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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你为遇见谁+月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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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享很配合,神情不动,“好玩吗?”

“嗯。”

“玩够能下来了吗?”

“不能。”我身体前倾,摇摇欲坠地,亲在他唇上。

郝甜甜正放暑假,闲着也是闲着,晚上我们一般集体活动,但齐享白天没有时间,她就陪我到处玩,深南大道,欢乐谷,世界之窗,或者带我去吃她心仪的小吃,双皮奶,芒果捞,还有一次领我去喝闻名久远的凉茶,我的确是渴了,又看她喝的非常香甜,她一气灌了一大口,半秒之后回过味来,苦得恨不得拿脑袋运磕柜台,舌头都打了结。

周末我们去了小梅沙,除了人多,其他都跟我这个从小没见过而对大海充满无数YY的人的想象,差不多一样。

只可惜温度距离下水游泳还有一截,只能在海滩上转上一转,四个人都像小孩子,脱了鞋子去趟海水,追逐打闹,

累了躺回沙地上吃烧烤,喝啤酒,打牌。

我和郝甜甜去买冷饮回来,听见章豫说,“……就前两天,她打电话来说要我和甜甜当她的干爸干妈。”

他掏出手机递给齐享,“你要不要看一百天时拍的照片?彩信,我一直没删。”

我兴高采烈地搭腔,“谁啊,谁啊,我也要看。”郝甜甜一巴掌拍在章豫胳膊上,瞪了一眼。

齐享接过来,屏幕上一个流口水的小宝宝,眼神很茫然地看着镜头,我伏在齐享肩上,我们都笑了起来。

“真可爱,长得很像她。”齐享把手机还给章豫。

章豫一边塞到裤里一边对我说,“就是一个老同学。”

又玩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我们商量到哪里吃饭,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突然一滴水就落到我头上。

“下雨了,下雨了。”这里的雨不像陵城来得细致缠绵,从疏到密循序渐进,它不,它在瞬间不可收拾,但等我们撒腿跑到有瓦遮头,它已经差不多停了。

就这么大雨临头各自飞的片刻间,我们四个跑散了,我问齐享,“你看到他们了没。”

 “没有,人太多。”他帮我挡着旁边挤挤挨挨的游客,“没事,待会再和他们的联系。”

“我打给甜甜姐。”

“打什么打。”他拿过去按掉,我握着手机,他握着我的手。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干吗啊。”

“不要打,”我看不清他脸色,他也不看我,我瞧见章豫正在十米开外东张西望。

“哎,章师兄,在那边哎,章——”我正要往那边挤,齐享叹口气,从身后把我一把捞进怀里。

 ^“喊什么喊,不许喊。”他抱着我,低声道,“你就不能让他们俩个单独待会儿吗,你这个小灯泡。”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二十四)

那个游戏是怎么开始的?这个地方,因为不熟悉而有那么多种可能,你怎么知道哪里会突然出现旧日的一条小街;哪里又别致地围拢住一泓流水。转角处有一家书店?也许,但有没有可能豁然开朗,是一大片广场。

你和这些景色,彼此都是偶然,而必然的,稳定的,已经存在的东西一时都相形见拙。我渐渐被这种兴致浸透,于是在停下来逗一只小松狮,而齐享独自走了一段,驻足于前头等待时,我看着他身后漫漫的城市,空发扮演他人的兴趣。

我几步追上去越过他,当他要赶上来,我立刻小跑几步,接着又缓下步伐,转身,手抄在口袋里倒退着一边走,一边煞有其事地注视他,“先生,你干什么跟着我?”

我想此刻齐享心中,大概也有那种被陌生挟而来的颠覆欲,否则平时他不会理会我这样的幼稚,眼下他神色里一点闪亮的微笑,“这位小姐,地球是圆的,跟和被跟是相对的,也许是你在隔着大半个地球跟着我。”

“刚刚我还看见你身边有一个女的,她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也正在找。”

“不如这样,我对这儿熟啊,你跟着我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他挺一本正经地说,“她也许会不高兴。”

“我不……”我无从置辩,这就是微妙之处,你不能替你自己发言,“她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我慢慢的倒着走,这是一段漫长的上坡,月色柔亮,绿树在两旁沙沙作响,我问“嗳,你喜欢她哪一点?

