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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岸,晓风残月+6番外 作者:醉倚风(晋江2013.6.29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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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珩见老人家说得坚决,倒不好再辞,便称谢收下。
  乡里固然暖人,但看着臂弯里日见销憔的人儿,刘珩竟夜难眠,每每无声地替她拭去梦中的泪痕,心头便如刀割般疼痛。
  杨柳风的身子亟待调补,可手上的钱除了日常开销,剩下的也只够买些参须参末,陆缙英虽时常帮衬,但他也是清贫之属,财力有限,因此就连须末参汤,也是一时有一时没有的。
  纵使端了来,杨柳风也是吃得勉强,直说身子已经好了,不必如此破费,刘珩知她忧心家计,愧怜更甚,却也唯有勉强笑着劝哄。
  花凋叶落,转眼又过了两三日。
  刘珩正对着庭中萧树暗自忧烦,却见洪亦仁带着自家的药童提着一个食盒走进院中,忙迎上前去。
  相见已毕,洪亦仁含笑捋须道:“前几日铺里忙乱,无暇多顾,倒险些误了令阃,昨晚方才得空,理出些陈年的参碎,都是大户人家拿来配制丸药时剩下的,虽然散碎些,但却是上好的,老朽想来白放着也是可惜,不如拿出来配制成汤,或能有所裨益。”
  洪亦仁说着,接过药童手上的食盒递上前来:“之前的参汤见效不著,一则或是因为煎熬不得法,未能令药效尽施,二则,便是上品的人参也须佐配它材方能显效,如今铺中各类辅药齐备,故而老朽自作主张煎出汤药送至府上,望勿见弃。” 
  刘珩躬身辞道:“屡屡劳烦先生往返奔波已是不安,如此盛情何以克当?”说着便欲向怀中摸取银两。
  洪亦仁忙阻道:“刘老爷何必如此见外?老朽与陆大人相交一场,些许小事举手之便,况且,不过是拿着旁人的东西作顺水人情,刘老爷如此,倒教老朽无地自容了。”
  几番推辞,终是盛情难却,刘珩遂接了食盒……
  自此,洪亦仁日日遣药童前来送汤,刘珩几番欲以银钱相偿,皆被坚辞,只得感戴于心。
  如是,不过三四日,果见奇效——杨柳风的精神大胜往昔,咳嗽也渐渐好了,虽然形容依旧消瘦,但气色已见得和润许多,刘珩见此,自然心头宽慰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倚风寄语:两处的情节照应显而易见,但我却偏不学那些电视剧里,非要画蛇添足地找个人来说明了……不说出来会憋死么?


☆、第三十二章 燕语呢喃夜暗凉(中)

  这一日,洪亦仁亲身前来送药,观脉已毕不觉展眉微笑道:“如今这般的情形方是向好之势!”说着,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遍各色宜忌,方才起身告辞。
  刘珩奉上医资他也坚辞不受,直说原是为了出门散散,顺道带药过来,并非特为出诊,自无诊金之说。
  屡劝不成,刘珩也只有一路恭送至村口,寒暄半晌方回。
  进得屋中,却见素幔低垂,榻畔几上,一碗参汤已是微凉。
  刘珩悄然上前,轻挽帐帘,见清素伊人背外斜卧,羽睫深垂烟眉似颦,不由宠溺地一笑,小心地坐上床边,柔声低语道:“便是不喜欢喝,好歹也再多忍耐些时日,待到元归气复,自然便不必如此烦苦。”
  杨柳风闻声启眸,回过身来欲待坐起,已被刘珩按下,她只得浅笑回道:“风儿的身子已然大好了,不必再如此劳费,白白欠下许多人情……带累着那么小的孩子大冷天的颠簸来去,如何忍心?”
