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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得容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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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嘴角笑意一松,明沅就知道她定是求着了,这个时候不凑趣,还有什么叫锦上添花,她扒了纪氏的裙子:“太太大吉大利!”

这是喜姑姑教她最便当的一句吉利话,旁的怕她记不住,便是记着了,也不三岁娃儿开口便能说出来的,纪氏听见这一句果然开颜,松手又给庙里添了一百两银子的香油香蜡钱。

这回也有游览的兴致了,寺僧见着纪氏似是很喜欢那个沙弥,便也叫他陪着,问了才知道他是趁夜被人扔到院门口的,方丈给他取了名儿,就叫拾得。

拾得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一窍不通便百窍都不通了,他却乐陶陶的很是自得,虽是连经书都听不着更念不出,却聪明得很,纪氏一开口,他就知道纪氏是要求签。

似他这样往后连知客僧都不能做,便跟着他师傅在观音殿里呆着,寻常也不往前殿去,往后殿来的妇人们在菩萨跟前总又多几分慈悲,他便是一时怠慢了,也没人喝斥他。

明沅知道他不会说话觉着他特别可怜,可拾得却是一付乐呵呵的样子,僧人既要念经,多数都是识字的,只有他识字也是无用,也不知要如何识,并无人教他,他便做些杂事,闲时再在寺庙里边游逛。

纪氏一片慈母心肠,听见这些差点就要淌出泪来,一路牵了拾得的手,引着他慢慢走,拾得生的圆头圆脑,虽不能说话,却眼明心亮,一时摘一朵黄春菊送给纪氏,一时又去扑蝶,轻轻捏了蝶须给明沅看,看着蝴蝶拍拍翅膀就又松手让它飞出去。

纪氏也是难得出来疏散的,从千佛塔逛到莲花净池,到了午间用素斋菜时,还领着拾得一起用,拾得有个小师兄六慧,□□岁大,推辞了不肯,要领到他后边去用僧饭,纪氏便把两个孩子都留下来,叫厨房送了一桌素斋上来。

一桌子豆腐青菜,香菇面筋且喜做得入味,也不知拿什么提鲜,便是常年在寺中,寻常也吃不着这样精致的素菜,六慧到底年纪还小,告诉纪氏说,原来掌勺师兄在家时,是大厨房里头掂勺的。

纪氏待拾得和蔼,拾得就一路都跟着她们,一直送到庙门口,等她们戴了帷帽出去,明沅一回头,见六慧双手合什,拾得却怔怔看着。

明沅趴着不动,心里却感慨,若她连富贵人家都没托生到,更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了,那家人会不会因为她看上去傻,把她扔到野地里头去,由着她自生自灭。

纪氏坐在车里还吩咐:“回去做两套僧衣舍到庙里去,真是个可怜孩子。”她叹完一声看见明沅也闷闷的不说话,拍拍她:“咱们沅姐儿怎么了?”

“我把我的糖送给拾得吃。”明沅本来想说给他钱,想想又觉得不妥,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月例银子,想了半天也只好给他些吃的。

“沅丫头是个心善的。”纪氏夸了一句,喜姑姑便跟着拍马:“还不是学了太太,太太心善,姑娘看着也学着了。”

纪氏因掣着一支好签,捏捏荷包里放着的签文纸,叫琼珠给她在背后垫个小锦垫,一路上嘴角都翘着,面上还持得住,琼珠一时失口问要不要回家请个大夫,她看了琼珠一眼:“不过是有些困乏,想是春困,歇两日便是了。”

琼珠自知失言,明沅听了更觉得纪氏谨慎,本来求签便作不得准儿,这时候嚷嚷出去,万一没有可不是惹人笑话了。

明沅便歪在纪氏身边,比着手指头说了五六样糖果的名字来,纪氏愈听愈笑,初是玫瑰糖松子糖还在谱上,往后连糖荸荠都说了出来。

去的时候路上堵得厉害,回来便通畅了,行到家中,正好歇晌,马车才行取二门边,纪氏踩地凳子下车,安姑姑已是在门边等着,满面堆了笑,见着纪氏就先是贺了一句:“太太大喜,咱们家的姑娘叫选了当王妃啦!”

