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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怪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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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那群人当中,注意地审视着她。
玛丽莲留在原地,一直到5点40分。接着,她离开那里,绕着大厅走,继续在坐着的那些男人当中寻找。有几个人对她微笑,其中有一个人不晓得对她说了句什么,可是,她皱着眉头,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卡扎利斯都尾随其后。
他没有要接近她的意图。
有时他甚至站着不动。仅用眼神攫取他的猎物,仿佛要牢牢地把她走路的样子、身体的摇摆、平凡而坚毅的侧影嵌进他的记忆里……
此刻他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似乎异常兴奋。
6点差10分,她已经绕大厅走完了一圈,回到原来靠近花店的老位置。卡扎利斯走过她的身旁,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甚至可能碰到她,不过约翰逊和皮戈特也几乎能碰得到他。她事实上还端详了他一会儿,不过,这一次他的眼神往别的方向看,而且脚步很快,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似的。显然,他并没有对她正确地描述自己,或者,他根本没跟她说他长什么样子。
他在最近的一扇门口停了下来。
刚好是齐吉特警探守候着的那个入口。齐吉特装作漫不经心地瞄了他一眼,然后走下台阶
那女孩儿的脚开始打起拍子。她没有回头,所以卡扎利斯正好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她。
6点整,玛丽莲挺直身子,朝询问台走去。
卡扎利斯留在原地。
几分钟过后,一个服务生开始喊叫:「诺斯川先生。保罗·诺斯川先生。」
卡扎利斯立刻走下台阶,穿过人行道,钻进一辆计程车里。当计程车驶离人行道,与百老汇上的车流会合时,赫塞警探也跳进候车亭的下一辆计程车里。
6点10分,玛丽莲·索姆斯气冲冲地离开亚士都旅馆,大步沿着百老汇走向四十二街。
约翰逊和皮戈特紧随在后。
「玛丽莲气炸了,」那天晚上赛莱斯特把情况报告给他们听,「她回到家时,我差点跑上去亲她,我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很生气对方的失约,所以根本没注意到。索姆斯先生跟她说,作家都很情绪化,说不定待会儿他就送一束花来表示道歉,可是玛丽莲立刻回嘴说,她可没这么好打发,她说他可能是在哪个酒吧喝醉了,如果他再打电话来,她还是会赴约,好当面痛骂这个王八蛋。」
探长搓弄着他的胡子:「离开亚士都后,他上哪去了?」
「回家。」埃勒里好像也有点儿不安,「玛丽莲现在人在哪里,赛莱斯特?她没有再出去吧,是不是?」
「她气疯了,吃完晚饭就上床睡觉了。」
「我最好到附近逛逛,告诉弟兄们今晚要特别警惕,」警官喃喃说道。他们看着他疾步走在街上。
赛莱斯特终于挣开吉米的怀抱。
「你想他会再打电话来吗,奎因先生?」
「不知道。」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这次他得换个把戏玩玩。玛丽莲不用每天出去上班,没有一个固定的来回路线。他大概按捺不住了,受不了每天晃来晃去只为看她一眼,所以就耍了个诡计诱骗她出来。」
「是啊……没错,可不是吗?他不知道玛丽莲长什么样子。」
「打从他拍打她粉红色的小屁股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吉米说,「现在,我是否可以在这宫殿的走廊下和我未来的妻子独处五分钟——在钟声响起,而我还没变成南瓜之前,亲爱的神仙老爹?」
赛莱斯特说:「你想他什么时候会……」
「不会太久的。」埃勒里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从现在开始,任何一个晚上都有可能,赛莱斯特。」
没有人说话。
「哦,」赛莱斯特终于开口了。
吉米动了一下。
「我得回去了。」赛莱斯特说。
