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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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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当真不想治好脸上的疤痕?」唐煜走后,西门炎冷冷地质问。
  明月一怔,然后明白了他口中的「疤痕」指的是什么。
  「这不是疤痕,这是我生下来就有的,这是胎痕……」她转开睑,避重就轻地回答。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理由替她找大夫,明月已经看清他厌恶自己脸上胎痕的事实。
  西门炎半合起眼,走近她身边,端起俊睑,慢条斯理、语带研究地道:「怪了!你明明就介意旁人提起你的疤痕,却又故意要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他伸手,恣意地抬高她的下颚,不顾她的反抗。
  「上回居然还装做不在意的模样取笑自己!」他哼笑。「我偏偏想弄清楚,你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的不在意!」
  之所以会找唐煜来,就是想试试她的反应!
  如果唐煜说她的脸有救,他想知道她那拒人于千里外、老是强装镇定的脸色,会不会一瞬间转变为欣喜若狂?
  不错,他找唐煜来,就是想藉机揭下她的伪装,但料不到的是,唐煜还未开口,就被她回绝!
  她竟然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自己,却是为了什么?
  这让西门炎更加深对她的好奇!
  明月的脸色越发惨白。她怔冲地想,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么残忍………「怎么?
  答不出话来了?」他问,沈定的眼盯著明月苍白的脸上,那双水湛明亮的眸子。
  「是真的………是假的,对你,又有什么意义?」一字一句,明月低弱、却清晰地道。
  西门炎眸光一凛,剔亮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沈──下一刻,他突然收紧手劲,几乎捏碎了明月纤细的下颚。
  「问得真好……」他狼狈地撇起嘴低笑,忽然惊觉手中摸握的肌肤,竟然十分光滑细腻。
  西门炎慢慢地半敛下眼,冷锐的眸光从明月的眼往下扫,掠过她粉色的唇,来到雪白如羊脂的颈部肌肤上。
  他毫不控制手上的力道,明月相信自己的下巴一定已经瘀紫了,可她倔强地没有喊一声疼、没有叫一声痛,仅是沈默地同他冰冷的眸光对峙。
  西门炎眸中忽然掠过一道诡异的冷锋───「啊!」明月惊呼一声。
  他骤然掀手,让明月始料未及地扯散她胸前对襟……「你、你要做什么!」明月惊愕地问。
  他突来的举动,让她怔在原地,竟忘了反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问得真好!」他第二次说这句话,神情却已经大大不同。
  他移下眸光,盯住明月胸口敞露的大半片雪白肌肤,俊脸上写满了教她心惊的狂态。「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用八人大轿治过府的妻子,你倒说说,我想做什么?」他邪谑地道。
  明月胸口狂跳,他的眼神让她惊吓,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害怕!
  「不要这样……咱们说好的,说好各不相干、谁也不欠谁的」
  「说好?」西门炎冷嗤,打断她没说完的话。「那些所谓『不相干』的话全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何况你是我西门炎的妻子,要不要你、高兴留你多久得由我决定!」
  西门炎?明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杲呆地望住他逼近的睑,竟然忘了反抗他………他说他叫西门炎,而不是西门吗?
  「你、不是西门?」明月怔怔地问,待看到他突然变色的脸,她印证了心中的疑惑。
  「现在,连你也知道了。」他突然勾起嘴,反手擒住她的手腕,低低地笑出声。「那么,就更加不能饶你了。」语音虽低却夹了一丝教明月发颤的冷意。
  「你、同西门是……」她鼓起勇气问,惊疑地盯住他的眼睛。
  「西门是我的堂兄,我同西门虽是堂兄弟,长相却像到连府里的人也分辨不出!」他眸中掠过一道阴光,把话抖开。
  堂兄弟?!明月睑上变色───可是,整个汴梁城的人都只知道一个西门!那么自个儿眼前这个「夫君」是谁?
  再者,汴梁城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皇上都只认一个西门,现下又多出了一个西门炎,那是那是欺君啊!
