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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蕊重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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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垂绮疼着,哭着,却也渐渐紧紧地环着他,这个她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再要的人,这个她口口声声伤透她心的人,这个……她早已爱入神魂的人!
浑身的疼,似是每寸都被噬咬过。骆垂绮已然醒来,却依旧紧闭着眼,浑身都烫着,似覆着一层薄汗,然被窝却密不透风。她试着一动,却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来,酸软。
她睁开眼,却见天色才微微见亮,身边已不见人影。暗夜里,什么都无声,似乎之前那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梦。
她睁着眼,浑身累极,却再也闭不上眼入眠。想要想些什么,却发觉什么都思索不了,她只是那么睁着,直到天色见白,室内透入光来,身上的燥热终于平息,渐渐觉出被窝的温暖来。
她盯着自己被掖得极妥帖的被褥,微转了有些发僵的脖子,却因天的大亮而瞧见枕畔摆着一只小锦囊,锦囊上面,有一个宝蓝缎面的荷包。
说不清为什么,她立时撑起了身子,冷风霎时灌进来,冰凉的发丝滑盖住光裸的肩头,令她一阵哆嗦。然而她却顾不得冷,微颤着拾起荷包,血迹代替了之前的泪晕,斑斑驳驳,甚至模糊了那行“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绣字。荷包的一处被拙劣的针脚补过,再加上血迹,看去更为丑陋,不复原先的精巧。
眼中一片发胀,她微抽了口气,极小心地将荷包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似是怕弄坏了,却又似恨不得捏碎它。
仿佛过了许久,她才伸手去翻那只锦囊,才提起,似有“叮叮”之声,她倒出来一看,里面有一络金丝环,一副隐约透着红光的珍珠耳坠,一副似以金线丝镂成平安经的跳脱,以及,一只玳瑁钗。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懃,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何以答欢悦,纨素三条裾;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一年一样,年年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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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千呼万唤下,姜姜的船终于开出来了…… 虽然小了点……= = 这次写了可是不少,估计下次更新得是星期天了。写得有点急,麻烦大家帮忙看下错别字,亲。
第 24 章
萧条腊后复春前,雪压霜欺未放妍。
昨日倚阑枝上者,似移芳意入新年。
天都已连着下了三场大雪,皑皑的远山近水,枯枝上似是裹了绵厚的絮子,望去都白绒绒的,老百姓都忙着扫雪、铲雪,在自家屋脊上添梁木,以防重雪压塌。也是“扫尘”的日子,连孩子都跟着帮衬,以在父母叔伯处讨些年货吃。
然而腊月二十八那日,晌午一过,就连过了三匹快马,疾奔西化门。大街上虽已少有商贩云集的热闹,但毕竟有人瞧见,不多时便传开,一时祥和喜庆又忙碌的天都,忽地蒙上了一层阴郁,如同这天,随时都酝酿着一场疾风暴雪。
按理,时近年关,各处瓦肆勾栏也都歇业了,但因岚袖认了孙永航这份交情,便格外招待他在暖阁里饮酒。
新烫的‘洞仙酒’,清口的几样小菜,岚袖将小巧的火钵子捂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孙永航一番,才抿唇一笑道:“敢情是那日动静太大,被老丈人叫去谈心了?”
孙永航饮了口酒,微微一哂,算是回应。
岚袖点点头,“也是!你那日似是冲动了些,不过,冲动得有理!”她笑望他一眼,“看你神清气爽,怎么?那晚进展颇大?”
面对如此直白的戏问,孙永航便再装不下那份坦然,当下面皮微红,夹菜的手也缩了回去。支吾了下,他盯着岚袖手中的火钵子,半是转移话题半是认真地问:“你这火钵子倒精巧!打哪儿能购到?”
“你要?”
“嗯。垂绮有些畏寒,冬日总把一双手冻得冰冷……”话说到这儿,又是一阵黯然,这四年来,又有谁替她将手儿捂热呢?
“为她好,也得让她知道!”岚袖白了他一眼,“你心上的那位既然博通诗书,那就投其所好,写写情诗什么的啊!”