他回答,”聪明,又执着。”

这次倒是很容易,“那不喜欢呢?”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比她所知道的更早。”' 

我老是提问题,这样并不好,不公平,这相当于同时有两个我,却只有一个他。于是他反问,“那你呢,谈谈你的男友。”

“你是想听我夸奖他吗?”

“夸奖他,抱怨他,对他提意见,什么都可以,反正他并不在场。”他这么说,活像要诱惑人出轨。

“我不上你的当。”

“上我什么当?”

“你自己清楚。”真有意思,我在吃本人的醋,“你都不先问问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对面有家7…11便利店,我随口道,“ eleven”

,她应该是家居本地的一位寂寞女子,不过我扮演的非常烂,到了路口明显不知道该朝哪儿转。东张西望了一会,我才带头往右边拐,齐享他实际上也许是认得路的,不过他装得像个真正的迷途客,不质疑地随我走过去。

那边是一家小剧院,观众都等在门口,海报上写着《一只虎皮猫的爱情意见》。

情节很通俗也很简单,一只流浪的猫咪,经历几段收养,它是象征同时又担当旁白,它辗转于爱情中的恐怖分子,

机会主义都,渴爱症患者以及中年危机的夫妻。

这是个锋利又温暖的故事,这只猫不能被驯服不能被控制,它要离开谁也挡不住,但至少人人指尖都曾经感受它皮毛的柔软和温度。

我们进去坐定没多久,台上女孩抱着猫问她的恋人,“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她一说我就在台下捂住脸,太耳熟了,爱情里的大俗套,哪个都跑不掉。齐享看看我,我对他羞愧的笑笑,他莞尔,伸手交握住我的手指。舞台上男孩正款款回答。“属于它的时间是边界模糊的土壤,并没有一块界碑分明,写定;

我对你的爱情,在这一线从无到有。

它无非是某一时刻砰然心动,某一时刻情根深种,某些时刻辗转反侧,某些时刻静海深流。

只是它一经存在就寸土不让,直到令我在所有的时刻,所有的时刻,对你念念不忘。”

女声的吟唱开始切入,接着是男声,不断重复,叠加,强化。念白微弱下去,喁喁结束。观众们都开始放松,我坐在座位上抻抻脖子和腰,转头又成了eleven,“我男朋友,他就从来不肯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齐享笑了笑,“我们每次见面都不太愉快,第一次我就把她给得罪了。”

我反应过来,“呃?”

灯光淡淡地投射在他侧脸,他似乎真的在跟狭路相逢的一个陌路人倾谈,“我还记得她当时的表情,气得要命又十分委屈,找机会想赔偿吧,却差一点误伤到她——就那么扑过来,她倒没什么,我零下几度被吓出一身冷汗”  

“好吧,八字不合,我决定以后离这女孩远一点。”

“后来隔了大半年再见到,我竟然一秒都没耽搁,就把她认了出来,在学校的辩论比赛上,她当着全院师生,驳的对手哑口无言,漂亮,敏锐又不可一世。”他终于肯转头看我,“我想我没有别的选择。”

台上小情侣缠绵成一个剪影,光线逐渐黯淡,工作人员开始来来回回转换道具。

灯光又亮,换了布景,虎皮猫在恋人脚边梭巡,已经不在怀里,我看了两分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我们走吧,走吧。”

“现在?”

“嗯,我不想看到这个故事有不好的收场。”

从小剧场出来,时间已经不早,我准备找车回深C大。_

“你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eleven。”

“对, eleven。”他抬一抬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今晚的事不要让你男朋友知道。”

“当然,你也不要告诉你的女友。”到这里我已经憋不住笑,靠到他肩上,出租车缓缓依靠,我正要上前,他突然把我拢得更紧一点,低头问,“愿意跟我回去?”

他没有称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eleven?

庄凝老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

但eleven不是,eleven是陌生之地邂逅的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女子。

酒店的床上,齐享拨开我的头发,“在这个地方,会不会觉得委屈?”

