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5_打江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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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濠梁而去。

　　第四回：水擒伯颜起元
　　胡大海带了劫来的元朝粮草，及三位小将、四棍将，人马往濠梁元帅大营而来，红营探子早已报禀元帅徐达，元帅徐达派李文忠到前营迎接。营门开，趟板平，三位小将走在前面，到营门口，李文忠踏上一步：“本公奉元帅将令前来迎接三位小将军。”三位小将只有平安懂，忙回礼，说道：“有劳远迎，不敢，不敢！”蒋干英骑在马上，对李文忠看看，“呀”一声；左成龙看也不看，眼睛看前，“呀”叫一声。
　　不一会，胡大海押粮车到，李文忠迎上去：“叔父大人，侄儿迎接叔父大人。”“小李免磕头罢了。”胡大海下马，李文忠先进大帐报告元帅，然后，胡大海带了三位小将踏进大帐，胡大海走到元帅面前：“大元帅，末将胡大海见过元帅。”“将军少礼！”胡大海站过一旁，叫声：“好侄儿，上来见过元帅。”蒋干英走过来：“本藩蒋干英见大元帅。”“小王爷少礼。一旁请坐。”“谢元帅。”因为他是藩王有座位的，蒋干英坐下。平安踏上来：“小将平安见元帅。”胡大海在旁边对元帅徐达说，“他是太平府知府平谋的公子，是忠良之后。会使两柄刀，双刀如飞。”“公子少礼，请起。”“谢元帅。”平安走过去，站在蒋王爷旁边。胡大海又叫声：“好儿子，见过元帅。少说话，懂吗？”左成尤走过来：“大元帅在上，胡大海的儿子左成龙见过大元帅。”“小将军少礼。为何父子不同姓？”“我家爹爹胡大海，在维扬城中打不赢元将，我救了他的性命，他叫我做他的儿子，我不肯，我叫他姓我的左，他不愿，两不来去。”“啊！站过一旁。”后来元帅对胡大海说，他父亲左君弼败在我们手里，将来有啥风吹草动怎么办？胡大海拍胸说，有啥事是不会的，我以脑袋作保。元帅也无话可说。
　　第二天，元朝兵马大元帅李思齐点兵三千到战场，队伍分开，旗门安设，先锋将银王伯颜起元一马到红营前讨战。大元帅徐达得报，吩咐小兵先将免战牌拿下，然后带领众将到旗门待命。众将上马，步下到旗门，元帅徐达问道：“哪位将军前往迎战。”左成龙踏出来：“末将愿往。”“将军当心了。”胡大海在旁边对左成龙说：“教你的话不要忘记了！”“晓得。”“当”炮声响，左成龙手执箍笼棒，“哒哒哒……”一人出去。伯颜起元一看，红营来的将又长又大，问道：“呔，来的小将报名送死！”“你叫什么东西？”“本藩银王头队先锋伯颜起元。”“胡大海儿子左成龙。”“为何父子不同姓？”“两不来去。”你怎么搞得清楚，讲起来话长得很。
　　伯颜起元“哈拉拉……”扫马，左成龙“哒、哒……”分两边跑。步马碰头，照理马上的先来，伯颜起元想，他还是个小孩子让他先来吧。左成龙一点不客气，对准伯颜起元劈面一棒，伯颜起元马头带偏，举鼍龙枪“呛……”要想回枪，左成龙手快，嘴里叫，“左面一棒，腰上一棒，马头上一棒，……”叫到哪里打到哪里，嗬，伯颜起元想，他如此打，不敢马虎，只得认真对付。元帅徐达对胡大海看看，说你这个儿子真老实，打就打吧，开口叫干什么？实在是左成龙笨，不开口不会打。于是胡大海等左成龙兜过来时，“唉！”叹口气，好比暗号，左成龙听见胡大海声音想起了：哎呀，爹爹教我打仗要讲鬼话，明明要打胸脯，嘴里叫脑袋。于是，左成龙叫声：“脑袋上！”箍笼棒朝伯颜起元胸脯上“哺——”一棒打击，伯颜起元挠开箍笼棒，骂声：“不要脸的东西！”“啊！你知晓了？”胡大海想，这个笨蛋教不会，“唉！”大大叹口气，意思是好儿子，回营吧！又对元帅说声：“请元帅打救命锣！”于是，元帅命小兵敲锣，“嘭，嘭……”，左成龙叫声：“打救命锣了！”“哒，哒……”回到旗门下。元帅说声：“将军辛苦了！”