孙永航眉微微一跳,想了半天,脸也胀得发红了,却仍是讷讷:“这个……”
“比如‘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抱恨眠,问伊怜不怜?’之类的……”岚袖笑弄,正欲往下说时,却听得历名于玄关处唤了声:“航少爷。”
孙永航立时回头,“怎么?”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传你即刻进见。”
“嗯,我这就跟你回去!”孙永航应下,立时起身告辞,“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嗯,无妨!”岚袖也不客套,只是心中微见疑惑,这碧落官制,不是说廿五过后至正月初五,官员都有假的么?嗐!不管了,反正朝局的事儿,谁搞得清楚!岚袖执起酒盅,细细啜了口,又咂了番,觉得这‘洞仙酒’若加味五味子,可能会更好些。
一路上天又开始飘着细雪,风倒不甚大,但天边的乌云却又渐渐聚起来,似酿着一场暴雪。
孙永航匆匆赶至宫门,正想通禀安元殿值事,却见效远由里间出来,“公公。”
效远见是孙永航,便立时扶住了他的手臂,小声道:“大人可知?羽州出事了。”
孙永航一怔,“时下是冬令啊……”
“可不是?已连下两座城了。皇上正在生气呢!”
孙永航沉吟了片刻,立时向效远揖了揖,“多谢公公。我这就进去。”
一入安元殿,孙永航发现信王、端王、明远、相渊早在那儿了。相渊一见孙永航来,月前的气还没消,当下也没好脸色,哼了声,也没怎么理。
孙永航行过礼,也接了简书细看了,正如效远事先通报的一般,匈奴右谷蠡王部率部已下羽州西原、支口两城。简书由榆泉郡守发出,函中只提西原、支口两城,可见匈奴并未攻袭榆泉这处军塞要地。
孙永航冷静地分析着,并不急着说话,只拿眼神扫过威严有余的信王,以及不乏忧色的端王,再望向女皇时,女皇却正冷淡地扫过相渊,似有不耐之色。
孙永航心中一动,将这简书合拢,交还侍从。
“匈奴多春秋进犯,此番冬令亦犯我边境,你们给看看,到底有何企图?”女皇拢着眉眼睛逡巡着在场五人。
几人中相渊是兵部的老资历,自然便都等着他开口,相渊微一沉吟,便道:“皇上,近年来匈奴单于亚兹历几处征战,吞并了几个部族,可谓势力大增。但若想染指碧落,只怕非得从长计议不可。所以,臣想,此次犯边,主因在于粮草一事上。”他顿了顿,又道,“近月来,连日大雪,于碧落亦频显灾情,想必于那更北的匈奴更为厉害。臣以为,此番不过是抢夺粮草以过冬,不足为虑。”
明远捋着胡须微微颔首,到底是久居兵部的老臣,想得确然。
端王一直恼于相渊,一听如此说,立时哼了声,“要劫粮哪儿不劫呢!纪州原州怎么都没动,就偏动上了天都头上的羽州?”
相渊当下被抢白,心头极不是滋味,待要反驳,却见明远正瞧着自己,只得吞声忍了。孙永航低垂了眼,想了一阵,才缓缓道:“皇上,臣以为,匈奴正是借着此次雪灾劫粮来一次试探。”他的声音低沉,却偏偏震住了正闹着意气的二人,信王亦微微转过眼来,盯着他继续往下说,“今五月初,单于亚兹历已将临近麟州的鄂伦部收归其下,匈奴铁骑横扫北塞,其野心所指,已是司马之心。此番兵锋直抵羽州,只怕就是对碧落的一次试探,如若听之任之,匈奴必然势盛,不定来年春就会举兵南下了。作为我碧落,虽已立国,毕竟时日尚浅,且兵不精,将又少,不可不作长远打算。”
这话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女皇亦为之一震,半晌不语。明远听来,却想得更深,孙永航是带过兵的,此番分析可谓谋虑深远,然而其用意何在呢?仅仅是化了端王与相渊方才的一句相争么?
“故臣以为,此次简书,必须出兵一战,否则便是示弱匈奴。”
此话一出,女皇是回过神来了,明远亦隐隐猜到了几分孙永航的打算,当下顺势一问,“既是要战,那么,谁为将?”
孙永航看着女皇,“臣保举一人,游击将军闻谚。”
“闻谚?”信王一愕,似是听过此人,却又记不起来。
相渊是兵部尚书,自然知晓,心中有些恼于这个女婿在这么个必胜之仗里居然不遣自己人,于是口中淡淡,“这闻谚官卑职小,只怕难以胜任吧!”