  西门炎阴的眼眸眯起,他向来工于心计,知道明月必定已经联想到欺君一事:他捉住她腕上的手劲一紧顿时让明月痛得几乎掉下泪来………「你心底在想著欺君,是么?」他笑,嘴角勾起的弧线却不见笑意。「正好,我就让你选择,选择是要到圣上面前举发我和,还是要保全你的『夫君』──」
  话未说完,他带劲一扯,便将她软馥的身子带进怀里───(注二:堂项指西夏,史上记载西夏人十分悍、勇猛。相传这个国家为蒙古人所减,且在公元十三世纪时遭灭族。成吉思汗死前下今、将西夏人杀得一人不剩,以防西夏有一人存活,便会对蒙古造成威胁,连蒙古这样擅战的枭族也忌惮西夏二分,可见西夏人的悍世所少见。
  近年在俄罗斯境内曾经出土一本西夏字书,可惜世上能全盘译出西夏文字的人已经没有,西夏语可说已经失传于世上。
  【第五章】
  「啊!」
  明月惊叫一声,西门炎的手,在这一扯之中,又已经拉脱了她上身的衣物。
  「啧啧,一身肌肤竟然这般白腻滑嫩,这可真教人大大想不到了!」西门炎叽嘲地道。
  如果不看她的脸,她这身雪白的肌肤,倒是立刻激起他的欲念──他为人阴沈、冷淡,眼中只有兄弟,向来不近女人,她如此轻易便能激起他的欲望,倒让他有一丝惊讶。
  明月畏缩了一下。纵然已经习惯地对自己残忍的嘲弄,可现下他要对自己做的事,却是她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你总是嘲笑我的脸,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丑八怪───要对一个丑八怪………」
  她想说的是他何必勉强自己对一个丑八怪动手动脚。
  可再怎么说她是个处子,接下来的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丑八怪?」他挑起眉,随即撇起嘴,似乎因为她的用词感到新鲜。
  明月心底抽搐一下,她转开睑,不去看他脸上的笑容。
  「真是怪了,」西门炎眯起眼,忽然道:「现下你脸上的缺陷竟然不是那么明显了。」
  明月怔住,这料想不到的话竟然会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当明月正因为他这句话呆住时,西门炎已经抱起她,大步往寝房走去───「不,你放下我你放下我」明月回过神来,惊吓地开始踢腿挣扎。
  「怎么濯王妃没教过你『侍夫』这两个字的意义?」他嘲谑地嗤笑,转眼已把她抱到绣床上,壮硕的男性躯体压上她的身体───「呃……」
  明月教他的体重给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却仍然不开口说一个「求」字。
  西门炎不为所动地盯视著她雪白的颈上、胸上渐渐泛红起来的肌肤,终于笑出声───「真是倔强啊!是因为自卑?还是因为自尊?恐伯连你自己也弄不清了吧?」
  他低嘎地嗤笑,手一场便揭去了她胸前残余的衣襟。
  明月只觉得自个儿胸口一凉,一低头才发现,自个儿的上衣已经全部被西门炎褪下,只余下胸前一件月白色抹胸短兜儿───她倒抽一口气,终于因为这未曾经历过的事感到害怕。
  出嫁前,娘虽然同她仔细说过男女间那回事,可现下她早已绝了同他做夫妻的念头,又怎能容忍他来侵犯自己?
  「你放了我吧!你并不当更想要我,却为什么要这么待我?!」她哭喊,再也不能控制不教泪水流下颊畔。
  一闪即逝的阴光掠过西门炎的眼,俊薄的嘴角蓦然勾起一撇笑孤──「没有一个男人,会委屈自己去要一个不想要的女人!」俯身贴在她的耳畔,他半嘲弄、半认真地低语。
  明月怔住,他似是还非的话,让她捉摸不透该有多少可信度。
  西门炎浮著身跨骑在明月馨软的小腹上,她胸前的抹胸兜儿因为反覆扭动卷到了乳下,弧形的圆球一时若隐若现地敞露在西门炎眼前。
  他眸光瞬动,眸底越发浓浊深沈。
  明月没留意到他含著欲色的浓眸,她一心牵挂著他方才俯在自个儿耳畔说的话───「你、你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西门炎的大手悄悄移至她隐约敞现的两乳下沿,虎口箝著鼓起的边缘,略一挤压,便能感受到两团豪乳反刍的丰实弹性,他咧开嘴道:「男人的欲念力很多种……」
  明月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隐隐的有些知觉了。她身子微微僵起,反射性地问他:「什么………」
  西门炎嘴角放肆的笑容接深。一你想知道?那也不急!」
  明月望住他,才一眨眼,忽然觉得自个儿的胸口微疼,她吃了一惊,匆匆低头便见到西门疑的大手已经滑入自个儿的扶胸兜儿里──「啊你不要──」
  明月的泪更急,她心乱如麻、心头急苦地咬住下唇。
  她虽然想抗拒,可自个儿胸脯已教他实实握在手上,虽然两只手抵著他压下的肩头和铜条一般的铁臂,但自己小鸡般的气力,却哪里能推得动他分毫!
