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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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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还是那么波澜不惊,短短一夜,发生了许多事情,郑剑和他的人带着张丽恒无端端的下了船,老古也不见踪影,尤其是老古给我的感觉是凶多吉少,那个窥探他的家伙很可能把他给弄到了水里,尸骨无存。
想想这条船上,只剩下老古所说的驾驶舱还有个开船的人外,就我一个孤魂野鬼在游荡了,不是说郑剑天亮就能回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有关这些郑剑的情况都是听老古所说,我一件都没有亲耳听到,没有亲眼见到,只有水底的亲身遭遇可以说是真实的,于是,我不由自主向驾驶舱走去,也不知道是想验证老古的话,还是想发现点什么线索。
驾驶舱的门确实反锁着,我瞅瞅那锁,不是民用的,相当复杂,摇摇头,我爬上舱顶,攀着窗外钉死的铁条,从顶上向下望,可能是冷热不同,玻璃上结了一层霜,舱室里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我哈了一会儿,才有个圆洞可以往里张望。
舱室里看起来温度是比较高,还有点污浊不堪,我看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难道睡着了吗?大天亮的也该醒了啊!
正想使劲敲敲天窗,就听见下头舱室门的地方传来咚咚的撞门声,似乎有人从里头,正往外拼命的撞。
我赶紧拼命的从天窗寻找门的位置,却被根铁条刚好挡住,看不到那里是什么人在撞门,心中焦急,忍不住使劲捶了一下天窗。
下头的撞门声立刻停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没了动静。
我不耐烦了,把脸贴上天窗再次努力的往里张望,刚贴上去……。。
日期:2008…3…12 22:42:00
一张脸悄无声息的贴在天窗的里边,刚好跟我鼻子对鼻子,而我一时大意,也离的太近,居然没发现自己正贴着一张脸,等我明白过来,赶紧抬起头来,把眼珠子的焦距重新调到近处一看。
唉哟,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这张脸相当蹊跷。
我说他蹊跷,是因为我们刚到地方时,在水里已经见识过一张被轧扁的脸,那上头的五官位置怎么看都别扭,但离的远,还隔着湖水,还不至于觉得毛骨悚然,而我现在看到的这张脸,近在咫尺,就隔一块玻璃,如果不是因为有铁条子挡着,我相信肯定会一巴掌扇过去。
这张脸最蹊跷的地方还是五官的布局,乍一看好像没啥,仔细数数不对劲。
我当兵时看过一场皮影戏,曾经好奇的跑去后台,看到还没有上场的道具,现在这脸就和那个有点相似,因为皮影是俩半脸对贴出来的,观众只能看到一半,所以从中间剖开后的脑袋,除了眼睛在大致不错的位置外,鼻子嘴和下巴都在边儿上,贴玻璃上跟我对望的就是这样一张脸,皮肤的纹路我都瞅的清爽,用的是正宗的镂空剪纸手法,外头只蒙了一层清漆。
一般来说,皮影脸谱设计的规律是:黑忠、红烈、花勇、白奸、阳正、阴邪。
而我看到这个却是完全的无色透明,很象是人皮做成,为什么呢,因为这脸的眼睛,是用的真眼珠子,怪异的脸上唯一有立体感觉的,俩黑眼珠子正直勾勾的正看着我。
难道有妖术?可以把皮影的道具变成活人,送进这个驾驶舱干什么呢?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11节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11节
作者: 鬼龇牙
日期:2008…3…12 23:16:00
这张脸和我对视的只有几秒钟,眼珠子左右一转,砰的一声,整张脸迅速的萎缩下去,直到缩成一张巴掌大的皮纸,才从玻璃上掉了下去。
这张蹊跷的皮影脸有些年头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刚做出来的,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老古说过的一件事情,闲聊时,他说起民国时候,大军阀孙大耳朵也就是孙传芳,曾经在上游的天坑溶洞派兵封锁过,听说还送了几个敲锣打鼓的戏班子进去,这戏班子总不会是演皮影戏的吧?