　　元帅又问：“哪位将军愿往？”“小将愿往。”一看是平安公子：“当心了。”“是。”平安公子伸左手将右肩上背的刀抽下来，伸右手将左肩背的刀抽下来，“哺……”两刀一绞，“兹，兹……”双刀象白球，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到战场。伯颜起元一看，“啊！”急忙舞动鼍龙枪挡，但不能近身，等到两把刀分开，伯颜起元看见是个眉目清秀的小将：“报名！”平安没有头衔，只好报声：“胡大海将军的门生平安。尔何人？”“银王伯颜起元。”伯颜起元扫马，平安公子“得儿……”跳起来，对准伯颜起元的马头双刀砍去，伯颜起元举枪“当”挠过去，平安借他这股劲，从他马头上飞过去，朝他马屁股上又是两刀，于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跳来跳去打，伯颜起元骑在马上也跟着他“卜笃、卜笃”跳，平安眼看怕颜起元的鼍龙抢戳过来，明知不能取胜，“啪”朝旁边一跳，双刀一收，喊声：“老将军，某非尔对手，去也！”伯颜起元从来没有赞扬过敌将，今日见平安如此，不由叫道：“好哇！”平安回到旗门见元帅，元帅蛮赞许，平安打仗打得活，表面上却一声不响，怕赞扬了会变骄。
　　元帅徐达又问道：“哪位将军前往！”蒋干英想，刚刚老大，老二也出场过了，现着该我老三出场了。因此手执两柄锤头，走出来：“小将愿往。”“藩勋当心了。”“是。”“当”一马出去。伯颜起元抬头一看。嗯，出来一个小人儿，骑在马背上象个小猴子：“哎，住马报名！”“你乃何人？”“本藩银王头队先锋伯颜起元。”“义王驸马公、扳倒北梁楼蒋忠之子蒋干英。”“嗯。”想你小小年纪就是王爷，我要年过半百才做王爷，虽然都是王爷，不过他不如我，我七十几岁还有爹，他没出世，爹就死丁。”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伯颜起元这次不让了，举鼍龙枪对准蒋干英“哺……”戳过来，蒋干英举锤头招架，招了一个空；伯颜起元一枪朝蒋王爷马头来，蒋王爷马头带偏，锤头招架，伯颜起元枪让开。两人打了没有几个回台，伯颜起元想，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于是虚发一枪，朝蒋干英的马头上来，蒋王爷举锤挠上去，伯颜起元枪一收，然后往蒋干英头上一枪，蒋王爷头上戴的是七龙冠，因为年幼，头发尚未挽成髻，伯颜起元想将他冠挑了，这下蒋王爷打得野蛮，应该先挠枪的，他不挠，举锤头朝伯颜起元的马头上“壳”打下去，马头开花，伯颜起元从马上朝旁边跳下去，“啪”将枪收过来时把蒋王爷缚七龙冠的带子戳断了，冠落地，蒋干英发觉，举锤头在马背上叫声：“再来呀！”伯颜起元想，我还能再来呀？马将变了步将，急忙转身逃回自己旗门，李思齐马上呜金收兵。蒋干英也一马回到自己旗门。元帅给三位小将各记微劳，然后收兵回营，备自休息。
　　胡大海回到亲帐，他这里人多，热闹，八个人一桌，胡大海与蒋干英坐上首，左边是平安公子、左成龙，右边是邱龙、张进，对着胡大海坐着孔孝，蔡青。胡大海喝完三大杯酒，话多了。“这个，好侄儿！”蒋千英应道：“叔父大人。”“你这个仗打得太冒险，老头子的枪在你头上，你应该先将锤头挠开他的枪，然后回手，你不应该不挠枪就去打他的马头，如果他的枪朝下面一撇，你人头要出毛病。那么你去想想，你人头值钱还是他马头值钱？”“哦！”“以后要记住，先挠枪，再打他的马头。”“知道了。”“别、别……”胡大海又喝了几口酒：“贵门生。”平安公子应道：“嗯。”“你这个仗打得好虽好，美中不足，跳来蹦去，没得实力。倘使一个不当心，你危险了。从明天起，早上要比别人起得早，练功。九虚难抵一实。”“遵恩师大人吩咐。”“别，别……”又喝了几口，眼朝左成龙看看。叫声：“好儿子！”“爹爹。”“你打仗不开口要死么？你要换的呀，不能说了脑袋，就说胸口。”“可是说鬼话？说了也没有用。”“你怎么说的？”“我说脑袋上，打他胸口。”“笨蛋！脑袋与胸口离开不远，我教你叫脑袋，手要打他马脚上呀，等他头低下去，你正好一棒打在他脑袋上了。”
