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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罩里的证言 作者:夏树静子(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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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省的门口人来人往万分嘈杂,也许正是午休时间,人们信步溜达着。
在传达室里,年事已高的职员打内线电话询问。片刻,他用恭谦的语气告诉真沙子。
“现在正有客,所以请你等10分钟左右。”
为了保持冷静的情绪,真沙子坐在走廊角落里的沙发上,观察着平时不会来的办公室内部。铺着玻璃的桌面上放着省内发行的“R省收”的报纸合订本。真沙子随手拿起合订本翻阅着。
蓦然,真沙子的手僵住了。其中的一页上刊有永原良美的照片。
这是省内人物介绍的专栏,在良美那面带笑意的半身像下面刊着一段短讯。据介绍,她所属的物价问题对策室是针对物价上升、组织消费者具体研究抑制总需求、以平衡供需为目的设置的局长直属计划小组,永原良美是该小组唯一的女性,又是副主任。
接着是有关私生活的采访。她致力于工作,至今36岁,仍孑然一身,每天从朝霞市的住宅坐车上班,这是真沙子已经知道的。
——兴趣?
——没什么兴趣,休息天在家看书。
——不搞体育吗?
——这不行啊,只是开开车……
——板球之类怎么样?好像省内的年轻人还创立了兴趣同志会。
——我对室内体育不感兴趣。倘若时间允许,想登登山,但……
真沙子一看报纸的日期,是今年8月20日,约两个月前出版的。
她正这么想着时,看见永原良美从电梯里出来的身影,便马上合上了合订本。
8
三天后的傍晚。
“那天我给佐山光一寄出的挂号快信,他该收到了吧。”
真沙子在R省前等永原良美在自己小车的助手席上坐定后,边向池袋开去,边这样说道。
“下午6时一定会来的。现在去,时间正来得及啊!”
良美看了一眼手表,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心中很不愿意,直到现在,她一直默默无言。
“约那个叫佐山的人出来的信能收到吗?…——”
真沙子一沉默,永原良美终于开口道。
汽车进人高速公路,一路顺当。
“还是上次说的内容吗?”
“是的。我以姐夫的情妇柳内幸江的名义约他出来。我在信上说,看来久藤要你实行冒险的计划,自从多惠子被杀以后,我总感到是久藤作案,倘若你肯公开真相,这也许对你有利,何况我不想给久藤添加罪名。我这样写,佐山君必然会出来。他这人很软弱,对表兄唯命是从,尽管会告诉姐夫,但害怕姐夫察觉是他作案,作贼心虚,必然会坦白的。”
上次,真沙子拜访永原良美时,委托她假冒佐山光一不认识的柳内幸江与他见面,引诱他招供。当时永原良美面带难色地答应了。
“因此,佐山今天打算来见柳内幸江。他想不到是我,会惊慌失措,我趁机让他开口,所以拜托良美君躲在附近听他的供词,替我作证。”
“可是,倘若他不招供,你打算怎么样?”
“细察佐山君的神色,若有疑问,就把我的想法告诉警察,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若情况有变……今晚只是一次尝试,给你添麻烦了,想得到你的帮助。”
永原良美默默地叹息着。
接着使她惊骇万分的,是听着汽车收音机的音乐,发现汽车已经离开预定的路线,正在目白大街上向西行驶。
“不是去池袋吗?约定的咖啡店……”
“呀!我忘了告诉你。”
真沙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那咖啡店没有预约客厅,所以我改变了地方,想让良美君能悄悄地藏起来,从容地……”
真沙子加快了速度。汽车在宽阔的奥斯匹斯大街上奔驰,向川越街道左拐时,良美君猝然不安地注视着真沙子。
“马上就到了。”
天已近夕,两边街树冥朦,但道路还算明晰。
过了摩兰宾馆临街的拐角,不久又往左拐人土道。那里一边是高高的树篱笆,一边树林绵延,宛如到了乡下,暮色更浓了。
在树篱笆围着的寺院境内,尽头有一块茂盛的空地。多惠子就是倒在那里面的草丛里的。
永原良美眼角蹩出紧张的神情,默然凝视着前方。真沙子感觉到良美的呼吸有些局促。
汽车靠近空地停下,真沙子熄了发动机后,望着永原良美的脸庞。“我把佐山约到现场来,这样更容易打开他的嘴……下车吧。”
真沙子睨视着永原良美。永原良美脸色苍白,鬓角处渗出薄薄的汗珠,平素转悠的眼珠呆愣着,眼眶发青,呼吸也热乎乎地急促起来。
“对不起,请下车。”
随着真沙子的催促,永原良美拙笨地下了汽车,关上车门,站在真沙子的面前。
空地微暗,依稀看得清脚边。真沙子像掩饰着胆怯似地快步朝里走去,永原良美惶恐地跟着。
真沙子停下脚步,蒙上拿在右手的电筒。淡淡的光圈照亮了草丛。
“姐姐就死在这里,四周全是血。”
真沙子说着,浑身颤栗。永原良美装作姿态地俯下脸。
“快6时了。佐山君该来了。请你藏在那株树背后,听我们的谈话。”
永原良美朝真沙子指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又蓦然回首,望着真沙子。
“让……我回家吧!”
她的嗓音判若两人。
“哎呀!再过一会儿。拜托了。”
“不!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
真沙子对正要离去的良美君抬高了嗓音。她确信自己看见了永原良美的惊恐和反常,以及只想溜走的虚怯。良美甚至已经顾不上责怪真沙子强行将她拉到这里来。
“你当初答应当证人的,现在又为何要走?难道这杀人现场那么可怕?”
