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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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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夏禹时,有五行之官,分别代表传说中的五神。《左传》中也有相应地记载,这五官分别是木正句芒、火正祝融、金正蓐收、水正玄冥,还有土正,后土。
司马氏,世代担任祝融。
周朝是曾为司马,被赐以官族,因而以司马为姓氏。
自司马防上推四世。从东汉安帝时,有征西将军司马均,司马均之子司马量、司马量之子司马隽、司马隽之子,就是司马防。这是司马氏直系一支,简单而明了。
从司马防之下,尚有八个儿子,倒是多子多孙……
长子司马朗,比董俷小一岁。董俷眯着眼睛往下看,却看到了那个他一直在找的名字。
次子司马懿。生于光和元年。
算算年纪。今年应该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之后尚有六人,司马孚、司马旭、司马恂、司马进、司马通、司马敏。
其中最小地司马敏,只一岁;司马孚十二岁。
收起族谱,董俷突然开口:“弘农令,你知道我是谁?”
麴义已经报出了董俷的名号。那弘农令跪在
马前,惶恐的说:“下官知道武功侯大名。”
“那就好……我不和你说废话,也懒得问你是否知道今夜所发生的这些事。只问你一件事情,可曾认得司马家宗谱上的这些人?”
“下官认得。”
“那好,给我按照族谱中的名字,挨个的辨认。”
说着话。董俷把那滴着鲜血的金瓜轻轻敲击马镫,细目眸光炯炯,凝视那弘农令。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董俷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弘农令,让这年过三旬地弘农令,更是胆战心惊。
眼前这位大爷,可是个杀人不眨眼地主儿。
十几万人被他一下子坑杀,俨然就是传说中的白起重生。
天晓得司马家是怎么招惹了这位大爷。虽然隐隐有些了悟,可弘农令却不敢说话。
“麴义。派人去请夫人她们前来。就在县衙居住……你再带四百人,搜索司马家的住所。凡司马家的人。一个不留;仔细搜查,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喏!”
麴义很累,但是很开心。
董俷越是这么用他,就说明自己越来越收到董俷地重视。当初答应组建背嵬军的决定真是英明。看那些还在塞外挣杀的人,虽然官职高,权力大,可怎比他现在这心腹的身份?
麴义应命而去,带着人仔细的搜索。
王戎则带着五十个巨魔士,手持横刀,跟在弘农令的身后,辨认那府中地尸体。
董俷就立马仪门之外,面色阴冷而沉静。
司马家满门上下,连带家仆奴婢,共二百三十七人。
弘农令在死尸堆里共请点出一百四十一人,尚有九十六人不知所踪。
其中,属于司马氏直系中的人,宗谱里共五十三人。而尸体中辨认出来的,有四十六人。
加上司马防,共四十七人,也就是说,还有六人没有被杀。
董俷不由得横眉蹩成了一个川字,阴声道:“那六个人是谁,可曾确证出来?”
“主公,这六人分别是司马防的妾室张玳,长子司马朗及其妻子柏氏,次子司马懿,以及张玳所出的两个幼子,司马通和司马敏二人。据说,司马朗带着老婆和司马懿去了汝南,那是柏氏的老家。张玳则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娘家,就是天水张氏。”
司马懿居然不在家?
薰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所以下了这屠门令,就是因为司马懿这家伙,居然不在弘农?
这下可好,三个在天水,还好说一些;另外三个却在汝南,似乎就有了一些麻烦。
董俷咬着牙,轻声道:“可确证过?”
王戎轻声道:“末将刚才派人询问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司马朗夫妇和司马懿,早在去年年关前就去了汝南,至今还没有回来。张氏则是在一个月前离开了弘农。”
“这老儿,好大的运气!”
王戎不由得一怔,心道:主公说的老儿,又是什么人?