「继续注意电话,尤其要特别注意寄给玛丽莲的信件。」
「好。」
「你至少给我五分钟嘛!」吉米哀求着。
埃勒里往街上走去。
吉米和赛莱斯特在走廊里还没待到五分钟,奎因警官就回来了。
「一切都好吧,爸?」
「闲得在抓虱子。」
之后,三个男人回到警察局。那天,戈德堡警探在晚上11点传进来的最后一份报告说,卡扎利斯夫妇正在大宴宾客,客人们都是坐着带司机的私人轿车来的。宴会的气氛,据戈德堡说,非常活跃。他溜进院子时,一度还听到卡扎利斯震耳欲聋的笑声伴随着水晶玻璃杯的清脆的碰杯声。
「那个医生,」戈德堡说,「笑得和圣诞老人一样开怀。」
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
毫无动静。
奎因父子两人已经不讲话了。吉米·麦凯尔发现自己同时扮演和事老和传话者的角色,再度陷入当中间人的悲惨命运,有时候两个人的炮口都对准他。渐渐地,他自己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连维利警佐也变得怪里怪气的。他不说话则已,一开口一定像动物一样大吼大叫。
每小时电话一定会响一次,每个人也都会跳起来。
传进来的信息每次都不一样,但重要点都相同。
没有动静。
他们开始厌恶起那间特别办公室,不过,程度不及他们对彼此的嫌恶。
10月24日星期一,怪猫终于有动作了。
消息是从马盖恩警探那里传来的,他是赫塞平时的搭档。马盖恩在每小时例行报告之后没几分钟又打电话进来,相当激动地说,他们的人准备起跑了。门房刚从卡扎利斯的公寓里提了好几个行李箱出来,赫塞偷听到他叫计程车司机等一下,「有几个人要到宾夕法尼亚车站搭火车。」赫塞当下就拦了另一辆计程车跟上去,马盖恩则赶紧打电话通报这个消息。
奎因警官指示马盖恩立刻赶去宾夕法尼亚车站,找到赫塞和那些人的位置后,就到三十一街靠近第七大道的入口等他们。
警车一路大鸣警笛,往上城的方向开去。
途中,埃勒里愤愤地说:「不可能的事,我不相信,其中必然有诈。」
其余的时间里,没有人吭一声。
到了二十三街的时候,司机奉命关掉警笛。
马盖恩站在一班开往佛罗里达的列车的月台门口,混在一群人当中。理查森夫妇也来了。月台的门还没开,赫塞就站在一旁。
埃勒里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车站。
马盖恩从南边候车室的窗户指出卡扎利斯、理查森一行人的所在,以及站在附近的赫塞。
「去代替一下赫塞,」奎因警官说,「叫他上这里来。」
没多久,赫塞精神抖擞地走进来。
埃勒里的双眼紧盯着卡扎利斯不放。
「怎么回事?」警官逼问。
赫塞面露优虑。
「我不知道,警官。情况有点儿奇怪,他们站的地方和其他人有一段距离,我没办法靠近去偷听。他太太好像一直在跟他争辩什么,而他则一直微笑、摇头。行李都已经托运了,理查森夫妇的也是。」
「嗯,所以他们也一起去。」埃勒里说。
「看起来像是。」
他没有穿星期四那件破破烂烂的外套。他今天穿的这件看起来很新,而且很流行,头上戴了一顶帅气十足的帽子,衣襟上还别了一朵小雏菊。
「如果这一次又让他溜掉,」吉米·麦凯尔评论道,「他还是可以给自己铸一个杰出人士的头像以资纪念。」
埃勒里径自喃喃自语道:「佛罗里达……」
这时,月台门开了,人群开始挤进去。
奎因警官紧抓着赫塞的臂膀。
「下去跟着他们,要盯牢。带着马盖恩一起,如果有什么情况,派他回来。我们会在门边等着。」
赫塞急急忙忙地走了。
月台的门开得晚了,根据门上的告示牌显示,距离火车开的时间只剩10分钟了。
「没关系,埃勒里,」警官说,「他们不会准时开车的。」
他的口气就像个父亲在哄孩子一般。埃勒里的表情很古怪。
他们慢慢地踱进一个候车亭,混在一堆站在标示着:「费城快车:纽瓦克——川登——费城」月台门口的人群里,离开往佛罗里达车次的月台楼梯只隔了两个门。他们不时地抬头从走廊瞄墙上的大钟。
「我说的没错吧?」警官说。
「可是为什么是佛罗里达呢?而且这么突然!」
「他已经取消了『领带行动』。」吉米说。
「不是。」
「你不想要他这么做吗?」
「谁说他取消了?」埃勒里眉头深锁,「他已经放弃了索姆斯,这大家都同意。也许星期四他看到了什么,或者觉得她太难搞了,或者,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要麻痹我们——如果他真的已经起了疑心。不管怎样,我们不知他知道了多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仍浑然未察,这可能意味他已经找上别人——」
「某个他发现此刻正在佛罗里达度假的人,」奎因警官点头说。