“不!我……”
她像要自我掩饰似地转过头。
“真的不害怕?伤害姐姐,把她送到这里,用圆木棒打死,这现场里也许还留着姐姐的冤魂啊!”
“你说什么?……我简直……”
“是的。你在这里杀了我姐姐——上次拜访R省时,我偶尔在报纸合订本里看见了介绍你的专栏,才知你对室内体育根本不感兴趣,后来在和你交谈时,这想法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头脑。因此和你分手后,我马上去了池袋的斯卡球俱乐部,结果不出所料,服务员对你的名字和摸样毫无记忆。”
“……”
“于是我发现你在编造谎言接近我,但为什么要这样?还有,你从未打过斯卡球,却为何要说在俱乐部里看见过我姐姐?——后者的回答,我不难预料,倘若假设你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你也许会从夺走我姐姐的手提包里发现斯卡球俱乐部的会员证。前者的疑问也就得到了解释。你是凶手,想了解我姐姐留下的纸条的内容和案件的目击者。
那些细节,报上没有报道。你找被害者家属,只是想了解案件的调查情况。因此,你装作提供斯卡球俱乐部的情况接近我,进行试探。在目白的咖啡店里,你再三寻问纸条的内容和目击者啊!“
“不!那时……”
永原良美想要争辩,但只是蠕动着嘴唇,语无伦次。
“我姐姐与你素不相识,最后的关键问题就是,你为何如此残酷地杀害我的姐姐。
为此,关于你,我作了调查。“
这是真沙子委托紧靠R省俱乐部的一个熟识的记者,调查年轻的女职员们得到的有力证据。
“根据可靠的调查,你现在是局长直属计划小组的重要成员,主任将在明年春季升任课长,你接替他的地位,并约定计划小组一旦解散,你将升为课长,所以你现在正是青云直上的时候。而且据查,案发的翌日,即10月l2日,你很难得地坐电气列车上班,说汽车借给了朋友们,但实际上是送到住宅附近的工厂里去修理护板……”
“这……”
永原良美的嘴唇里漏出悲呜。
“护板上的伤是开进家里的车库时撞的。”
真沙子无视她的话,继续说道“据查,l0月1l日,你穿着灰色西服上班,傍晚在同僚的送别会上露过面,喝了杯啤酒便开车回家了——由此我形成了一个推理。你经过摩兰宾馆附近,撞上了我的姐姐,我姐姐好像死了一般地横躺着。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你便是酒后行车。造成人亡车祸,你的前途将毁于一旦。倘若逃走……现在由于科学侦查的进步,出了车祸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你为了保全自己,采用了更残忍的方法逃走。你还庆幸没有被人看见,路上又没有流血。你把姐姐送到这里,捡起地上的圆木棒,殴打姐姐的头部和身体,想消除车撞的伤痕,并撕破裙子,拟装暴行杀人,夺走了我姐姐的携带物品。”
永原良美颓唐地望着真沙子。
“可是,我姐姐在你的汽车里醒了过来,她本能地预感到危险,便把你的年龄和模样记下,塞进胸罩里,因为那天你穿着灰色的西跟,而且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看上去30岁出头,你拿走了手提包,却没有留意到胸罩里吧。”
“不!……”
良美发出嘶哑的声音,痴呆地摇着头。
“我什么也不知道,写在纸条上的是别人,你有什么证据,这么无礼……”
“有证据。”
真沙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忘我地说道,“我姐姐的右手指里捏着浅茶色的化学纤维。我昨天去了R省的停车场,找到了你的汽车。很幸运,车后门没有上锁,所以我将后座浅茶色座套剪下一角,交给了警察。这和姐姐手里的化纤是否一样,检验的结果,你应该知道吧。”
这是真沙子故弄玄虚。昨天她确实去了永原良美的车边,只是后车门没锁,看见了浅茶色座套。但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永原良美的身体如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注视着真沙子的目光里充满着异样的热气。真沙子猛然想到良美会不会偷袭自己。但现在这个时候,寺院旁边的道上车来人往,自然不能下手。
真沙子正这么想着时,永原良美骤然转回身穿过草丛,跑到路上,这娇小的身体眼看着在暮色里消失。
永原良美回到自己的住宅后不久,就受到了N署刑警的拜访。
这时,她格外直率地供认了自己的罪行,说车的护板受伤,不是因为撞上了多惠子,而是从作案现场逃回家时,心慌意乱撞在住宅的车库门上。
在搜查本部,重松警部认为这是一起为了掩饰车祸的凶杀案,因此警部调查了现扬道路一带的汽车修理工厂,已经查出了永原良美的汽车。但是,实际作案,因没有目击者,又没有发现车祸血迹,车身又没有直接撞上多惠子,这几个侥幸凑在一起,方使永原良芙漏了网。然而,她却在别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虽然搜查本部已经盯上了永原良美,但护板上的撞伤已被修复,失去了证明她作案的实据。
因此,良美在刑警面前失去了冷静,几乎是自己招认的,这使重松警部目瞪口呆。
后来从重松警部这里听到这些情况时,真沙子忽然怀疑起多惠 子留下的纸条内容是否果真指的是永原良美。那天晚上,和久藤同去摩兰宾馆的柳内幸江,看上去也是30刚过,穿着灰色裙子,这种巧合,对永原良美来说,不也是出乎意外的、令人倒霉的偶然吗?
不!在多惠子的意识里,良美和幸江也许是一个人。作为将她抛向去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两个女人的面影是相互重叠着。
然而不管怎样,因为多惠子挣扎着作下的记录,永原良美又受不安的驱使接近真沙子,这才反而使真沙子追踪永原良美,迫使永原良美招供。
真沙子感到多惠子的附条件的口信决不是徒劳的。对孤独的姐姐,她觉得心里涌出一丝起码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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