我胡思乱想一番,还是没闹明白是什么人在里头撞门?
整个船身开始摇晃起来,不停的抖动,我趴在天窗上有点不牢靠,抓着铁条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撑着,我可不想掉水里去,一想到沼泽里头的癞蛤蟆,还是翻胃,脸上的几个大泡愈发疼痛难忍。
百忙之中,扭头一看,湖水里的沼泽上头站了一人,大天白日的我一眼认出来是个熟人,还能有谁,正是老古阁下。
这小子完好无损的一只腿跪在沼泽上,身上都是泥巴,怔怔的看着我在船顶上。
我大喊一声:“老古,你咋跑那上头去了,站那别动,我来救你啊!”
老古不吱声,还是傻傻的看着我。
我有点担心了,尽量看看他周围,没有什么毒蛤蟆,也没有那个窥探他的纤细瘦弱身影,才算稍微放心了一点。
日期:2008…3…12 23:46:00
趴在驾驶舱上头,我一时没法搞清楚下头水里的情况,又不敢冒冒然跳下水去,一时彷徨无计,所有的能耐都是在水里才施展的开,离了水我就一身体好点的退伍老兵而已。
想不明白这船为什么会摇晃呢?驾驶舱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迫切的想见到老古,或许他能说出点子丑寅卯来。
瞄瞄跟沼泽间的距离,我一咬牙,深吸一口气,从船上跳了下来,可以说是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老古的位置。
爬上沼泽时,我两条腿都是软的,不是游的累,而是心情很紧张,无缘无故这船不可能摇晃啊,万一水中有东西等我,那我不是自投罗网?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想过去老古身边,且慢!我这人有个毛病,也是个坏习惯,就是疑心太重,我知道不好,但也改不过来,现在的情况千头万绪,非常复杂,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周围每个人都有点可疑,我还是小心的好。
离开老古两三步远的地方,我把刀子攥在手中,沉声问道:“老古!站起来,好歹也是一爷们儿,哪有半跪在地上的?”
老古迟疑的缓缓站起来,但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松了口气,最怕就是他跟邓头一样来个植物人状态,这烟波浩淼的,可没个救护车来拉他,现在可以听懂我的话,还能站起来,起码是友非敌,看架势也不象有恶意,于是,我赶忙走了过去,想搀他一把,别是给什么东西弄伤了腿吧?
日期:2008…3…13 0:52:00
老古龇牙咧嘴的终于站了起来,我扶住他一看,膝盖处都是血,看来的确是受伤了,苍白着脸,在我的搀扶下,似乎已经是摇摇欲坠。
我看了看周围,很多地方象是无底的泥坑,不知道大号的臭塘虱或者癞蛤蟆会不会从里头蹦出来,看起来站在这沼泽上并不安全。好在我俩站的都是边缘,脚面踩在深黑色的污泥中,暂时还没有危险。
我不敢乱动了,扯住老古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古,你可别趴下,就剩咱俩了!”
老古费劲的抬起手,微微指向我身后的船,似乎要我回头去看。
我心里一惊,这船可是万万不能沉的,赶忙扭头一看,船和我们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止船在动,连同我们站立的沼泽也在动,都朝着一个方向漂去,漂去的前方就是石头山的山脚,一个黝黑的口子张着大嘴,宽约数十丈的湖水正向里头流动,哗哗作响。
那船的高度是不用想着滑进去了,而我们连同沼泽是必然会随着水流滑进去的,我只有祈祷这船最好能卡在这个石头豁口的另一边,滑的太近,我怕这船一旦翻了砸住我俩,离的远了我又怕它漂走,让我俩找不着。
水流接近了石头山脚下的豁口,逐渐加快了速度,我和老古紧紧靠在一起,希望不会碰到个大坑。
那船在另一边漂了过来,咯啷啷一片金属刮住石头的声音,搁浅在离豁口十多米的距离处,微微倾斜着不动了。
我猛然想起这沼泽上可怖的毒虫,我可说不准除了癞蛤蟆还有没有别的,万一进了豁口,全都跳出来可咋办?