  「为什么?你分明不想要我!」
  她知道、她很清楚,不会因为他现下对自个儿做的事,便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便开始相信他会要她。
  纵然明月见过的男人不多,可西门炎的俊美却能教见著他的人,不得不由衷发出一声叹息。
  像他这样好看的男人、再加上这般权势倾天的富贵,她相信会有许多女人爱他,例如上回在太液池畔见到的那名汴梁名妓。
  他何必要她?他根本没有要她的理由!
  西门炎粗粝的掌心贴著她胸前娇嫩的乳首,随即捻超两指,调侃地搓拧她──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微微挑眉,低嘶地狎芙。
  明月狂乱地摇头,眸中夹了一丝受伤的倔强。
  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求他能放过自己,别再来捉弄她……这瞬间她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全部、完整的她!
  明月奋力地抵住他的胸口,细瘦的臂腕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紫,脆弱的脸骨如同小动物般有著极易骨折的危险。
  西门炎眯起眼,他只消胸口一挤,就能轻易拗断她纤细的手骨,可他却像著了魔一般,被她眼中的倔强和瘦弱的身体所发出来的微不足道、却顽强的气力所著迷………「拿开你的手,要不,我便拗断它。」他嘎声阴沈地威胁。
  突然惊觉自己的太过沈溺,为了克制那不受控制、突然而起的迷醉,他口出残忍的言语。
  明月却像是听而不闻,她发直的眼神执著地瞪视他的胸膛,像弱孝垂死的小动物般,盯著敌物做最后一记反扑──她硬生生撑直自己的手骨,就算尚未拗断,也早就因为施力过度而骨肉挫伤───就在那瞬间,西门炎放开了她。
  明月倏地退到床壁内侧,她警醒地望住他,两眼眨也不敢眨动一下。
  西门炎坐在床沿,见到她如此戒备、畏他如豺狼虎豹的模样,一丝笑容骤然掩上他的嘴角。
  「怎么?你这么敌视我?还是怕我?」他挑起眉,俯下脸,嘲弄地笑问。
  明月默然不语,只是瞪大了眼睛盯住他,过了许久,她才终于摇头,轻轻说道:「是你……是你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西门炎挑起眉,两眼眯起──「什么意思?」他沈声问。
  「我看得很清楚……你不要我,你只是对我好奇、只是想探手拿到一样……一样教你好奇的东西。」明月垂下脸,落寞地说。
  几缕发丝垂下前额,她也没去拨开它………那瞬间,西门炎的胸口突然一阵闷痛。
  他皱起眉头。「你自以为能猜透我的想法?」他冷笑,从她的床沿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掸了几回褂子,然后冷冷地笑道:「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明月身子颤了一下。
  看著她小小的身子缩在床角,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西门炎眉头皱得更紧。「算了,今日我已经没了兴致!」
  撂下话,他掉头走出明月的寝房。
  直到听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确定他已经走了,明月才缓缓抬起头来──她衣衫尽乱,泪水挂在两顿,眸子里却凝著一丝褪不去的怔仲……★★★明月的手确实伤著了筋骨。
  半夜里她的手居然热烫得教她辗转难眠,隔日早上她全身发热,瘫在床上下不了床。
  自从明月搬到梅字房后,一日三餐都是由海棠负责照管,西门炎没让她上食堂一同用膳,她便只能在房中吃饭。
  可这天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给她送饭来,一直挨到晚间,西门府里竟然没有」个人知道她生了玻直到亥时过后,明月的房门教人推开,原来海棠直到这时才给她送吃的过来。
  一吃饭啦!」海棠才送钣进来,见明月仍然躺在床上,她皱起眉头,不高兴地道:「好端端的,真不知道爷儿做什么要把你迁到这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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