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集]求爱上上签之情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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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地里种着水稻、红薯、番茄、四季豆和黄瓜等种种作物，而我的地里除了一点水稻，再能找出来的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杂草了。所以我总是在你丰收以后到你的地里拾捡稻穗，有时候经过你地里时还会顺手摘两条嫩嫩的小黄瓜或一个红润润的番茄，然后就地消化。我不知道你看见我做这些事没有，如果没看见就好了；如果看见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你也就由此知道我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再者也证明了你是一个有同情心的女人，我如果和你……
　　虽然我知道，你在风光地享受着你的劳动果实的同时，也有着我们农民所有的烦恼。比如那些人又来收费了，什么农业税、村提留镇统筹款什么的，我倒是不反对我们农民交我们应该交的费，可是如果一年收上十五六个项目的费，我们农民这日子还怎么过？除了这些，每年就是买种子，买化肥农药，请人耕地，水费等等就让你压得透不过气来了。而那些人在收购粮食的时候又不按国家制定的保护价收购，你真可以说是有苦难言。在这些方面，我可能比你幸运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因为我的地少，那些人都懒得和我计较了。你的这些烦恼其实我都知道，因为你我都是农民，是属于同一个背景的劳苦大众，还有……还有我就这样一直关心着你，如果你知道，你就……
　　虽然你不怎么漂亮，但我知道你的心灵很美。虽然我不富有，但我有着英俊的面孔、强健的臂弯和宽阔的胸襟。我说这些你应该明白吧？我的意思是说……是说我想和你进行良性的合作，将你的土地资源优势和我的人力资源优势组合起来，发挥最大的经济效应。让我们成为21世纪社会主义中国的十亿农民的光辉好榜样，让我们为实现农业现代化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如果明白那我很高兴，你就知道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了；如果不知道那也没什么关系。真的，不骗你，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下次你在请人耕地的时候，请你先考虑我好吗？
　　祝：粮食丰收！
　　知名不具，因为你知道村里谁只有四分田。
　　三轮车夫给清洁工的情书
　　佚名/文
　　香草：
　　当我鼓起勇气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自从认识了你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里就充满了激动和欢畅，我愿意一辈子用三轮车拉着你走过寒来暑往，我愿意一生一世陪着你扫遍大街小巷。
　　你说你记不住我的名字“旺财”，其实它还是很有知名度的，多次在影视作品中以主角出现。假如你还记不住的话，干脆叫我的昵称，也就是通常人们所做的按拼音首位缩写叫我“WC”。这啊，地球人都知道。
　　在短暂的接触中，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你为我缝了十双棉手套，补了二十双破袜子，洗了三十件旧衣服，而我只帮你挑了三桶水，劈了两捆柴，扛过一次煤气罐。记得我的一位同行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要问别人能为你做些什么，而是要问你能为别人做些什么。你是那样无私地奉献，以至于你完全成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要向全世界呐喊：香草香草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曾经以为我的生活里只有冬天，认识了你才知道你说得对：野百合也有春天。从此我找到了冬天里的春天，而我也和春天有了个约会。你是一个爱上浪漫的人，爱上你就等于爱上了浪漫。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四十年后用我的“宝马”带着你回到我们战斗过的马路上重温旧梦，五十年后牵着你的手到郊外去看月亮数星星，六十年后亲手烧一盆热水为你烫脚……