他是在问我,他从那个游戏里脱身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虽然有各种障碍,比如长辈一墙之隔,比如在车里方寸之地,但真的要做,这些不是大问题,但我总认为第一次,最好能在熟悉的地方,放松的环境,有舒服松软的床。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矫情,他还牢牢记着。

“不要问我。”我说。

反正我的“不拒绝”也不是我自己的,是eleven的,是eleven想要这个男人,我当她比较放松,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女子,什么都不用害怕。

齐享看出来了,他俯下身,轻声说,“我要和我的女朋友做,其他人请暂时离开。”

我闭着眼睛。“我不。”

他一言不发,他把我的肩带推到胳膊上,然后亲吻我锁骨到耳垂那一块,没一会我就开始气喘吁吁地推他。

“你也喜欢这样?”齐享的气息也已经不稳,“我以为只有庄凝喜欢。”

他是这么了解我的身体,他依然把我一点点剥离出其他人的身份,直到我投降,“是我,是我!”

齐享微笑起来,他下床,关掉房间所有的灯。〃 

我不甘心,“我还是她,这不都一样吗?”

他走回来吻我,“怎么能一样。”

齐享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皮带扣上时,一阵钤声敲打了进来。我们的衣物都在一旁的圈椅上,他捞过来一看,坐起身。“这个电话我得接一下,很快的。”他拍拍我,“乖。”

他深呼吸,摁了通话键,声音很稳,“你好,是,我是齐享。”

我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上,他一边讲话,左手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我小臂的肌肤,“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你说,没有关系?不太好是吗,还有没有希望?……”

他的手在我臂上停住,有大约十秒房间里一片静默,接着他说,“好的,我知道了,哪里,还是要多谢你,是的来日方长。”

他把手机扔到床头,掏出烟盒来咬出一支。

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跟我有关,“怎么啦你?”

他握住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臂从他身体上拿开,他只穿一条长裤,赤着脚踩过地毯,推开落地窗。

“齐享。”我真的害怕了,“出了什么事?”

屋里没有灯光,但外面是那么亮的一座城,黑暗像被稀释过的墨水,我们看得清彼此的神情,他唇线笔直,目光犀利,那是他工作的样子,他一般不会把它带回来给我看。

而我在听到他的问题以后,想来,神色也舒展不到哪里去。

“庄凝,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考试?”

“……”

我没有回答,是因为一方面我惊讶他得知这件事,另一方面我理亏是理亏一些,但仍然觉得他反应有些过激,我爸这么责备还有道理,而他,他难道不该至少尊重一下我的选择?我有这个解释的必要吗?

但是他在等着,我想,算了,他总是关心我,“我当时有点不舒服,然后就不想考了,哈,没事,我还能找不到工作吗,是不是?”

我轻快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安抚到他,他反而被我激怒,“你就那样放弃了,你知道你英语和政治考了多少吗?加起来超过一百七,第二天专业课不要发挥正常,基本没有问题,结果你就那样放弃了,因为那么一点小事?”

我心里一阵刺痛,“你为什么激动?我自己还没有激动,又不是你考试,你干嘛看的那么重要?”“因为我见过你复习多么刻苦,庄凝,你多么孤注一掷的考这场试,我看得重要,是因为我知道它对你有多重要”

我跟齐享在一起,最初老是磨擦,中间也吵过架,平时相处也起过争执,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即使偶尔发起火来也能很快自控,我几乎一点不具备应付他怒火的经验,“可我是真的……”

“可是它也比不上沈思博重要,我说的对吗?”

头一次,听到他讲出这三个字,我啪站起来,“你在说什么?”

“我有的时候,的确拿你没有办法,明明觉得我们都在向前走了,回头一看你还在原地站着,那个人就真的那么值得你留恋?有个问题我从来不问,觉得非常丢脸,但是庄凝,我,齐享,哪一点比不上沈思博?”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前,我简直怒不可遏,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想把手头能抓到的东西统统丢到他头上,让你冤枉我!但是等他话音一落,我却哭了起来,他问,他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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