孙永航微微一笑,“正是要以虚应虚,才能让匈奴摸不清我碧落实力。”
“嗯,”女皇微微颔首,漫声应了,“就先召闻谚入都吧。你们且退下。”她挥了挥手,闭上眼靠上椅背,殿门处刮进的冷风,让她的头微微发疼。
“是。”
待众人一一退下,女皇才微微睁开眼,“你说,孙永航为何要这么做呢?” 与相渊的冲突算是已有三分摆到台面上了吧。
效远由宫娥手中接过参汤,奉到女皇面前,“孙大人怕是在向皇上示意,他只忠心于皇上吧。”
女皇抬眸看他,看了许久才忽地笑道:“从没见你这般说话过,那孙永航很得你心?”
效远也不否认,只是递上了一只暖手的小钵子,“效远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
“可怜?”女皇不解,“这话怎么说?”
“也不全是他可怜,只怕那骆夫人更可怜。”效远一叹,并不急着说。
“哎,”女皇坐正了身子,来了兴致,“效远,你把话说清楚了!”
“唉,皇上只怕是不知晓这些事的。皇上只道孙大人是相尚书的女婿,却不知孙大人还是另一人的女婿吧。”
“哦?另一人?”孙永航还另有娶?
“那是乾定二年里的事,也难怪皇上不记得……当时,孙大人正是应了先孙老爷子为他定下的婚约,迎娶他正值十七芳华的结发妻子。孙老爷子定的亲,自然贵不可言,就是皇上时常提及的骆清晏骆相之女骆垂绮,也是碧落名士杜迁之徒。”
“居然是这门亲!”女皇大为诧异,既而细细一回想,也便忆起来了。“这孙永航真是好福气!”
“本来郎才女貌,夫妻恩爱,在世人眼中亦颇是对神仙眷侣,也不知怎地,偏后来叫相家的这位尚书小姐知晓了孙大人这般人物,硬是要嫁。想相大人堂堂一个兵部尚书,焉有让女儿为妾的理?也不知是想了什么法儿,先使得其父低了头,再拘禁了孙大人,这才逼得低了头,迎娶了相家小姐……”效远瞅着女皇颇有些深思的眼,又补上了一句,“那场面,至今天都仍在念叨哩!倾国牡丹为饰啊……”
效远见女皇冷淡了眸子,知是动怒的前兆,便住了口,只听她道:“这相渊可使得什么法呢!居然叫孙家也低了头!”
“这效远就不知了。”女皇的心思,效远自是清楚的,于相渊,女皇早已不满在心,这一回,也算是水到渠成。
“哼!你不知道,朕知道!只怕就是那年军饷的事!”女皇一拍案几,“这孙家也忒不知好歹!骆相门庭,孙永航也不过勉强配了,还容得他三妻四妾!”
效远一闻声便笑了,“效远就说孙大人可怜了,他本也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但这世人的骂里,总缺不了他!”效远见女皇看他,便又说道,“当初孙大人也是竭力相争,但无论如何,总不能看着亲生父母去死吧。”
女皇闻言轻叹了口气,“自孙老爷子身后,孙家成器的也就一个孙骏一个孙永航了!”她感叹了一番,忽然回头道:“效远,你排个空,隔些日子朕想去瞧瞧骆相的遗孤。”
“是。”
孙永航一回府,就立时钻入了书房,呆了晌午,将一番布局俱思索了个透,这才放下笔来。正事想完了,思绪便有些散,不知怎地竟想起岚袖说的那句“你心上的那位既然博通诗书,那就投其所好,写写情诗什么的啊!”来,才想起,不由就发了会儿怔,既而想象起自己若真递了什么给垂绮,垂绮又会如何反应来。
原本一心愁悒,只是苦而无望,而自从那一夜后,孙永航像是豁然开朗,从未有过这般的坚定,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满怀希望,更是从未有过的破釜沉舟,似是忽然间点透了他的路般。
这人心,一经点透,便不可抑制地生出些希望,希望越大,这激切也越大,就如同眼下的孙永航,满脑子都是垂绮,竟一丝缝也留不出来了。心中想着,怕着,烦着,笔下也不由泻出一行字来。
历名由历三娘处换了新袍子出来,才转过撷芳苑,立时便被大房的孙骥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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