对克纳普斯坦的败亡实在太意外以至于不能接受了罢。”　　　　
　　　　　　“参谋长阁下，您先去休息好了。”娜恩道：“我设法劝劝元帅。”　　　　
　　　　　　“那好。请随时与我联系。”贝根格伦道：“尽管消息很突然，也必须着手进行军队士气方面的预备工作。相关通告，计划明天告知法伦海特、拜耶尔兰两位上将，以及各分舰队的提督们。”　　　　
　　　　　　轻轻敲敲房间的门，娜恩用尽可能自然的声音道：　　　　
　　　　　　“罗严塔尔阁下，下官是娜恩。哈伯。可以进来么？”　　　　
　　　　　　“请。”罗严塔尔的声调，初听，是没有任何特别的。　　　　
　　　　　　娜恩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