  刘珩心照不宣,只是含笑回望道:“风儿的身子好没好洪先生自然知道,至于人情,我倒从不在意——施者愿施,受者愿受,何来欠与不欠之说?”说着,俯身轻柔地搂起她,仔细将被褥和枕头垫妥,再小心扶她倚靠舒服了,低声接着道:“只要风儿的身子能好,不管是谁的药、谁的情,我都不介意。”
  杨柳风缄默垂眸,半晌无声。
  刘珩忽然抬腕端起几上的药汤轻笑道:“风儿只管不喝,难道又要为夫喂你?”说着,举起药碗移向自己唇畔。
  微一愣怔,杨柳风已是双颊尽染,忙伸手阻住他的动作。
  “不要我喂了?那风儿自己乖乖地喝了。”脸上虽笑得捉狭,但刘珩的眸中已是难掩怜爱和疼宠。
  在这样暖人的目光中,晨霜暮霭,忽忽又是十几日。
  杨柳风于悉心调补之下日益见得好转,虽则未及之前那般丰腴,气色却是愈加喜人。
  是日,洪亦仁前来复诊,问脉之后欣然展颜连连道好,说是虚亏已解精气向盛,如今所求者非药石所能及,唯自日常饮食作息入手善加保养,趋暖避寒少思多乐,方能固本培元倍受滋益。
  刘、杨二人听了自然喜欢,双双拜谢不迭,自此,洪亦仁便缀了那参汤之赠,只以饮食起居之宜忌相诫,又留了几张食补之方。
  刘珩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便又循例随村众上山行猎。
  村子里也渐传来喜讯——宋铁柱月前已向冯二保家提亲,冯春芽与宋铁柱青梅竹马,阖村的人都是乐见其成,佟大娘更是一早便把宋铁柱当女婿待,此刻又岂有不愿意的?冯二保因着他猎技出众又难得的稳实本分,自然也是欢喜。乡野人家倒不甚讲究俗礼,因此,三两日间便纳了聘,请冯老五夫妻两个为媒作证,看下十一月二十六是好日子,便忙乱置办起来,冯春芽更是足不出户地赶绣嫁衣。
  这一天是下元之日,冯老五一早便遣冯瑞娃来请,说是晚上祭了水官同去吃酒,刘珩知道五婶平日里并不给他沾酒,如今必然是馋得慌了,好容易找了这么个由头,自然不忍拂逆,于是,这晚杯来盏去不免兴尽方归。
  酒意阑珊,回至院前,却遥见堂屋内灯影摇曳,伊人执毫沉思似是心遥意远,刘珩遂悄然掠近,只见一桌描画精美的花样子:喜上梅梢、并蒂芙蓉、榴开百子……张张喜庆别致。
  “这是要绣什么?身子刚好些,还应多休养才对。”
  刘珩的语声打断了杨柳风的遐思,螓首轻抬笑靥如风道:“哪里又要绣什么,佟大娘见上次重阳糕上的旗儿有趣,便托了风儿画几个新鲜花样子,好用在春芽的喜帐上。”说着,杨柳风已站起身道:“风儿原不曾在这些上用心,画了几个,也不知是否合宜,官人回来得正好,帮风儿选选,看哪个好?”
  刘珩拢过她的肩走到桌前,看了一晌,故意逗她道:“依我说,哪个都好,不如全绣上去罢。”
  “人家认真请教,官人却故意取笑。”杨柳风微微扭过身子,虽是娇嗔,却并无半分愠色。
  刘珩笑着转眸欲哄,恰见桌边撂着一个纸团,展开看时,却是一对春燕戏花情态旖旎,精描细绘的每一笔透出情丝无限,他双眸一亮,笑着道:“这一张最好,为什么反倒揉了?”
  杨柳风闻言转眸看向他手中,轻轻叹息道:“燕乃奔波劳碌之鸟,风儿与官人已是身受其苦,又怎可再移祸于人?”
  刘珩微微意外地看向她道:“风儿以前常说:燕乃忠贞之鸟,飞则比翼,宿则同巢,痴情不移尤胜世人,今日缘何竟出此言?”
  杨柳风只是垂首无声,半晌,才抬眸浅笑道:“风儿去提些水来,官人也好早些梳洗歇息。”说着,欲待转身,却被刘珩握住双肩。
  他深深地凝视着咫尺的人儿,恨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愈合那深掩在羽睫之下的伤,柔声道:“泥庐瓦舍中的相濡以沫岂非远胜于琼楼玉阁间的貌合神离?风儿何等通透明白,而今如何总是作此庸人之扰?”
  轻柔羽睫似是重逾千钧,良久,才缓缓抬起,水眸盈盈粉唇微启,却是半晌无声。
  明明有泪,却不使成行,明明有苦,却不令成句。
  刘珩心疼地将娇躯深拥入怀——多想用自己的体温融化她,这样,就可以连同她心底里的那些知道的、不知道的伤与愁一起付与他去承担。
  “对不起……”怀抱中的人儿忽然低低地道。
  “傻话。”刘珩轻轻分开两人的距离,柔声道:“风儿自己说的:能恕人者畅,能恕己者乐。如今,珩已恕人于先,风儿却为何迟迟不肯恕己。”
  杨柳风无声垂首,一双柔荑深纠于身前。
  轻喟一声,刘珩爱怜地替她抚理鬓发道:“来日方长,没了这个,养好身子再怀一胎便是,只管怄坏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做娘亲呢?”