在董俷的心中,司马懿就是个老而不死地家伙。历史上活生生的熬死了曹操,熬死了曹丕,熬死了诸葛亮。天下再无英雄地时候,这家伙才算出来,篡夺了曹魏江山。
这家伙地运气,可真的是很好啊……
正在董俷懊恼不已地时候,突然见麴义急急忙忙的从仪门内冲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主公,末将在书房的火盆里,找到了这封信。
信少了一半,还剩下半张纸。董俷接过来,就这火光把那半纸信瓤抖开,仔细观瞧。
……李郭业已心动,皇甫可为内应……冀州……恶虎退路已决……薰家子……望公决断。
信由于被烟熏火燎,已经模糊不清。
董俷费力地辨认除了里面的字迹,不由得遍体生寒。
特别是那落款的名字,董俷更是吓了一跳。居然是袁隗的私印,那老儿不是已经死了?
落款日期,是在一月中。
董俷的心里开始放哆嗦,死了一年多的人。居然,居然还能写信?
李郭,是谁?
皇甫,是谁?
恶虎,又是谁?
这信里的内容,让董俷懵了。
可他同时也清楚,这封信中的阴谋,矛头直指老爹。
难道说,难道说……
在电光火石中,董俷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年头。除了些许疑因尚存,所有的内容一下子明了。
李催郭汜?他们心动什么?
对了,据说此次老爹的寿宴,好像也召李催郭汜前往雒阳……慢着慢着,我好像明白了!
难道是老爹要杀李催郭汜?
为什么?这二人可是手握重兵,占据三辅的大将啊。好吧,且不管为什么杀李催郭汜,李郭心动,说明这二人已经存有反意。冀州指的是袁绍,恶虎又是什么人?
董俷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甚至不知道董绿前来。
“夫君,夫君……”
“啊!”
董俷猛然醒悟过来,收颤抖着,一把抓住了弘农令的衣服领子,“我问你,李催郭汜有没有从这里路过?”
那弘农令被董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李郭二位将军,在五天前从曹阳亭路过,如今应该已经到了雒阳。”
“麴义,立刻收拢弘农军,连夜启程,火速赶到函谷关……务必要将函谷关拿下。”
麴义不解其意,可是从董俷的神色中,却看出问题非常严重。
“喏!”
立刻点齐人马,并带着那弘农令,把弘农县所有的兵丁全部集中起来,趁着黎明曙光,向弘农郡前进。
“成蠡,立刻派出探马,沿着我们来的道路,打探消息。”
“喏!”
“王戎,你和成蠡带三百巨魔士,保护夫人他们火速赶往函谷关,等候我的消息。”
薰绿的脸色惨白,抓住了董俷的手。
“夫君,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鬼了,见鬼了……死人居然还能跳出来闹事?我要立刻赶往雒阳,希望还赶得上。”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七七章 雒阳烽火纪(一)
林馆,听上去有点像是客栈。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松林馆的确是住人的地方,可实际上,这是一家驿站。
位于阳城西十三里处,风景秀丽。
李傕郭就在这松林馆中歇脚,准备天亮就进入阳。
从长安出发,至弘农,花费了十三天,李傕郭二人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弘农至函谷关,用了三天,同样未能拿定主意;从函谷关至谷城,又花费了三天多的时间,依旧未能做出决定,从谷城至松林馆,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但是二人仍在犹豫。
所有的烦恼,源自于一封信。
一个月前,他们接到了董卓的邀请,前往阳参加寿宴。
原本这二人还是挺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这说明他二人在董卓的眼中,非常重要。
可是就在准备出发的头一天,又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却是大相径庭,警告他们小心一些,因为董卓对他二人已经产生了杀机。
好端端的,董卓为何对自己产生杀机?
李傕郭原本是不相信,但信中接下来的内容,却让他二人冷汗淋漓。
薰卓近来身体不好,虽然李儒尽量封锁了消息,但这对阳人而言,并非是秘密。
只是没有人知道董卓的身体究竟如何,只是说他身体不好。
六十知天命,对于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而言。接下来地动作,就是为儿孙来考虑。
信中说: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的事情多了去……董卓若是要推董俷上位,首先就会铲除那些对董俷并不服气的人。请问二位,你们对董俷是不是服气?
这一句话,真的说到了李郭二人的心里面。
在二人看来,董俷虽猛,可年纪还小。不足以担当大任。
说实话。他们还真不服气薰俷。若非薰卓,焉有薰俷今日的风光局面?