　　别人听了答应一声，左成龙听了，头摇两摇，对旁边两个弟弟说：“二弟、三弟，我家爹爹是老将了，不过他碰上我们弟兄三人准是要吃败仗了。”“哎！你这个好儿子没得良心，我是饭桶？那你们三个人呢？小定做还打了他一个马头；贵门生跳到旁边，一点名堂都没有，你这个小王八旦，讲鬼话也没有用。那么明天啦，看你家爹爹到战场上和这个老头儿打，将他生擒活捉回来。”“叔父大人，这个老将厉害，恐怕你抓不住他吧。”平安马上说：“哦，三弟，我家恩师智勇双全，明天一定成功的。”胡大海朝平安骂声：“你最刁，明天我抓不到只好死给你看了哇！”旁边左成龙说道：“爹爹，我同你赌个东道。““赌啥东道？”“你明天能把他生擒活捉，我世世代代做你的儿子。倘使抓不到。”“怎样？”“你来做我的儿子。”“滚！老子做儿子，怎么好调过来？明天看吧！”
　　吃完，大家各自休息。胡大海睡在躺车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等了一会，轻轻地叫，“老张，老邱。”两人走过来问：“怎么样？”“附耳过来。”两人耳朵凑过来，一边听，一边点头：“是，是。”
　　第二天，伯颜起元又领兵出来讨战。伯颜起元的一号战马昨日被蒋干英打死，今天换了匹副号马。红营元帅徐达得报，为难了。想再挂免战牌不值得，打吧，也不见得能胜。胡大海在旁边，一看元帅的脸色，晓得元帅左右为难了。因此喊声：“大元帅。”“嗯。”“今日待末将胡大海出马。”“好哇！”“如果我败了，你不能派人来帮忙。”“难道将军又有妙计？”“略有微计。”“不知是何妙计？”“天机不可泄露。”“将军当心了。”
　　于是元帅徐达命众将助威，胡大海到大帐外，上马，出营门，队伍分开，旗门设立。胡大海叫声：“炮放响点！”“当！”。“哈拉拉……”一马出去。伯颜起元听见对方炮响。抬头一看，大旗上斗大一个“胡”。叫声：“着！来将住马报名！”“呼儿……”胡大海将马扣住。说：“你报名过来，斧头上挂号！”“本藩银王伯颜起元。”“哦，你是枪祖宗伯颜图的儿子，我同你家老头子是老朋友。”伯颜起元听了想，你是梦呓，我也比你年纪大不少啦。“休得多言，报名送死！”“我是永春侯痴虎大将军，三招讨常遇春麾下头队正先锋，人称老子斧祖宗，老子就是胡大海！”“嗬，嗬，原来就是你这匹夫！不用多言，放马！”“慢！昨天同你打的都是我的小辈，他们的本领都是我传授的。所以我今天同你打不能乱打。”“怎么打？”“我打你四十九斧，你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你打我七十二枪我也只招架不回手，好哇！”伯颜起元想，随你便。“好哇！”“哎，动手要我先动手。”“为什么？”“因为我只有四十九斧，你七十二枪，比我多。”伯颜起元想，无所谓：“请！”“请！”
　　“哈拉拉……”两马扫趟子碰头，胡大海还是老套子，开始一斧一斧蛮清楚，到三十六斧后数目乱了，斧头名称也没有了。伯颜起元听他叫了四十八又叫四十五，晓得他今生今世也打不到四十九斧，因此骂声：“好匹夫！”举鼍龙枪“汤郎—一”挠开他的斧头，胡大海还在叫：“哎，慢！没有劈完啦！”伯颜起元想，还想让我上当呀！一枪戳过去，胡大海大叫三声：“昏啦！昏啦！昏啦！”圈马就往那边落荒而逃，伯颜起元在后面紧追不舍，胡大海心里高兴，晓得老头子又上当了，因此拚命往前面逃，一直逃到江边。
　　胡大海逃到江边又叫一声：“哎呀，不好了！前有长江，后有追将，活不成了哇！”虽然后面伯颜起元听不清，但那付装腔作势的动作，有意做给老头子看的，表示自己走投无路了。胡大海逃过来，见一条渔船停在江边，胡大海下马，人朝渔船上跳去，一跳上船马上喊：“开船！开船！后面有人追来了！”船上只有一个老头子，“噢！”答应一声。扳动两桨，只见船动也不动。胡大海骂道：“该死的！缆绳也没有解哇！”于是船上的老头子再解缆，开船，船开动，老头子划得慢，只见船一尺，二尺，三尺慢慢过去。
　　后面伯颜起元追到江边一看：“哎呀，被他逃遁了。”是别人穷寇莫追了。伯颜起元想，胡大海自武场开始，就对元朝做了不少坏事，到最近还劫了我们的粮草，伤了我们两员大将，今天非要捉住他不可。因此朝两旁看看，哎，只见不远处，还有一条小船，哈哈，行，急忙走