☆、第22章八宝茶(修)

纪氏听得这一句,差点一脚踩空,两个丫头用力一托把她托起来,琼珠刚才失了口,这会子尽力讨纪氏欢心,反口便是一句:“姑姑真是,连着我也唬了一跳。”

安姑姑扯扯脸皮,赶紧凑上来,纪氏叫人扶住了心神一定,安姑姑嚷嚷出来,她还当是明潼,再一想,成王怎么算今年都有十五了,便是圣人再不着调,也不会把个八岁的姑娘订给将要成年的儿子。

这样一想,颜家女儿里边,能同成王配成对的,也只有大哥的长女明蓁了,她松这一口气,立住了掸掸衣裳,伸手搭在琼珠胳膊上,微微拧住眉头:“成甚个样子了,纵有喜事,也不能嚷到二门外来。”

安姑姑一记马屁没拍准,这几日连得了好几个没脸,却越发的安份小意了,跟在纪氏身边,细细回报上去:“太太这头马车才出门,金陵那头就来了书信,说是咱们家的大姐儿,选配了成王,当了王妃!”

纪氏听了脸上却不显出多少喜色来,却也还是吩咐下去:“这样的喜事,报信给老爷没有?”颜连章这几日都宿在衙门里边,急赶着先盘两个大铺子过来,把门脸儿支起来,往后便是离了此地也好让货商有个认门的地方。

“早安排了人去,高源亲自跑了一回。”安姑姑原想说自家丈夫,碰了个软钉子便不特意提出来,脸上还是团团的笑:“府里东西都预备齐了,太太瞧着,可要挂红绸出来?”

纪氏一路走一路点头:“是该挂,却也不必太奢,把灯笼上也贴上红,两边门前挂上彩绸,既是阖府的喜事,今儿每个院头都多加两道菜,按着份例,一人多得一个月的月钱。”她得了那签正是高兴的时候,不能明着开怀,正借了这事儿舒发。

纪氏回了屋子,大衣裳还不及换下来,正拆头上的花钿,几个妾闻风齐齐过来贺喜,这回睐姨娘没慢一脚,还差点儿踩着张姨娘的裙角。

她们倒是真心高兴,不为着旁的,出了一位王妃的人家,往后女儿家的婚事可不好看许多,这几个都是有女儿的,睐姨娘原不觉着,空廊上边听见前头两个说几句,还有甚个不懂。

纪氏跟几个妾也不必客套,这几个还立着,她照样坐在妆镜前头拆头发,一托盘的珠子花钗,一边面拆一面吩咐安姑姑,防着有人家送了贺礼了,提点了门房有几家须立时就来回,她好紧赶着预备回礼。

几个姨娘一进屋门就先行礼,道了贺又不能干站着,安姨娘自来不多口舌,却因着才得了东西帮补家人,细声细气的贺道:“既定下了大姑娘,那三姑娘可不是该回来了。”

本来就是陪选的,宗室里头有脸面能轮得上叫皇帝赐婚,那也不必往秀女里头相看了,自有官位更高的女儿家婚配,她说这一句,比旁的什么都要叫纪氏高兴。

张姨娘见她占了先儿,跟着也笑一声:“咱们家里出个王妃,那可真是天大的造化了。”真出一位王妃,跟皇家攀上了亲戚,那来往的人气派都不一样,生斗小民但凡瞧见跟皇家沾了边儿,那便是了不得的事了。

纪氏听她这样说,却也只笑一笑,并不多热络,她换了件浅金桃红二色衣裳,摆了手叫姨娘们先下去:“六丫头累了,抱她下去歇着,你们也都散了罢。”

睐姨娘还一句都不曾说,她看看明沅趴在喜姑姑怀里,正想说话,叫安姨娘一把扯了袖子,拉了她出去。明沅掀掀皮皮瞧在眼里,又别过脸去,颠了一路,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这事儿不能细思量,一往深了想,纪氏便又觉得是好是坏还说不清楚,这才送选多少日子,算开船那日起,满打满算的也不过两月多,才刚换了薄春衫,天将将热起来的时候。

进宫选秀,又不是捡白萝割小青菜,初选复选总该有个三四回,到最后圣人亲阅,这才定下来,她原想着明潼去了再怎么着也得半年才能家来。

哪里想着这么快赐婚的旨意都下来了,要么就是圣人真的不好了,要么就是根本没把成王摆在眼里,任由元妃随手给配了个姑娘,里头那么些个十六岁大的,竟一个也没挑出来?非落到了颜明蓁头上。

成王已经十五岁了,明蓁不过才十三岁,很该配个年长些的,抬进门就能圆房,也好为着皇家开枝散叶。元贵妃这么拖,只不过为着自家的儿子才五岁,如今还是圣人最小的儿子,等别个亲王生出孙子来,她的这个才刚进学。

颜家在金陵住了这许多年,根深日久,便是皇家事儿也能知道些风声,成王的母妃早早就没了,张皇后一向不得宠爱,避居在太后宫内,后宫都捏在元贵妃手里,旧年京中选秀,就是元贵妃主事,为着怕捡出圣人可心意的来,反把那些相貌姿容好的都剔了出去。