　　你说想帮帮我的忙，顺便体验一下三轮车夫的酸甜苦辣。告诉你，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回清洁队，做那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上一次我们在老杨同志开的臭豆腐店里约会，你生气了，因为我在屋子里还戴副墨镜扮酷。其实我是不忍让你看见我熊猫一样红肿的双眼。此前一个晚上，我拉着两个浑身酒气的家伙路过你工作的马路，他们扔烟头、吐痰、呕吐，还随地大小便。就是这帮没有公德心的家伙，让你的眼角因操劳过早地泛起了鱼尾纹，手掌磨起了厚厚的老茧，才25岁的你，看起来却成熟得像52岁！在阻止无效的情况下，我动用了武力解决，结果反被恶人欺，幸好有两位解放军叔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教训了恶人，又收走了脏物。虽然我光荣负伤，可这没有什么，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只要能见到你微笑的模样。
　　那天我注意你的眼圈也是黑黑的，像个熊猫。是不是新换的工作帽尺寸不对，前窄后宽，害得你整晚失眠？我知道高庄有一家帽店做工精美，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要不要改天陪你去看看？
　　你的善良和仁慈感染了我，我决定向社会奉献自己的爱心，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车夫的名字不是弱者！那个晚上我在繁华的富丽大路上溜车，这个富人出没的地方同样也是乞丐的乐土。三个人同时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甩开第一个家伙咄咄逼人的双手，因为我曾见到他在几个晚上去夜总会狂欢；我躲过第二个人贪婪邪恶的目光，因为我曾多次遇到他换了一套西装，手挽靓女出入KTV包房。我将口袋仅有的三十八块交到第三位失学少年的手中，那可是我计划了好久，想去麦当劳将你的生日与圣诞节一同分享。我知道“再穷不能穷教育”，新世纪的竞争，归根到底是知识和人才的竞争，或许这三十八块从此改变一朵鲜花的命运。麦当劳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我相信，你也一定会为我的义举鼓掌。回家的路上，我正琢磨着“同样是在一条街上乞讨的三位，做人的差距咋那么大呢”？忽然从远处麦当劳的餐厅里传来挖苦的笑声，寻声望去，富丽大路街边失学少年熟悉的面孔差点击破了我的胸膛。
　　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向你提起，我有了第二职业：拾垃圾！如今我在富丽大路南端那栋烂尾楼一层的车库兼卧室又多了一项新功能：库房。别看那些城里人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他们的公德心还不如一个拾垃圾的高尚！那条穿过市中心的铁路边总是堆满了从火车上扔下来的各种杂物，我就曾被一个酒瓶击中腿部，现在走起路来还有点跛。大量的丢弃物污染着整个城市的环境，居然很少有人来管，幸好还有一群像我一样有高度环保意识的车夫和拾荒者。我觉得，整个城市因为我们的存在而美丽了！
　　香草，你当然也是城里最美的一道风景线。你用手中的画笔（扫帚）描绘出一条条整洁的街道，也清洁了人们的心灵，你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人们常说一个伟大女人的背后必定会有一个默默奉献的男人，我就是那个男人。利用拾垃圾的收入，我正偷偷实施一个计划，在北风吹，雪花飘，年呀吗年来到的时候送给你一个惊喜：扯上二尺红头绳，再做上一件小花袄，咱们欢天喜地过大年！
　　你知道吗？有一个晚上我在拾垃圾的时候捡到一个钱包，我在大风中足足等了四个小时，才等到那个开着“大笨”的失主。那个老头当即给我三百块钱作为酬谢，这可是能买十件小花袄和二百尺红头绳的巨款，而我不为金钱所动，断然拒绝，因为那个钱包里只有三块钱，我怎么能承受得起呢？原来老人是在考验我，他说我像他夭折的孙子三毛，要我跟他回去过富贵的生活，还说要将他亲孙女——一个骨瘦如柴、面色惨白的女人嫁给我。
　　我也曾向往富贵——每天晚上坐别人蹬的三轮车去大排档喝啤酒、吃海鲜，但我过惯了穷人的生活——有空调我怕冷，有暖风我怕热，最重要的是，我离不开你——一个健康而美丽的阳光女孩，虽然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每天各自东西的奔波，但最远的你永远是我最近的爱。
　　你老是说我的字写得歪，信也没有《刘慧芳》吸引人，其实我也是个“文化人”，光是小学我就读了九年，也算得上“小学研究生”了。读初中时成绩也一直不错，只是在班里倒数第一的同学辍学以后，我才不幸接过他的位子。论智慧和武功，我总是觉得比起王朔还是要略微高一点点的。