李傕信奉巫,家里面就养着一个女巫,为他卜算吉凶。于是就找到了女巫,算了一卦,却是大凶之相。如此一来,李傕就越发的担心了。和郭一路上走的很慢。
有心反抗,可董卓凶威甚炽。
凉州军里面地将领,谁不害怕董卓呢?
李傕郭不免心中忐忑,若董卓并不想杀他二人,这一反,不成功死,成功了也要背负骂名。
很犹豫,很头疼啊……
二人坐在客房中。桌子上地饭菜一点都没有动。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脑子里乱哄哄地,不知道未来会是如何。
这时候。房门剥剥被人敲响。有亲兵过去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人,头戴垂纱斗笠,遮挡住了面容。一系黑袍,身高大约在七尺六寸上下,体态格外的挺拔。
“你……”
“在下特来求见李郭二位将军,就说是送信故人……”
郭勃然大怒,“什么送信故人,让他滚,立刻滚!”
李傕一把拦住了郭。
送信故人?送什么信?什么时候送的信?
这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那一封没有落款的信件,李傕示意郭稍安勿躁,而后说:“让他进来。”
亲兵让开路,那黑袍人走进房间。
“稚然又多好雅兴,这时候还在喝酒吗?”
声音听上去很耳熟,李傕郭不由得一怔。又多,是郭的表字,稚然则是李傕的表字。
二人相视一眼,李傕道:“你是……”
“那狡兔已死,但不知稚然又多可曾做好准备?”
李傕激灵一个寒蝉,猛然站起,手扶佩剑。而对方却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酒杯,“又多,故友来访,何不共饮?”
电光火石间,李傕松开了剑柄。
“退下去!”
亲兵应声退出了房间,李傕朝郭使了个眼色,郭立刻明白,起身站在了门口。
“你究竟是谁?”
李傕森然道:“居然做挑拨离间的勾当,还敢找上门来?不怕我将你拿下,献于太师?”
“我一死倒无妨,只是二位可曾准备好陪我一同赴死?”
黑袍人说着,把斗笠摘下来,放在桌子上。烛光闪烁,清晰的照映在这黑袍人脸上。
李傕啊的一声惊叫,“怎地是你?”
这黑袍人,赫然是当朝大鸿胪,郑泰。
郑泰如今已经成了董卓的亲信,虽比不得李儒那般的心腹之人,却也是颇受信任。
自阳大战后,郑泰一直勤勤恳恳,辅助李儒做事。
由于朝中士人大都是不合作的态度,也使得郑泰这个主管礼仪的大鸿胪,实际上担负了许多事情。李傕郭相视一眼,彼此地眼中,都流露出一种骇然惊讶之色。
郑泰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
“我地信,二位可曾收到?”
李傕把宝剑摘下,放在了桌子上,“郑泰,你写这封信,用意何在?”
郑泰却笑了,“稚然,把宝剑收起来吧。你吓不到我……我既然敢来当面承认,就不怕你杀我。事实上,早在一年多前我受太傅委托,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在重要。我今日前来,只想问你们一句话:考虑好了吗?是准备生,还是准备一起死呢?”
这家伙,真带种!
李傕郭相视一眼,收起宝剑,分座郑
。
“公业,你那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无他,只是不想二位将军送命而已……”
“你怎知太师要杀我们?”
郑泰一笑,“董卓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买通了太师府地下人,偷到了一张药方。那药方里的药,举太医观察,却是治心气短缺的病症,而且那病情,很严重。”
“那又如何?“
“二位将军,可知道什么是心气短缺?”
“这个……”
郑泰笑道:“所谓心气短缺,就是不能操劳。不能动气。不能大喜大悲……若是如此。二位将军以为,董卓还会继续统领朝中大权吗?就算他愿意,这身体也不答应。”
李傕郭都沉默了!
虽然没有在董卓的位子上,可二人却很清楚,董卓所面对的是什么。
阴沉着脸,都没有说话。
郑泰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朔方大捷。却是百废待兴。薰卓在这时候突然兴师动众,要大摆酒宴,又是什么原因?而且,还把武功侯匆匆的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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