这回也该给太子择太子妃了,也不知道挑了哪一家的姑娘,纪氏拿了信细细看过,里头倒确是写着一家子三个都给放了出来。

她才要松口气儿,眼睛一扫,心便跟着提了起来,一口气儿差点没缓过来,颜明蓁是选了成王妃才放回家去,颜明芃跟颜明潼两个却是生了病,叫挪了出来。

纪氏扶了头挨着细看,琼玉见着神色不对赶紧上前去,端了八宝茶递过去,纪氏摆手不接,眼睛恨不得把纸信盯出个窟窿来。

颜家信里只提了一句,想是病得不重,可母女连心,纪氏偏生越想越坏,若不是得了大病,怎么会把送选的姑娘挪出宫去。

她捏了信纸,捶了下床褥:“琼珠,差了人去把老爷请回来!”大嫂梅氏是个最最风雅不过的人儿,这是往好了说,往坏了说便是她万事管不得,家事一窍不通,一气儿两个孩子病了,她又怎么照管得过来。

那边安姑姑才刚把要送往金陵的加礼捡了出来,喜盈盈一进门,立时觉出纪氏脸色不对,看看琼玉,琼玉手压在裙缝边,冲她摇一摇。

安姑姑赶紧放下东西,纪氏见她来了,劈头便问:“老宅是谁送了信来?人呢?”既是送信来,报信的定然知道原委,还不等安姑姑下去把报信人传进来。

颜连章回来了,他跑得一头一脸是汗,官服后背湿了一片,进了门先灌两口茶,急道:“赶紧收拾东西,大伯不好。”

颜家大伯是欢喜坏了的,既是配给亲王的,宫里早早就传出信来,颜连章在翰林院中,也多有同僚恭贺,梅氏便先遣了人到穗州报信。

元贵妃哪里肯一趟趟的相看,她儿子不到年纪,正是死扒着圣人不放的时候,那些送上来的小姑娘们,要在大殿里选看,被圣人瞧中了可不是自家寻晦气。

她是叫身边的女官,先把十二至十三岁的捡出来,拿了支朱砂笔,点中哪个便是哪个,这荒唐的法子,她竟还有个好听的名头,说什么“御笔圈梅花,春信至哪家?”。

圣人的子嗣排开来也有七位,自太子始,到成王这里,正是半半截,第四位,再往下的弟弟们且还不到婚配的年纪。

四位里边,岁数差的都不大,便只成王一个没了母妃,后宫连个能帮衬着说话的人都无,这倒霉事儿可不就落到他头上,颜家有苦无处诉,肚里把那元贵妃于氏骂过了十八代祖宗,当着面,还得谢她的大媒。

颜家捏了鼻子咽下这苦楚,想想成王没有外家支撑,又是圣人的儿子,等大婚后恐怕就要去封地,若是老老实实,总归也算得一门好亲事了,哪里知道接着旨意那一日,颜家大伯叫痰堵了,倒在床上眼看就要脚直。

不论配婚怎么荒唐,既定了王妃也是正经拟了旨意传下来的,颜家中门大开,连颜大伯这样久病的都急急换了衣裳出来,又是下跪又是磕头,一院子人趴跪在地上等传旨太监进门。

由着颜顺章接的旨,等那些个内官们捏了钱袋子离开,颜家大伯先还喜,往祠堂祖宗牌位跟前烧了香,摸了圣旨后边那盘金吐雾的蟠龙,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没吐出来,人立时就晕了过去。

纪氏知道女儿生病心急,再听见大伯的事却镇定下来,见着丈夫急赤白脸浑身冒汗的模样,捏了信掩到袖里,指派了丫头们收拾东西:“捡哥儿姐儿用得上的先收起来,各个房头留一个丫头下来守着。”

家里也没有现成的孝衣裳,俱都要买了布新做,索性回去还走水路,披麻戴孝也不必精细,银首饰却得新打,料想梅氏袁氏两个都没主持过这样的大事,回去的路上少不得还要写信吩咐香烛纸钱,跟着又心里犯愁记挂了女儿的身子,拧紧了眉头怎么也松不开来。

上房这番忙乱,传到姨娘们院子里,又变了另一般滋味,安姨娘是接着信就早早把东西理了起来,可她才想把弟弟那儿欠的帐给还上,安姑姑那点东西还不曾送出去,派了小丫头往二门去请弟媳妇进来。

张姨娘这里几个丫头来回穿梭,说是带上日常东西,可她恨不得把床帐幔子一道带走,大到衣裳架子,小到针线箩儿,一样样都要往箱子里头塞,忙乱成了一团。

睐姨娘院子里还有个沣哥儿,丫头手脚一重,他先自哭了,缠得养娘睐姨娘两个不住哄他,等上房差了人来抬东西,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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