　　香草，最喜欢听你唱那首《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我以为你的嗓音比那英还高，比田震还亮，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生活就充满了阳光。你要问我爱你有多深，LOOK，月亮代表我的心！
　　旺财，午夜于烂尾楼寓所
　　大排档的爱情宣言
　　云淡风轻/文
　　俺亲爱的芹菜妹子：
　　见字如晤。
　　这已经是你离家出走的第三个晚上，这些日子俺想你想得面色浮肿，茶饭不思，俺原本180斤的体重（净重）已骤减至100斤（含毛重），都快和隔壁歪不拉叽的隔夜黄瓜老弟差不多了。
　　亲爱的芹，那天的事全怨我，千不该万不该胡说八道，现在俺后悔得天天拿块豆腐就往头上砸，吓得豆腐西施这两天见着我就远远地躲到柜台角落不出来，直到发黑发馊，最后扔到垃圾堆，连做臭豆腐都派不上用场了。
　　得，又扯远了，小芹，俺是大老粗，初二就读了八年，一张口老跑题，你跟俺处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俺就这个毛病。你劝俺有空多学习，俺明白这理儿，可就是一读书脑袋就大得像个土豆，真是没治了。
　　俺虽不会舞文弄墨，可俺对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呐。那次上你们家，你妈不也说了吗？“瞧土豆这孩子实在得跟马铃薯似的。”咱俩好上的那一阵子，你不常戳着俺的大脑门子说：“你真是个傻土豆。”俺就喜欢你那小嘴一抿的俊模样儿。嘿嘿。
　　俺这人特随和，任劳任怨，不娇生惯养，没见着俺爹妈操什么心俺就长得这么结结实实的，所以你跟了俺，只有享福的命，谁让你长得水水灵灵跟那春天的柳树似的，俺就愿意伺候着你。
　　俺最最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花心，特专一，就算将俺和白菜妹子孤男寡女地冬天搁地窖里三个月，俺也绝不会搂着她取暖。你平日里也瞧见了，那牛肉丝、小鸡蛋、黑木耳几个骚娘们儿老朝俺抛媚眼，俺正眼都不瞧她们一下。还有哪，俺们楼下青椒番茄那哥儿几个，一剖开里面心都好几颗呢，那花心大萝卜就甭提了，仗着自己白面书生，花花肠子多了。
　　话说回来，这会儿俺躺在案板上，翻来覆去地将那天你生气的情景想了一遍又一遍：
　　那天咱们三号桌来了个美国花椰菜，他一瞧见你就流着哈喇子问我：“哇，那个杨柳细腰长发飘飘的美眉verybeautiful，你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吗？”俺得意洋洋地说：“她叫小芹，芹菜的芹，是俺女朋友。”俺这话没哪儿不对呀，可你小脸儿一绿，给了俺两白眼球，回头对美国花椰菜甜兮兮地说：“哈罗，我叫小芹，曹雪芹的芹。”“Oh，mygod！曹雪芹我知道，中国的大文豪。”美国花椰菜拿腔拿调地真恶心。
　　然后，你就将俺撇在一边和那个美国花椰菜大谈特谈什么红楼蒙、马克兔瘟、莱温死鸡、死皮儿伯咯，俺瞧着你们聊的热乎劲儿干着急插不上嘴，俺就听懂了那泰泥坦克，不就是那年你和全电影院的人为一条破船沉了哭得昏天黑地，俺在一边打盹打得地黑天昏的那部电影吗？
　　后来美国花椰菜对你说：“Iwillcallyoutonight。”呦嗬，这话俺可听明白了，这洋卷毛还想和你套磁，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着急冒出一大串英文：“Tnnd，ifyoutreathernotthreenotfour，Iwillgiveyousomecolourandlooklook！”俺这句掷地有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排挡中式英文就是：“他奶奶的，如果你敢对俺小芹不三不四的话，俺就给你点颜色瞧瞧！”正当俺气宇轩昂大义凛然地望着美国花椰菜时，你气得冲俺撂下一句话：“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讨厌死了！”扔下俺一人呆立在残汤冷饭中，惹得边上的炒田螺、回锅肉、脆皮肠窃笑不已。
　　唉，小芹，现在俺想明白了，你想通过那个美国花椰菜多学点美式会话，好早点跳出大排档。你的近期目标是希望打入日本料理，由青芥茉度身包装后闪亮登场，你的中期目标是加入美利坚国籍，若能在克林顿设的白宫中餐晚宴中作为西芹，和炒百合联袂被邀出席酒会，这将是你最大的心愿。
　　亲爱的芹妹子，你有志向，俺土豆哥哥不能拉你后腿。可俺还是觉得像咱们这样大排档出身，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知根知底、门当户对多合适呀。小芹，不瞒您说，前些天肯德鸡那富婆还想拉俺去给她撑台面，叫什么西式土豆沙拉，被俺一口回绝了，俺就是铁了心喜欢和你在一起，咱俩芹菜炒土豆，降压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