我和老古应该爬到石头山上去等待救援,那郑剑毕竟不是敌对的阶级对立面,最多是执行任务,不得已才对我们这样做的,而且看这光景,本来需要潜水好的退役水鬼来帮忙,到了地方后居然撇下我,说明他带着人去的地方,很可能与潜水无关,所以推算起来,似乎是爬上山头更有获救的希望。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12节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12节
作者: 鬼龇牙
日期:2008…3…13 11:59:00
站在泥泞的沼泽上,水草寥寥几根,被污水蒙了薄薄一层的无底深潭,星罗棋布,根本不能乱跑乱跳。
打量着快到石头山了,眼巴巴瞅着那个黑黝黝的豁口越来越近,我不由自主眯缝起眼,试摸石头山的高度。
老古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兄弟,你可不能抛下我,看你意思是想自个儿爬到山上去,我不成啊我,这腿好像是折了,你要走我就完了,看在一条船的份儿上,别扔下我独个啊!”
我瞅瞅他,一脸真诚,那是对生的渴望。
我甩开他的手:“别,刚还夸过你是一爷们儿呢,哭哭啼啼干嘛呀?你不是一肚子秘密不舍得说吗?瞅你那腿的样子,就算和你一起进这个水帘洞,也总不能背着你游啊?人家董存瑞都能舍身炸碉堡,咱们可不能落后了去!”
老古赶紧说道:“里头不是水帘洞,我真不用你背,进去了,只要你给我安置个干地儿,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再说了,你就算爬上石头山顶,上头也不见得有路,别的不知道,只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跟你说,郑剑他们保准进的也是这个洞!”
我迟疑了一下,本来就没打算丢下他,只是想诈他一诈,看老古是不是知道点内幕资料,毕竟也是地方上渔政部门的一干部,水库里头的道道知道的比外人更清楚,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肚子里还真的有料,那就一起进洞瞧瞧吧,反正我水性好,也不怕他捣蛋。
我搀好老古,撕下衣服条,扎紧他的膝盖上方,疼的他龇牙咧嘴的直喊痛。
我看那伤口,不象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猜猜)
日期:2008…3…13 22:00:00
我看那伤口,不象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掀到膝盖处一看,这伤口处竟然没有流血,也没有淤青或者红肿,而是整个膝盖都发白,很白,白惨惨的皮肤上,有块黑印浮凸起来,高出皮肤一块象颗大痣,上头还长着茸毛,看起来很恶心。
我皱着眉毛问他:“这是啥东西?从小就有的痣?”
老古龇着牙说道:“哪能是痣啊,还一直疼着呢!昨晚你下水后,我在船上看见石头山上有些受惊的夜鸟嘎嘎大叫,我就瞄着那儿想知道咋了,后来你露头出来又不见了,我刚松懈下来,就莫名其妙给拽下了水,哦,你知道我也懂水性,在水底挣扎了好久,给拽住腿拖上了石头山,早上起来,看看周围没东西,赶紧下水想游回去船上,到沼泽这儿发现腿疼的要命,接下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要换做平时,我这会儿必定拿刀子割他一刀,看这个痣样的东西里头是不是有古怪,闹不好有什么寄生虫呢!
但是老古话刚说完,我们眼前一黑,就钻进了石头山下的豁口。
这块沼泽差不多有足球场那么大,现在一头挤了进来,咕咚一声闷响,撞上了豁口里的石头,而我们身后的沼泽继续被水流冲刷,越垒越高,眼看就要塌过来把我和老古活埋掉。
这种感觉咋说呢,刚一起喝酒的一哥们儿还回忆起当年苦练减压:“那个苦啊!呆在一狭小的减压舱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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