  螓首倏抬,无数热烈的期待烁烁于春水之中,似欲言,却又止。
  “真的那么想要孩子?”刘珩垂望佳人浅笑低问,心澜却已不觉轻漾。
  灼灼的眸光果然令玉颊尽染,微微垂首,轻咬朱唇,半晌,杨柳风终于极轻地“嗯”了一声。
  韶羞动人,刘珩正凝眸笑觑,未想她竟然会应声,意外之下已是怦然。
  抬手,玲珑的下颌盈盈指间,娇赧的人儿却并不稍避,反是仰头款款相望,那样的眸光,不浓烈,却更醉人,不炽灼,却更惹火,不娇娆,却更撩情……
  淡淡的粉润双唇似启非启,虽无语,已千言。
  意识回归到身体的时候,刘珩的唇已经轻触到久违的樱瓣,有一瞬间下意识的停顿,却又屈服于那思恋已久的绵软,终于禁不住诱惑,深深地吻落。
  杨柳风空前努力的生涩回应瞬间俘虏了刘珩所有的理智,唇,贪婪地加深着索取,手,轻柔地抱起娇躯,只两个起落,已双双缠绵于榻。
  空气中寒意荡然,满满的尽是惑乱人心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倚风寄语:照应着前作中王妃泼醋的一段往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风儿这样心重多思的人,那一句信口的胡话如今却未免成了心病。


☆、第三十二章 燕语呢喃夜暗凉(下)

  刘珩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吟,拼尽了所有的意志逃离那诱人沦陷的芳泽。
  杨柳风微微不解地启眸相看,楚楚眼波动人心旌。
  “将养身子要紧。”他的嗓音微显粗嘎,避开那令人沉迷的目光,拉过被子遮住撩人的娇躯道:“你先睡,我一会就来。”说着,已转身向门外走去。
  初冬时节,夜虽未深,空气却寒冷,心头的燥热随着深深吸入的清凉而稍缓。
  井水居然并不刺骨,反似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刘珩也不兑热水,便直接梳洗了,总算是借着凉意平息了身体的悸动。
  再次回进屋里,却见杨柳风并未睡下,只着中衣拥被而坐,双颊微彤,水眸盈盈,两只纤秀玉手无意识地纠缠着发稍。
  “怎么还没睡下?小心着凉了。”努力地忽视心头隐隐升腾的温度,刘珩含笑将杨柳风往床里抱了抱,方才宽衣入帐。
  “风儿……风儿身子已经好了……”细若蚊吟的语声自身边羞窘低首的人儿口中飘来。
  刘珩正伸过手欲扶她躺下,闻言怔然相望,但见娇艳绯霞映透双颊,妩媚风情大异往素,一时间心摇意动——这样算不算是邀请?
  自查知身孕至今已有四个月的光景,为了孩子、为了她,他总是不断地隐忍自制,从最初的难捱难耐,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到痛失爱子之后的心伤意冷,竟渐渐地淡忘了曾经的那段如糖似蜜缠绵交融的甜美时光。
  今夜,撩人秀色消融了那些徘徊在空气中的悲伤与幽凉,许久之前的温馨缱绻重回心扉,那一句轻语呢喃已令情难自禁。
  “风儿刚才说什么?”低沉的语声带着令人心跳的磁性在杨柳风的耳畔响起,温热的唇似是无意地碰触着玲珑的耳垂。
  “风儿……”正踌躇欲答,轻颤的娇躯已淹没在炽烈的强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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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魂的娇喘声尚未稍歇,楚杀已经自榻上缓缓坐起。
  身后,玉体横陈,一对娇妖的尤物仍自春波荡漾媚态万千,而这样的旖旎秀色却似丝毫不能牵绊他果决的身影——留恋是杀手最不该有的情绪。
  “未知楚爷今晚可还尽兴?”躺在左边的看起来年龄稍长些的那个女子悄觑着他的神色娇声轻问。
  “很好。”楚杀一边利落地穿着衣服一边简短地回答。
  “其实,如果不点住穴道,我们姐妹还能侍候得更好,楚爷下回不妨试试。”那个女子小心斟酌着道。
  楚杀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是系好了衣衫挥手拂开她们的穴道。
  他当然不会听信这个女人的话,就算是在床上,他也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即使明知道她们武功低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时刻准备杀人的人,自然也要时刻准备好被杀,而作为大风堂这样名满江湖的杀手组织的堂主,更是比任何人都要小心,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生与死往往只差在一个极其微小的疏忽上,而这个疏忽的代价是永远不可弥补的。
  “走吧。”楚杀的话通常都很简短直接,好像他的剑一样,没有什么繁琐花俏的招式,却是最实用最有效的杀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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