吉米说:「纽约各大报听清楚了,来自迈阿密、棕搁海岸或沙拉索塔的最新消息:『怪猫突袭佛罗里达。」
「有这个可能,」埃勒里说,「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儿,他可能是在搞什么鬼。」
「你还需要什么,图表吗?我打赌他的袋子里一定找得到那些丝绳。你还在等什么?」
「我们不能这样贸然行动。」警官的脸色很阴沉,「我们不能这样搞。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可以通过佛罗里达当地的警察采取行动。我们可以让他们严密监视他,在他回到纽约的时候再布置好陷阱伺候他,我的意思是,要重新布置一次。」
「去他妈的!你们可别打赛莱斯特的主意,你们这些老狐狸。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听懂没有?」
就在那个当儿,马盖恩从月台门口跑出来,慌张地对他们打手势。列车长正低头看着手表。
「马盖恩——」
「快闪开,他过来了!」
「什么?」
「他没去!」
他们赶紧躲进入群密集的地方。
卡扎利斯出现了。
一个人,脸上挂着微笑。
他斜穿候车室,往标着「计程车」的角落走去,步伐轻快,好像刚完成一件大事似的。
赫塞跟在他后面,一边假装在看时刻表,边走边搓揉左耳;这时,马盖恩从人群里钻出来,也开始跟在后面。
他们回到警察局里的特别办公室时,马盖恩的消息已经进来了。
那个人搭计程车直接回到家。
现在如果他们回头去想想刚过去的这四个星期,就可以了解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卡扎利斯聪明反被聪明误。埃勒里指出,卡扎利斯藉着杀死妻子的外甥女,使自己能以精神专家的身份进入怪猫这个案子,反而严重地阻碍了自己的行动。他没料想到那会需要那么多时间,也没考虑到白天的工作量会这么大。在杀死雷诺·理查森之前,他只要骗骗他柔顺乖巧的妻子就行了,处于半退休状态的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到处走动,而且不为人所知。可是,现在的他仿佛玻了一只脚似的。他承接了官方的任务,必须和一群精神科医生所组成的委员会紧密联系,其他的同行也会跟他商讨关于病人的问题。此外,他大不如前的健康状况也使得卡扎利斯太太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还有,理查森夫妇的家务事也是他不得不管的。
「他在困难重重的情况下勒死了斯特拉·佩特鲁奇和唐纳德·凯兹,」埃勒里说,「要执行这两件谋杀案,与之前的案子比起来并不那么顺利。毫无疑问,他得冒比较大的风险,编派更多的谎言来说明他外出的理由,至少凯兹的案子是这样的。可是佩特鲁奇的案子,他是怎么办到的,尤其是在『怪猫暴动』的当天晚上,我倒很想知道。如果我的假设没错的话,他的妻子和理查森夫妇势必会开始问一些令他难以自圆其说的问题。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去佛罗里达的是他们三个人。
「赫塞看到卡扎利斯太太在月台门口和卡扎利斯『争辩」这场争辩一定早在几天前卡扎利斯建议这趟佛罗里达之旅的时候就开始了,因为我们可以确定卡扎利斯是提出这项建议的人,至少也是怂恿者。
「我个人较倾向于认为,他是通过他的大姨子来实现的。从逻辑来看,理查森太太是他的一个很好的工具,可以藉此劝动卡扎利斯太太,因为后者想必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他可以说这类的话:经过这样的不幸,黛拉应该换换环境休息一下,而她又不能没有她妹妹。
「不管卡扎利斯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他就是把理查森夫妇送出城,同时叫他太太陪着去。毋庸置疑,他会解释他不能同行是基于两点原因:还有病人要照顾,以及他已经答应市长协助调查案子到一个段落。反正就是想尽办法把他太太及理查森夫妇弄出城,让自己有多一点儿行动的自由。」
「可是女佣还在啊。」吉米说。
「他放了她一个星期的假。」警官说。
「现在没有人会碍着他了,」埃勒里点头说,「他机会无穷,而且行动自如,怪猫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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